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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一冷,解开她的手,转身,捏着她的肩,质问:“你刚才怎么了?全身怎么又是湿透了?你怎么总做这样傻的事?”
何希冉愣了几秒,被他气冲冲的语气愣住了,再看看他衣衫凌乱,还沾染尘土,手掌心上,手腕上全是一丝一丝血红的伤口。
她恨死自己了。
她的眼泪猛得蹿出,她捂着嘴压低哭声,不能让他听见!不能让他听见!
可是他还是发觉她极力隐藏的哭声,他的心绞着绞着,发狠地抱她入怀,在她耳边念叨:“我知道你在哭,别忍着。哭在我怀里,把伤心,委屈,痛苦都哭在我怀里。”
她终于忍不住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抬手捂住他的耳朵,哽咽道:“你不要听,我不要你听我哭!我不要你听哭声!”
他拿下她的芊芊细手,双手合十裹着,笑着,柔声暖意地对她说:“没关系的,我不怕哭声,我就怕你不在我怀里哭。我的怀抱就只让你一个人抱着哭,只让你一个人靠。”
她仰首望着他,斜阳在他脸上打转,只留一半的俊俏秀气的脸,不过这一半的温柔已经让她心驰神往,丢盔弃甲了。泪眼婆娑,一头埋进温暖坚实的胸前,放声嚎啕大哭。
他揉着她的肩,由着她滚烫的眼泪沁湿他的胸前的衬衫,任着她压抑的痛苦释放。
鱼尾一脸懵逼,看着这两个人奇怪的姿势,直勾勾地盯着。鱼尾的耳力极佳,何希冉一丁点哭声他都无限放大,结果,变成鬼哭狼嚎在他耳边萦绕。
方伯远远看着,会心一笑,吹一声口哨,叫鱼尾过来。鱼尾屁颠屁颠地跑,时不时还往回望。
哭着哭着,累了,她抵着他的胸,慢慢地说:“我的心好像一下掏空了,原来真心对我的人不过假慈悲,假真诚。可是,哪怕一丁点苦衷也好,我都想相信。可是,她就不说,她最后就算撕破脸皮也不跟我做朋友了。难道我就该不配有真心对待的朋友,难道我是这么可恶可憎的人?”
“不是的,朋友没有该不该,配不配的道理。我们人生就像一辆永不停歇的火车,每一个站点都会上来一批人,然后又下去一批人,我们不能埋怨那些要走的人,他们有自己的路,不能陪你一直开往你想要的方向。他们没有错,你也没有错,你要做的是坚强,乐观的走下去!不能停留原地,也不能徒留伤悲。或许那些已经下车的人就在下个站点等你呢!希冉,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一直。”
她抬眸看着他,他的话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沁心,一度驱除她的阴霾,刹那间,她有些清楚,眼睛也变得清澈明朗。
他轻笑着,揉了揉她湿哒哒的头发,准备脱下灰色的西装外套。
她咬唇盯着他,似乎做了重大决定。
“谢桓,135,246,134524。”她完完整整,一个不落的说出这串数字,有些紧张,拽着他衣角,“我知道它的意思,以后我只对你说。”
他动作一滞,静默。
“其实,我我。。。。。也喜。。。。。。欢。。。。。”
他还不等她讲完,就倾身俯腰,双手掬起她的脸,微凉的指腹循着尖小饱满的下巴找到了红彤彤的唇,慢慢摩挲着,毫无防备地,低头就印上了她的嘴角。
微凉,却甜。
那个“你”最后停在嘴边,她呆住了,只要侧眼就看到他浓密如葵扇的睫毛,黝黯如无底洞的眼,也只要一厘米,一厘米就是她的唇了。她的心炸开了锅,心跳如脱缰的野马万里奔腾,勒也勒不住。
很快,他离开了她的嘴角,手依旧捧着她的脸,笑意逐渐荡漾,双眸,眼梢,剑眉都染上他的笑意,浓得不能再浓,深得不能再深。
她看向他深情款款的脸,脸蛋顿时菲红,极烫极烫的,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不知所措,竟口不择言了,“你你亲歪了!”
