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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白姐姐一起想你来着,其他什么事都干不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白迟迟。
“是啊是啊,我们想你来着,清同学,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想死你了。”白迟迟呵呵笑着,弯身帮他把拖鞋递过去。
他那样说她,白痴竟没生气,可算是奇迹了。
要是用这十分之一的态度对待文若,恐怕她都得一辈子不理他。
那些怒气什么的,也随着她的笑容消失的差不多了。
虽然心里不气,也还是要找个机会好好训诫一下她,所以扑克脸还是摆着。
白迟迟偷偷一看,表情和那种吓死人的平静不一样,清同学现在是故意气给她看呢,顿时心里也敞亮了不少。
“清同学,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一直生气的,你看,这样笑笑多好?”
“谁笑了?”奇了,白痴怎么知道他不气了,有那么明显吗?
“别装了,舅舅,你这样板着脸不累吗?我们和白姐姐都知道你想笑了。”
司徒清眉头抽了抽,白迟迟可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脸凑到他面前,歪着头可爱地看他,嘴上说着:“看吧看吧,忍笑忍的眉头都抽筋了。”
司徒清实在绷不住了,还是笑了出来,真恨不得把她拉过来好好亲她一顿。
他这一笑,白迟迟和小樱小桃立即觉得开心死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真让人操不完的心啊,还不好好去谈一谈?”小桃感慨完,拉着小樱的手跑开了。
谁说小就不明事理,有时候小孩子比大人更懂的怎样获得幸福。
司徒清看了一眼白迟迟,说了声:“跟我到房间去谈谈。”
“好啊。”她笑着答道,又上前挽住他胳膊。
“清同学,你慢点儿走,我跟不上你。”他哼了一声,还是放慢了步伐,配合着她。
她的小脑袋瓜靠着他的手臂,让他一下午烦躁,空荡荡的心一下子满满的。
看来,不知不觉这个白痴已经能影响他的情绪了。
他是不是也该加紧行动,把她锁在自己身边呢。
自从昨晚两个人看了片,“亲热”了以后,白迟迟还没踏进过这间房。
一进门,就想起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司徒清也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他电脑前的沙发上坐下,指了指旁边,跟白迟迟说道:“你也坐。”
“哦!”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跟他并排而坐和以往都不一样,紧张的要死。
所以她特意离他稍微远一点落座,坐下后,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本来就是双人沙发,就算她有意保持距离,也还是离的很近。
“你知道错了吗?”他声音凉凉的,像训诫小兵蛋子似的,很威严。
“啊,应该是错了吧。”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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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应该,不然你不会生气的。清同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好吗?如果我做错了的话,我会改的。可我只是在和你说心里话,你就生气了,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
他要崩溃了,是他该觉得莫名其妙好不好?
她还敢说她只是说了真心话,也就是说她还是喜欢那个男的,在她心里姓秦的地位仅次于她的父母。
那他呢?
他司徒清想要娶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别人,这还不是想要气死他?
“那我问你,在你心里,把我当什么?”
把他当什么?一个问题彻底问住了她,她也想知道她自己是怎么想的。
可以确定的是,她真的喜欢他,越来越觉得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不然,她不会对他有反应,甚至昨晚差点冲动的跟他那个了。
秦雪松呢?秦雪松是丈夫人选,对他有这个想法,是不是很不正常啊?
她纠结着秀眉,半天没回答他的话,他就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看,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其实他不问也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但是喜欢到什么程度,他是不能确定的。
“我把你当成我的恩人,还有最最要好的朋友。”半天,她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的脸瞬间又变了,朋友,鬼要当她的朋友。
他亲了摸了的女人,把他当朋友,简直就是对他男性魅力最大的否认。
虽然已经要气的发疯了,他还是隐忍下来,又换成了一副温和的神情。
“如果我说要娶你,跟你结婚,你觉得怎么样?”他换了一种问法。
“啊?不是吧?清同学,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啊。”
“谁跟你开玩笑?有拿结婚的事开玩笑的吗?”他的表情严肃极了,白迟迟却头皮发麻。
咳咳,这事她是真的真的没有想过啊。
在司徒家提这件事的时候,她只当是帮他救急的,难道他当真了?
不行啊,他是同性恋,啊,不,现在看来是双性恋。
她真的接受不了,他一边搂着小白脸亲热,然后再跟她……
“说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看到她眼神奇怪地四处游,他的耐心都要耗尽了。
本来还想着先斩后奏,直接去找她父母强行把婚事定下来的。
现在问她,是够尊重她的了,她那副表情,好像还不愿意似的,成心想把他气吐血。
“我……哎呀,清同学,你想想,我才多大呀?我才20岁,我还在上大学呢。哪里能这么早就谈婚论嫁的。你说是不是?再说,秦雪……”
“你再敢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试试看!”他忽然低吼了一声,吓的白迟迟把话吞了回去。
“不提,不提,你别生气啊。我的意思是,总之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啦。我爸说,嫁给军人,见面的时间少,他不放心。还有……”她闪烁其词的样子让他感觉到她明显在说谎,她在说的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那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该死的,经过昨晚,她不会还认为他是同性恋吧?她就那么蠢?
