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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面具的遮掩,接触到光线的时候,鬼就是魂飞魄散。)
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吐出了有点耍赖的埋怨话语,如同于撒娇。
因为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眼前的人都会满不在乎地笑笑,然后包容下她所有的举动。
“啊,啊!这样的吗?”
被骂作是笨蛋的人微微低下了头,嘴唇轻擦过浅雪藏在头发下的耳朵,低声道,“就算是笨蛋,我还是会找到你的!所以……不要再哭了……”
浅雪愣了一下,没有出声,她只是将脸埋在了卡卡西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着。
而卡卡西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再出声,只是安静地用他的体温,他的动作告诉她。
你不是独自一个人。
我在这里,找到你,并且,陪着你。
纵然人群熙熙攘攘,我在那其中,也能找到你。
只找到你而已。
那微笑的你,孤单的你,哭泣的你,逞强的你,一直想要这么伸出手抱着的你。
第103章 中元(下)
沉默着返回的路上,她对他说:“能陪我去那里看看么?”
他点点头。好象知道她会这么说。
夜幕下的慰灵碑,深黑、高大、固执、安静,比白天的时候看上去似乎加倍地崇高——也加倍地寂寞。
因为黑暗本来就比光明更适合安慰这些忍者的英灵吗?
他们是卫士。是勇者。是保护国家的英雄。
他们也是刺客。是密探。是历史背面常常故意忘却的注脚。
他们再次站在这里。
月光下可以影影绰绰看见碑上面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细小名字。一笔一画如此的清晰,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有所损减模糊——因为那是生者用思念所镌刻出的字迹。
有点迟疑地伸出手指,在凉硬的石面上,一点点地划过慰灵碑上的名字,伤感的动作,内心却没有触动。
因为知道,她所在意的那个人,名字并没有刻在上面。
所以连怀念,也无从做起。
晚风微凉,因为已经近秋叶子随风脱离树干,在空中几个漂亮的回旋,然后落在地上,不怎么安分地躺着。而当风再吹,就会稍稍离开地面,想要触及遥远的树枝。
沙沙声响,如同低泣。
“卡卡西……”
浅雪低低唤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子的名字。
“嗯?”
“这些叶子落下的时候会哭吗?”
“啊,应该,会吧……”
“那么,它们为什么而哭?”
“因为离别。离开树枝,飘落地上,悲哀地离开去寻求新生。”
“新……生?”
“明春树抽出新枝,长出新叶,落叶的生命因此得到了延续。那就是它的新生。”
“新生……么……”
浅雪看着眼前冰冷的慰灵碑,缓缓呼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那么……他也会么?”
站在她身后的卡卡西沉默了下来,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或者是,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开口。
“入秋了呢……”
抬起了头,看向了闪烁着星光的漆黑夜幕,浅雪睁开了眼喃喃道,“大雁南飞回到过冬的地方,如果可以飞,我能回到过去吗?”
“不,即使你原路返回,看到的也是不一样的风景。”
“我知道……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失去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甚至连回忆也被剥夺?”
“因为……时间可以禁锢人,人却不可以抓住时间。”
“曾想过,若有永恒就好了。若时间能永远停留在那无忧无虑的时光就好了……卡卡西,你说那可能么?”
“不可能。”
身后的卡卡西回答的干脆而断然,“没有什么永恒,时间到了,就该结束了。如同时间一到,人就死了一样。”
“如果没有永恒,需要为了一直维持相同的状况,而选择裹足不前么……”
浅雪苦涩得扬起了唇角,低声问道。
“如果真的是要做的,就应该去争取;但如果是一定会后悔,不如维持现状。”
卡卡西的声音很轻很淡,但是却清晰异常。
转过了头,浅雪看向了卡卡西。
平时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只右眼,此刻也掩藏在凌乱银色发丝的阴影中——只是,浅雪却觉得,自己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没有她所不屑的怜悯、愧疚又或者是同情。而是平静,又或者是……淡淡的包容。
因为他知道,她从来都不需要那些。
呵呵……果然啊……
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卡卡西——即使明知道,他是亲手杀了白的人也一样。
因为她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
旗木卡卡西,木叶的白发天才上忍,脸上三分之二的部分都遮得严严实实,从不规矩带好的护额遮住了红色的眼睛和伤痕,全部表情都靠那只右眼完成,尽管那眼睛异于常人的敏锐,仍然让人无发完全看懂他在想什么,或许脆弱,或许坚强。