………
弄个小剧场给你们过过瘾。
小剧场:主动
婚后某一天清晨,谢太太和谢先生在吃早餐,谢先生似乎心事重重,拿着牛奶就是不喝。谢太太疑惑,问:“工作上遇到烦心事?”
他摇摇头,脸色凝重,“家事!”
“啊?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谢先生竟然点头了,谢太太一嗔,埋头喝她的牛奶。
“嗯,你如果主动点,我们不仅有爱情,还会有。。。。。。孩子。”
“噗!”谢太太喷他一脸牛奶。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终于写到这儿了,握爪!明天或者后天来个正真亲够本的!再握爪!
☆、第五十三章
“你你亲歪了!”
她的这句话瞬间兴起了谢桓玩味的兴趣,他歪了一下头,笑了,笑里有些狡黠。
“哦~”拖长尾音。
说完她就后悔透顶了,怎么张嘴就胡言乱语了,怎么脱口就这么不矜持了,心里暗骂自己几百遍。她偷瞄他的脸,讥笑玩味,他那是什么表情,吃人吗?
看得她心慌慌的,支吾,“不,我的意思是是。。。。。。”脑袋瓜霎时不灵光了,编个理由就是这么难。
“嗯?是什么?”他追着重点问,不放过任何调戏她的机会,笑得有些无赖,说:“难道。。。。。你是想让我。。。。。。”他用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她的水润的唇边,周围的昏暗,苍穹的繁星,空气中流淌一半的温柔一半的魅惑,让他若隐若现的笑诱惑力十足,就像藏在暗夜里勾人的精灵,突然跑到了人间祸害群众,这简直能把她的魂都勾走了。他声音变得慵懒恣意,“让我,一吻芳泽?”
“不是。。。。。”她立马否认,身子扭捏想逃开他捧脸的手。
他笑了笑,右手突然伸到她腰后,长手一钩,揽着她的细腰贴近胸膛,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他左手仍旧抚摸她的红唇,慢慢地,渐渐地靠近,两人的心跳鼻息都混合在一起了,她从来没有如此近地被男人的气息围拢,况且还是如此有惑力的气息,这让她呼息紊乱,一下又一下的触感,既陌生又刺激。
环着触手可及的她,准确无误地亲上了朝思暮想的柔软芳泽。
“我。。。。。。唔。。。。。。”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她脸上尽是惊愕,他的脸就在她眼前,他的唇真的印在她的唇上。她一动不动,或者说不敢动。
感觉全世界都静了!
唇瓣贴合,一下又一下地轻啄她微凉的红唇,时而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咬磨着,这水泽娇嫩的唇让他迷醉,贪婪地想要攫取更多,抬起捧着香腮的左手探入她的发丝,钩紧固定着她,吻得更深了。
如果说刚刚的吻是斜风细雨缓缓飘落,那么现在就是狂风暴雨强势袭来。他含着她的唇瓣情难自禁,轻轻一咬,她吃痛得张了张嘴,趁着空挡,他舌头灵巧滑入,继而温柔的缠绕住她的舌头,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贪婪属于她的气息,用力索取她的每个角落。
更深!更深!
她的脑袋微微后仰,他的唇不断紧紧压迫。她脑中不是一般的空白,忘记了思考,也不想思考了,轻颤着承受他汹涌澎湃的爱意,抬手拽他的衣角。
拽紧些!更紧些!
他轻轻咬着她的唇,含糊的说:“这次没歪吧!”然后又复上她的唇,沉浸炽热缠绵的吻中。这话说得她又一脸羞涩,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这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热烈甜蜜的拥着彼此的爱意!
