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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相思皱眉,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没有听懂姜暖话中的意思。
“是你指婚的正妃,她是个怎样的人?”姜暖沉声问道。虽然知道这个是包办的婚姻,岑相思和那个女子又没有感情,可毕竟人家才是正式的得到双方长辈认可的未婚夫妇,在这样的女子面前,她总是觉得没有底气……
哪怕是明知道岑相思心里有她,可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终究是不能被这个社会所接受的事情,姜暖也不会放纵自己就这样和他在一起的。她不能容忍她与岑相思之间还隔着别的女人这种事情的存在。
“我不知道她是谁。过去只是知道父皇给我指了婚,我却一点也不关心。觉得都是那个样子。到了岁数就会有个合适的王妃出来与我成亲,我愿意不愿意都要成亲。所以我很抗拒这样的结果,故意的不去关注,以为忽视了就不用去想了。最起码不会在还未成亲前就用一种憎恶的心去想她……”
“这么多年来你连自己的王妃是谁都不知道?”姜暖觉得这事说出来没人会信。
“我的王妃是你。”岑相思把手中的热茶端起又是一饮而尽,然后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抬眸用他潋滟的眼神坚定的望向她。
虽然有很多事情姜暖并不能真正的看到岑相思的心里去,但她觉得只要他的心里有自己而且只有自己那便够了……
“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用一种小女子的幽怨语调轻声说道:“玉环出宫再有一年就熬出头了,而奴家却要再熬三年!三年啊,我的青春……”
一句话让原本屋内有些沉闷的气氛又活跃起来,岑相思也被她这样厚脸皮的表白逗得笑趴在桌子上,连道:“只怕是全大梁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你脸皮更厚的人了。”
姜暖却是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指着他说道:“怎会没有?这位便是!”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二卷
午夜时分,逍遥王府的一切归于宁静。
岑相思抱着穿戴的严实的姜暖静悄悄地来到了后院下人们居住的院落。
“哪一间啊?”看着黑漆漆的院子里只有几个房间里亮着灯光,姜暖迟疑地问道。
岑相思摇头。这里虽然是他的府邸,可这下人房是他从不踏足的地方。他也摸不清巧言和巧心到底住在哪间。
“那间!”姜暖指着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说道:“相思你看,那窗上还有喜字呢。”
古时的床上糊得是窗纸,上面贴了东西是不能随意撕去的,弄不好就会在窗上撕出个洞来,巧言巧心前断日子才成了‘亲’,虽然是姜暖胡闹折腾出来的,可也像模像样的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因此后院也就只有他们的房间才会贴有喜字,估计是怕冬天窗户漏风才未撕去的。
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姜暖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倾听着,屋内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岑相思伸手一推门板,紧闭的房门‘吱紐’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谁……谁?”这结结巴巴的问话一听就是巧言的。
姜暖几乎是冲进这间不大的房间的,而身后的岑相思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她就要冲向床边的身影:“暖暖……”他轻声唤道。
从用了晚膳就姜暖就着急的等着能从霞蔚轩出来看看巧心。心里一直祈祷着这孩子千万不要有事,归根结底此事因她而起。姜暖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牵扯他人受苦。更别说巧心在她看来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呢。
“嗯?”姜暖茫然地望向岑相思。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在床前还凌乱的丢着一些衣物。
“王……王……爷!姜小……小……姐!”关了房门,巧言跪在门口用力的给姜暖磕头。
“快起来。”姜暖看不得人下跪磕头,这些古人的习俗让她很不自在。“他怎么样?”
被岑相思提醒了才意识到躺在床上的巧心可能是没有穿衣服的,姜暖不在往前凑,只站在门口望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他。
“这……里……”巧言越急说话越是结巴,他知道姜暖关心巧言,因此走到桌前拿起笔来在上面写道:“服药两次,才睡。”
姜暖跟过去等他写完才觉得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辛苦了,好好照顾他。”
岑相思走到床前先翻看巧言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掏出他的左手来诊了脉。沉思了片刻问道:“林大夫过来看过了?”
林大夫医术很好,是府里的大夫。
巧言点头。
迎向姜暖焦急的目光他沉声说道:“伤了胃肠,毒已入腹,以后要调理好一阵了。不过已无性命之忧。”岑相思知道姜暖最关心的就是怕巧心救治的不及时而丢了性命,因此他先把她最关心的问题说了出来。
“林大夫开的药还要最少用上半个月,然后再叫他过来重新诊治开方。”这几句是吩咐巧言的。
“主子?”床上的巧言没有睁开眼,灰色的脸上姜暖清楚地看见一侧有泪水流下。他大概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吧。王爷怎么会来下人起居的地方呢。
“我没有说,太妃娘娘就是让我承认姜小姐是我用轿子和喜帕接回来的,我没有认,现在我知道错了,所以我不会再做出错事让姜小姐难堪了……”他躺在那里喃喃自语着,时断时续,有些话姜暖几乎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你做的很好。”岑相思背对着他说道。
巧心的毒中的很深,腹内脏器被伤的很厉害,虽然照顾的好不会死去,可他伴随着一生都会有一些很严重的后遗症。比如不能再吃太冷太热的食物,不能吃太多的肉食,甚至大多时候,他也只能喝羹汤……这些岑相思都没有讲出来,暖暖本性善良,她看不得别人受罪,若是这个的伤痛因她而起,暖暖会一辈子内疚不安。
“主子!”巧心忽然睁开眼:“我做梦了……”他看着岑相思的背影说道:“我是快死了吧……要是死了,你不要救我。就让我去吧……肚子好痛,我快受不了啦……”他转头朝向屋顶,不知道是和谁在说话。
“啊……啊……啊!”巧言转身趴在门板上嘶叫着哭喊着。林大夫也对他说了,巧心这番中毒太深,就是救治过来肠胃也是伤了。以后怕是难养。更何况他们还都是下人……哪有好命去将养身子呢?
