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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风尘仆仆,正在赶往麒玉山的范围之内,月色高挂,路上无人,周围还时不时的飘来几阵阴风来应应景。
哪里知道景挽是从小吓大的,只见眼前一道白衣连带着阴风从她的眼前转瞬而逝,刚开始她还不适应,等到适应了,她直接抓住白衣人衣服的一觉,朝着他拳打脚踢,问也不带问的。
对于景挽这样的惊人之举,阑炙和夜卿虽说不算是见的惯,也还算是有些适应了的,他们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他们察觉四周并无其他人,除了这个白衣人之外,还算安全,所以他们就任意由着景挽怎么去蹂躏那个白衣人了。
景挽见手下被打的人有种奄奄一息的味道,她才就此罢休。
这会儿,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一只手直接拎起那人,大声呵斥道:“说,你是什么人!”
这人想要说,可被景挽打的惨不忍睹,如何叫他开口。
阑炙他们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连蹲在一旁观望的玉鸡,也抬起没毛的狮爪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说不说!”景挽完全无视白衣人脸上的青紫,继续呵斥。
阑炙一把把景挽拉过来,从她手中夺过那个白衣人,很意外的,他发现这个人和白衣一样轻飘,好似没有什么重量一般,不由一愣。
“小钰,你在哪里?”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声音,景挽与阑炙对视一眼,带着白衣人闪身上了路边的树上,静静观望。
“小钰,小钰!”
那人又喊了几声,凑近一听,还能听出她语气里的焦急,清秀明亮的嗓音回荡在黄土路上,没有任何回应。
景挽朝白衣人看了眼,见他动了动,难道这个小钰说的是他了?
等了会,那喊小钰的人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只是天色太黑,看不见他的脸长得如何,只道是是个高挑身材匀称的女子,看着这个气质,想必也长得不赖。
阑炙朝着他们会意一番,他们即刻明白,等到那女子过了他们所在范围,他们迅速而下,夜卿一手抱着夜瑾笙,一手掐着那女人的脖子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子像是受到了惊吓,她即刻转头,这回惊吓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夜卿他们了!
奇丑!
一个奇丑的女子!
景挽还算是淡定的,毕竟都是女人,也不好去嘲笑女人。
她的鼻子倒是对着鼻子,眼睛倒也是长在该长的位置上,只是她的嘴巴,是个兔唇,特别是在大半夜,她由于收到了惊吓,那张兔唇张得极其的大,甚至可以说是用可怖来形容了。
也难怪是吓到了那三个见多了美女的人,甚至是就连玉鸡也再一次的捂住眼睛别过头默默呜咽着。
景挽并没有觉得什么,拎过被她暴打的白衣人,毫无任何罪恶感像是扔一件物品一般把那人扔到了这个女人手上,淡道:“你找的小钰是不是他?”
第90章 必定是个美人()
“是的是的,你们在哪里找到小钰的?”那女人不知是神经太过大条还是不明现状,像是忘记被夜卿掐住了脖子,自顾自傻傻的去抱住那个白衣人。
一直没有听见白衣人说话,尤是在听见这个女人说了话,他才轻轻哼唧了一声,这声音不大,但在目前的状况,再者景挽离得最近,还是听的见了。
“你们是麒玉山的人吗?”阑炙问道。
见她点头,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同意,他便直接霸道要求,“我们赶路累了,要去你家休息。”
毕竟荒郊野外的,在山上还能寻些野果子垫垫肚子,可是现处的地方周围了无人烟,别说野果子了,要不是有几株破树在这小道上坚持着,怕是可怜的一棵草都没有。
“好啊。”
直到这个好心的“傻”女人愉快的同意之后,几个人则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缓缓前行,虽然是借住,但还需观察观察她是否可靠。
当他们一入麒玉山范围内的村镇,景挽忍不住的自嘲。
她竟然会怀疑这个傻女人,也许是在七宗山待久了,连人的真正本性都忘记了,一股朴实的气息撞进了他们的眼里和心里,这才是朴实的村民。
他们许是没见过什么外来的人,纯净的脸上带着一脸好奇,偶尔一些人还会时不时的低语,猜测着他们是什么人。
人性本善,虽说最后证明的是人性本恶。
再一想,景挽又忍不住的笑了笑,不管恶还是善又与她有什么关系,不要把一个人想的太好,也不要把一个人想的太坏,还是自己过好自己的才是人之根本。
“你叫什么名字?”