方伯看着夜幕下一对璧人热烈拥吻,特别是男人的吻那么疯狂,那么汹涌,压着女孩连连后仰,竟看得上了年纪的他一阵脸红。他不敢再看了,再看就觉得自己就像窥屏的偷窥狂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扭头,拉着鱼尾往回走。
一向沉着自制的他,现在仿佛随时失控,竟吻得她快要断气,“唔唔唔。。。。。。”何希冉脸上憋得通红了,眼里雾蒙蒙,鼻尖渗出细小汗珠,他竟然还不放开她!她快要缺氧断气了!她身体挣扎,粉拳猛捶他胸间。
他反应过来,有些不舍的放开她。
“呼呼。。。。。。”何希冉软软趴在他的胸膛,急切喘气,他听着竟觉得好笑,乐呵呵的笑出声,“原来你不会换气!哈哈哈。。。。。。”
何希冉横他一眼,罪魁祸首竟笑得如此开心,这惹得佳人不爽。她推开他的怀抱,鼻子哼了几声,丢下他自己跑了。
谢桓也不生气,低头笑了笑,站在原地,他知道她只是不好意思罢了,对着前面大喊:“诶,你跑了,谁带我走回去啊!”
话音刚落,步声停住,“噔噔噔”地小跑步声渐渐靠近,他自信一笑,伸出手等着她来牵。我就知道!
手臂被一团柔软的细手挽着,身边萦绕她的气息,有些责备的声调,“下次我不带你走!”
“呵呵。。。。。。你是不是害羞了?”他抬手搂着她的肩,“我喜欢这样走,舒服!”
何希冉不搭理他,就让他搂着走,其实她确实是害羞了,脸像煮熟一样,心跳还没平复呢!幸好他看不到,才没有那么尴尬。
他们越过马路,走回车旁。
“何小姐!”方伯从车后面出来。
吓了何希冉一跳,夜色有些暗,只有马路旁昏黄的的灯光,映在方伯一脸意义不明的笑容上,何希冉再回头看向假山那边,不远,一二百米左右。
“槽糕!”她的脸又红了,拉拉谢桓的西装裤,小声地说:“我们刚刚那样被人看到了!我羞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啊!哪样啊?”谢桓装傻笑着,厚脸皮地问。她怒嗔他,哼!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形容现在的他最适合不过了。
方伯侧耳听,噗呲地笑了,“你们放心,方伯年纪大了,什么都没看到啊!”
哎!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她心里叹了叹,苦恼地想。
公路的前方,停着一辆卡宴,排气管似乎比微凉的夜还冷,应该停了很久。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埋在暗夜里,倚着车,手指间燃着一点猩红,黝黯如墨的眸仿佛融入了夜,冰冷的眸光就似利剑,追随着前方的倩影。他深深吸了几口,烟疯狂往上燃,缓缓吐出烟圈,他微微眯了眼,冷笑一声。
盯着前方路灯下的人,慢慢吐出两个字,“可笑!”
只见他翘指一弹,带着星火的猩红掉落地上,泛起零星的火苗,油光发亮的皮鞋用力一摁,黝黯的夜里一抹亮光也就熄灭了。
他拉开车门,上了车,狠狠地关上车门,发动引擎,踩下油门。
他特意摇下车窗,车与路灯下的人擦肩而过,就那一秒,他看到那双清澈灵动的眸与他四目相对,可是就那一秒就让他恨极了,也痛极了。
何希冉,你等着!
最终扬长而去,开走了。
何希冉有些诧异,那个人那么像梁凯霖,看错了吗?
“何希冉,上车。送你回学校!”谢桓推了推她。
她敛回心神,听到学校突然有些害怕,心里默念,学校!宿舍!叶素文!手指间互相紧拽。
“我。。。。。我我不回去!”她磕磕巴巴,不上车,想挣脱他的手。
他紧握着,拽她回来,摸着她的肩扳过她的身子,笑了笑,倾身与她平视,安慰道:“不要怕,没事的!你要勇敢面对,趁伤疤还没结痂,把脓血毒素清除,你才能好起来,知道吗?希冉!嗯?”
“我怕!”她猛地摇头,央求他,“谢桓,我怕!我不回去!你别送我回去行吗?”
他有些无奈,这种酥软的语气他最难招架了,想了想,笑道:“那这么晚了,只能去我家了!”
