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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听了一怔,长叹口气道:“所以,父王就不愿你走我当年的老路嘛,再说了,紫苏现在情况不同啊,她是你堂妹,那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事实啊。”
冷亦然一听堂妹二字就觉得像有人在抽他的心,怎么就突然闹出这劳什子堂妹了呢,他情愿紫苏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丫环,不是什么狗屁公主,这样,他就可以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小心呵护爱怜,牵着她的手共渡一生。
王爷见他三魂七魄都丢得差不多了,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就不会动,像要把那地儿看出一个洞来似的,不禁摇了摇头,不忍地说道:“父王我确实在找些证据,说不定,紫苏和正阳都可能不是你的堂妹呢。”
冷亦然如闻仙乐,像濒死之人找到了活命的圣药一般,眼睛一亮,立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向了王爷,抓住王爷的肩膀就一顿乱摇:“父王,你……说什么?什么正阳和紫苏都不是我的堂妹,你说清楚点啊。”
王爷差点被他摇晕,一掌拍在他的手上道:“本王不是正在找吗?你不帮忙就闪一边去。”
冷亦然大喜,忙退开一些,拿起案上的卷宗便一顿乱翻,“这是什么?这里能找出紫苏不是我堂妹的证据来吗?”
王爷见他把卷宗都弄乱了,不由大骂道:“死小子,你要还想娶了紫苏进门,就别跟老子捣乱,这些可是你父王我让影从黑羽的旧案宗里找出来的一些重要资料,有些蛛丝蚂迹的东西可以证明一些问题。”
“哦,哦,哦,知道了,我帮您找,帮您找,父王啊,还是您英明睿智,果断神武啊。”冷亦然讪笑着,忙将桌上弄乱的卷宗按次序摆好,自己也拿起一卷看了起来。
“少拍马屁,刚才还要死要活的呢。”王爷边看卷宗边骂道。
“是啊,是啊,也不知刚才谁说让我不能走他当年的老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呢,您说,这些话要是母妃听到了会怎么样?”冷亦然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睛却盯着手里的卷宗,一个字也不肯漏过地看着。
“死小子,想要老婆就少说话,多干活,要是为父在你娘亲那听到了半点风吹草动,为父我就不管你这档子事了,让你自生自灭去。”王爷咬牙切齿道。
“别,别,爹爹,您就帮帮我吧,我保证不在娘亲跟前乱说半个字。”要说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吧。
桌上的卷宗,一部分来自宗人府,一部分来自黑羽的秘密收藏阁里,里面记载着紫苏与正阳出生那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宗人府的卷宗里果然记载着当今的太后,当年的淑妃娘娘那一年的确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因是先皇长女,所以先皇甚是高兴,封一女为荣阳公主,一女为正阳公主,但两个孩子才三个月大时,当年的皇后突然发难,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淑妃打入冷宫,因皇后自己无子,便收了当今皇上在身边自己抚养。
当年淑妃并不很受宠,但她先后生下一位皇子,两位公主,皇上对她还是关爱有加的,若真只是宫中女人间的相互倾扎,阴谋陷害,淑妃也不可能在刚生下两个公主不久就被打入冷宫啊,要知道在宫里,既是子凭母贵,也是母凭子贵的,生下子嗣的妃嫔一般不会受贬,既使不受宠,也能安然过一生的。看来,淑妃当年犯的可不是一般的事。