景挽跟着傻女人进了一个破旧的屋子,这里想必就是他们的家了,四周残岩断壁,在现代,这样的房子就是危房不能住人的。
景挽下意识看向一根破旧漆黑柱子险险支在房子的正中心,很怀疑,要是发地震了,他们躲在哪里。
“我叫齐嫣然,他叫齐钰。”她说着把白衣人放在了床上,回头看着他们,像是在笑的样子,由于她的唇瓣有些问题只看见她很费力的咧着嘴巴,普通人见了可谓一个惊心动魄。
阑炙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仅是微微一顿,却也没有做什么大的举动,只有夜卿带着夜瑾笙逃离了现场,说是有事情要办。
想想也知道,着大晚上的还能办什么事情,当然是去躲避这个傻女人了。
景挽略微瞥了眼阑炙,点了头道:“噢,我们是从七宗山来的。”
好在,那女人也不傻,一听见七宗山两个字,下意识的就抱住了那个默默不出声的白衣人,努力的护住他,脸上坚毅道:“你……你们想做什么?”
她用瘦弱的身子挡住了那个白衣人,不管景挽他们有多么的强大,她以为只要有身躯,就能护住她想要护住的人,那……
当然是不可能的。
景挽其实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傻女人听见七宗山的三个字,竟然有如此的大的反应,但看她眉目明亮,微弱的黄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要是忽略她的嘴唇,想必她会是个美人。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要抢走我的弟弟吗,你们这些坏人,都是坏人,走,我不要收留你们,不要!”
景挽无奈的摇摇头,要是他们真是七宗山的人,哪里容得她多说这么多,直接掳走就是,听她说弟弟,景挽此刻才明白原来这个白衣人是她的弟弟。
她动动眸子,朝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傻女人连忙用身子挡住了景挽的视线。
此刻,景挽朝着她咧嘴一笑,道:“骗你的。”
说完,那个傻女人一愣,最后像是歇了口气般,毫不怀疑的点了点头,站起身给她的弟弟脱去那层白色的外袍。
景挽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怎么就如此轻易相信。
真是个傻女人。
阑炙什么话也没有说,冷着脸径直朝屋外走。
“你去哪里?”
“外边看看,明日晚鸠他们就要到了,我看看此地的情况,方便告知位置。”
景挽点了点,轻“噢”了声,看着四周简陋的房子,寻了处还算能坐的椅子坐下。
“我们是锦都来的,我想找御器,便去七宗山路过了一下,只是很可惜没有找到我满意和适合的,不知道麒玉山上会不会有。”
此时,那傻女人正好给自家弟弟换完衣裳,让他睡下。
景挽抬眸朝床上看了眼,心中的罪恶感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见傻女人走过来,她才收了目光。
“七宗山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会有你们适合的御器,都是些士兵们才用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珍贵的,七宗山的东西都不好,人不好,连花花草草也不会好。”
傻女人一口一个不好,极度的显示了她的不满,这下子,勾起了景挽的好奇心了。
“噢?他们怎么个不好法?”
“他们不好,要抢走我的弟弟。”
“为什么要带走你的弟弟?”
“因为我的弟弟漂亮,他们嫉妒,想要带走他!”
景挽愣住了,不由一笑,是啊,要是傻女人没有那个兔唇,必定是个美人,要是她的弟弟没有兔唇,那不是翻版了一个美人吗。
这个傻女人心思单纯,容易信人主要是因为她心地善良,要是七宗山想抢走她的亲人,她定是极恨的。
她,也是可怜啊……
“无事,以后七宗山的人再不会来骚扰你们了。”景挽不再胡闹她了,她说这话不是为了别人,是真的想要给她一个定心丸,不要时时刻刻对这三个字保持警惕,像她这么纯朴的人该有淳朴的生活。
“真的吗?”本该是她什么话都信的人,竟然对这件事产生了质疑,可想而知,七宗山的人对她的伤害是有多大。
“真的。”景挽望着她清澈如同孩童的眸子,重重的点头。
“呼,那我就放心了。”
果然她还是心思单纯。
“我们住在哪里?”
景挽首要还是担心担心他们的住处,如果要是这一个地方,那可真的是没有地方再挤下一个人来。
“公子不必担心,我去给你借几个床。”
景挽一愣,“公子?”说着她望了眼自己身上宽大的袍子,她才发现还穿着阑炙的外袍,这件衣服已是脏破烂了,也该换了。
第91章 利益交换()
“是啊,公子。”
景挽再抬头看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是傻的可爱,她不过梳了男人的头发,穿了男人的衣服,她就以为她是个男人,还真是傻……
“公子,你笑什么。”她傻傻的问道。
“没什么,可有干净衣物,最近由于赶路,我们身上都脏了想换了身上的衣服。”
她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啊,我去找找。”
景挽摇了摇头,等齐嫣然一走,屋子里瞬间的安静下来,只有两个匀称的呼吸声。
“你是想找御器?”
听到耳边传来的问话,景挽内力本就不错,一下子就辨别出声源处。
她看向床边,迅速落座至齐钰的身侧。
“是啊,怎么,你能帮我?”
“我能。”
他全身都被被子捂着,看不见表情,就凭语气,还是不能确定他是否真心的想要帮她,再者,这么见不得人,如何能帮?
