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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愣了片刻,“这倒也是,二哥现在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但是。。。”踌躇难绝,深怕自己离开长安,就错过和孔慈的会面,但让二哥一人上阵,又着实放心不下。
刘文静笑道:“四公子,不必这么麻烦,我出门之前,已经回复过孔慈,将秦王即日起出征的事透露给她了,请她事情办完之后,不必过长安来,直接去瓦岗找你们既可。”
李世民略喜,“这倒是个好办法,就不知道她肯不肯。”
刘文静笑道:“她有什么不肯的,她不是还想和你做交易么?既然是她主动提出地,就说明你手上必定有她中意之物,她自然会去寻你的,到时候我们看她提什么交易条件,再来考虑对策。”
李世民点头,“这样也好。”
李元霸也喜欢之极,不住说道:“也好也好,真好真好。”
花生汤脑子转得快,生怕两人丢下自己,眼珠转动,当机立断对李世民说道:“二公子,四公子最近消瘦的利害,胃口也不是太好,身子不比从前健壮,这会儿出征,身边最好能有个人照顾他三餐起居,使得他能够早日恢复到从前状态,你说是不是?”
李世民轻笑,知道花生汤用意,是想要借着出征,去会一会孔慈,想到她一番痴心爱恋孔慈,明明已经亲眼见到孔慈换回女装,却仍然不相信其人是女子,觉着有趣之极,忍不住笑出来,顺着她话头说道:“说的好像也在理。”
花生汤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奴婢我自小照顾四公子,对他的饮食爱好了如指掌,又做得一手好菜,由我随军出征,照顾四公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李世民面有难色,“但是历朝历代,从来不许女子随军出征的,这样有损军队威严。花生汤挺起小胸脯,握紧双拳,慷慨成词,“女子哪点不如男子了,比如前朝那个徐绿珠,跟奴婢一样,也是个小人物,可是她做了多少男人也做不到的事啊,北齐国那样强大,还不是给她打得片甲不留的,再往前走,那个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不也一样建功立业,还得到天子赏赐,我花生汤虽然资质平常,可是也有一颗报国地热心肠,二公子,你就成全我吧。”
旁边平阳看出点门道来,连忙也来凑热闹,“对啊对啊,二哥,还有我,要不你去父皇那里保荐我跟你出征,花生算是我的丫鬟,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
李世民笑着喝道:“胡闹,两个人统统镇守长安,哪里也不准去。”
平阳哦了声,不甘不愿的退到旁边。
花生汤泄气不已,长长叹了口气,落寞万分地缩到角落处,难过的像只落水狗。
李元霸看得有些不忍心,期期艾艾走到她跟前,“花生,不要难过了。”
花生汤横了他一眼,“走开,让我一个人呆着,让我变成一颗树。”
李元霸想了想,向李世民求情,“二哥,要不就带上她?我看顾她安全就是了。”
花生汤眼泪往往地偷眼看李世民,见李世民没作声,眼泪顿时像断线珠子。
李世民无奈,叹了口气,“好吧,不过须得穿男装。”
花生汤跳起五丈高,“那有什么问题。”
六月十二,平乱大军由李世民率领,李元霸做先锋,从长安西市出发,直奔洛西瓦岗。刘文静镇守长安,负责军备物资筹运。
李渊此次拨给李世民地先头部队,有两万人马,以这两万人马对抗瓦岗现在的七万大军,显然是不够地,不过李世民也没有过多争议,如他所说的,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接受不甚如人意的安排,在窘迫境况之中,想法将事情尽量做到最好。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三章 裴甲
李世民甫自从长安出发,远在洛口的金墉城瓦岗军就得到了消息,因为一早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所以众人也不吃惊,倒是对送消息来的年轻人,感到非常的好奇。
这位陌生的年轻人,素衣白袍,单身一人,骑着白马,于今天早晨,斯文有理的在瓦岗山下,对负责望的兵勇说道:“在下自长安来,有紧要的军情,须得当面呈给西魏
兵勇最初并不为意,打算将他直接打发了,这年轻人又说了一句:“事关西魏生死存亡。”
兵勇就有些吃不准了,当然也不敢贸然的就上山通报,于是要他说明来历并出示信物,年轻人也不含糊,径直就从衣内抽出一样明黄的物品递给兵勇,兵勇打开来看,险些惊得跳起,这样明黄的物品,赫然竟是远在长安的唐主李渊出给秦王李世民的圣旨,要他出兵讨伐西魏,落款处的朱红玉玺大印历历在目,货真价实,兵勇至此不敢再含糊,连忙飞奔上山禀告给李密知道。
李密见到之后,也十分吃惊,遂让兵勇领了这年轻人到议政厅,同时召集众人一起,商议对策。
等众人到齐之后,李密简单叙述了事情经过,随即问道:“情况基本就是这样了,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对策提出来?”
