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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美人,自古便是男人们的追求。
此刻,嗅着空气中的花香,赏着美人们的歌舞,想着一会儿拥其在怀的快活,不由惬意叹道,这人生,好不快哉!
田蜜瞪圆了眼看着她们暴露出的圆润肚挤眼和纤细的胳膊,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
来这边这么久,看到的全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良家女子,此刻晃一见此情此景,不由得有点新奇。
旁边的张老板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尴尬地笑了笑,略有些别扭地解释道:“这……贯来便是如此,时间还早,田姑娘要不要出去转转……”
这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边,见到这么稚嫩的小姑娘坐在席间,也都有点不自在。不自在的同时,又有些不爽快。怪这得隆不识情趣,竟带个小姑娘来碍事。这是商户聚会,又不是府中宴请,哪能让女眷在场?若是这姑娘真有本事还能容忍一二,可明显的事儿,这姑娘明摆着就是来闹着玩的。
田蜜顿时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深深的恶意,她连忙收敛神色,正襟危坐,微颔下颚,将目光落在案几上的茶杯上,琥珀色的大眼里,满满地都是清晰碧绿的茶水,眼观鼻鼻观心,一派良家女子的贤淑温顺样。
张老板愕然地看着身边的姑娘,半响无语,而后摸了摸额角的冷汗,默默将视线放到场上。
他看过去的时候,众人的眼神也满意地收回去了,他不由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看向歌舞。
此时的歌舞,着实没什么新意,无非是抬抬胳膊扭扭腰露露大腿。——田蜜作为一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只能做出如此没有专业水平的评定。
她只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会儿,就无聊地移开了视线,看起了茶杯里圈圈水纹。
可偏不是她视而不见,就真能不存在。有舞焉能无歌?那弹唱声无孔不入,咿咿呀呀个不停,就跟九重催眠曲似得,听得她两眼发直,神经衰弱,几欲栽倒。
再则,她着实不理解这样老掉牙的调子,他们听得津津有味便也罢了,何以还打起了节拍?打节拍她也就忍了,可一众大老爷们儿,你跟着瞎哼哼什么?破锣嗓加脱线调,不**怎地不**!
田蜜正听得天昏地暗,冷不丁地,有人晃了她一下,她一下子惊醒过来,茫然地看过去,却是候在席边的婢女。
婢女见她醒过来,连忙告罪,目光怯怯地瞟了眼张老板。
田蜜便明白,是张老板让她叫她醒来的,便揉了揉太阳穴,木讷地看过去,有点疲懒地小声问道:“怎么了?”
张老板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压力,微低了头,偏向她,艰难地低声道:“我们,赢了……”
“哦。”田蜜缓缓点点头,单手支额,正待睡回去,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直愣愣地对上周遭来不及收回的眼光。而后,她头也不昏了,眼睛也明亮了,人也精神了,唇边缓缓勾出个笑容,笑眯眯地看向众人。
只见张字十六持签者,孤身立在买家席上,死皱着眉看着她,似乎在研究什么古物般。可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一遍,仍旧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他忍住屡次想要问出口的话,摆正姿态,再一次声音洪亮地宣布道:“此一局,得隆胜出。”
这一遍,其实是专门说给那个小姑娘听的。
没有掌声,也没有祝贺声,众人都面露怀疑,不解地看向张字十六。不应该啊,按理说,四家商中,得隆应该是最不占优势的,怎么反倒是得隆胜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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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就不告诉你()
可惜,竞卖有竞卖的规矩,投商文书上的,并不对外公开,有些,更是属于商业机密。所以,众人只能憋着,哪怕憋成内伤,也不能问出口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老板与余氏药堂的人,在督审司潜大人的公证下,签下买卖契约。
得隆究竟是凭什么打败东阳的药商,拿到这笔生意的?此刻,没有人不好奇。不过,这些好奇的人中,已经少了张老板。
张老板一扫之前的颓废,神采奕奕地回到座位上,腰也直了,脸也不红了,笑容也洋溢起来了。
他看着众人好奇的眼光,很是有些得瑟。叫你们看笑话,看吧,这到头来,还不知道是谁看谁的笑话!
将众人迷惑的神情收入眼里,张老板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意思,也不避讳,就那么坦然地在这些目光下,侧了侧身,竖起大拇指,声音洪亮地道:“姑娘真是好算法,本以为是一招损棋,没想到却是步好棋,好!好!好个开门红!”
众人面面相觑,很是不明所以,这瞅着没啥好处的东西,怎么还把张老板乐成这样了呢?