“你还认为我是同性恋?”他眯着眼,眼睛里几乎都要射出寒光了。
白迟迟连连摆手。
“没,没,清同学,我没认为你是同性恋了。”
“那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因为,因为,我接受不了你一边爱着贤,一边又对我那样……”在他的瞪视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果然啊!这蠢货,果然是还觉得他和贤有问题。
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解释过什么事,这回为了终身大事,他还是决定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两句,否则这白痴恐怕会误解一辈子的。
“贤只是我表弟,我不喜欢男人,听懂了吗?”
“可是为什么上次他在酒店里脱的光溜溜的躺床上,你又洗了澡,你们不是要那个啥吗?”
他深吸气,深吸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才能慢条斯理地继续解释。
“那次不是下雨了吗?他在那儿休息,我去的时候被雨淋湿了,就冲个澡,然后教他玩游戏。”
啊?怎么会是这样啊?她好崩溃,舔了舔嘴唇,她又把另一个疑问问出来。
“上次在你房间,你不是把他弄的哭天喊地的,他还说你技术真好。”
“你这脑袋里面怎么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他看怪物似的看她,没耐心地嚷嚷道:“那是他中暑了,我给他提痧,懂了吗?”
好像是懂了。
不过还有百分之一的怀疑,他有没有可能对他撒谎。
“也就是说,你真的只对女人感兴趣?”她小心翼翼地问。
这一下,真的惹毛了司徒清,一个倾身,她再次被他压倒在沙发上,只听他口中嘟囔一声:“我证明给你看!”滚热的嘴唇就悍然压上她的小嘴。
啊,这是什么人啊,好好的说话,他干什么又欺负她?
“唔……唔……”她还试图解释一句,让他别生气什么的,他却趁机把舌头一挺,直接攻入她小嘴中。
舌一勾一卷,她再说不出话了。
他的唇也磨蹭着她的唇瓣,吻最初是带了几分怒气的,只亲了几下就彻底地陶醉其中了。
她口中的芬芳是他留恋不够的温柔,一点点地吸,一丝丝地探索。
“嗯……”没多久,她又被亲吻的苏苏麻麻的,全身都软了。
他们现在好像不是男女朋友吧,好像不该这样明目张胆地亲吻,她应该推开他。
心里这样想着,这样说着,小手抵在他胸前,却被他轻易制服。他一只大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随着吻的加深急不可耐地探进她短袖t恤的下摆。
白迟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千年的寒冰化成了柔水,在他强势的攻击下完全找不到反抗的力气。
他终于在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以后,停止了亲吻,靠在她耳边,他的呼吸滚烫,气息急促。
她的耳边被他呼吸弄的麻麻痒痒的,好像更晕了。
他血红着双眼,紧盯她的双眸,喘着粗气对她开口:“白迟迟,做我的女人吧。”
这话让白迟迟的心擂鼓一般剧烈地跳了两下,好像有种狂喜瞬间淹没了她。
做他的女人?
这么帅的司徒清,这么阳刚甚至完美的司徒清,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她痴痴地回看着他,就差那么一点点点头。
关键时刻,母亲那句话还是跳了出来。
“不结婚,不能那个,上了男人的床就会被他抛弃,成为可怜的女人。”
不,她不要被始乱终弃。即使她从身到心都那么想要跟他在一起,她也不可以。
“对……对不起,清……”她把同学两个字咽回去了。
“我不能,我妈跟我说过不结婚不能,我不能那么做。”
她看到他眼中失落的神色,真有些不忍心。要是他要的是别的东西,无论多珍贵的东西,只要她能给,她都会给。偏偏是这个,她给不了。
“清,你别生我气好吗?”他不再看她,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裤,她忙撑着坐起,来拉他手臂。
“别碰我,否则别怪我强暴了你。”
忍的太久了,他不知道自己自制力的极限在哪里。
万一不顾她意愿强上了,即使给她负责,想必她也是不愿意的吧。
“明天晚上我把小樱小桃送回司徒家,我到你家和你父母吃饭。”他交代一声,然后径自去了衣橱边,拿了换洗的衣裤。
“我去洗澡,回来前你要从我房间消失。”
他要到她家跟她父母吃饭,吃什么饭?
这人的思维好怪异,总是说一些让她捉摸不清的话。
也许他是记得上次他答应过的要陪她父母吃饭的事吧,她从身后追上他,轻声说:“清同学,谢谢你记得陪我父母吃饭的事。其实你也可以不要那么当真的,我爸妈……”他一回头,气呼呼地扫视了她一眼,她又识趣的闭嘴了。
他要吃饭,当然是和她父母谈他们的婚事。
她不是说了,她妈不让她婚前做那种事吗?