一干人都没吱声,眼珠儿只围住旁边门角落处那年轻人打转,显然心思根本不在秦王讨伐上转悠,主旨都想获知其人的来历,不过碍于李密是主,也没有发问。为人臣子的,当然也不好贸然的发问。
煎熬了一阵,裴元庆到底是忍不住了。首先跳出来,不过他关心的却又不是这年轻人地身份额。而是打仗的问题,“我问你,此次随同秦王出兵的战将都有哪些?”
来人含笑沉稳应答道:“只有卫王李元霸一人。”
裴元庆听得大是兴奋,“李元霸来了?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
程咬金翻了翻白眼。在旁边应了声,“我说大舅子,你该不是神经错乱了吧,我听说李元霸是出了名地心狠手辣,金锤底下从来不留活口,你这是高兴哪门子?”
裴氏父子到瓦岗之后,裴元庆受封武威将军,裴仁基受封上柱国,裴翠云则嫁给了程咬金。两人完婚是在去年底,婚后裴翠云安心做她的贤内人,过起以夫为天地生活。李密略略听说过她的才干,几次三番想要委任她官职。裴翠云只说自己才疏学浅。。电脑站www;.CN。不堪重任,加上老父和幼弟都已经在为国家做贡献。也不差她一个女流,加以婉言谢绝了,李密无可奈何,只得死心。
裴元庆喜滋滋说道:“姐夫,你武艺稀疏,是不会理解身在高处的寂寞的,”他黑漆漆的眼珠光华四射,“遇上一个旗鼓相当地对手的可能性,比娶一个温柔贤惠的老婆的可能性小多了,我在瓦岗已经独孤很久,天天求败,如今终于现出一线曙光,”他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李元霸来了。”
程咬金武艺确实稀疏,可是给裴元庆这样当众说出来,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悦,就忍不住激了他一句,“大舅子,话可别说这么满,我怎么记得当年你和李元霸争夺武状元那阵,人家金锤轰得你虎口破裂,吐血不止?要不怎么人家叫金锤太保,你才只不过混了个银锤太保呢?”
裴元庆脸色顿时涨成猪肝,恼羞成怒道:“我当年那是让着他,”想了想又加一句,“而且那时我年纪小过他,不如他也是常事。”
程咬金啧啧笑道:“大舅子你好伟岸的胸襟啊。”摆明是不相信。
裴元庆大怒,恶狠狠说道:“姐夫你看着吧,我这次不收拾了李元霸,我就不姓裴!”
裴仁基听得心下吃惊,面色一沉,“庆儿!”
李元霸和裴元庆之间的争斗,早在前隋朝初年,两人十来岁时候已经开始,裴元庆总是败多胜少,尤其这几年来自己不舍得让裴元庆出去吃苦,始终把他娇养在王府里,李元霸却跟着李世民征战无数次,无论实力还是经验,都已经远远胜过裴元庆的,两厢对决,裴元庆败北的几率很大,在这种情况下,绕开李元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考虑到这层因素,裴仁基地打算,原本是想要赶在李密调派他迎战李元霸之前,调走裴元庆,可是照现在情形看来,裴元庆根本恨不得即刻就跟李元霸较量一番,要阻挠他只怕是千难万难,加上其人又是个火爆脾气,要说出自己担心他不是李元霸对手丧命的实情,只怕更会激得他奋勇上前。
裴仁基皱眉双眉,苦苦思索保全裴元庆之道,这边李密却十分高兴,“裴将军有这样激昂斗志,当真是我西魏大魔国的福份,等唐军进入洛州,我即刻派武威将军率领五千人马过阵,一会李元霸。”
裴元庆喜得手舞足蹈,“好,好。裴仁基听得大惊,连忙说道:“圣上,出战地事,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李密有些不悦,对裴仁基说道:“上柱国大人觉得这样安排不甚妥当?”