最让冷亦然觉得奇怪的是,当年淑妃被打入冷宫后,先皇竟然下旨要将两个才三个月大的小公主全都处死,好在淑妃见机得快,先一步将两位公主送出宫去了,才让紫苏和正阳逃过了一劫。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啊,而且先皇是很喜欢有女儿的,但他却对自己亲生的一双幼女痛下杀手……电光火石中,冷亦然眼睛一亮,除了先皇认定这两个女儿不是自己亲生,再也没有别的原因能使先皇如此做了。
怪不得父王说这卷宗里有证据的,还真的是啊,冷亦然的心从谷底一下子又提到了高空中,一时间兴奋不已,对着一旁的王爷就是一个熊抱,激动地说道:“父王,您真是英明神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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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由拿起手里的卷宗敲了下他的头道:“臭小子,老婆有了眉目了就来拍马屁,刚才还一付要死要活的样子。”
冷亦然呵呵一笑,略一沉吟道:“父王,紫苏被封了公主,但太后也只认她为义女,对外也未明说紫苏是她亲生的女儿,咱们就装和不知,明日正式向太后求婚就是。”
成亲王听了便微皱了眉道:“太后当年生有二女,就是宗人府也有记录,她若不肯将紫苏嫁与你,只要咱们去求亲,她定会将紫苏真实身份说出来,一旦紫苏是太后亲生女儿的事情公之于众,那就等于坐实了你与紫苏堂兄妹的关系,这反倒不好,我们所怀疑的事是见不得光的,为了皇家的面子,就算知道了紫苏和正阳并非先皇亲生,咱们也不能明说啊。”
冷亦然一听,点了点头道:“还是父王想得周全,父王的意思是,先找到能证明紫苏并非先皇亲生的有力证据,再拿这些证据去威胁太后……嗯,到时,也不怕太后不肯了,这可是皇室最大最见不得人的辛秘啊。”
王爷含笑点了点头,臭小子头脑灵活得很,一点就透,“只是,这些宗人府的卷宗里,只是记录了当年淑妃确实生有二女的事实,并无其它。”
冷亦然便快速翻阅着黑羽拿来的密宗,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一时间,父子二人陷入了沉思,光是怀疑是没有用的,太后是血雨腥风的内宫里摸爬滚过几十年的人,没有让她震惊的证据,光凭几句质疑是很难威胁到她的,弄不好,她还能治你一个诋毁皇家声誉,毁她名节之罪。
“父王,当年淑妃既已被打入冷宫,时隔三年,她又是怎么翻了身,从冷宫出来不说,还成功地当上了皇后?”事情已过去多年,就算有什么痕迹,这么多年,也被太后想办法抹去了,只有从别的方面查,比如说,紫苏的亲生父亲?
王爷听了眼睛一亮道:“是啊,本王怎么忘了,当年,淑妃被打入了冷宫后,暗中帮她帮得最多的便是夏经讳那只狐狸,嗯,夏经讳当年相貌英俊,才华横溢,又是三科状元,年纪轻轻已是吏部侍郎,又是领太子少保之衔很得先皇器重,本王也听说过,淑妃进宫前原就心仪于他,只是不知为何却进了宫。”
王爷越说越兴奋,对冷亦然道:“怪不得先皇驾崩之后,他力挺淑妃为后,又力保淑妃之子登上皇位。嗯,然儿,派你最得力的手下,赶快去查,再严密的保密手段也会有一些漏洞的,这事查出来,不但你能如原抱得美人归,父王也能将那夏狐狸一军了,这些年,父王我没少受那狐狸的恶气,总要想些法子出出才好。”
冷亦然一听,忙应诺出去,一扫先前的颓废,精神抖擞地从王爷书房里走了出来,总算柳暗花明,能不能峰回路转,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幸福,总是得努力争取才能得到。
回到立枫院,冷亦然一招手,影一便出现了,冷亦然对他下了一番指令,正要离开,却听玉谨来报,二少爷回来了,冷亦然大喜,忙迎了出去,周文轩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冷亦然问道:“二弟在岳母家过得可好?”
周文轩笑着答道:“幸不辱使命。”
冷亦然眼睛一亮道:“说说,有什么发现?”
