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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就是脱了靴子算上十个脚趾头他也算过这笔账来,他暗骂自己一声:傻吧你就!东家能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一堆不值钱的东西回去么?你就跟住了她,一准儿没有亏吃!
“嘿嘿!”赵把总先把那小木箱又推回姜暖那边,才要说话,先前出去泡茶的小兵已经用一只脚勾着门,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侧着身子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怎么他娘的这么慢?”赵把总把口中想说的话先咽了下去,起身迎着小兵走了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然后不等人家说话,又抬起腿来,从半敞的门缝里将他踹了出去。
“喝茶,喝茶!”赵把总放下托盘,先把两只手放在胯骨两侧的衣服上蹭了两把,然后端起一柄紫砂壶在一只同款的紫砂杯里倒了一杯茶,然后他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放到的姜暖面前。
姜暖赶紧道了谢,抬手提了茶壶也给他倒了一杯。
赵把总也同样道了谢,伸手就把那小盅茶端了起来,一仰脖,喝了!
刚才姜暖提起茶壶时,是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的,如今见他这么豪放的喝法。她只觉得一股热流刀子似的从口腔到食管最后落到了肚子里,似乎一路过处都是烫熟了的……
“嗬!烫死老子了!”一饮过后,赵把总的反应果然和姜暖的想象的一样,狗一样的吐着舌头,‘哈赤哈赤’的吸着气。
姜暖只能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裙角,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又用手对着舌头扇了几下冷风,赵把总终于安静下来,扭头一看旁边椅子上默不作声的姜暖讪讪笑道:“让您见笑了!咱接着说正事。”
“好,您说。”姜暖扭了头望向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赵把总用蒲扇般的大手又把小木箱往姜暖一边推了推,“您还是先收好。”
姜暖没有说话,垂下眼眸来盯着木箱看。
“东家,这番薯一丛地里刨出来我就啃了一个,真没吃头!我没想到能卖出多少银子来。”
“嗯,不是春上种的那一茬番薯确实口感不好。您是怎么吃的?”姜暖对这个很感兴趣。
“还能怎么吃啊,过过水,去了皮就啃呗。”赵把总说着已经不自觉地蜷起了一条腿,用脚后跟踩着椅子,一条胳膊支在那条腿的膝盖上。
“生着吃,更难吃。”姜暖轻声说道:“番薯只有开春播种的那拨才好吃,后种的这一拨我们两家都别买,省的砸了自己的招牌。”
“明年开春我还想主要就种番薯呢,这个可是宫里都少见的。”
“万岁爷和皇后娘娘也啃这个?”赵把总觉得不可思议了,脑子里想象着穿着龙袍和凤袍的一对儿男女一人抱着一大块番薯‘咔哧咔哧’地啃着,怎么都觉得那动静一定像闹耗子的!
“呵呵!”姜暖摇头笑了笑:“番薯要蒸熟了或者烤熟了味道才好,生着吃的并不多见。”
“嗨!我说呢。”赵把总抬手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感觉是长了见识:“不过,这事儿您可别和营里的那些人说。他们都以为这东西就是这么吃呢,没人爱吃!”
“没人爱吃更好,这样我把番薯晾晒在校场没人偷着吃……”赵把总奸笑道。
“哈哈!”姜暖再一次摇着偷笑了。觉得这人挺有意思。
“东家,咱这么说吧,您是不是对这些番薯早就有安排了?”赵把总往姜暖一边身子一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看着一尊能生钱的财神。
“嗯。是有一些想法。”姜暖到不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陈不成的确实没谱……”
“那就行了!”赵把总不等姜暖说完就接过话去:“咱们处事不是一遭两遭了。您的想法就是银子!我信得过您。”
“不管您想鼓捣什么,都算上我们一个,您看,我手底下百八十的兄弟,都指着我吃饭呢。我又没有生财的脑子,只好跟着您后面拣点银子了。”赵把总越说越可怜,简直要把以后养活兵营里的这些人的花销都赖到姜暖身上了,唯恐姜暖撇开他单独干。
因为他们之间签的那份契约就到今年的农闲,眼看着没两月就到日子了。他是真怕姜暖一甩手跑了,以后让他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帮手去啊。
“这事儿我只是在想着,还没有把握呢,所以我宁愿花钱买了您手里的那些番薯,也不能让您跟着我一起往里贴银子。”姜暖这话说的也是很实际的话,很多合作伙伴都是好的时候,怎么都行。一遇到点事儿,说翻脸就翻脸。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与赵把总以及兵营里的这些人混的还不赖,姜暖可不想这份来之不易的交情毁在银子上。
“东家,您这话说的可是见外了。”赵把总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蹲在门口等姜暖的葛老实闻声赶紧推门往里看了一眼。正好被有些心急的赵把总看见。
他对着门口一招手,“老实,你赶紧进来,你说我赵公诚平日咋样儿?”