裴仁基额头开始冒汗,“臣惶恐,实在是因为此事关系到我军的声威,万一小儿无能,没能战平李元霸,反为他所杀,岂不是大大影响我军地士气?”裴元庆大为不满,“爹爹,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见得我和李元霸对决,输地就一定是我?”
李密本来也怒,听到裴元庆出口咆哮,心下暗喜,他当然看得出裴仁基是担心爱子安危,所以不愿裴元庆出战,但纵观西魏。除了裴元庆以外,又实在是找不出能够抗衡李元霸的对手里,所以裴元庆非出战不可。他最初还担心裴元庆怯场,不敢迎战。现在看他踊跃得简直称得上是亢奋,自然是高兴之极,此时就算裴仁基跳起二十五丈高,他也是一定要设法说服他地,而裴元庆愿意将这重担揽过去。他简直感激涕零、求之不得。
裴仁基有苦说不出,气得面色雪白,心里大骂裴元庆傻笨,索性也不再和他纠缠,只等下朝之后,找了裴翠云来,商量对策,想起程咬金是挑起出战话题的祸首,心里一把怒火悉数迁怒到他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决定稍后非在翠云面前好好告他一状不可。
程咬金虽然武艺平常,头脑却十分灵活。一见裴仁基凶狠的眼神,立即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连忙干笑了几声。期期艾艾说道:“裴老爷子,我。我错了。”他长得甚是丑陋,裴翠云却貌美如花,他对裴翠云是一见钟情,裴翠云嫁给他,更多地却是感激,至于爱意,其实并不多见,所以程咬金心里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强求来的这桩婚姻,基础是相当薄弱地,裴家大小姐随时都可能休夫离开,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夹紧尾巴做人,小心观察裴翠云喜好,凡事绕着她打转,以她的好恶为风向标,而荣任裴翠云首席关怀对象地裴家老爷子和小舅子,理所当然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否则自己必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一收到裴仁基凶狠的眼神,立即自动自发的道歉。
裴仁基冷冷哼了声,没再作声。
程咬金心里叫苦不已,晓得自己这次闯大祸了,一思及散朝之后裴老爷子估计立即就要去自己府上找裴翠云投诉告状,他就想要扑上去抱住裴老爷子大腿苦苦哀求,可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又是不大可能做的出来地事,所以我们的福星小子只好打起精神,努力绞尽脑汁,心不在焉的开始想其他的挽救办法。
魏征轻笑,心思却没放在裴仁基和程咬金的火热纠缠上,他一双琉璃样的细眼,若有若无打量眼前这从长安赶来的送信的内人,只觉其人气度雍容,不卑不亢,当下生出了几分好感,笑着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来人却笑,轻描淡写说道:“无名小卒,些许的贱名,不敢说出来污染丞相地耳朵。”
魏征笑出来,问出一种可能:“先生是否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不方便说出自己名字?”