周文轩正色地答道:“那个墨书果然有些问题,他与黑羽的陆领队走动甚为密切,我派了人跟踪他,几天之内,他与陆寒暗中会面便有三次之多,且都是在我舅兄出门之后,看来,他的这个行动并非受舅兄的指使。”
冷亦然便点了点头道:“影一也给我提供了同样的消息,我已掌握了一些证据证明,陆寒的确是夏相国的人,那个墨书嘛,却不像,他应该与北戎有关,二弟,你也辛苦了,后面的事情,我派了影二去查就是。”
“大哥说哪里话,兄弟间,谈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周文轩笑道,见冷亦然像还有事要办,便起身告辞,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我大舅哥今天一大早便被太后召进宫去了,这会子还没有回,太后很少召外臣觐见的,这事,好奇怪。”
冷亦然听了心便往下一沉,太后突然召刘景枫进宫,难道是为了紫苏的婚事?仔细一想,心里越发慌了起来,太后如今已知紫苏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父王与皇上的关系又闹得很僵了,决计不会再将紫苏嫁给自己了,刘景枫对紫苏用情也很深,太后为了皇上的利益,很可能会将紫苏嫁给刘景枫。
不行,得赶快找到当年的证据不可,不然,一旦皇上给紫苏指了婚,自己就算再努力也是图劳。
他匆匆地对周文轩道了声谢,抬脚就往外走,还没出府,就听圣旨来了,不会是给紫苏指婚的圣旨吧,他吓得一身冷汗,一股怒气直冲脑后,也不去接旨,掠身就向后园而去。
正出来接旨的王爷看到,脚尖一点,飞起来就一把捉住他的手道:“然儿糊涂,赶快去接旨。”
冷亦然拗不过王爷,膛目欲裂道:“我不去,那圣旨说不定是给紫苏指婚的。”
王爷听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傻小子,如果给紫苏指婚的圣旨下到王府来,那还不就是指给你了?那你还跑什么?怎么越发糊涂了。”
冷亦然听了心中一口气便松了,自从听说紫苏成了他的堂妹,他便有些魂不守舍了,真是关心则乱啊,忙讪笑着跟王爷进了前厅,烧了高香,老老实实地准备接旨。
所谓圣旨不过是一个公公带来的圣上的口谕:“成亲王世子冷亦然与大将军刘景枫当街斗殴,有辱官威,影响极坏,罚此二人在各自府内,禁足半月,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王爷与冷亦然不由面面相觑,皇上怎么会为了这么丁点的小事罚他,若是为了将紫苏嫁给刘景枫,怕自己出去闹事,怎么会连刘景枫也一起罚了呢?
一时间,父子二人都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冷亦然却是急了,紫苏身世扑朔迷离,她那个神秘的父亲究竟是谁还不知道,得赶快去查,但这会子皇上却突然禁了他的足,就意味着,半个月内他不能离开成亲王府半步,那还怎么查?
最让他担心的是紫苏,紫苏怕也知道自己与她是堂兄妹的关系了吧,那她会不会也很伤心?会不会真的就依了太后和皇上的意思,嫁给他人?真的很想溜进宫去,安慰紫苏,告诉她事情真相,叫她坚持住才好啊。
瞧着儿子沮丧的样子,王爷也很无奈,他拍了拍冷亦然的肩膀道:“放心,有父王在呢,再说,文轩也回来了,有些事,文轩也能处理得很好。”
却说二皇子上官正,从天牢里出来后便很想去找紫苏,上次见紫苏是与冷亦然在一起的,他便想去成亲王府找人,可大哥从宫外回来后却告诉他一个意外的消息,紫苏竟然是大锦的公主,这让他喜出望外,立即对上官雄说道:“大哥,我要去求亲,我要向大锦皇帝求娶紫苏做我的正妃。”
上官雄听了眉头一皱道:“可是为兄已经向大锦皇帝提亲了,准备让紫苏做为兄的妃子。”
上官正一听,气得从椅子上冲了起来道:“大哥,你早就有正妃,而后嫂嫂对你情深义重,你……你娶了紫苏去,是要她当侧妃么?大锦皇帝必定不肯的。”
上官雄笑了起来,眼神悠远地看着前方:“那样奇特又聪慧的女子,我怎么会让她做侧妃,以前她身份低下,还有可能,如今她已贵为公主,我只好让你嫂嫂屈居其下了。”
“不行,你这样既对不起嫂嫂,也对不起紫苏,大哥,从小我就敬重你,凡事都听你的,这回,我一定要娶紫苏,而且,我终紫一生,只要她一个人为妻。”上官正对上官雄大声吼道。
“阿正,你太单纯,还像个孩子,紫苏不会喜欢你的。”上官雄皱了眉头道,而且,冷亦然也不会善罢甘休,阿正将紫苏迎娶到了北境,以冷亦然的本事,只怕也会将紫苏掠了回来,只有自己才有能力保护好紫苏,阿正太过正直单纯,那样的女子,只怕他守不住啊。
