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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归莫名看他一眼,余光看到叶柏舟过来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笑道:“你怎么来了?”
叶柏舟看了一眼被挤成戏园子的兰洛庭院,叹息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顾归立刻乖乖的跟着走了,江逸在后面莫名其妙的看着,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立场好像反了过来,怎么这次将军这么听话了?
“何事?”等到了稍微安静些的角落,顾归问道。
叶柏舟看着她道:“比武是为了帮我出气?”
“是啊,等我把他打个半死。”顾归笑道。
叶柏舟无奈:“我现在已经不气了,你还是取消擂台吧。”现在外面那群官员,只等着他劝不了人后去宫里告状呢。
顾归的眼睛眨了眨,脸上的笑收敛了些:“可、可是我已经跟朗振约好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是你让我自己解决的。”
“可我也没让你跟人在擂台上打架,”叶柏舟蹙眉,“若是你受伤了怎么办?”
“放心,他打不过我的。”顾归道。
叶柏舟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可若是他受伤了呢?朗振是夜陵的王,在太后寿辰前夕出了事,定然会影响两国关系。”
“怎么会,我不会伤他的。”顾归好笑道。
叶柏舟叹息:“那就得你收敛些了,可这样一来,你还是有受伤的可能不是吗?”
眼见对话又到了死胡同,顾归抿了抿嘴,问:“比武多少会受伤,我们二人注意些便没事了,更何况纵使我输了,这里的人哪个敢笑我,无事的。”
“阿归!”叶柏舟皱眉,他以为自己能劝得动顾归的。
顾归垂眸,其实不打也没什么,她没到被人架着非要去做这件事的地步,可是她就是不想让,一点都不想让。
“听话好吗?我不想你受伤。“叶柏舟放软了声音。
顾归抬头:“你也知道你叫的是阿归,不是阿北,柏舟,我大概是不会像阿北一样什么都会妥协的。”
“你这是何意?”叶柏舟的脸沉了下来。
顾归轻咬嘴唇,道:“我怕是不能什么都听你的了,因为我怕”怕这么做了以后,又变成那个叶府的阿北,什么事都束手束脚。
怕自己像当初一样会产生厌烦的情绪,怕自己可能会因此像当初一样,不要叶柏舟了。
顾归放软了语气:“你想想看,我就算再胡闹,可有做过一件有碍于北元名声的事?柏舟,我不只是你家那个小混蛋阿北,更多时候我还是北元的守护神,你该相信我的。”
“你不必说了,”叶柏舟别过脸去,“我只问你,你能保证里面那些使臣不会有谁受伤?能保证朗振王不受伤?能保证你自己不受伤?”
见他语气中带了点松动,顾归点点头:“放心,我自有对策。”
叶柏舟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他没留下观看,顾归心里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叶柏舟能不坚决反对就算是好的了,又何必强求他按自己的想法来。这么想着,顾归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回了兰洛庭院。
擂台上还在打,顾归一进去便被江逸拉了过去:“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跑了呢。”
“怎么。”顾归斜他一眼。
江逸用下巴指了指台上:“诺,这一场打完就该你跟朗振王了。”
顾归点了点头:“没人受伤吧?”
“怎么可能会有人受伤?你什么时候叫巡防营的人,”江逸敬佩的看着顾归,怪不得她一点都不担心事情闹大,“为何不早告诉我,害我提心吊胆了半天,还以为事态控制不住了。”
从第二场开始巡防营就出现了,一群人蹲在擂台下面等着,一有打红眼的,就三五个兄弟一起把人拖下来。结果一场擂台打下来,伤得最重的也就是草原那群人了,还是自己扭到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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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归笑了:“废话;还真让他们在北元地盘上打个你死我活不成?玩玩便得了。”其实她倒是想看真刀真枪;可一怕宁玄辰骂二怕叶柏舟骂;只好收敛一些了。
“将军英明;这样一来大家就算是输了;好像也并不难看;”江逸跟着笑起来;他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此刻一笑又有了明艳动人的样子,“不过待会儿这么多人看着;将军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一定要赢,可也不能让朗振王输得太夸张;这个度还得将军自己把握。”
顾归叹气:“束手束脚的有什么意思。”
“没办法;谁让现在看热闹的人太多,只当演戏了。”江逸道。
顾归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江逸被她看得有些发毛。
擂台上最后一场比完了;不等兰洛世子叫;她便跨了上去;看了眼下面长得乱七八糟的一群人;玩笑道:“各位的赌局怎么样了?”
