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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封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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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天洞府看一眼尹封城。
  如果没有灵力护体,清天洞府那苦寒之地,怕是没看着个边,便被冻死了。
  可是要救人,还不是普通的救人,而是救人性命,即使他有这个本领,也需得找一百一十八个要死的人“配合”才行。
  山里清净,除了入夜那几只猫头鹰啼地厉害,平常半只活物也不得见。得了这山的滋养,周边小镇更是一派安宁和睦,转了几日,连个吵架的也没看见。
  南宫火麟喜欢在湖边喝酒,寻是想可能会有轻生的人让他搭救,但哪里有人轻生,来湖边钓鱼的老翁,浣洗的姑娘,倒是可以时常见得。
  有一日,一个湖边浣洗的姑娘猛然看到他,可能是被他太过野性的样子惊艳到了,一个不小心掉到湖里。南宫火麟立马跑过去一把捞起了她,那姑娘在他怀了怔了半晌,红着脸奔走了。
  等了好多天才得来个这样的机会,却也不知这算不算得上是救人性命。
  杀人容易,他有丰富的经验,驾轻就熟,可救人,怎么这样地难?
  唔,这里太过太平了,转别处试试。南宫火麟终于还是忍痛割舍掉这山间太平,打算去更远更险恶的地方瞧瞧。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当天夜里,却让他碰上了这段日子里,最不太平的一件事。
  那天夜里,猫头鹰依然是啼地凄厉,他睡意全无,仰躺在湖边一颗大槐树上发呆。忽见平静的湖面凭空升起三团暗红的火焰,并慢慢朝自己移了过来。他想着莫不是仇家寻上门来了,便一个翻身跳下树去,躲在下边灌木丛里屏住气息。
  那三团火影影绰绰,悠悠荡荡地飘远了。
  南宫火麟看不到那火焰了,暗嘘了一口气,从灌木丛偷摸出来,赶快离开了这不平静之地,往山里跑去。
  深山里头雾气腾腾,凉风飕飕,很有些阴戾气息。南宫火麟走着走着,远远看到一个人蹲在那里生火。
  他奇怪,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山林子里生火,真是好雅兴,便走近去瞧。
  是个老头,佝偻身型,夜行衣,蒙面。
  那老头察觉到有人来了,却也不抬眼看他,自顾自地拿枯枝扒拉着火堆,火星子烈烈地往上升,滋滋地烧得旺盛。
  南宫火麟上前蹲在旁边看,如果是以前,他定会觉得有诈,先在远处查探谋划,待想出一百种防范以及攻击的策略,再行出动。但现在他对于思索一招一式,已经疲了,若是仇家,也不必在这里装神弄鬼,以他这样的废掉的身体,被取首级也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防范无用,倒不如先满足了好奇心再说。
  他也寻了根木棍,在火堆里扒拉了两下,无甚新奇的,他最熟悉不过的火而已,便问道:“火这东西最是没劲,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熊熊壮阔,烈烈逼人,但灭起来,不过一盆水的功夫,便偃旗息鼓,气焰全无,有什么值得半夜来玩的?”
  那人干笑了两声,操起一副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诡异的声调说道:“水分则涸,风分则息,冰分则融,木分则死,雷分则弱,土分则散。唯有火,愈分愈强。还不好玩吗?”
  说罢,将棍子往远处一挥,火星子分散各处,立马又燃起几堆火焰,越烧越大,像枯树林里凭空升起的鬼火。
  “老爷子驭火?”南宫火麟知道普通的火不会燃得这样容易,这样快。
  “我不驭火。”那老头依旧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十年前一场劫数,保了性命,损了灵力,之后,便不再修灵了。”
  “可惜。”
  南宫火麟心想,这老头一定是个修为极深的高手。
  有了这个论断,他心里的好奇也愈发得大了。若不修灵,何以如此轻松掌控火势的?
  “不要不信,”老头好似知道他心里的怀疑,“若你尚有灵力,感知一下我身上有没有散发出半点火的气息便知道了,可惜,你没有了。”
  “十年,什么样的身体也都修复好了,何不重头开始?”
