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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以。”
否则暗卫们岂容主子以身犯险。
钟离冷月犹豫了一下,如果王爷真能应付,以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若是过去帮忙,反而是给王爷添乱。
就是这一闪神的功夫,就见北堂灵潇就势一个拧腰,已闪过一旁,那箭“夺”的一声,钉进了车壁。
钟离冷月狠狠松了一口气,“王爷,快……”
才一张口,弥漫过来的黑烟顿时吸入口鼻,头脑一晕,倒了下去。
“王妃!”秋萍大惊,赶紧接住她。
北堂灵潇眼中杀机凛冽,飞身过来,一把夺过钟离冷月,“冷月!”
她脸色迅速泛黑,嘴唇青紫,这毒竟是如此猛烈!
再看场中,有些退不及的侍卫也都都是如此,倒地后拼命扼自己咽喉,挣扎一阵,即毒发而亡,脸黑如炭,十分恐怖。
“药箱……红色瓶子……”钟离冷月虚弱地道。
北堂灵潇立刻依言为之,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
“你也吃……给……”
“我知道,你先别说话,”北堂灵潇将药瓶抛给秋萍,“给四弟和钟离雪羽,其余的能分则分。”
“是!”秋萍拿着药瓶过去。
北堂灵墨正拥着瑟瑟发抖的钟离雪羽站在逆风处,两人逃的快,没有受到影响。
“这是……什么?”钟离雪羽颤抖着问。
“回越王妃,这是解药,是王爷命属下拿过来的。”
钟离雪羽看向北堂灵墨,“王爷,这……要吃吗?”
北堂灵墨将解药吃下去,“本王看到三哥吃了,没事。”
“是,王爷。”钟离雪羽这才将解药吃下去。
秋萍眼神更冷。
越王妃心性不够光明磊落,比起自家王妃,差远了。
她自己吃了一颗,给郎烨吃了一颗,其余的分给暗卫,没得解药的,也只能自己小心了。
她还要保护王妃,绝对不能先倒下。
而此时,一直昏迷的郎烨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钟离冷月。
钟离冷月正偎在北堂灵潇怀里,似有察觉一般抬眸,正对上郎烨晶亮的眼睛,心中一震:好浓烈的杀机!
此时,两旁林中人影闪烁,箭矢如雨,激射而来。
众人急退,北堂灵潇沉声喝道,“杀!”
“是!”
暗卫飞身入林,毒烟已随风散了大半,于行动无碍,他们一进林,就听惨呼声不绝于耳,没多大会儿,箭已少了一半。
再隔一会,所有杀手都已被杀,只有三名主事之人被带了过来,俱都吓的脸无人色。
北堂灵潇冷声道,“说,受谁指使?”
跪在左首的那人咬牙道,“要杀就杀,废话什么!”
北堂灵潇手起掌落,这人吐血倒地而亡。
钟离雪羽发出一声尖叫,昏倒在北堂灵墨怀里。
她虽然冷漠无情,到底是个女人,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杀人,加上这人死状太惨,脑袋都被拍烂,她如何受得了。
就连钟离冷月,也骇的脸色发青,说杀就杀,燕王果真是杀伐果决!
北堂灵墨冰冷的目光,落到中间那人脸上。
“我说,我说!”那人早吓坏了,不必用刑就招供,“是、是丞相府华小姐!”