但不论如何,与任何人无关,至少,他自己本人似乎就是这样想的。
但是谁有知道这是不是真相?也许本来他并不是这样,可是时间久了,那自欺欺人的面具,让他自己也迷惑了也说不定。
她知道,他总是喜欢挑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去看故人,本来就是人迹罕至的慰灵碑前空无一人,雨停了离开时连面罩也是湿的,不知是水还是泪。
她知道,当他等见了自己的三个学生,脸上总是干燥的面罩,懒洋洋的样子。
“呦,我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然后看愤怒的小孩子嚷嚷着。
因为人生就是这样,总是这么不停的运行下去,不管是否情愿,不知什么时候停止。
其实,她知道,卡卡西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固执的为了那只眼睛活下去。
所以他喜欢睡觉,似乎散漫异常,要睡不睡的样子——这是唯一可以逃避烦恼的方法。
她知道,因为只有在梦中,他才可以告诉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伴都在身边,没有一个人离去。
有人曾说过,最可怕的事莫过梦醒来天已大亮,不得不面对现实。
但是她知道,最可怕的莫过于恶梦醒来仍是漫漫黑夜。
因为在以前合作出任务的时候,她不止一次见到卡卡西从梦中惊醒,然后抱住了头靠在那里一言不发——沉默得如同一尊雕塑。
所以,他始终在别人的幸福与不幸之外,平静的看着天空。
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他保持住一贯的从容和漫不经心,将自己完美的保护起来,不再受伤。
只是忘记了去争取,忘记了问问自己。
仅此而已。
、
“是这样么……”
浅雪轻轻道,虽然是看着卡卡西,可是她的视线却仿佛穿透了他看向了另外一个地方一样。
“是……这样么……”
喃喃着,浅雪一直插在兜中的手微微动了动,泛黄的信笺露出了一角。
“你知道么……我知道他会死……”
轻轻的,浅雪开口,“我知道如果他跟随再不斩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死……但是,我没有阻止他……”
是啊,从一开始就知道,白会死。但是自己却无法改变……
“卡卡西……你知道么?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自私到只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过的好就好,其他不相关的人,他们的死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根本就不想去管……”
浅雪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但是在他眼里,我却是非常温柔的一个人,一个好的不能在好的亲人……很讽刺,是不是?”
卡卡西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我明明可以阻止的……明明可以阻止的……但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做……看着他……看着他迈上了死亡的通道……”
浅雪的唇角扬起,笑得苦涩异常,“这样的我……怎么配……怎么配……”
她是微笑着说着这些话,但是最后泪水却涌上来。
晶莹透亮的液体从她低垂着的纤长的睫毛中溢出,渐渐形成一颗珍珠般的物体,随即化作绵长的线流自她精细的脸廊缓缓滑过,最后在优美的下巴处又一次汇聚成珠,然后下坠,“啪”的粉碎。
当时的月色很好,在卡卡西的眼中,皎洁的月色映着浅雪柔顺的长发煜煜生辉——却也愈发显出了其主人此刻的无助和脆弱。
小小的、低低的呜咽声——虽然努力克制也仍然听得见的声音,随着吹拂过碑前的微风,如同打着旋儿的花瓣一样飘落,落到男人沉重沉默的双肩之上。
“不是你的错。”
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一下。卡卡西低叹了一声,轻轻道。
风吹过,浅雪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只是,眼泪依旧没有停止。
走近了她,卡卡西再次低声道:“不是你的错。”
拉下了面罩,低下了头,吻去了她滑落的眼泪,吻到了她的脸颊……
然后感觉到了怀里的人身体微微一颤,但是——没有躲开。
于是渐渐的,嘴唇慢慢下滑,在鼻尖稍做停留,留下自己湿热的温柔。随后寻到她柔软的唇,缓缓覆盖上自己的,就好像那是易碎的水晶一样小心的吻着。
舌尖的交缠带来的刺激,四唇双触所传来阵阵温柔的滋味,微微急促的鼻音仿佛在寂静的暗夜中像风一般浮了起来。
暧昧,不明。
睁着眼,定定注视着眼前的人,浅雪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混乱。
卡卡西脸部的轮廓其实极为漂亮,只是略显苍白消瘦而已。总是带着慵懒意味的眼睛透出成熟的魅力,细长的伤疤不仅没有不协调,反而增加了美感。鼻梁细高,两片很有轮廓的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因为已经摘掉了护额的关系,头发不再是可笑的直立着,而是顺顺的垂了下来,几缕刘海垂在眼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没人告诉过你,接吻的时候是要闭上眼睛的么?”
