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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跄跄,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的耻辱。
而后的几月里,我国的浑浑噩噩。到了第四个月,我才迟钝的意识到,我自己要做母亲了。父亲和母亲用疼惜的目光看着我,却是借着自家的势力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我呆滞地看着母亲,道:“母亲,昔年你是否这是这般欣喜。”我的手搭在小腹,仿佛感受到你面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再动。她每动一下,便提醒我一次。
母亲偏过头去,哭的很是厉害。半晌,才止住了哭泣,道:“我的儿,莫要想。待来时,将这孩子生下来,你嫁去天族便好。这一辈子,都莫要将这个孩子认回来。切记,莫要。”
“娘,你说,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她的母亲不要她。她会恨我吗?”
众人的眼中,我即将成为义彦的夫人。若是这等丑事叫义彦知道了,我的父亲、母亲也定是会受人嘲笑,鬼族在天地间也会抬不起头来。义彦,他定会踏平我鬼族血洗他的耻辱。
母亲伏在床边,大恸:“我的儿啊。你的命为何这般苦。若是知道会这样,娘那时说什么也不会叫你入了那王宫。”
那一日,我不记得母亲哭了多久。她昏倒在我的床边,父亲将母亲抱走。看着我的那一双眼,叫我心寒。
这样的事,没人知晓是最好的。
父亲下令杀了我院子里所有的侍婢,只留了银耳与子衿。
而后的几月里,我更是足不出户,银耳与子衿更是不得离开半步。他们二人将我照顾的极好。看着铜镜中日益圆滚的腰身,我总是不自觉地又想起那一日,那一日的荒唐。
第八月。
义彦十里红妆,只为将我娶过门。所有的人都未料到义彦会提前三日,悄然造访。
☆、【番外】桃花不见(8)
第八遇薄情
义彦,那样一个妖潋的男子,摇着折扇踏着月光而来。惊了屋里的三人。
银耳准备出去叫人前来,子衿眼疾手快地拉住银耳。二人福了福身子,道:“智者安好。”
大抵是不喜得这些花招式,义彦摆了摆手叫两人出去。借着烛光恰可看清我隆起的小腹。义彦饶有兴趣地将目光流连,眼底却是掩盖不住的哀恸,道:“看你这模样,大抵是快要生了吧?”
我下意识地护住腹中的孩子,警惕地看着义彦,道:“那又如何?”
“这孩子,怕也不是穆晔的吧。”
义彦的笃定叫我大吃一惊。我道:“你怎会知道?”
“若是穆晔的子嗣,他大抵早就上我那云雾山去要求我退了这门亲事。”反客为主,义彦悠然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你可知道,为何即便是苍天不许,我也要你做我的夫人?”
我冷哼一声。不过是战利品罢了。成功者的炫耀。
听完我的话,义彦好笑地摇了摇头,道:“那一日,你可是见着了琉璃?”他把玩这茶杯,眼中闪现一丝落寞。
我点了点头。
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看过之后怎是这般容易便望去的。
义彦看着我的眼有几分情意,道:“你这一张脸,有几分像璃儿。我同璃儿皆是琉璃族后裔。唯一不同的是,她是王族之女,我乃是世家之子。你看,这是不是十分相配?”
放在鬼族,这委实极好的亲事。我点了点头,看见义彦眼中的浓情变作嘲弄。
义彦继续道:“可是,璃儿偏偏是瞧上了花羽族的王储。那王储兴许也是对璃儿极为情深,竟丢掉唾手可得的宝座同璃儿远走天涯。待我找到他们的时候,璃儿也是如你这般,已是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不日孩子便要呱呱坠地。木棱,你可是知道,璃儿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为何,为何,她会置我于这般不仁不义的境地?你说,这是为何?”
这样一个嚣张的男子,伏在桌案痛苦,宛若一个无助的孩子。
这一个夜,是这样的安静。我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看着他的泪洒落在地上,*了地砖。
大致的故事,他在断断续续中讲完。
大抵是,琉璃乃是王族唯一的子嗣。之后,名正言顺地成了储君。而她和那位王储终究,还是没有在一起。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安顿在自己的族人的领地内。转眼已是数百年,他们都再未见过一面。
相濡以沫,终究是不如相忘于江湖好。
那一晚,义彦许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他同琉璃的故事,却他都只是配角。义彦走得时候已经是清晨。子衿和银耳端着熬好的甜汤来叫我用膳,看着微白的东方,我道:“离婚期,还有几日?”
