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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晚熟十六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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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太夫人生前从未薄待过自己,如今他又岂有不去之理?!
  第二日,天刚朦朦胧胧放出些日光。唐县丞便套马上路了。随行的还有睡不醒一般的随身侍从唐侍墨。
  县太爷李大人本来说好是要起身相送的,被唐慎之百般推辞,未果。奈何这位大人也是素来就有晨起困难的习性,一大清早地实在是睁不开眼,事到临头,也只得作罢了。
  唐慎之计划策马出城的路线,要巧不巧正好顺路经过“壶悬药铺”。洪临渊见“壶悬药铺”开门开得倒是早,便要进去买几服药来路途之上以备不虞。
  唐慎之懒得下马,勒住缰绳,只在路旁等他出来。
  唐侍墨进到医馆的时候,洪临渊正在帮着感冒鼻塞的大夫郎中们捣药。其中一个好客多言的郎中眼见着唐侍墨进门的时候,刚要开口打招呼,却被唐侍墨带着进来那扑面而来的一股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怎么?大夫您也身体染恙?”唐侍墨打趣道。
  “人吃五谷杂粮,自然都免不了的会染恙……”那郎中揉一揉堵了许久的鼻子,笑道,“一早便托唐大公子的福,鼻息畅通,现下竟也松快些了。”
  洪临渊探头看着洪临渊,懒声问道:“这一大清早的,小店都还没开张呢,唐大公子又来干什么呀。”
  唐侍墨看着这个明目张胆就是女扮男装出来骗人的“少年”,说道:“府上太夫人新丧,我与公子返乡回去,路上有段时光,恐有身体不虞,特来求些常备的药材。途中也好有备无患。”
  “……什么?”洪临渊吃了一惊,“他的祖母过世了……”
  那郎中拱手施礼道:“还请节哀。”
  洪临渊闻听此言不禁喃喃道:“我才刚来到此地,他就要回乡去了。他这一走,要去多久?”
  唐侍墨听了,心道我们要去多久跟你又有何相关?碍于一屋子大夫郎中们的情面,只道:“多则三月,少则月余。”
  “去这么久……”洪临渊嘟囔了一句,便很不情愿地提着步子去给唐侍墨取药去了。
  唐侍墨开门出去的时候,洪临渊出乎自己所料地瞥见了手握缰绳、立在路旁的唐慎之,顿时又惊又喜。
  她心情激动地死死握着“壶悬药铺”大门的门框,指甲几乎都要扣到了木头里面;她屏住呼吸,静静地望着他,不敢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唐慎之就这样骑在马背上立在那里,仿佛立在时光之外、三界之外。
  他的目光不曾在她洪临渊的身上停留片刻,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思索着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的目光此刻究竟落在哪里。他就这样提着缰绳一动不动地立在那边,仿佛透过眼前的所见景色,望向了更远以外的地方……
  