“啊?”葛老实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转头望向姜暖。
“老实叔,您也进来吧。正好说紧要的事呢。”姜暖示意他不要站在门口。
葛老实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依旧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
“哎,你别光坐着,你倒是说话啊!”赵把总对着才坐下的葛老实大声说道。
“你这个人,我才进来什么都没听见,你让我说啥。”葛老实小声嘀咕道。
“赵把总。”姜暖看到他说话颠三倒四地东拉西扯就是说不到点子上,只好自己把话接了过来:“您的意思是想和我合伙平摊风险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赵把总点头:“我这个人没本事,妄被兄弟们叫了那么久的大哥,可我总让兄弟们过不上好日子。”
“可我会看人,知道您是个能做大事的。只看尚武庄这两年的变化,就让人眼馋的不行。”
“我也不贪,只要能给我手下的这帮弟兄都挣下个家来就行!”赵把总眼巴巴地望着姜暖,就等她点头。
“你这还不贪?”葛老实这回算是听明白了,用手指着他说道:“你手底下百十号子人呢,都有了房子家业那得多少银子?你咋还讹上我们东家了?”
“去!”赵把总瞪着大牛眼珠子剜了他一眼:“你不替我说话就闭嘴!合着你还忍心看我为难,带着这些人喝西北风去?”
“你喝不喝西北风关我们东家什么事……哎哎!你干什么你!”葛老实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几步走到他面前的赵把总连推带搡地又给扫地出门了。
“还葛老实呢,一点都不老实!说话专挑我不爱听的说。”赵把总没想到一向笑呵呵地老实人居然一句好话都不帮着自己,只好不让他坐在这里碍眼了。
姜暖没管他们之间的打打闹闹,她在低着头算账。想怎么合作才能对大家都好。
就她个人而言是很愿意和赵把总合作的。因为他们这边劳力壮,地好。最主要的是他们都穿着大梁的一身军服,这老虎皮一样的东西,在那些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面前还是很好使的。
赵把总一看她那副神态便不再说话,十分殷勤的拿起茶壶来想给姜暖续上茶水,低头一看,茶还未动。
于是他把那杯茶直接泼到地上,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姜暖手边,然后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如不存在。
“秋番薯口感不好,为了明年春天种的番薯能卖个好价钱,这波地里产的,说什么也不能买出去。否则大伙儿买了这样的回去吃了,就会认为番薯就是这个味道,明年种的番薯再好也会卖不动。”姜暖终于开了口,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话她方才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赵把总也听明白了,所以他只点了头,等着听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些秋番薯。
“我想把这些秋番薯再加工一番,制作出新的成品来卖。”她抬头望向对面的赵把总:“您吃过绿豆做的粉丝吧?”
“吃过啊,入冬以后菜少了,偶尔会买一些,那东西贵,吃的不多。”赵把总点头说道。
“我就是要做和这个差不多的东西,番薯粉条!要是您有兴趣,我就把我的想法和您说说……”姜暖十分慎重的说出了自己想法。
她倒是不怕赵把总他们窃用了她的这个创意,反正制作的工艺都在她的脑子里影影焯焯地存着呢,谁也挖不走。
“番薯粉条?”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马上就引起了赵把总的兴趣,他眼睛烁烁地瞅向姜暖:“东家,您就说吧,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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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夜里再改~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言
姜暖这趟来就是主要就是为了赵把总手里的这一批秋番薯。
她自己手里也有一批。不过她家的地比赵把总这里的少,还有几亩地是开春的时候种的番薯,姜暖要留着明年开春育苗用。
赵把总只是听姜暖总是提起秋番薯春番薯的,秋番薯他是见过了,春番薯难道还和秋番薯长得不一样?