“紫苏怎么不会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了,我会带她去草原骑马放牧,带她远离纷争,过简单的而快乐的生活,我才不会让她和很多女人生活在一起,让她受到别的女人的算计和伤害呢,哥,紫苏是很干净很善良的女子,她不会喜欢宫廷生活的,你的女人太多,就算你让她做了正妃又怎么样?你政务繁忙,有精力保护她,守护她吗?你忘了,咱们的阿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阿妈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也要让紫苏过阿妈那样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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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正一连串的质问让上官雄哑口无言,他已经是北戎的太子,将来注定会是北戎的皇帝,皇帝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后宫里女人的争斗有时比男人在战场上还有血腥,他们三兄妹的母亲便是死于后宫争斗当中的。
可是,他这次亲自来大锦求和,为了就是要将她娶了回去,自上次利用过紫苏后,他一直很懊悔,她的身影就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在大锦,他们共同生活过一段日子,他比其他人更能了解,紫苏小小的身躯里,有个奇特的灵魂,她简直就像一个宝藏,与她生活得越久,越会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她唱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曲子,她想的那些赚钱的办法,她为阿正治腿时的奇思妙想,无一不让他惊奇,让他心动,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吸引力,只要靠近她,就忍不住会被她吸引,他怎么舍得把她让给别人?
“大哥,你不适合紫苏,你身上有太多的背负,你的生活太过复杂,你知道的,我不在乎权力地位,我只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相信,紫苏也和我一样,大哥,就这一件事,你不要和我争好么?”上官正真诚地对上官雄说道。
“阿正,你说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大哥不跟你争,你也得不到紫苏的。”上官雄叹口气说道。
“为什么?是因为成亲王世子和刘景枫吗?大哥,你一定要帮我。”上官正急急地说道。
“他们只是一个方面。”上官雄无奈地看着阿正说道:“如今紫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了,她现在是大锦的公主,以她公主之位,大锦皇帝怎么可能将她嫁给你这个没有势力的皇子,父皇已经老了,大哥即将即位,紫苏嫁给我就会是北戎的太子妃,将来的北戎皇后,你想想,大锦皇帝是愿意她做一个普通的皇子妃还是将来的皇后呢?就政治立场和利益而言,他们只会将紫苏嫁给大哥我的。”
上官雄说得自信满满,却让上官正听得火冒三丈,他最讨厌将婚姻建立在政治的基础上了,两个并不喜欢的人,甚至是素不相识的人,因为某种利益而被强绑在一起,那样的日子,有什么幸福可言,就算大哥分析的有道理,但他也不认同,他是一个简单的人,太复杂的办法想不出来,到时候,不管大锦皇帝将紫苏嫁给谁,大不了,潜进宫里去,把紫苏劫走就是。
紫苏在宫里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脑子里一直纠结着自己与冷亦然的身份关系,堂兄妹几个字像根刺一样刺在她心里,锥得她千疮百孔,但又无计可施,无法得解,心里就越发地思念起冷亦然来,好几天不见了,也不知道他得了这消息后会怎么样,会不会也如自己一样痛苦。
太后让正阳陪了她几天,当她的面也绝口不再提她的婚事,只是想缓冲下她的心情,等过阵子,她对冷亦然的心淡些了,再谈将她嫁给刘景枫的事,那个刘将军怎么就突然受了重伤了?太后原想着当面拷问拷问他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