  ☆、第五十二章     新丧不娶妇

  洪临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心就痛了。
  她很想要开口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她很想让他立刻就注意到她。
  然而只是这样想一想,她就已经觉得自己有些脚软了。
  “多谢。”唐侍墨提着那包药材在洪临渊的面前晃了晃,便走远了。
  而后,二人二骑,都远远地离开了“壶悬药铺”的大门前,消失在了洪临渊的视线之外。
  那郎中从背后瞧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叹了一口气,道:“明明生成一位千金富贵大小姐,却偏偏生得这般多情……洪临渊啊洪临渊,你说你这样到底又是图得什么呢?”
  多情小姑娘洪临渊听了这些话,不由得扁扁嘴角,眼圈儿一红,道:“他现下新丧在身,岂非三年之内都不能娶我进门?……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你当真就这么想要嫁进他唐家去?”那郎中失笑,道:“你为何不说,他新丧在身,三年之内都不能娶妇,你白白得了三年时光,足以令他爱慕于你?”
  洪临渊闻听如此说,立刻笑逐颜开,道:“说得也是。他既然不能娶我,自然也不能娶旁的什么人……洪三爷呀洪三爷,自我认识你这五年多来,你总算也还是说了句人话!”
  “是么,原来如此。”那郎中听罢此言无言以对地笑笑,一半无奈、一半宽慰。
  洪三爷行走江湖数十年,胆敢和他这么说话的人,除了洪临峰,也只有她七小姐洪临渊一个人了。
  门外马声嘶鸣,唐慎之出发了。
  “他取了药材就要走,性子这么急?……”洪临渊口中埋怨道,又侧头瞥着老神在在的洪三老郎中,吐槽道,“跟你一个样。”
  “前来我壶悬药铺的人多半都是等着取药回去治病救命的,不急着赶回去又怎么能行?至于说到我——行医者,当以悬壶济世为己任,自然是片刻也耽搁不得的。”洪三爷瞧着她看了一会子,问道:“说吧,你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赶到嵦岭县来,又是来找我干什么的?”
  洪临渊听了这话,骨碌碌转着漆黑滚圆的眼珠,道:“本来嘛,我只是想来找你跟你借一样东西的;不过现在嘛……”
  洪三大夫洪三郎中的心不由得“咯噔”一声沉下去。
  他听着洪临渊洪七小姐拉长了自己说话的声调,便心中暗叫不好,唯恐大事不妙!
  “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果不其然,洪临渊洪小姑娘笑得很是招人讨厌招人烦恼,“既然你都在人前认了我是你的‘远房表亲’,你们这‘壶悬药铺’又正是缺人手帮忙,如此行善积德之事,我焉能袖手旁观?不如——我就留在这里帮你的忙吧。”
  “咣当!”一声,洪三爷手中正在写着处方儿的毛笔落在案子上,碰倒了旁边一侧的一个杯子,杯子里的药渣散了一案子,乌漆抹黑地沾染了一张挺好的方子,乱糟糟的一团,正如此刻洪三爷的心情一般。
  后来的三年之间,“金鳞才子”唐慎之唐大公子为了祖母守丧三年;而一路尾随他而来的洪七姑娘,也就偷偷地留在洪三爷的“壶悬药铺”中,为了唐慎之倒药倒了三年之久。
  之后的许多年头里,当洪临渊每次一见到倒药的罐子,还是会忍不住冲上前去拨弄把玩儿上一番。
  