钟离冷月瞳孔猛地一缩。
体内是息红泪的魂魄和记忆,她当然知道丞相华小姐是何许人物。
华珺琦,丞相府唯一嫡出女儿,因其父华鹏海辅佐先皇有功,任丞相,封一等镇国公。
先皇大去,当今皇上登基,其性猜忌多疑,华丞相为明志,主动要求皇上收回其爵位,只任丞相之职。
皇上见他意甚坚决,也就顺水推舟,收了他的爵位,也算是放了一半的心。
华珺琦则因其父地位显赫,又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凡是看中的,非要弄到手不可,否则就会闹的丞相府,甚至整个京城都鸡飞狗跳,无人不知。
息红泪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华珺琦曾经找上她,直言自己喜欢燕王,非他不见,要她把人让出来。
当时息红泪还十分惶恐,觉得自己无论哪一点,都比不过娇艳动人、性格爽朗又家世显赫的华珺琦,曾经萌生离开燕王的念头。
然而燕王却非常坚定地告诉她,他只拿华珺琦当妹妹,让她不要多想。
她倒是不多想,可华珺琦却隔三岔王去找她,要她退婚,她简直穷于应付。
直到她出事前几天,华珺琦还去找过她一次,给了她三天时间,让她退婚,否则就要赶她出京城呢。
如果不是她遭飞来横祸,跟华珺琦之间,说不定也已经闹的不像样。
北堂灵潇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黑眉一拧,“珺琦?”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敌人,或者皇上派来的刺客,没想到居然是她!
“是是,正是华小姐,她、她说……”这人瞄一眼钟离冷月,没敢言语。
钟离冷月一脸无辜,关我何事?
她虽吃了解药,脑子却还是晕晕的,看来刚才吸入的毒烟还没有全解,没有内力的人,到底是差了很多。
第82章 再遇凶险()
另一辆马车上,郎烨倚着车壁坐着,雪狐温顺地趴在他的腿上,享受着主人轻轻抚摸它光滑细腻的毛,舒服地眯着眼睛。
“你总算是醒了,我们都以为你挺不过去。”幻容递了水壶给他。
郎烨接过,喝了两口,“救我的,到底是什么人?”
“燕王妃。”
“那个女人是燕王妃?”郎烨吃惊,“她医术如此高明?”
当时自己受了多严重的伤,自己知道,本以为绝无可能生还,却不料会被人所救。
救他的是个女子也罢了,还是燕王妃,身份这样尊贵的女人,居然还有超绝的医术,也是不多见。
“不错。”幻容抬高了下巴,主子医术高,他与有荣焉。
郎烨眸光闪了闪,没再言语。
雪动了动尖尖的耳朵,姿态慵懒。
幻容看向雪狐,道,“说起来你能得救,多亏这只雪狐,如果不是他冤魂王妃引到那山洞中,你熬不了多久,这雪狐真有灵性。”
郎烨笑了笑,“不错,这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它确实有灵性,如果是恶人,它是不会引着去找我的。”
这么神?
幻容倒觉得,雪狐能将人引去救它的主子,可以接受,不过要说它能分辨善恶,恐怕有点言过其实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受的这样严重的伤?”幻容上下看他正好,“我听你口音,似乎是西夜国人?”
郎烨眼中杀机一闪,“是燕王妃要你来问的?”
“我自己。”
“那我拒绝回答。”郎烨闭上了眼睛。
幻容气结。
再行了两日之后,西夜国已经隐约可见,不出意外,黄昏时分,即可到达京城。
原本以为一切顺利,却不料还是发生了意外。
钟离冷月体内毒未清,总是感觉气闷,坐一阵马车,就得下来透透气。
她医术是高明,可在这路上缺乏药材,没办法配药,只能等到了西夜国再说。
就在刚刚,北堂灵潇扶着她,准备下马车休息一下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枝箭,快若流星,偏偏又无声无息,待到她发觉时,那箭已经近在眼前!
钟离冷月只觉得大脑瞬间空白,根本不知该做何反应。
眼看着她就要血染当声,却听“哧”一声,箭已停下,箭尖离钟离冷月心口不及一寸。
钟离冷月浑身一软,冷汗如雨,回过神才发现,竟是北堂灵潇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握住了箭身。
“保护王妃!”
幻容大喝。
所以暗卫将钟离冷月姐妹俩围在当中,严阵以待。
钟离雪羽当场就蔫了,不过是嫁到西夜国来,路上怎么连连遇险?