  “对于我,”老头顿了顿,“我们这样……仇家遍布天下的人来说,隐匿气息不是正好吗?否则以老身残破之躯,可活不到现在。况且,老身还想以这残破之躯,留在敌人身边,报一报仇呢……呵,说多了也没用。”
  “老爷子既不再修灵,何以操控这火焰如此自如?还不是驭火?”
  “不是驭火,而是借火。凡有灵骨,聚火灵者,皆可借之。功力若深,则不论远近。”
  “老爷子教我!”南宫火麟一听大喜,觉得若真有此神功,比老老实实救人,去审神司讨要灵骨要靠谱地多,“我学成以后帮你报仇!”
  老头不屑地剜了他一眼:“如果仇人是你亲人,是你朋友呢?问也不问就开杀戒?你可真是荒唐!”
  南宫火麟有些惭愧,清理了一下思绪,又镇定说道:“是在下思虑不周了,在下不是那样不择手段之人。不过深夜相见,委实难以相信阁下只是来耍弄两招,让在下开眼的。都是爽利之人,有什么条件,直接说便是,若我可以做到,必定效犬马之劳,老爷子不必卖关子。”
  老头听了闷笑两声,垂声道:“哼,老夫没有关子要卖,你区区废人一个,也没有什么好被利用的。只不过学我一招借火,没有那么容易。”
  说罢,刚才在湖面上看到的那三团火球,又突然出现在老人身旁,皆是蠢蠢欲动的攻击状态。
  “这一袭怪你愚蠢。枉我相信你会保护封城,没想到你把她害成这幅样子!”
  说罢其中一只火球飞快地朝他攻来。
  南宫火麟也不是迟钝之人,但不知怎地,听到说他把尹封城害成这幅样子,却无力去躲,觉得活该吃下这一记火球。
  那火焰打在他肚子上,他觉得腹部像烧起了一个窟窿那样灼热难受,手捂着肚子倒地不支。
  正在这时又是一个火焰猝不及防地攻过来。
  “这一袭怪你冲动。误杀凡人,还丢了修为,奇耻大辱!”
  第二枚火球冲着左肩,同样是腾腾的灼烧感,他意识模糊,汗如雨下,不禁用手去摸摸左肩上的肉还在不在。
  接着是第三个。
  “这一袭怪你忤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纵然涉嫌弑父,也要查个清楚再行怨恨!”
  说完第三个火球袭来,朝着右肩。
  接完这一招,南宫火麟再没有力气站起来,整个身体像被火吞噬一样,意识,也渐渐丧失于这熊熊火焰之中。
  昏迷之际,他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老人操控火球攻击他时所说的三句话。
  一夜,那三句话颠来倒去终于组合成了一丝逻辑,直到他脑海中赫然出现那个人的名字。
  “阮炎真!”南宫火麟喊着这个人的名字醒来。
  他的师傅,他的仇人。
  天蒙蒙亮,什么人都已经不在了。南宫火麟摸摸身上的伤口,疼痛感还是那么的清晰,灼伤的痕迹也是赫然于眼前。
  不是做梦。
  他又一次理了理昨天晚的遭遇,和那人留下的三句话,再次确认就是阮炎真无疑。
  可是他去哪里了?又为何来找他?说他忤逆,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十年前的事情另有隐情?这千千万万如乱草丛生的问题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
  人是断断找不着了,南宫火麟知道,如果阮炎真想让他知道地更多,定会来找他,只是现在,还是不时候。
  他看了看周围,被火焰烧过的地面焦黑一片。
  然而在焦黑之中,他看到几页纸,被烧过,却完好如新的几页纸,他赶忙捡起来看,上面是几句心法要诀。
  难道是借火的修炼方法?他惊喜,然而又有些不确定,如果阮炎真要害他,拿一个练了会走火入魔的心法骗他,也未可知。
  然而他现在,还有什么好骗的,不过如阮炎真所说害了爱人,杀了无辜,错怪师傅的废人一个。