张老板其实很想告诉他们原由,很想看他们露出或恍然、或震惊、或羡艳的表情,以出先前那口恶气。奈何,这等商业手段,说出去对他得隆没甚好处,便只得憋着,聊胜于无地享受着他们好奇的窥探。
田蜜看着张老板遗憾的神色,暗觉好笑。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是因为没在这里被明确提出来过,所以才会显得有几分稀奇。
得隆此次能够胜出,是因为实施了特殊定价。
徐氏药堂大批量地定制了凝碧丹,而这种丹丸,其实可以和另一种寒蜂膏一起炼制。两者使用同一种设备生产,一熬一蒸,在位置上互不干扰,在功效上相辅相成,实在是最好的搭档。
偏巧,有另一商,制定了寒蜂膏,她计算过凝碧丹的变动成本后,果断一起投了。让寒蜂丸带走成本,给凝碧丹实行特殊定价。如此,在报价上,他们便有显而易见的优势。而成本低了,利润自然也就高了。
所以说,这看似的分散的十六家商,在某种层面上,亦是相互联系的,单看你会不会安排,能不能做好统筹布局。
得隆打响了头一炮,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后,不约而同地给下了个定义:得隆一定是恶意竞争,不惜亏本倾销。——找到合情合理又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后,众商家便收回了心思,专注起了自己的买卖。
接下来,便是众卖家各显身手、大展神通的时刻了。
第二局,得隆没参与其中,是富华的一老药坊,在契约书上盖了章。
第三局,仍非得隆中意的买家,却是万有生所在的仁慧药坊,一举获胜。
如此,不知是意外还是巧合,前三局,皆是富华药商得利。
宴席之上,富华这一边的同行相互道喜,贺声一片。富华药商们红光满面,很是志得意满。
来自德庄府的那几人便冷笑一声,不屑地转过头去。
富华周边的药商们有些不稳,脸上隐有灰败之意。
可哪曾想,之后接连两局,都是富华周边的药商胜出,富华一败再败。
这一下,场面又颠倒了过来,得意转成失意,灰心丧气变为斗志昂扬。
富华药商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到了这第六局,便殷殷看向老乡,盼着能出几个得力的,扳回一局,给那些外乡人点脸色看看。
可惜,现实真是太残酷了。
富华药商们看着从买家席上站起来的盈字十一,暗自吞了口唾沫,微侧了脸,压力倍增。
盈字十一,富华百年老字,在这一带很有些名气,分开了好些家,很是受百姓信赖。他们每每是大批量购进,却又很快销售告罄,生意不是一般的红火。
这是头肥羊,可惜,操刀的人太多,还轮不到他们去宰,众人不无遗憾。可虽说自己没那个实力,却还是想知道这头肥羊最终被谁收拢在怀,便复又抬起头,望向卖家席。
不意外的,他们看到一直稳坐不动的德庄府药商,此际动了两家,而来自富华周边的药商,动了一家,再说他们得隆——众人第一时间望向了仁慧药坊。
果不其然,仁慧的席位上,有一人屈指弹了弹衣摆,施施然地站起身来。
不是那徐算师的徒弟万有生,又是谁?整个富华,最有那个实力的,也就是仁慧了。
众商家虽然之前被仁慧打压得很是恼火,可在此际,在他们得胜无望之时,还是希望仁慧能赢。仁慧自少跟富华沾边吧,其他的就真的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了。要是自己地盘上的生意都被别人给抢走了,他们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万有生拿着手里的信封,对祝他好运的富华同行们敛身行了一礼,而后嘴角一翘,忍不住看向了倒数第二席。
这一看,他翘起的嘴角便很是一抽,然后嫌恶地皱皱眉,转身向盈字十一走去。
有没有搞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在激烈竞争的环境中,她竟然呼呼大睡,还可耻地流起了口水。
张老板也万般无奈地看着睡得香甜无比的姑娘,认命地再次承担起了叫醒她的义务。
“姑娘,姑娘,醒醒……”田蜜朦朦胧胧中,听得这轻柔嗓音,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在家里,是娘亲在唤她起床。正想再赖会儿,恍然听到了周围好多男人的说话声,她猛地睁开眼,蹭地坐了起来。
她这一下,倒把张老板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被鬼上身了。但很快,便见她伸手一抹唇角,呆呆看着手上可疑的液体。这呆愣的神色,反叫他放下心来。他提醒道:“姑娘,到我们了。”
“哦。”田蜜应了声,目光还是停在指间莹亮的液体上。
她无语问青天,有没有搞错,她竟然会流口水?流口水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的形象啊形象!
田蜜伸出两只手,捏了捏自己唇角两边松软嫩滑的肉,额头滑下数根黑线。她不要当萝莉,更不要当身体发育不成熟,连流口水都控制不了的萝莉!
张老板看着她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心头一咯噔,不会真被鬼上身了吧?他听老人家说过,大中午睡觉,最爱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靥住。思及此,他心头有些惶惶,不安地唤道:“田姑娘,你没事儿吧?”