底下立刻有兴奋的有惋惜的,顾归掏掏耳朵:“最后一场;换个玩法,盲赌。”
众人一愣;没听明白这个盲赌是个什么意思;顾归看了巡防营的精兵一眼,这些兵士立刻散开请其他人出去。
底下的人总算是明白了,顾归这是没打算让他们看,当下就抗议起来了,兰洛世子赶紧上台道:“顾将军,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大家都是奔着您来的。”
“世子,我是借了您的演武场,您也同意了,可转眼就把我与朗振王要比武的事给捅出去了,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顾归笑眯眯道。
若不是有人存心将此事散出去,这短短的几刻钟便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了?她与朗振这场比武不过是二人之间的玩闹,可偏偏顷刻间被扩大,这个时候不管她比不比武,都是不合适的。
可若是比了,赢了,便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输了便要被这里所有人嘲弄,堂堂北元大将军连个十几岁的毛孩子都打不过。不管结果如何,对于她顾归来说都有害无利。
顾归看了兰洛世子一眼,若是一般人,被架在这里之后便只能给大家看这场热闹,可惜他算计错人了。她顾归是个混不吝的,比武是要比的,可她又没说过闲杂人等可以在此观看。
兰洛世子的脸色变了变:“可大家伙儿都在这等着了,会不会”他的话停了下来,震惊的看着下面已经剩的不多的人。
朗振在听了顾归的话后第一个让手下离开,与夜陵交好的两个小国也跟着离开了。一有带头的人走,还剩些理智的人便陆陆续续的跟着走,哪怕有想留下看的,也都被同伴拖走了。
兰洛世子脸上的笑难看了些:“既然大家都愿意,那本世子也没意见,演武场就借给将军了,告辞。”
顾归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嗤笑一声,不懂兰洛为何派这样一个废物来朝贡,也不怕把北元得罪个干净。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她与朗振江逸三人,江逸饶有兴致的坐到先前兰洛世子坐过的地方,道:“将军,我就不用走了吧?”
顾归看他一眼,活动活动手脚。朗振也翻身上了擂台,舒展着身子道:“阿北,我还以为你要与我在大家面前比武呢。”
“不过是照顾你的脸面,堂堂夜陵的王输得太惨像什么样子。”顾归自他一上台,眼神便变得有侵略性起来。
朗振嗤笑:“这该是你担心的才是,阿北,我可是不会放水的。”
不等他的话说完,顾归出手如闪电般逼近,朗振侧身接住,二人一来一往打斗起来。
台下的江逸看得紧张,忍不住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磕了半天顿了一下,顺着自己的手看过去,这才看到瓜子是摆在兰洛世子桌子上的,顿时无语起来。
这个兰洛世子,是不是想死呢?大家都是抱了看热闹的心,可也就只有这一个蠢人带了瓜子来吧。
朗振被顾归逼得连连后退,快要掉下擂台时看着门口大喊一句:“叶状元?”
顾归和江逸同时扭头去看,待江逸扭过脸,刚好看到朗振一拳打到顾归脸上。
他奶奶的,这人怎么这么贱?!
江逸顿时气得瓜子也不吃了,站起来大叫“将军加油”。
朗振倒是理直气壮,笑嘻嘻的看着顾归:“兵不厌诈,还是阿北你教我的。”顾归捂着自己红肿了半边的脸,缓缓的眯起眼睛,趁他还在得意时朝他下半身踹去,朗振立刻去防,顾归却半路换了招数,一拳打在朗振脸上,朗振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打这么重干什么?”朗振瞪着眼睛控诉。
顾归捂着脸反驳:“你打的就轻了?”
二人对视一眼,再次缠斗到一起去了。江逸在下面兀自惊心,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最后以顾归将朗振踩在脚下结束。
顾归动了动脚尖,道:“这是对你耍酒疯的惩罚,以后再敢做出格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又使劲踩了一下,朗振哀嚎一声:“输了输了,别踩了!什么酒疯我全忘了。”
顾归抬脚,看着他爬起来道:“幸亏是忘了,若是没忘,我还得把你打到失忆一次,怪麻烦的。”
“毒妇!”朗振控诉。
江逸狗腿的上来给顾归递手帕,听到他的控诉后立刻反击:“你才是毒妇!不对,卑鄙小人!”
若不是他耍心机,顾归脸上这一拳本是不该挨的。
朗振瞪他一眼,江逸毫不退让的瞪了回去,接着对顾归道:“既然胜负已分,我这就去跟外面的兄弟们说一声,赌局可以开了。”说完便转身跑了。
顾归拿手帕按着脸,有些散漫的席地坐下,朗振也跟着坐到她身边,心疼的问:“疼吗?”
“本来是疼的,可看到你比我伤得重就不疼了。”顾归坦诚道。
朗振嘴角抽了抽:“别跟我说是因为担心我。”
“你觉得可能吗?”顾归嗤道,“不过你武艺确实进步不少,值得夸奖。”
朗振低头笑:“没办法,夜陵不安稳,君主总要厉害一些才能让百姓安心。”
“怎么,夜陵不太平了?”顾归眉头一动。
朗振瞥她一眼:“要告诉你吗?告诉你了你会帮我去解决纷争吗?”
“那得看我们皇上怎么想了。”顾归伸了伸懒腰。
朗振轻哼一声:“所以现在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们北元皇帝也不会帮我。”
顾归蹙眉看向他。
“将军!将军!”江逸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跑,“叶兄、叶兄他跟官员们打起来了!”