  反正不会有什么更糟的事情,他定了定心神,决定依照上面的方法修行。
  至于阮炎真,去向不明,行踪成谜。
  阮炎真当年究竟遭遇何事他无从知晓,杀父之仇是否错报也未可知,但他知道,他们迟早会有再见之时。这个他心心念念了整整十年的“杀父仇人”,决不能让他就这么消失。
  

  ☆、水龙局旧时部下

  尹府,绯雪半躺在雪狼皮长椅上喝酒,翘着二郎腿,美酒顺着酒壶细长的嘴零零落落地滴到她那烈焰红唇之中。
  醉意上来,整个人浮在氤氲的酒气之中,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嘴里喃喃:“师兄,师兄,这是坛好酒……”
  空空的大殿之上没有半个人,更没有她口中的师兄。
  哑伯背着装草药的背篓回来,看到这一幕,将酒壶抢过来,放在一边。
  绯雪不在意,任他把酒壶收走。瞥眼看了一遭身前桌上方丈的一个精致的琉璃碗,碗里盛了汤药,她又端起碗来随意灌了两口。
  哑伯见状赶紧来抢,绯雪这回却不让了,抢回了碗,仍是对着空气,念念地道:“师兄,你九泉之下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嫁了二师兄,成了他的妻子?哼哼哼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这一走,发生了多少事。二师兄那时没有救得了你,却救了我。他救了我,却伤了最不该伤的地方,落得个终生残疾。师兄,你说我拿什么来偿还他?我本想坚持嫁他的,做一世有名无实的夫妻又有何惧的?但只怕,就连这样都偿不了他。”
  哑伯摇摇头,又过来抢她手上的汤碗,她死死抱着怎么也不放,望着碗里橙黄的汤药,苦涩笑道:“直到,直到他弄来这一碗什么雪莲熬的汤药,我才终于如释重负,情债,偿之不易,命,却容易偿还地多,你说是不是?”说罢又喝了一口。
  哑伯大手夺过琉璃碗,汤药撒了一地。
  “真可惜,这么珍贵的材料,真可惜……”绯雪抢碗的手落了空,兀然垂下。眼神迷离,渐而闭上,嘴里还是喃喃地道:“绯雪,十五岁时被你捡回来便有了这名字,我着实想了两个晚上才取好的。其实雪哪有红色的,绯雪,飞雪,不过相似罢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哑伯黯然,一并撤走了汤药和酒,拿了袭鸭绒被给绯雪盖上,看着她慢慢坠入梦乡。
  ……
  南宫火麟得了借火心法,慢慢修炼起来,同时,也去了其他城镇,寻找救人的可能。
  由于他出发时带的银两和干粮不多,来到这恒安城的时候,已经几乎是弹尽粮绝,而救人的记录,是零。
  一日夜里,正睡在客栈里寻思着如何赚些银两以维持生计时,突然闻到一阵刺鼻的浓烟,他第一个反应是着火了,忙以湿巾捂住口鼻,准备离开。待冲出门去,发现火势已经蔓延到他所住的三楼了,眼看就朝着自己的脚下蔓延过来。
  这火烧得不小,就算是他南宫火麟,失了驭火的本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脱身。客栈里男女老幼,慌张乱窜,一片哀嚎。
  南宫火麟正在找逃难的线路,突然间听到不远处的房间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夹杂着婴儿剧烈的啼哭。
  他连忙撤回来,循声找去,进到那间房,只见女人被压在一根柱子下动弹不得,怀里抱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哭地脸蛋发紫,恐是不好了。
  失去灵力,任凭南宫火麟使出吃奶的力,也挪不开那根柱子,眼看火就要烧进来了,那女人嘶哑地喊道:“别管我,把我的孩子救出去,快!”