她紧盯着那破旧被褥,好似要穿透那层薄被一般。
“你不信?”沉闷的声音又从被子底下传出,可是清冷淡然的意味犹在景挽耳边围绕,要是他不捂着被子,那声音是不是会更加好听一些。
这下子勾起了景挽的好奇心,她悠哉的晃动床腿,“你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如何让我相信。”
“既然你不信,那就不信吧。”
这一回答倒让景挽顿住了脚,蓦地,她轻笑一声:“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你不给我看,我怎知你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要是你的心肠和七宗山上的人一样,那我该信吗?”
景挽说完,等了四五秒,也没有见到回话,以为他是不敢说了,心中对他沉在心底里的那抹信任一下子给消失殆尽。
她在心底默默叹气,看来,还是不指望别人比较好啊。
于是乎,她下了床,摆了摆袍子,就要出门。
“眼睛见的不一定是真,耳朵听见的也不一定为虚,你说在七宗山的人他们也会与你眼神交流,难道你就觉得他们该信?既然如此,那我也觉得没有帮你的价值,因为,你看不懂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混迹两世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教导了,是啊,她是看不懂人,可是看不懂人又与信不信他又何关系,冷笑一声,麒玉山这么大,还怕翻不出一个小小御器,她倒是不信了,帮不帮助对她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辛苦一些而已。
想罢,接着往外走,再也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个小屁孩。
“你……等等,我眼睛坏了。”
景挽瞬间刹住脚,扭过头看向破旧床榻。
“你这般执着要帮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景挽明白,人没有这么无私的,只有你报我还,既然他眼睛不好,想这么帮她的话,求的事情应该是为了他的姐姐了,毕竟,她还是看得出他不是那么自私的人。
只听见被子下面传出叹息,而后他淡道:“姐姐的嘴巴残缺是天生的,村子里面的大夫都治不好,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想去外边给姐姐求医,可是价格我们承担不住,就算有足够的钱,以姐姐的性子,她定是不愿去治的,因为她觉得不值得。”
景挽轻笑一声,“既然她自己觉得都不值得,那你操心什么。”
他激动道:“不!我觉得这值得,我不想她因为我这个残废,而荒废了她美好的生活,姐姐年纪不小,本该是嫁人的,可是你听她说什么!说什么她不想抛下弟弟!我很难受,可是却没有办法,只能默默的咽下泪水,劝了好几次,姐姐都是不听,我该如何,我该如何!我是个残废,我本不该出生的!都是我,都是我连累了姐姐!”
被子里的语气从平淡转为激动直到最后的哭泣,景挽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不是圣人,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些话心里莫名的觉得悲伤。
好半晌,他好似收了泪,继续道:“你不就是想要最厉害的御器吗,我知道哪里有,只要你答应替我治好我姐姐的嘴巴,我便助你。”
听到这话,景挽觉得他的话有些搞笑,“最厉害的御器我自己也可以去找,何必要你的帮助。”
“你需要。那御器为上古之器,早先为一女子所收,后来夜炽国还是境国之时本是那昏君所珍藏,夜氏族是百年大家,昏君惨无人道,残害忠良,在送给夜氏族那御器之后,竟把他们打发边疆,哪里想得,自己所送御器却被先帝夜唯风所利用,成了毁昏君之关键。”
景挽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不知道她亲爹使用的御器竟然跑到了麒玉山,要真是这样,也许能够一试。
“就算如此,要是我不能治好你姐姐,那你帮了我,我要是不能治好你姐姐,你岂不是很亏。”
“不会的,你们既然能够顺利的逃脱七宗山,想必不是普通人,我相信你会帮我治好我的姐姐。”
景挽听后,是啊,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于做人的原则她还是有的,这算是她的毛病么?
“哎,那好吧,如此,这一路可就是有三个病人了啊。”景挽默默感叹着。
“三个,那其余两个是?要是是普通的病,那也许我还能帮上忙。”
景挽一阵诧异,“你懂医?”
“略知一二。”
等着那傻女人闹腾完,没想到,她所谓的借床实则就是找了几个草垫拼在了一起,想想也知道,阑炙和夜卿都是金贵之躯,就算他们不睡,也绝不会屈身睡一堆杂草。
果然,景挽同夜瑾笙躺在软垫子上,一派悠闲的看着门口一脸苦相的两个人。
夜瑾笙还是第一次这么粘她,他紧紧抱着她的腰,伸着一只白嫩的小胳膊,只见一根红色的细线,长长的延伸至那个破旧床榻。
大家静静等待着,不知道结果如何,其实别看景挽一脸淡定,她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希望这小王八羔子能长命。
“他体内有残积的寒毒,之前怕是服用各类草药,压住倒是压住了,不过也只是一时罢了。”
刚开始夜卿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希望,哪曾想,这个小孩竟把皇弟的病一语道破。
他知道,这个寒毒是别人给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