田蜜眨了眨眼,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扫了眼场中后,很快明白过来。
她也不用张老板说明状况,便机械式地伸手拿过信封,慢腾腾地站起身来,赶在盈字十一买家确认最后一遍的话音落前,游荡到了他面前。
眼前突然出现双奇大无比的眼睛,盈字十六买家着实吓了一大跳,再看那大眼没有神彩,小脸也木木呆呆,整个人像个被提线的巫蛊娃娃般,他便吞了口口水,暗自看了眼头顶明晃晃的青天。
蓝天白云,烈日炎炎,驱散,驱散。这么想着,他便恢复过来,严肃地点头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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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乱舞白天通常没有空,所以一直是在存稿箱里定时发布的,定的是上午8:10,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接连两次出现了重复发布的情况。我问过一些人,也都没法办。所以,大家如果看到有两章名相同的的话,看其中一章就好。我发现后,会及时处理的。谢谢妮妮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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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一场儿戏()
田蜜见此,便半虚着没睡饱的眼睛,前脚打后脚,打着哈欠拢着肩,慢腾腾地往回挪。
没办法,这宴席实在是太无聊了,即便她跟周公抗拒了无数次,还是被那**的唱调给销掉了魂,一头栽进了梦乡里,害得她现在都爬不起来了。
她由自沉浸在白日梦里,却不知,四座之人皆已咋舌,千言万语都憋死在了摇篮里,无话可说地看着那姑娘晃悠来又晃悠去。
走过场也不必走成这样吧?便是你真的什么都不会,在众人面前,装也得装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吧?哪有打瞌睡打得这么堂而皇之的?如此不懂得掩饰,这不是诚实,是蠢好不好?这姑娘,真是蠢的没边了,得隆没救了。
众商家皆已无言以对了,便纷纷摇摇头,看向去而又归的美人们,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琢磨着谁胜算较大。
嗯,富华周边的药商,并没听说过哪家有多大能耐的,他们哪方面都不比富华强,此次竞争,应该是最不具优势的。而德庄府的药商实力最强,无论是品质、技术,还是制造量,都在富华之上,胜算颇大。富华便处于这两者之间,不上不下,悬悬吊吊。
如此,综合来看的话,反倒是仁慧最有希望,既有德庄府的本家做后盾,又有富华的分铺奠基础,还有个徐算师的弟子出谋划策,想不赢都难。
田蜜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彻底无视了,她此刻正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不受周围**嗓音的影响,早点清醒过来。
张老板的心还没那么大,在自己参与其中时,根本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进歌舞里。他眼角瞟到一脸疲倦困顿的姑娘,想着毕竟是个女孩儿,大热天地跟他来受这罪,着实也挺不容易。便亲手斟了杯清茶,递过去,温声道:“天热,喝点水吧。”
“谢谢。”田蜜顺手接过,刚凑杯到唇边,忽地侧脸看了张老板一眼,眉微挑,奇道:“您不紧张?”
想他最开始的时候,都差点不顾形象的跟她抢投商文书了,这几局旁观下来,反倒沉住气了。
闻言,张老板深吸了口气,又徐徐吐出来,微一颔首,沉着地对田蜜道:“我在告诉自己,不紧张。”
田蜜噗嗤一笑,忍了忍,喝了口水,将杯子放下来。她手肘撑着案几,双手交叉,支着下颚,双眼静静地扫过席间,笑说道:“紧张什么,既然做都做了,便只管等着结果就是。你现在想再多,也不能回头重改过。”
张老板默了片刻,似在思索,而后郑重地问道:“那若是结果不好呢?”
田蜜笑容不改,眼神却多了分凌厉,缓缓道:“那也担着。”
“那若是——”张老板目光落定在那镇定沉静的姑娘身上,沉声道:“根本担不起呢?”
这姑娘着实太镇定了,他必须得让她明白,许多事情,并不是说起来的那么轻巧。就如同今日得隆若是名落孙山,那就得关门大吉,再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他也得背上一债,不知猴年马月才还得完,这辈子恐怕都无出头之日了。这后果,光是想想,就让人心惊胆战。
“那又有什么办法?”田蜜耸耸肩,很光棍地道:“担不担得起都得担起,反正这忧也无用,愁也无用,便是死去活来也无用,你又待怎样?人家死囚喂刀前还要先喂饱肚子呢,你不至于涉及生死,反倒时刻想着刀该怎么落下来,这不是没吃药,自己作死吗?左右不过一个作坊,咱能开第一次,又何愁开不了第二次,怕什么?东家,大不了咱东山再起嘛。您放心,只要您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所以,说到底,就是想告诉他:你别想太多,反正咱根本就没希望,左右不过是来走个过场。
张老板身子一僵,那脸就跟调色盘似得,瞬间万分。
田蜜见此,不由一声轻笑。嗯,自己好像是有点不太道德,关键时刻,整得人忽上忽下的。她微微收敛了点,认真安抚道:“其实你真不用太紧张,盈字十一的买家,走的是低端路线……唔,就是价格公道,普通百姓负担得起的那种。他们定的药材,量虽大,做工却并不复杂,只有极少几味,用得着我们药坊腾出人力物力来,亲自为他们炼制。”
张老板闻得正事,也不与她计较了,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