  南宫火麟怔了怔,随即一把接过婴儿,用自己的湿巾护住它的口鼻,往外跑去。跑到外面安全的地方找人接过婴儿,他又重新冲进客栈去救那个女人。
  找到那间屋子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里面居然多了几个人,那些人穿着统一的黄色的衣服,像是经过专业的处理,不怕火烧。头部,也好像是用了专业的头盔护住,烟火不进。旁边有一些同样穿着统一黄色衣服的人,拿着管子往周围浇水。
  他们用他从没有见过的器具,一抬一撬,轻松杠开了那根柱子,南宫火麟看他们娴熟的救人技术小小震惊了一把。
  抬走了那个女人,他们转而过来救南宫火麟,但南宫火麟哪里需要他们救,他躲开黄色衣服的人,单枪匹马加入救人的行列之中。
  寻找施救目标的过程中,他看到许多被烧的人,或在地上打滚,或已经被烈火吞噬,矗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幕幕惨象,猝不及防地把他的记忆拉回到十年前父亲被杀的时候。
  烟火撩人,刺鼻呛喉,南宫火麟带着从前的记忆,机械般地扛出了一具又一具身体,死活他也不管。
  火势终于平息,南宫火麟共抬出去七人,再也没有力气。
  他不怕火,但不意味着,火伤不了他,这么折腾了大半天,自己也被灼地不成样子,黑漆嘛唔像个碳人。
  待恢复了一点点理智,他转身去看那救出去七个“人”,皆是黑漆嘛唔看不清样貌,同他父亲死去的形容一样,他们也没有了呼吸,已然是死了。
  他心里想着父亲,伤心地紧,心里一阵一阵抽搐,他慢慢躺倒在地上,躺在那七个“人”中间,躺在死去父亲的回忆里,紧紧闭上眼睛。
  不知道躺了多久,耳边传来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老大,就是他,快来看!”
  “啧啧啧,还挺行的,一口气救了这——么多人。不过,这脑子,不太好使!救的全是死人……”
  “是啊,当时,他可勇猛了,扛起一个就走,扛起一个就走,拦都看不住!”
  南宫火麟被这对话声惊扰,从回忆里醒来,有些不悦,眯着眼看了看,是两个穿黄色衣服的人,想来是刚才救人队伍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的衣服比另一个繁复一些,应该是头儿。
  头儿说罢,蹲在他跟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明天歇息好了,来我们水龙局一趟。”
  他表情语气甚是高傲得意,眼神里露着上级对下级的威严,临走还不忘补上一句:“不要太高兴哦。”
  南宫火麟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养神起来,嘴里嘟囔:“水龙局?什么玩意儿?”
  听了这句话,几个穿黄衣服的全跑了过来。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我们水龙局?”
  ……
  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来说去,南宫火麟约摸是明白了,水龙局是这一带专业的救火队。这几个城里,山里,走了水,都是他们出动来救的,这一带没有什么修灵的奇能异士,他们救火的本领算得上高人,几个城中口口相传,得到了极高的尊重。
  怪不得带头的那个这样傲气,南宫火麟想。
  “你这小子,看你救人积极,不怕火,身形又还算健硕,才给你机会来我们水龙局参加上岗考核,这么不识好歹,算了!”头儿挥一挥大手,准备收队。
  南宫火麟略略琢磨了一下,这水龙局救火,可不正适合他吗?他需要活计,需要救人,进了这水龙局,岂不两全其美?于是一溜身站起来,拦住他们道:“我可没说不去,是你们七嘴八舌把我搅糊涂了,走,不用等明天,我这就和你们去!”
  他这一说,水龙局众人又呼地热闹起来:“小子,你可知道我们的考核有多严厉,你确定你这刚被火伤了的小身板能够挺得住?”
  南宫火麟起了意,就从来不在乎什么有伤在身,再剧烈的伤他也受过,他是战火里熬出来的,只是暂时没有了灵力而已,怎会将这点伤放在眼里?
  他化名做林炙,跟他们去了水龙局。
  入局的考核全部是针对体能的,对他来说不仅不再话下,而且熟悉地不得了。虽有伤在身,比以往吃力了些,但仍是顺利通过。
  长跑,垂悬,力量……这不正是自己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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