  ☆、第五十三章     兄长苏文睿

  话分两头。
  却说苏文翡嫁到洪家也有一些时候,虽然成婚三日后也有回门,但是那几日正好赶上家中兄弟们忙得不可开交,她苏大小姐来兄长姐姐们的面都没有见上。因此甚是想念。
  洪夫人那样善解人意的个性,自然察觉到了一些端倪。便得空找准了一个机会让苏文翡回家去会兄弟妹妹们。
  苏文翡兴奋不在话下,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回家去住了。
  却说太史府苏家的长公子,那可是另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苏家长子苏文睿,虽然不是像洪临峰、唐慎之他们那样名动京城的才子,但却也是在史书上造诣很高的儒生。
  上次妹妹归宁,他正忙着帮太史令收拾典籍档案,因此纵然心有挂念,也是无法的。这一次,听闻妹妹要回家来住,苏文睿苏公子早早地就把时间调置出来,在家里等着与妹妹一叙短长。
  在太史府苏家一众兄弟姐妹中,苏文睿和苏文翡的话最投契、关系也是最好。
  “你在洪府,日子过得还舒坦吗?”苏文睿宠溺地看着妹妹白白的脸颊,嗯,不错,面色红润,看上去过得挺好。
  苏文翡唇角一勾,傲然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的女儿,谁人的妹妹。”
  苏文睿听罢点点头,不由慨然道:“翡儿长大了,兄长也老喽……”
  苏文翡闻言柳眉一蹙,嗔怪道:“兄长这是说得什么话?兄长今年也不过就只有三十一岁,何敢遑论‘老’这个字?”
  身未至,心已老。
  苏文睿苏公子觉得这几年世事变迁实在太大太快,由不得他不兀自历练成长。
  “哦?翡儿觉得兄长还不老?”苏文睿看着妹妹,笑得非常畅快。
  苏文翡抬眼望着他,认认真真地看了又看,遂坚定地摇摇头,十分正经地回答道:“嗯嗯,兄长着实是一点儿也不老的。”
  苏文睿听罢“哈哈”一笑,道:“好好好,翡儿既然说兄长不老,兄长便不敢变老的。翡儿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了。”
  苏文翡点点头,笑得非常开心。再一打眼,瞧见了跟在苏文睿身后为他拴马的贴身小侍从何招元——
  “招元哥哥,你也回来了。”苏文翡笑着和他笑语招呼。
  苏文翡——她的确是苏文睿的亲生妹妹不假,可她现今同时也是那户人家的嫡亲长孙孙媳妇儿。
  何招元冷眼看着她,心底还是抹不掉对那家人家深深扎在心底里的浓郁恨意。因此,拴好马之后,他便板着一张冰冷的面孔,抬起腿来,面无表情地无视冲他微笑示好的苏文翡,径直越过苏文翡、甚至越过自家主子苏文睿,就这样头也不低、头也不回地走进侧厅里去。
  “……招元哥哥这是怎么啦?”苏文翡偏偏头,立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文睿笑道:“奔波劳碌、旅途辛苦,前些日子他跟着我东奔西跑的,兴许是有些劳累过度了。你无需理会他,让他自己好好歇息几天便会好了。”
  苏文翡听他如此说,恍然大悟,忙道:“我听说兄长前些日子一直忙着修书撰写的事情,周折了多时也确实辛苦了。快随我去见过爹爹和娘亲,也早些休息下吧。”
  苏文睿点头称“好”,便随着妹妹苏文翡向正厅走去。
  才走了没有两步,便见苏文睿突然顿足,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事一般,笑得贼贼地:“对了,差点儿就忘了——翡儿先随我来瞧一个好玩儿的小东西。”
  “好玩儿的东西?”苏文翡有些不解地看着哥哥苏文睿的脸,眉头便不自觉地轻轻皱了起来。她觉得哥哥此刻的神情,就像是多年之前骗到了自己糖果的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一般。
  苏文睿笑得依然如同之前那样鸡贼,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子,口吻颇为像一个久不见孩儿的“慈父”一般,道:“翡儿先不要多问了,且随我来吧。”
  苏文翡便随着哥哥苏文睿一路向着后院走去,穿过偏房、穿过厨房,最终在一处四面密不透风的小屋子前面驻足。
  “究竟有什么事情?还要折腾得这样鬼鬼祟祟。”苏文翡抬着头看着自家兄长,很是好奇地问道。
  苏文睿抿着嘴角,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出来,手上托着一个软绵绵、肉乎乎的物件,笑着看向唐慎之:“翡儿你快来看——好玩儿么?”
  苏文翡低头打眼儿一瞧,只见哥哥苏文睿怀中抱着的,是一个两周多大小的婴孩儿。那个婴孩儿看上去非常有精神,此刻正在苏文睿手中卯足了劲儿地挣扎闹腾。
  苏文翡正这样想着,便见苏文睿将那幼小的婴孩儿推到自己面前——
  “这是咱们的幼弟,翡儿要不要抱一抱他?”
  