只有天知道,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她要结婚,他现在就跟她结。
反正大学生又不是不可以结婚,结婚了,她照样读她的书,何况她下个学期已经要实习了,马上就要参加工作,结婚不算早。
想跟她说一声是向她父母提亲,回想着亲吻之前他们的对话,他决定不说了。
让她这蠢货知道,也不知道要怎么气他呢,不如直接把事情做好,到时候就由不得她反抗了。
“我说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就这么定了。”不容置疑地说完,他压根不理她在他身后追问些什么,步伐如风地出门。
明天晚上真的不行啊,她答应了秦雪松,明天要给他一个结果的。
就在刚刚,她又跟司徒清火熱地亲吻了一番。
她现在很明确了对他的感觉,是喜欢没有错,不光是喜欢,他还唤醒了她身体的热情。
其实,她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提醒她,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完全可以和他……
要不是母亲的提醒,她极有可能已经飞蛾扑火地跟他滚上了床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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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本身就已经是对不起秦雪松了,她是不是不该在心里装着别人的时候跟他和好?
纠结死她吧,司徒清,秦雪松,她都不想伤害。
不过,她估计也伤害不到司徒清,他喜不喜欢她,根本就看不出来。
既然他现在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喜欢的人,她应该把心事告诉他,好好跟他说说吧。
司徒清在凉水的冲击下把火灭了后,回到房间,看白迟迟还坐在他电脑桌前,托着腮沉思着呢。
“不是让你从我房间消失吗?”他没好气地问,看她的头发乱的,活像刚被男人强暴了,这不是引他犯罪是什么?
“清同学,你回来了?我就是在这里等你回来,有事想跟你说,纠结死我了。”
“说吧。”他在自己床上坐下,不敢再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了,尽管他是真的很想再坐过去,再好好亲亲她,摸她。
“就是秦……”他刚不让她提秦雪松,所以她说起他名字时小心翼翼。
“他怎么了?”
“他给我打电话,想要跟我和好,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这还需要问?你不会觉得自己可以一边跟我这么亲密,一边又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吧?”他寒着一张脸,那语气,就好像是丈夫在指责不守妇道的妻子。
“我也觉得不应该。”她小声说。
“知道不应该就好,以后不准提那个人,也不准想!出去吧!”他挥了挥手,又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那如果我们不这样,我们做普通朋友,是不是我就可以提了?”她纹丝未动,继续问他,样子还很认真。
“你说什么?”他皱起了眉。
她真要气死他吗?刚才还被他压在身子底下又亲又摸,说要跟他做普通朋友就做普通朋友,她脑袋是什么做的?
还是她可以随随便便跟任何男人像跟他这样?
脑子里想象着别人亲她的小嘴,他真恨不得能抓住谁狠狠揍一顿。
“我说,其实我心里还是纠结的厉害。你看,我跟他都说好了要结婚的,现在说分手就分手。我总觉得对他还是有点愧疚的,他要是能离开我,也不会回头找我。既然他回头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去!马上去!”他真被她激怒了,是彻底的激怒了,指了指门口,朝她吼了声。
原来在她心里,他真是微不足道的。
他司徒清就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吧,还喜欢人家,喜欢个屁。
你喜欢她,她心里喜欢别人呢。
她也看出他真生气了,脸黑的不能再黑。他又不承认喜欢她,每次她提别人,他还要这么生气,真是难以理解。
她不敢惹他,站起身,想悄悄地溜出去,待他平静了,再好好跟他谈。
谁知她的动作让他觉得她真是听了他的话,要立即去找那个该死的姓秦的。
“给我站住!你敢去!”她刚走了几步,又被他几步追上来拉住。
“我……”我不是去找他,她想解释,却被他寒冰一样的眼神吓的后面的话全憋回去了。
“我告诉你,既然已经跟我这么亲密了,这辈子只有我可以亲你摸你碰你,永远都不许再想别的男人!”他捏起她下巴,迫她仰视他,霸道地对她宣布。
啊?这是什么话,她有点惊了,傻傻地回看了他好几秒钟,才找到应对的台词。
“可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管我?”
“谁说我不……”他喜欢她这句话差点被她激的脱口而出,可是脑海中还是想起文若可怜兮兮的模样,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喜欢不喜欢你不要紧,我只要你记着: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我会跟你结婚,给你很多女人梦想中风光的婚礼,你就死了别的心吧。”说完,甩开她的下巴。
“你去睡吧。”
啥?他一句会跟她结婚,让她死了别的心就把她一辈子给定了?
怎么这么不靠谱啊,比她还不靠谱。
不过他样子是真的很吓人,她也不想在这时跟他针锋相对的争什么。估计他也就是一时冲动,不会当真,说不定睡一晚上就不记得他自己说过什么了。
“我去睡了,去睡了。呵呵,清同学,你也平静平静,晚安。”闪出了门,走到门口,她探头进来说了声。
“清同学,你这脾气要改哦,对你身体不好呢。”
他真是拿她没办法,她的神经真是跟一般人长的不大一样啊。
他对她说的话,她到底记住了没有。
不会一回头,又去想她的初恋情人去了吧。
她要是敢,看他怎么收拾她。
这一晚上,司徒清是在假象情敌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