“别胡扯!”愤怒的姜暖如同一匹小马转眼冲到床边,她连着被子把床上那个柔弱的半大孩子抱了起来拍着他的后背说道:“你得好好活着啊,我都为你和太妃翻脸直接抢人了,你怎么还说这么丧气的话气我!你要是这么死了对得起我么!”
“姜小姐!”巧心见到鬼似的叫了一声,灰白的脸色居然都变红了起来,然后虚弱的挣扎了几下,再次晕了过去。
“暖暖你快放下他!”岑相思黑着脸从姜暖的手中往外抢夺巧言。
“他睡着了?这么快?”对于眼前的变化姜暖有些不明白,不是方才还要死要活的说话么,怎么一看到自己就睡过去了?难道自己是一个这么能带给人家安全感的形象么?
嗯?姜暖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原来自己拍在巧言后背上的声音是‘啪啪’地,真是拍在了肉上呢!
“哎呀!我忘了他是光着屁屁的了!”她把人家一把抱起,前面有被子盖着自然啥事没有,可后背和屁股却已经堂而皇之的亮了出来,难怪把觉得后面一片冰凉的巧心羞的直接晕了过去。
“好好照顾他,不管需要什么都去找李庆丰要。就说是我吩咐的。”岑相思拉着姜暖从小屋里离开的时候,沉着脸吩咐巧言。
“是!”巧言红着脸应了。把‘媳妇’抬回来就是喂药,清洗,再喂药……一直的忙碌,自己还没有时间给他穿上衣衫,这下可好了,等他醒了一定又会和自己大闹一场的,不过,这回不管他怎么和自己闹,都由着他了,只要他能好起来。
“那个……”姜暖拽着门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等他醒了你一定要告诉他,我其实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屁股,也没看得到他后背上有颗红痣……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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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就不分章直接发在一起了~您受累多番几页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备战
在被窝里刚要迷迷糊糊睡着的阿温被沉着一张脸好似很生气的逍遥王从床上拖了起来,非要他再多练一个时辰的弹跳,而且要腿上绑了铁砂袋!
好在屋里四个炭火盆都烧着一点不冷,阿温就穿着单衣不情不愿地在屋里小青蛙一样的转着圈的蹦了起来。
奇怪的是今天岑相思布置完功课并未离去,倒是和他一起在房间里练起功来。如穿花拂柳,如行云流水,岑相思用极快的动作在不太大的屋子里窜上跳下,阿温眼前不断的有红色身影掠过,看得他眼花缭乱,总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跳出去下一步就会撞到王爷的身上。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因为不管他总起身子来能有多高,跳得时候有多快,那个红色的身影都会以更高更快的速度从他身前闪过别说自己能撞到,就是自己故意去追也是追不上的。
两个人就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上蹿下跳,不一会儿就嬉闹起来,姜温开始满屋子追着岑相思跑,而岑相思也故意的忽快忽慢掠动身形,让阿温看得见捉不着,于是两个人都来了兴致,一个想法设法的追,一个不紧不慢的逃,直到最后阿温都已经出了汗,岑相思黑着的脸才逐渐雾散云消放晴了。
‘哐’地一声姜暖房间的房门被推开,满头是汗的阿温就穿着单衣跑了进来,姜暖见了连忙把房门关好,又取了斗篷把小东西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听见你房里有响动,不是早让你睡觉么。身上有汗就敢乱跑,这是找病呢!”
“阿姊,热死了……”从外面跑进来才觉得身上的热度稍褪,这又被阿姊的斗篷包了个严实,阿温觉得很不舒服。可又知道姐姐是绝对不许自己再穿着单衣在房里活动的,只好小声嘀咕了几句。
“渴了吧?”姜暖把包的粽子似的阿温抱着放到了椅子上,倒了杯茶给他:“王爷走了?”
“走了。来的时候似乎很生气呢。”阿温喝了一口水后贴近姜暖问道:“阿姊,你又欺负他了?”
“什么叫我又欺负他了?”姜暖听了这话立时瞪了眼睛:“我又打不过他,你说我们谁欺负谁?”