这还真让他猜对了。
秋番薯和春番薯确实差了很多。
春番薯块茎饱满,皮薄,甜度大,而且育苗的时候苗也壮。秋番薯块茎细长像纺锤,皮厚筋络多,甜度也小……总之二者放在一起比较,高下立现。
所以姜暖在种植这批番薯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做番薯加工的制品,而不是去单一的卖掉。
现在赵把总谈到了合作,姜暖就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说。
赵把总不知道什么是粉条,在这之前他连番薯都没有见过,所以基本上是姜暖说什么他都点头。两个人之间没有产生任何矛盾。
姜暖的意思是这样的,把去年签的那份合约再延期一年,番薯加工后的卖掉所挣的银子,她还是占一成。
赵把总认为东家这个提议很合理,而且人家只要一成,也不算黑心,既然能帮着自己挣来钱,他就不能太计较。
两个人三言两语地就把合作的事情定了下来,然后姜暖又把葛老实叫了进来,开始细致地谈要做的准备。一说到正事,时辰过的飞快,好似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该用午膳了。
见话题说的差不多了,姜暖起身告辞。赵把总知道她事情不少,因此客套了几句留饭,见她执意离去,也不再强留。
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把姜暖送到了辕门出,姜暖行了礼,示意他留步,转身才要上马车,忽然又对赵把总说道:“不如,您再抓几头小猪回来养着,今年冬天可不愁没东西给它们吃。”
“好嘞!等下就让大胡子去再捉几个猪崽子回来,我们圈里也有一头快产崽了……”
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站在姜暖身后的葛老实,不停的用白眼珠子翻楞自己,赵把总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又有点不着边儿了,人家东家还未出阁呢……于是他赶紧住了嘴,尴尬地干笑着。
姜暖麻利的上了车,葛老实照例坐在前面的架子上,不肯到车厢里与她同坐,来往兵营了几次都是如此,现在姜暖也不再多客气。知道葛老实这是尊重自己。
挥着手送走了财神爷,赵把总对着那辆簇新的马车‘砸’吧嘴儿:“啧啧!这女子可太能干了,这才两年光景,看看人家把尚武庄给整的……当初我那个小舅子是瞎了狗眼了,还说东家没有他家那个神神叨叨的娘们俊!”
“大哥!”大胡子听完赵把总发的牢骚脸都白了!
他赶紧走到赵把总身边小声说道:“您快别胡咧咧了!咱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您就猪油蒙心了?她身边跟的影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哎呦!”赵把总狠狠地拍了大胡子肩膀一下,然后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不早说!”
“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虫,谁能料到您要说啥啊……”大胡子往后一撤身子,躲到赵把总够不着的地方站着去了。
“我估摸着没事儿……”赵把总想了想自己方才说的话,他觉得那都是夸姜暖的话,于是他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又把大胡子招了过来:“你躲什么啊?老子有话说。”
“您就在哪说吧,要不您那巴掌老打人,怪疼的。”大胡子被他拍了一巴掌,现在还觉得肩上火辣辣的,知道他一说话就爱手舞足蹈的,因此死活不往他跟前去了。
“刚才听见东家说了吧?吃了晌午饭,你就去捉猪仔儿去。”赵把总开始对大胡子传达命令。
“那我捉几只回来啊?”大胡子问道。
“不知道。”赵把总想了想,捉几只猪崽子这事儿东家确实没说,“你看着捉吧。”
“这看着捉到底是多少啊?您怎么也得给我个大概数目吧?”大胡子必须问清楚了,因为他这位上司办事从来都是如此,在他手底下当差,经常要连猜带蒙的,一个没弄好,就得挨上他的拳脚。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该捉几只就几只!你要是捉少了,老子就把你扔猪圈里当猪养活了……”赵把总也不知道到底说多少,只好开始耍混,对大胡子开始瞪眼。
“成成!”眼看着赵把总就要翻脸,大胡子不敢再问。不过他也想好了,先少买几只。
往年一到冬天他们这些当兵的就特别难过。基本都是白菜高粱熬两三个月。
吃到最后快开春的时候,人都快没得吃了,更别说猪了!
虽然知道今年他们肯定好好过的多,但过了好多年穷日子的大胡子也不敢不谨慎。
“走吧,跟我回去拿银子,你出去前给他们安排安排,把猪圈拾到拾到,我看几处的墙都快塌了,老有野狗进来吃猪食……”赵把总背着手往回走去,挺胸抬头的,觉着穿了一身新衣的自己特别神气。
“您就放心吧,保证再也没有野狗进来吃猪食了!”大胡子用手抹了一下嘴唇:“前几天夜里我们就下了夹子,那只狗早就被我们逮住炖了……”
走在前面的赵把总忽然停下脚步不走。他霍然转身对着还在回味的大胡子冷笑道:“行啊!你们几个都开始吃独食了?既然你肚子里有狗肉,我看这午饭你也别吃了,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捉猪崽子去!”
大胡子屁都没敢放扭身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想:才劝完他别胡咧咧,我自己的嘴就没把门的了,真是贱啊……哎呦!不对啊,我还没拿银子呢!
奔马一样跑出辕门的大胡子又奔马一样地跑了回来,才一进赵把总的屋子,话还没说,就见他的大巴掌就呼了过来:“你他娘的倒是挺能跑……”
……
岑相思的十天休假在他无限地哀怨中早早地结束了,他又开始了每天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像是充满了无穷地力量一般,不知疲倦地忙碌着。
只是原本看见他就两眼冒桃花地暖暖,如今是见了他如同耗子见了猫,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去了,就直接装死:“相公啊,你不要挨着妾身,妾身哪里都痛,连头发都痛了……”
看到没有,不但是不许钻被窝,连挨着都不行了。
岑相思这个人也挺奇怪,在古代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