“不,不是。我我我。。。。。不是想去你家!”她着急解释,“这附近是我之前租过的地方,那个房东奶奶人很好,我是想去那里。”
他沉默片刻。
“真不去我家?”他再次确认地问。
“嗯嗯!”何希冉点头如捣蒜,抬手抹了把汗!呼!怎么能去你家呢!
好吧!他其实万分同意她回他家,不过佳人似乎并无此意。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妈呀!写这吻戏我还要藏着掖着写,像做贼一样,躲着宿友随时偷袭,她们一经过我身边,我就母鸡护小鸡的趴在桌上护着。她们都认为我疯了,一个劲叫我,该吃药了你!该吃药了你!该吃药了你!!!
☆、第五十四章
清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
地上映着一长一短的人影,方伯开着车子在后面慢慢跟着。
路过那个熟悉的公交站,她看了几秒,之前她回老家在这儿等车,然后那个梁总不分青红皂白扛她的行李上车,那时他的车也是像现在一样跟在后面吧!只不过先被人“截胡”了!真是粗心,如果回个头,应该就遇上他了,偏偏她就略过了。她暗骂自己几句,为当时的粗心懊恼不已,如果知道他就在后面,她打死也不理梁凯霖的!
现在又走在这条路上,他应该还记得吧!她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偷瞄身旁清雅出尘的面容,他嘴角啜着如云温雅的笑,心情似乎不错,应该没事!她又细瞧他的笑,温文无害,像极了上次他说腿麻站不起来,对她露出的那个纯真无邪的笑容,她顿悟,那么说他其实是骗她了咯!想抱她才是真的,花样还真多!细想一下,会不会是他。。。。。。吃醋了!
这个理由莫名的,想笑,她不自觉的掩嘴腻笑,身子凑近些,手环紧他的手臂。
谢桓觉得软手环得更紧了,听到有细碎的笑声因忍不出从唇边逸出。
“怎么了?”
她看了眼他,笑意融融的,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等哪一天他惹她生气了,就拿这个笑话他,“嘻嘻,没什么,没什么!”
他不知道她肚子里兴起的弯弯绕绕,但这个紧靠他的动作,让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顿时他的心酥了,只想揉了揉她的脑袋,神秘地说:“把耳朵伸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她眨眨眼,好奇心嗖的跑了出来,然后,乖乖听话的探个脑袋过去,“什么?”
“就是,你好像一只蠢呆猫!”他笑吟吟,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骗子!”她咯咯哂笑,“你才蠢呆猫呢!你还呆狗二货哈士奇呢!”。
他喉结上下震动,轻笑出声。
她揉揉发丝,被他的笑感染了,低头笑了笑。
等笑够了,他安抚,“乖!”
她听着他就像逗宠物一样叫她,她撇撇嘴。
他想起一件事,正正脸色,问:“何希冉,是梁凯霖告诉你叶素文设计陷害你的?”
何希冉惊愕的看着他,事情她还没说他怎么就知道是叶素文了?
见没有出声,谢桓捏了捏她的手,笑问:“你又在神游了?”
“你怎么知道了?”
他静了片刻。
“如果说,那件事结束之后我就知道了幕后之人,你,会怪我吗?”
“怪你?”
“嗯,怪我不让你知道!”
她定睛一看,他脸色有些紧张。怪他?怎么会!
“不会。”
他释然!笑了!
虽然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但听她说出来,感觉就会不一样,恍如春归的家燕给大地复苏增添了几分生机与喜悦,重意浓浓。
他思绪飘远。
当吴驰很确定的告诉他,叶素文就是幕后策划之一时,他想过要让她知道真相,可是,她是将情谊作为信仰的人,如果信仰出现裂痕,她会颓然?还是会崩溃?甚至心生怨恨?他拿不准,她知道朋友在背后谋划她之后,会不会变得和他一样,从此埋在怨恨的深渊里日日夜夜惶惶而不得安宁。同时,他又忐忑害怕她会因此怪他横断决绝。他苦脑了几天,几经斟酌,他要做的是不让人伤害她,也一定不让她去恨上别人,他深知活在那样充满獠牙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