  ☆、第五十四章  别的女人生下的幼弟

  我们的幼弟?
  直到苏文翡出嫁的时候,她自己的娘亲都未有身孕。既然如此,那便必然就是自己父亲跟别的女子生下的孩子……之前隐瞒地一点儿风声都不透露,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啊。
  “爹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样……这样……”这样韵事不断、行动风流。
  苏文翡忍不住腹诽之。
  她伸手接过苏文睿怀中的幼弟,细细地开始打量起他的眉眼儿:黑漆漆、圆滚滚的大眼珠儿、肉嘟嘟的红色小嘴、胖乎乎的粉嫩小脸儿……这个孩子生得十分讨喜、十分漂亮。
  那婴孩儿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地对着面前的事物风景东张西望。待他驻目在抱着自己的姐姐身上时,便发出了“嗤嗤”地笑声。他伸着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向前努力地够着苏文翡鲜艳的衣裳前垂着的黑发。
  苏文睿笑道:“看来文斐很是喜欢小姐姐呢。”
  “文斐?”苏文翡沉吟道,“他名唤作‘文翡’么?为什么竟然跟我重名呢。”
  苏文睿点点头:“是啊。‘文采斐然’——这是父亲大人亲自给他取的名字。我暗自思忖着,爹爹是希望有朝一日,这个孩子像你一样好命吧……”
  苏文翡轻叹道:“我们苏家向来爱惜羽毛、洁身自好,如今却要我嫁入那样的深宅大院之中看人家脸色眼神度日如年,又何来‘好命’可言呢。”
  苏文睿忙阻他话头,四下里看看,急急地道:“翡儿快不要这样说,被父亲听到可是不得了,父亲可是要骂人的。”
  明明就是父亲大人一人说了算,替她做出了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征求过她的个人意愿的选择。霸道地做出了选择还不能承认、不敢面对,这却是父亲最不能释怀之处、也是苏文翡心中最为之担忧之处。
  苏文翡此时也不多做辩驳,只眼睛瞧着幼弟,问哥哥苏文睿道:“这孩子有多大了?”
  苏文睿笑道:“过了今天就刚满二周了。父亲和母亲都喜欢这个小家伙儿喜欢地不得了,总是说他生得和翡儿你很是相像呢……”
  “是么。”苏文翡神色黯淡,声音有些低沉地,半晌才沉声问道,“娘亲的心……居然有这么大?”
  苏文睿垂下眼帘,低声应道:“翡儿,父亲母亲他们有自己的胸怀和气量,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人,不要为了他们瞎操心,妄加评论。”
  苏文翡听罢便蹙眉,有些薄怒道:“我原不晓得,原来一个女子的胸怀——居然可以被训练地如此宽大?居然可以容许自己心爱的男人——夜夜宿在其他的女人身旁?还能甘心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生下老来子?!……”
  “翡儿,你不懂得。”苏文睿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那毕竟是长公主,你要让父亲、母亲他们怎么办才好呢?……”
  苏文翡收回凌厉无情地目光,看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口气冷冰冰地说道:“我管她是什么长公主不长公主的,但凡是硬要介入我的爹爹和娘亲之间、破坏他们二人亲密关系的女人,就都是坏女人!”
  苏文睿轻轻叹息,道:“翡儿,你不会懂得,现在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等你再长大一些,你就会一点一点地都明白了。”
  苏文翡没有说话。她心中想着:这种事情,纵使再过上一百年,她也不会弄明白的。
  况且,她苏文翡根本,就不想要明白的。
  

  ☆、第五十五章     想要忘记的一个孩子

  唐慎之唐大公子最近身体很不大好。
  这也是难怪的,每一次回到元邑城郊的宅子里头居住——准确来说,是来到有她洪漱心存在的地方,他唐慎之都必然的会是好不了的。
  最近几日,唐慎之又在为祖父祖母迁坟的事情发愁。
  “怎么点的位置还是那样偏僻,不是说好要换一个水土好些的地段的吗?”唐慎之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觉得心中一片怅然。
  “大伙儿原也是这样说的,合家上下皆言说抱怨那里风水也不甚好。不过拗不过这是生前的意思……”唐瑶儿咬咬下唇,继续说道,“祖母她老人家生前的意思本就是,身为一个罪人之后、戴罪之身,原本就不配风光大葬,况乎现下家中困难,也不必铺张周折了……即便是以后要迁坟,也不必选择风水太好的地段。”
  唐慎之听罢还是很不高兴,有些愠怒地,道:“话虽然是如此说,那也不该点在那里,如此草草了事。”
  “祖母她老人家当年还说……”唐瑶儿仔细打量着兄长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兄长的娘亲当年就是从南门儿出的城,后来兄长又是只身前往嵦岭县赴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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