她虽重活一世,上一世到底没有嫁给越王,根本不知道,这一路处处杀机,能不能活着到西夜国,还未可知!
“王爷,小心!”钟离冷月又是着急,又是关切。
这一路上,燕王都在帮她驱毒,内力消耗不少,别再被她连累才好。
“无妨,我心中有数,”北堂灵潇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看定某个方向,沉声道,“阁下还不现身?”
“燕王果然名不虚传!”随着尖锐的笑声,一人从天而降,身披一件黑色的、宽大的袍子,从头裹到脚,连眼睛都不露,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站在那里,像个幽灵。
“阁下是——”北堂灵墨没来由一阵发冷,这人好强的气息,恐怕是来者不善。
钟离雪羽吓的紧紧依偎着他,“王爷,这人好像很厉害,你要小心。”
北堂灵墨看他一眼,沉着脸没言语。
他的武功比起三哥,差了可不止一个档次,要是真上去对敌,只有一个死。
可钟离雪羽这话,却明显是要他也上去对敌,他若不去,就显得胆小如鼠,不及三哥威武,他怎能不气。
钟离雪羽心一跳,心里生气又委屈,方才大姐也是这么嘱咐燕王的,为何燕王就那么感动,轮到她,越王却这样生气,她说错什么了吗?
黑衣人直接不再废话,手中长鞭用力一甩。
“快躲!”北堂灵潇揽着钟离冷月飞身急退。
四面八方箭矢如雨,比起之前他们更帅的行刺,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人才一避开落地,两辆马车都经被射成了刺猬,那马也没能幸免,不知道中了多少箭,哀嚎倒地。
钟离冷月心中强烈不忍,不敢再看。
原本护卫队的士兵已经在上一次有刺客时损失一小半,如今再次遭袭,他们就显得越发力量不足,有些慌乱。
那黑衣人一声不出,手中皮鞋就是信号,只要他手一挥,四方的箭就如雨点一样射来,车队很快被冲散,士兵也伤亡过半,全仗着暗卫拼死维护。
所有人之中,唯北堂灵潇武功超绝,有他护着钟离冷月,自是没有问题,可北堂灵墨和钟离雪羽则需要人全力保护,重伤的郎烨更是毫无任何出手之力,情势于北堂灵潇这边,越来越不利。
北堂灵潇带着钟离冷月左躲右闪,虽不至于受伤,也十分凶险。
不过钟离冷月脸上却没有脸上惧怕之色,一直在看着那黑衣人,目光中有探究和审视。
那黑衣人藏在蒙面巾后的眼睛,似乎也正看着她,还带着残忍和嘲讽。
北堂灵潇心念电转,这次的刺杀明显更狠、更绝,埋伏也更加隐蔽,他派去前方探路的暗卫居然没有发现,足见他们是必达目的。
不是华珺琦,那这次又是谁要杀他或者钟离冷月?目的呢,阻止两国联姻?
还没来得及细想,一波羽箭忽然如同狂风骤雨一样袭来,北堂灵潇揽紧怀里人,腾空而起,又有十几名侍卫中箭倒下。
偏在此时,北堂灵墨带着钟离雪羽急退时,她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忽地跌倒,北堂灵墨弯腰去扶她,数枝冷箭便向着他疾射而去。
“四弟!”北堂灵潇大喝,右手一扬,一股强劲的力道后发先至,将北堂灵墨打倒。
北堂灵墨猝不及防,摔个仰面朝天,那几枝箭从他上方呼啸而过,他吓的脸色惨青,脑中刹时一片空白。
第85章 红颜薄命()
北堂灵潇不置可否,“稍候见过皇叔再说。”
内侍伊公公很快出来,毕恭毕敬地道,“燕王殿下,越王殿下,皇上有请。”
兄弟即一道入内。
太极殿宏伟大气,富丽堂皇,且独具异域风情,殿内所有物什都是黄金打造,明晃晃的耀人眼。
两人跪倒见礼,“儿臣(臣)参见父皇(皇叔)。”
“起来说吧。”崇明帝抬了抬手。
他四十来岁年纪,瘦削的厉害,身无四两肉,下巴很尖,眼神冷漠中带着锐利,唇角下弯,一看就是生性凉薄而不好亲近的。
“谢父皇(皇上)。”
两人起了身,向站在一旁的太子也见了礼。
太子北堂灵羽着一身暗禇色衣袍,眉目清秀,目若朗星,鼻翼坚挺,眼神冷酷,颇有几分王者气势。
因是储君,他一直随父皇批阅奏折,处理朝政之事,父皇对他的要求,也十分严格,养成了他深沉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
崇明帝道,“此行是否顺利?”