来人沉吟了阵,淡淡说道:“其实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意义并不甚大,在下的名字,很多年不用,已经忘记了,不过,”来人和煦微笑,“丞相大人如果执意想要知道,我东家倒是给我取过一个临时的名字,不妨说出来给丞相大人听。”
“说。”
来人又沉吟了阵,说道:“我东家姓裴,单一个寂字,我是他拣来地仆人,他给我起名,叫做裴甲。”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都甚是吃惊,李密尤其如此,他在落草为寇之前,在长安做过好些年的京官,对裴寂其人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他一直是当今皇太子李建成地党徒,也是太子最信任地心腹,他跟太子的时间相当长,早在前隋朝太原时代,李建成还是唐国公府地齐王并且万般不得势的时候,他就是齐王党人,为其出谋划策,对齐王的作用相当于秦王的心腹刘文静,现在李建成坐正太子位,裴寂理所当然成为朝廷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在这种情况下,假如裴甲没有说谎,其人果真是裴寂派来的,那么裴寂的用意,就很值得推敲了。
魏征和李密交换了个眼神,李密微不可见的点头,魏征会意,笑着问裴甲:“你说东家是裴寂?是否是远在长安的相府长史裴寂裴大人?”
裴甲傲然笑道:“以前是相府长史的,不过自从圣上立储之后,裴大人就官升尚书左仆射了。”
魏征笑道:“那可真是恭喜了,”跟着话锋一转,单刀直入问道:“就不知道尚书大人差了你来送信,是基于什么用
裴甲却笑,给魏征这样咄咄逼人的追问,仍然气定神闲,反问魏征:“丞相大人,你觉得呢?”
魏征和李密互视一眼,各自心里打了个突,没再作声。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四章 海曲
李世民率领的平乱大军在六月二十五样子,抵达洛西。
一路上李世民和李元霸都在暗中留意,心下切切盼望孔慈出现,但直到进入洛西境内,也不见她踪影,李元霸十分失望,小黑娃仔在心里恳求了千万次,怨愤了千万次,责骂了千百次,满腔求之不得的郁闷,悉数转化成了怒火,却又无处发泄,真真是郁闷。当天夜间的九时左右,李世民和李元霸亲率的先头部队进到浚仪县附近的海曲关,发现城门紧闭,小黑娃仔顿时精神大振。
因为这表示有仗打,有地方泄愤了。
“二哥,守海曲关的大将军是谁?”
李世民说道:“据说是西魏的威远将军单雄忠。”
“单雄忠?没听说过,这个人武艺怎么样?”
李世民想了想,“据我所知,仿佛是不怎样。”
李元霸颇是失望,“这样啊。”
李世民笑道:“怎么了?貌似很失望的样子。”
李元霸撇嘴,“人不怎么样,稍后打起来不够劲。”
李世民笑容颇是有些阴狠,“四弟,我知道你憋闷很久了,放心,绝对让你过足瘾。”李元霸愣住了,“这话怎么说?”
李世民笑道:“这样,明天我差人去骂阵,等单雄忠出来迎战,你只管朝死里打,打死他之后,顺带就攻城,我会带着先锋部跟在后边协助你。一旦攻进海曲关内,你爱打就打,爱杀就杀。只要不波及无辜的百姓,二哥都不会有二话。”
李元霸有些惊讶。“啊?为什么?以前打仗,二哥都是教导我,要爱惜人命,能不伤人尽量不要伤人的么?”
李世民轻笑,“那也得分情形吧。今次我们人马有限,如果首战不能告捷,一定会影响士气,不仅如此,二哥还想竖个军威,为平逆大军打出个名头来,有这样的考虑,当然就要下重手。”
李元霸似懂非懂,“行军打仗那些东西我不懂。”
李世民笑道:“不懂没有关系。你记得二哥说过的话,军威不同于人治,军威就是血流成河。军威就是尸横遍野。”
李元霸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这个我就懂了。总之一会儿见人就砍。逢人就杀,对不对?”
“对。”
李元霸精神大振。“那我们还等什么,攻城攻城,骂阵骂阵。”
李世民笑道:“看你急得,现在是大半夜地,我就算差人去骂阵,人家也不会出来迎战的,等明天吧。”
李元霸无奈,痒痒然说道:“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李家兄弟点兵开战,先是派了个口齿伶俐擅长骂阵的兵勇,跟在旗牌官后边,走到离海曲关城头有五十步远地地方,旗牌官先射了战书到城头上,过了会儿不见有动静,于是退后一步,改由骂阵的兵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