卡卡西退了开来,低声道。
“卡卡西,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很温柔的笨蛋。”
浅雪低下了头低声道。
“有……”
卡卡西苦笑,然后松开了手,看着浅雪抬起了手擦去了残留的泪,重新恢复成了平素那副理智自持的模样,“就是你。”
向着卡卡西点了点头,浅雪越过了他向着驻地的方向走了过去。
“谢谢……”
擦肩而过的瞬间,浅雪轻轻道。
谢谢你的包容,也谢谢你的温柔,更谢谢你在我钻牛角尖时候的安静陪伴……
只是,尚无法理清全部思绪的她,暂时无法再接受任何人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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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看见(上)
今天,是满月后的第二天呢。
明亮而不耀眼,不似太阳般直视一下便会灼伤。那光芒太柔和太坚定,以无比的意志照亮一切,就连它自己身上的黑色斑点也不放过,坦然无惧的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那样坦荡,就摆在眼前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结果是我们自己有了想回避视线的**。
就连石头缝隙最幽暗处的褶皱也被安抚,这样的感觉,好像被人**裸洞察一般,实在是……太讨厌了。
为什么身为特上的自己要来这里负责监视沙忍的驻地啊?
坐在了桔梗城某处招待所的顶楼,月光疾风抬头看了眼圆满的圆月,轻轻咳嗽了几声。
下意识得伸手去衣兜里掏药,却苦笑着发现,因为今天接到任务后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竟然又忘记带了。
要是被玄间还有夕颜知道了,恐怕又要碎碎念上自己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吧?
不知火玄间,大自己数岁的前辈。是自己目前需要好好相处——这是玄间说的——的搭档,年龄和工作经验都大自己一截,因此常常端出一副长辈样子跟着自己到处跑。
最初见面时候的情景,即使是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一直觉得很奇怪。
通常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都是菜鸟跟在前辈**后头四处跑的么——总之玄间这个看起来也蛮顺眼蛮男子气概的人意外地喜欢说话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也就是暗部中所谓的“八卦王”是也。
但是相对的就是,不知火玄间的人缘相当的好,尤其很受女性的欢迎——虽然他自己自称是因为自己的男性魅力的关系——是现在的自己所永远不能及的地方。
看着月亮,半掩盖着自己的咳嗽声,因为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漫无目的地动想西想的过程中,疾风猛然想起了前不久——说起来也就是昨天今天——见过面的那个奇怪的人来。
、
竟然连在街上走路都能碰上这种麻烦,果然是体质问题么。
虽然疾风很想无视眼前那漂亮的仿若女子般的男孩的拜托,但是最后还是屈服在了他那双漂亮的棕黑色眼睛中。
'疾风其实对漂亮的人很没抵抗力啊,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玄间曾经这么说过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实在很顾人怨。但是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反正因为身体先天性因素的原因,他的忍者生涯也仅止于特上这个阶段了,那么在没死之前,多看看养眼的东西也是好的吧?
疾风咕哝着,然后正准备走向前面不远处正站在慰灵碑前发呆的身影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快了他一步。
银发,歪带的护额,遮住了半张脸的面罩。
如果这样还无法联想到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哪里的哪一位的话,那么估计他就要做好这件事情被玄间还有夕颜知道后,敲他脑袋再对他念上半个小时的准备了。
即使是已经脱离了暗部,却也依旧是属于“传奇”一样的存在——木叶第一技师“Cope忍者”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旗木卡卡西,即使是玄间前辈也要恭敬叫一声“前辈”的家伙。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和那个人很熟的样子。
而那个人他也知道,参加这次中忍考试的,来自星火村的忍者,名字好象是叫什么“雪”的吧?
一个如同其名字般清冷的存在。
、
疾风和卡卡西的交情其实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当初会和他扯上关系,其实说起来也是因为他一时心软,外加实在受不了偶像崩溃的打击的关系。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刚入门的暗部小菜鸟,那天看着前面隔了三个人的位置处银发暗部成员在排队报告任务的等候时间内连续打了第十二个喷嚏之后,他就认命地叹了口气。
不光是因为“那个人”的拜托,即使是出于同为病人的立场,他也是要出面的。
谁让他有这么麻烦的体质……
他走过去从后方拍拍比自己厚实不到那儿去的肩膀。
“药在你床头柜第三层抽屉右手边方盒里,红色的。”
被提醒的人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作为忍者反应这么迟钝是不正常的,果然是因为病糊涂的关系么——这时候疾风早已归队,一边咳嗽一边看着他左顾右盼找了半天,最后怅然若失似的,低下头去。
“你和他说了什么?”
身边的玄间咬着草棍含含糊糊咬耳朵,漫不经心的语气。
“咳咳……天气问题。”
他是存心不想就这个话题延续下去,因为这势必牵涉出“你怎么会知道他家药放哪里”之类解释起来费时费力还可能带来麻烦无穷的问题。
淡淡的半透明状态,却感觉很漂亮的白发因为行礼的动作而微扬。而他则轻轻抬手回了个礼,却是咳得连腰也弯了,男人点点了头算是回礼,跟在报告完毕的银发少年身后飘离了大厅。
“我说疾风啊,虽然卡卡西确实算是很强悍的存在,但是你不觉得他那个态度实在是太过嚣张太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