过了许久,银耳才道:“三日后。”
我扶着小腹,道:“把嫁衣拿来。我想试一试。”
子衿扶住我,道:“小姐,你真的要?”
“自然。子衿,三日后,我便会是义彦的新娘。嫁去天族,你应当要给我恭贺才对。为何苦着一张脸?”
鲜红的嫁衣,多么好的颜色啊,如血一般的鲜艳。
三日后,我穿着这样一身嫁衣,从最为僻静的地方离开木府,离开鬼族。除了父亲和母亲便没有了来送我的人。
十里红妆,这本是我的夫君为另一个女子准备的成亲之礼,今日,倒是叫我捡了一个便宜。我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一日,义彦说,她这一生爱不爱我不要紧,我能给她的,我都给他。
这样一个男子,为琉璃付出了所有。想起那一日琉璃的冷漠,似是将这些全然不放在眼中。义彦说,他是为了我这一张同琉璃有几分相似的容颜才这般大动干戈地向鬼族要了我。我想,我大抵是要做同琉璃一样的事了。
我掀起轿子的帘子,扑面而来的是浓浓地浊气,令人作呕。
小腹突然来的绞痛叫我难以忍受。我用鬼术脱离了迎亲的队伍,找了一处还算是僻静地宅子,将我的女儿产下。我清楚地看到一个模样俊俏地男子从我的怀中将孩子抱走。我却再也没有力气,将女儿抢过来。
他看着我,道:“你可知道,她本就是寄宿主的孩子,便是没有来生可言。她只有这一世,不死不灭。她这一生唯一的使命便是要好生辅佐未来的花羽族长。”
他又道:“以后你便唤作花绯好了。”
我想起,第一日,见着的穆晔是那样的嚣张。
我想起,那一天,离开木府,去王宫见着他时心中的悸动。
我想起,那一日,在战场上见着他时,他的大笑,我的窘迫。
我想起,那一日,拿到义彦送来的帖子,他的心痛,我的绝望。
我想,转眼间,物是人非。
花开花落,情事斐然。
☆、第四卷 红梅落
第四卷红梅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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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金丝银线
楔子金丝银线
破旧的屋子,怕是再也顶不住几日的风吹雨打。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丫头抱着破旧的瓷碗定定地看了眼屋子,跑出去。跟着邻里挨家挨户地讨饭。没有人待见她。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小丫头却还是没有讨到一口饭。想想躺在床上的母亲,小丫头朝着门户最为华丽的大门跑去。甫一敲开门,守门的人看见是一个脏脏臭臭的小丫头就要关上门,眼中厌恶愈加的浓厚。小丫头巴住门死死地不松手。看门人急了,一脚揣在她的肚子上。朝小丫头啐了一口,准备关门。动作却是在目光落在小丫头的身后,止住了。
看门人分外讨好地笑,躬身相迎,道:“娘娘回府省亲?老爷在府中等候多时。”
华美的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约莫着有三四岁的小丫头,同样是穿着锦袍。眼中却是叫人不寒而栗地冰冷。看门人道:“小公主也随娘娘一起回府,这下子,夫人定是开心得很。”
“跪下。”小公主不待看门人将话说完,便冷声来了句。
看门人一头雾水。
那位被看门人唤作“娘娘”的贵妇人站在一旁,并未插言。她看着小公主走上前去小小的腿儿踢在看门人的小腿肚子上。小丫头似乎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小公主冷冷一笑,道:“这是对你方才看不起人的惩罚。即便她再怎样的落魄不堪,也是我东程的子民。容不得你这般对待。”
看门人捂住腿肚子,惊恐地应了数声。
小公主转头吩咐道:“给这位小姐那些东西。去她家里看看是否有需要相助之处。若是官府不依,便说是本宫的命令。”
贵妇人身后的侍婢则是见怪不怪,应了一声。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侍婢将小丫头扶起,叫一家丁模样打扮的人背着她。
小公主敛去一副冰冷的模样,拉着贵妇人的手进了府。
直到很多年后,小丫头才知道,这位小公主便是名动天下的柳卿笛。那位贵妇人便是当今皇帝的母亲,阮太后。那样冰冷而高贵的眼,叫小丫头一记便是数十年。
人,唯有朝高处走,方才不会叫人如摈弃之物那样践踏。
☆、第肆拾壹章 繁华之阮夫人(1)
第肆拾壹章繁华
01
昼夜交替,花开伴随着花谢。繁华之后便是萧索。看得习惯了,便也就不再哀伤。
锦绣别苑的华丽虽不可与皇宫同日而语,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每一日,除去看那些分外恼人的折子,便是在院中抚筝驱散心头的阴霾。院子中,时常有侍婢的嬉闹声,倒是为卿笛略微无趣的日子添了一抹色彩,卿笛身子尚且未有恢复便也是由得她们去了。
午睡过后,卿笛的精神头好了些。看着这院子里前几月种下的花花草草,道:“这些凡物倒是比天宫的好看些。委实是不知若是将这些东西弄回天宫,可是养得活?”