北堂灵潇道,“臣与四弟幸不辱命,已将妻子迎回,特来向皇上复命!”
“如此甚好,待挑个黄道吉日,朕亲自为你二人主婚。”崇明帝看起来很满意,虽说语气仍是冷漠的,不过脸上到底有了些笑容。
“谢皇上(父皇)。”
两人应了声,北堂灵潇忽地皱了皱眉,肩上的伤口疼痛骤剧,难不成是要毒发了?
崇明帝并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妥,回头对太子道,“灵羽,你立太子妃之事,也该定下来了,邀月国日前派信使前来,愿与我西夜国结秦晋之好,朕已决定派人前往邀月国,你可有意见?”
太子瞬间惨白了脸,“父皇,儿臣……”
“嗯?”
太子攥拳,低垂了眼睑,“儿臣一切听父皇安排。”
崇明帝这才缓了脸色,“灵羽,朕是为你好,邀有国实力为凡,又愿与我西夜国交好,这于你日后登基,大有裨益。朕已问过信使,其汝阳公主貌美无双,才情过人,温婉大方,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你必会满意。”
“是,儿臣谢父皇成全。”
崇明帝看了他一眼,道,“灵潇和灵墨才回来,你们兄弟出去说话吧。”
“儿臣告退。”
“臣告退。”
三人一道出了太极殿,太子忽地一拳打在殿前的石狮子上。
“太子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北堂灵墨吓了一跳,赶紧拽过他手来看,手背骨节处已是鲜血淋漓。
太子抽回手,冷声道,“死不了。”
“太子哥哥慎言,”北堂灵潇皱了皱眉,“这话要是被皇上听到,你又该挨训。”
太子冷笑。
“我知道了,”北堂灵墨恍然,“太子哥哥根本不想娶邀月国的公主吧?穆姑娘才是你的太子妃,是不是?”
太子回头,眸光凛冽。
北堂灵潇一掌拍上四弟的后脑勺,“就你聪明。”
穆云双是左将军穆绍元之女,自幼随父入宫,与太子一起打打闹闹,从儿时的天真烂漫,到后来情意互生,一切都如和风细雨,水到渠成。
然而天妒红颜,穆云双才行过及笄之礼没多久,忽地一病不起,身子越来越弱,穆绍元为她请了不少名医,也用了很多名贵药材,北堂灵璧也为她看过,却始终不能痊愈。
崇明帝原本也很赞成这门亲事,穆绍元是国之栋梁,为朝廷立下过赫赫战功,立其女儿为太子妃,也顺理成章。
可穆云双这一病,却打乱了这一切,尤其在得知她身体太弱,不但不能为太子生儿育女,甚至不知何时就会香消玉殒之时,崇明帝便反对立她为太子妃,穆绍元也说不出什么。
然而太子对穆云双却是情深意重,虽知如此,仍不想将太子妃的名分给了旁人,为此与崇明帝几次弄到僵处,几乎坏了父子之间的情分。
亏的苑皇后从中调停,与太子言明利害,并劝的崇明帝同意,立穆云双为太子侧妃,正妃必须是能够对他有帮助,为他带来利益之人。
崇明帝如此安排,无可厚非,且用心良苦,可太子不想委屈了穆云双,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