阿温想了想觉得阿姊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刚才自己就是打不过王爷,一直追着他跑了半天,而王爷呢?分明就是拿自己的追跑当了解闷,可不是也欺负了自己么!
“那就是王爷在和别人生气了。”喝干了杯子里的水,阿温觉得更渴了,自己伸手拿了茶壶又倒了一杯:“王爷好似心眼儿比较小呢,动不动就生气。”
“就是!”姜暖认为阿温说的对极了:“我不就是看见了巧心的屁股么!再说巧心还是个半大孩子,有啥可看的啊,他就气成那个样子,都不理我了!”
“噗!”才入口的茶水都被阿温喷到了地上,“咳咳……”他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同情起岑相思来:要想做我的姐夫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王爷到了现在居然还没被自己的姐姐气死,也算是胸襟很宽阔了……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二卷
第二日,姜小姐病重。
请了府里的林大夫过去诊脉,林大夫是摇着头走的。于是逍遥王府上上下下更是过起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唯恐这个看着身子纤弱而王爷又宠得没了边儿的女子病死在府里,那大伙儿可是没法活了!
就在姜暖传出病重的消息以后,乐善堂的太妃娘娘也病了。请了宫里的御医过来诊治,开了方子。好在乐善堂是个独立的院落,里面有个小膳房可以煮药并做些简单的吃食,而太妃娘娘历来仔细谨慎,煮药煮饭都只用自己信得过的宫人,因而并不会指使到王府里的下人。而且因为太妃娘娘生了病,她连每日在王府的后花园里走动一番都省了,这让府里的小厮们很是高兴,终于不用每日里铺红毯再收红毯了!要知道太妃娘娘的行动可是非常讲究的,即便是在花园里随便散散步也是要提前准备,把干净的地面再扫一次,连带把她要走的地方提前铺上红毯……每日光是这个就要劳动好几十人一起去折腾呢,更别说还有别的讲究!总之大伙儿嘴上虽然不敢说些什么,可都是挺烦太妃娘娘这套做派。就盼着二月一过她赶紧摆驾回栖梧寺呢,那时府里就能清净了。
太妃娘娘既然病了,王爷自然要在她屋里去行孝。因此岑相思一下朝就面沉似水地去了太妃的院子,一直到了晚膳时分都没被太妃娘娘放出来。
霞蔚轩姜暖的房间里阿温正拿着林大夫写的方子琢磨呢:“阿姊,这个大夫写了这么多病症为什么不给你开个药方呢?”
姜暖丢了颗去了核红枣到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道:“那方子上面列出的病症都是阿姊没有得的,林大夫被王爷看着写了一堆废话,也是难为他了。你阿姊现在唯一的病就是馋病了,除了回家去咱自己开火做饭,我看是没药医了!”说完她把半个身子都伏在了桌子上双手拍着桌子哀嚎道:“我好想吃米饭炒菜啊!天天吃煮的菜嘴里都淡出鸟儿来了啊!啊!”
“我也好想吃阿姊做的米饭炒菜啊!我嘴里也淡出鸟儿来了啊!”阿温一听忍了好多天的馋虫终于被姜暖勾了起来,扔了手里的那张纸也趴在桌子上哀嚎起来。
才把手伸到房门上的岑相思听到屋里的鬼哭狼嚎只觉的脑袋一紧,他收了手抚额,屋里的这两个比太妃还让他头痛。太妃不管怎样还有个面子问题束缚着,让她行事虽然阴狠,但在人前她还是要维护惯有的形象的。而暖暖不同,在她那里根本就是从不按常理出招,什么礼仪做派风度……到了她那里就是摆设,她是浑不在意的。任谁也难猜到她下步会朝哪里走。即便是自己和她如此亲近,她也是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让岑相思总有一种稍不留神姜暖就会脱出自己的把握让他再也控制不了的想法。
姜暖的灵魂来自于现代,在她的心里她的命运只能把握在自己手中,怎么能交给别人去掌控呢?这与其他的一切都无关。她姜暖从来都是独立的,不是谁的附属品。可惜,现在的岑相思还不懂。
腊月二十二,又是一场大雪落了下来,将整个帝都都掩映在一片银装素裹里。空气清爽得让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阿温和杨玉环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姜暖裹着厚厚的斗篷站在檐下看着她们玩。虽然知道自己身子没有比的病症,但每月要死要活的痛经却是如影随形地追着她的,因此大大咧咧惯了的姜暖虽然羡慕的看着院子里的阿温和玉环玩的开心,她自己却乖乖的听了岑相思的话,不去碰冰冷的冬雪。
“姜小姐,府门外有个姓姬的老者找您,说是给您送东西来的!”院门被敲响,听着是李公公的声音。
“是送鸡蛋的姬老伯?”阿温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我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姜暖满面春风的说道,转瞬一想,不妥不妥!自己怎么又忘了还病重着呢。于是她赶紧进了屋子,在门口冲着杨玉环招了招手……
来逍遥王府找姜暖的果然就是送鸡蛋的姬老伯。阿温看到他后倍感亲切,踩着厚厚的积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