慕容夜玄好笑地看着卿笛,又将一件披风给卿笛披上,道:“怎是想到这些?”
“闲的无事,瞎想罢了。”卿笛娇笑一声,转了话题,“裴相和阮相可是来了?”
阮洪裴剑二相每一日皆是午膳过后便到别苑,日落时分方才离开。却走得都不是大门。
阮府。
裴剑今日到的出奇的早。阮洪在后院方才小憩片刻。听闻下人来报才匆匆穿好衣物去前院。裴剑欣赏着院子中的花花草草打发时辰,瞧见阮洪那般匆忙,作揖,道:“左相何必这般匆忙,想来此刻公主还未起身。”
每一日,他们前去都是由慕容夜玄挡下。估摸着过上半个时辰才能见着卿笛的面儿。旁敲侧击之下,才知晓前些年公主微服私访南烈国遭人暗算,如今这算是落下了病根,且要静养。二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将去别苑的时辰推迟了一个时辰。却是这几日,前朝出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还得要卿笛拿主意,这才又去的早了些。
阮洪很是无奈地敲了敲自己手里的折子,道:“这些事情若是交给皇上,怕是又要落入那妖妃手中。赶早去给公主瞧瞧,好拿个主意。”
这些个折子,可是叫昨日他烦闷了一个晚上都未想出一个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裴剑不答,翻开折子看了看,目光愈沉。甫一抬头,眼中的沉闷一扫而光,他不明所以地笑笑。
“相爷,今儿起的这般早,倒是要去哪儿啊?”阮洪听见这声音,总算是明白为何方才那裴剑为何笑的那般阴险。
一个年过半百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妇人迈着莲步走来。锦袍加身添了几分鬼气。岁月在她的脸上刻出几条浅浅的痕迹。唯有眉宇间的那一股泼辣的味道,未减却增。
阮洪暗道不好。
这女子乃是阮洪的原配夫人。年过半百,素日来保养得益,瞧着要年轻许多。阮夫人曾是锦绣城大商人之女,性子极烈。据说当年,阮夫人的父亲已将她许配给好友之子。阮夫人却是在一次外出踏青之时对阮洪一见钟情,誓死不嫁他人。自然是对阮洪有了了解,竟是孤身一人去了皇宫叫皇帝赐婚。这般泼辣的性格,也是叫当年的东程皇赞叹了许久。做了阮洪的夫人,又将阮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阮洪连忙哄着阮夫人,道:“夫人,这不是同裴相有要事相商。去去就回,去去就回。夫人莫怪才好。”
阮夫人嫁给阮洪,阮洪便是再未纳妾。且只同阮洪育有一儿一女。阮洪对夫人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若是说了半个不字,大抵今儿晚上是要在书房度过。昔年,这叫卿笛知晓,还嘲笑了不少的时日。
阮夫人瞥了阮洪一眼,冷哼道:“去去就回?你当我是瞎子怎么着?这些个月,你那一日不是出去两三个时辰才回来?”