朗振只觉得顾归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再去看她便只能看到一个黑点了。
顾归跑到厅堂的时候,叶柏舟正以一人之姿堵在门口,里面的官员正七嘴八舌的质问他,顾归一进院子便听到其中一个道:“你如此行事,信不信我等弹劾你?!”
“你们要弹劾谁?”顾归沉声问道。
叶柏舟立刻回头去看她,看到她脸上的红肿之后皱了眉头,顾归知道他不高兴了,有些心虚的站到他旁边,瞪着厅里的文臣:“你们要弹劾谁?”
几个刚才还在上蹿下跳的官员立刻噤声了,后面一个胆子稍微大些的上前行礼道:“弹劾叶柏舟!将军你看,他把同僚打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让开一些,露出里面正在唉声叹气的几个人,顾归凭自己的经验一看便知他们是装的。
“什么回事?”顾归板着脸看向叶柏舟。
叶柏舟不悦道:“他们要集体去宫内告将军的状,我拦着不让去,便争执起来,但我并未动手。”
“胡说!难道李司务是装出来的?分明是你把他推倒在地!”
顾归轻描淡写的扫了跳脚的人一眼,那人立刻不敢说话了。待厅里完全安静下来,她才淡淡开口道:“李司务是否伤到了,待会儿找个大夫一查便知,现在我们来谈谈,你们准备去宫内告我什么状?”
官员们脸上露出明显的心虚,这一次没人说话了。他们本想以“顾归不顾使臣安危,行事有伤北元邦交”一事去参她,按设想应该在擂台没结束的时候便将此事告知皇上,让皇上来抓个现行。
可偏偏被叶柏舟拦在厅堂里面,谁也没办法出去,以至于错过了告状的最好时机。现在擂台已经结束,且顾归处理得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若是再去递小话,恐怕也已经站不住脚了。
“卑职怎会去告将军的状,不过是有些事要去面见皇上而已,倒是叶柏舟,拦着我们的去路,也不知道是何居心。”坐在后面哀嚎的李司务道。
既然没办法参顾归了,那便将所有事都推到叶柏舟身上,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总要咬一个人才是。
顾归的眼睛眯了起来:“有事面见皇上?皇上当初要我主管驿馆之事的圣旨你们是没接到?还是说现在在公然抗旨?!”
含笑()
屋里的人立即呼呼啦啦跪了一片;李司务颤抖道:“卑职不敢;只是卑职、卑职”
眼见他吓得说不出话来;先前说话的官员生怕自己也被扣上一个抗旨的帽子;接话道:“将军;卑职也想将事情交代给将军;可是整日不见将军身影;只能、只能去找皇上”
呵,这意思是大家半斤八两,谁都没听皇上的不是?顾归嗤道:“怎么?你是在怪本将军失职?”
“卑职不敢。”
“你是不敢;没找到我说明是你们能力不够,你们找不到我,有的是人能找到我;不如各位挪挪屁股;给能找到我的人腾腾位?”顾归不动声色的走到叶柏舟前面,以回护之姿站定。
“行了!你们抗旨这事;本将军这次就算了;叶状元说起来也没什么错;不过是一片好心怕你们抗旨而已;李司务待会儿记得去看大夫;没什么事的话大家散了吧。”
顾归三下五除二将事情解决,双手背在身后朝叶柏舟勾勾手指;叶柏舟垂眸掩饰笑意,待她走了之后便跟了过去。
刚到角落便被拉了过去;只是这一次主次颠倒了;换顾归去拉叶柏舟。
“有这么高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的讨了天大的便宜一样,叶柏舟无奈道。
顾归有些害羞:“我以为你不跟着他们一起去告御状就算很好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护着我。”在自己也不认同的情况下,竟然拦着和自己一样想法的人,只为了维护她,这在以前顾归想都不敢想。
“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叶柏舟皱眉。
顾归想了一下,老实道:“比秦余那老古板好一些,可在某些事上又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你觉得我会去告自己夫人的状?那跟你误会的与衙役一起抓你有何区别,顾归,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坏了?”叶柏舟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顾归撇了撇嘴:“以前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同意,还动不动的威胁我,让我如何把你想太好。”
“可我也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伤害的事吧。”
顾归想了想,点头:“确实没有,可那不是我听话的结果么,对了,你今日为何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因为你说的对,如今的你是顾归不是阿北,”叶柏舟看到她眼底的疑惑,神色温柔了些,“我眼中的阿北,是个有大才能却没背景的小无赖,做事冲动又无畏,害我整日担心她闯出我不能帮忙解决的事来,所以要对她严加约束。而顾归是北元的将军,她对于国家大事要比我通透,所以有时候该试着相信她。”
顾归的眼睛眨了眨,确定了下周围无人,立刻扑到叶柏舟怀里蹭了蹭,软着声音道:“柏舟最好了,那以后也不要多管我了好不好?”
“那得看你做的是对是错,今日之事是我信任你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