“夫人。”这一声,倒是带了几分讨好的味道。
阮夫人冷哼一声,道:“相爷,莫不是今*将妾身带去。妾身委实是想知道,这日日相爷跑得这般勤快的地儿究竟是何处,可好?”
整个东程,怕是知道柳卿笛回来的消息也不过是三人罢了。又是顾着卿笛的安危便不可叫第四人知晓。
“夫人。”阮洪瞧着自己夫人泼辣的劲儿上来,额角*一滴冷汗。阮洪是知道,今儿若是不叫阮夫人瞧见他见得那人,今儿晚上这阮府又是要不得消停了。他又看了眼在一旁疑似要看好戏的裴剑,委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断地给裴剑使眼色,裴剑却是详装未见。眼瞧着时辰就要到了,阮洪索性横下心来将夫人带上马车,在裴剑的惊诧中驱车驶向锦绣别苑。
裴剑在一旁欲言又止。
阮洪道:“相信,小姐会明白。”
昔年,阮夫人的泼辣劲儿,卿笛也是领略过的。
锦绣别苑。
乃是镇国公主柳卿笛昔年不惜掷千金买下的院子。
阮夫人瞧见这几个大字委实是被吓了一跳。看了看那两人手里都抱着厚厚的一沓折子,心中盘算着怎样离开。裴剑一双眼,宛若洞悉人的心内。他笑了笑,道:“夫人,都已经到这里,便进去喝一杯茶吧。”
还未待阮夫人反驳,门便打开。一颗小脑袋从里面探出来,瞧见是阮洪和裴剑,恭维一笑,道:“二位相爷叫我家小姐好等。这位夫人是?”瞧见生面孔,看门人打开一半的门迅速关成一条缝儿。一颗小脑袋探出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
阮洪尴尬地咳嗽几声,道:“这是阮某的妇人,且进去通报于小姐知道便可。”
“好。”看门人将门关上。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看门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裴剑惊诧,方才他并未听见这小子的脚步声,看着他一双无瑕疵的眼,并不像是习武之人。将好奇的目光投给阮洪。阮洪的神色同样的凝重,只是摇了摇头。
昨日他们来时,确实是这个小男孩给开的门。只是,昨日他还未近身便可听见他的脚步声。
庭院深深,除非,这里全部都换了人。
☆、第肆拾壹章 繁华之阮夫人(2)
门童在一旁,分外恭敬,道:“阮相,裴相,夫人小姐有请。”
如此这般,便不好再逃脱。阮洪握住阮夫人的手,一手拿着折子进了别苑。裴剑和门童尾随其后。
每一间屋子都是那样的景致,宛若一件艺术品。亭台楼阁,交相辉映。贵气之中带着点点淡雅。像极了卿笛的性子。
锦绣别苑的大,可以同裴剑和阮洪的相府相媲美。门童瞧着这二人大抵是找不到了方向,不动声色地走到前面,引着三人七拐八拐地走到一处名为兰离苑的院子前停下。他道:“小姐和公子已恭候三位多时。”
话音方落,人便不在。
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女从屋子里出来,瞧见三人开了门,热情相迎。将三人引至竹亭,又交代着,在少女这首曲子吹完前莫要惊扰了她。方才姗姗离去。
亭子中,一青衣少女遗世而独立。箫声醉人。混合着那竹子特有的清新与泥土的芬芳,委实是叫人迷醉。曲子宛转悠长,宛若一股清泉流过眼前,泉水的叮咚声伴随着鱼儿在水中欢乐地扑腾声。仿佛又见,在小溪边上,百花齐绽。忽然曲子一转,那些齐绽的花儿变作盛开在忘川之边的彼岸花,妖娆醉人。渐渐地,曲子变得缓慢,仿佛被迫饮下忘川水,前尘往事一点一点淡去。最终爱人消失。自此,便是新生。
正当三人想要听到下面的故事时,箫声戛然而止。
卿笛瞧见他们,道:“进来吧。”
自打见着卿笛的那一刻起,阮夫人便是处在呆滞的状态。方才那箫声戛然而止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