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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而且你就别这么跟我客客气气的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感觉奇奇怪怪的,心里头有点发毛。”谷满仓不太担心的样子,似真似假的说,结果他才说完这话,肚子就好像伴奏一样的发出一声很响亮的咕噜声,他一窘,抓抓后脑勺笑了:“哎呀,真丢脸,肚子饿了!”
唐敖立刻求助的看着苏童,他知道苏童不善厨艺,不过自己眼下的这种状态也是有心无力的份儿,就算他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体力却也支撑不住。
苏童虽然对谷满仓还是满腹的狐疑,但是想一想时间,也的确是该吃饭了,她自己肚子也觉得有些饿,就算不顾及谷满仓那个跟屁虫,单说在唐敖现在这种身体虚弱的状态下,让他饿着肚子也终归是不太好的。
只可惜,原本以为从常青山回来,等唐敖休整好,恢复了精神和体力,两个人有的是时间和空间独处,他们应该会找机会把上午在荒宅门前被自己拦住,没有说完的话说完,结果现在谷满仓百折不挠的跟了过来,看样子恐怕是没戏了。
一想到这个,苏童的心里就别提多别扭了。原本她也没有想过立刻回应唐敖的感情,两个人一定要现在就说妥什么,有个什么进展,虽然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抑制的被对方吸引,也终归会担心相处时间太短,感情不够稳定,但是现在谷满仓的出现,让事情开始有了变化,谷满仓带来的似乎是唐敖不为人知,甚至不自知的一面,苏童心里那一种让人不舒服的预感随着谷满仓追到了家里面来之后而变得愈发强烈起来,总觉得谷满仓的出现,对于唐敖和自己未必是一件好事,这个怪里怪气的家伙,总有一天会把唐敖变成一个自己觉得很陌生的人。
这些想法,苏童当然不好意思流露出来,只好对唐敖点点头,叮嘱他好好呆着,别碰到伤口,等待会儿她买了晚餐回来之后,再帮他做一些创口的清理工作,天气越来越暖了,如果一不小心感染发炎了可不好,叮嘱过了之后,她又不放心的看了看谷满仓,谷满仓连忙笑嘻嘻的举手做投降状,表示自己不会乱动唐敖的,苏童这才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拿起钱包和钥匙,出门去买些饭菜回来。
苏童一出门,谷满仓就收起脸色没正形的笑容,他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听见电梯门关上的声音,这才认真的问唐敖:“你们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唐敖尴尬的用手背掩住自己的嘴,干咳了几声算做演示,一来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算是准确,二来也觉得谷满仓问自己这些似乎有些交浅言深。可是真的说是交浅言深,唐敖也吃不准到底恰当不恰当,毕竟从谷满仓的话里听得出来,两个人过去似乎还蛮有交情的样子,只是现在他自己完全想不起来,自然从感情是觉得依然生分。不管怎么说,和苏童的事终究是自己的私事,唐敖还没有那种拿出来与别人一起商量分享的习惯和爱好,于是除了假装谷满仓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之外,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才更合适。
“说真的,就算你现在还没想起来我来,你也听我一句劝,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放任自己去接近她,趁早收手吧。”谷满仓有些忧心忡忡的说。
唐敖听了这话,脸色立刻阴沉下去,他感谢谷满仓方才的及时出手,即便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他说玳瑁八卦坠是他的师傅帮忙找过来的,也是在他们的帮助下自己才能有今天,唐敖就信他,也对此心怀感激,但是这些都不是谷满仓有资格对自己的感情生活评头品足的理由,也不会赋予他插手干涉的权利。
唐敖语气冷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对谷满仓说:“对不起,我觉得这个是我和苏童之间的私事,外人还是不要太多的表达观点来左右比较好。”
谷满仓对他的这种反应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所以也没有半点不悦,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随便你吧,情根深种这种事……反正我是没体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你现在是肯定听不进去的,这也不怪你,想当初本来我是想把能清的都清干净,结果都还是做不到……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不提也罢,反正以后等你……恢复了,自己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就再只说一句话,方才我这么和你说,可不单纯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她好。”
唐敖没有吭声,谷满仓说的话确实就像苏童所说,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似乎暗含着很大的信息量,可是偏偏他又不肯说得清清楚楚,不过唐敖现在不想追问,也不想和他再讨论这个话题,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冒着风险去帮了自己那么大的一个忙,这种时候弄得不愉快,显得自己有些恩将仇报,不识好人心了,于是他干脆不作回应,岔开话题问:“刚才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从他和苏童到达的时间,到谷满仓在楼下喊话的时间,这中间还有一段间隔,苏童开车离开的时候,谷满仓也已经跑上山去找自己遗落的什么东西去了,如果说他拦了出租车一路就这么跟着自己的车赶了过来,时间上也说不过去。
谷满仓是聪明人,看得出唐敖忽然转换话题意味着什么,虽然有点无奈,也还是没有自讨没趣的在方才那件事上继续纠结,听了唐敖的问题,他一扫之前的严肃,哈哈一笑:“其实啊,我都猜到那小妮子一定会想甩开我,她之前看我的那个眼神儿都已经把她给出卖了,所以在之前扶你上车的时候,我就偷偷的在你车里藏了一枚灵符,那道能让我知道你的位置,然后我就不着急了,想拦一辆车捎我回市里,在路边拦了一会儿,就来了那么一辆出租车,我上车之后,根据你车里那道符让我感知到的方位,直接就找过来啦!要不是我兜儿里没有钱,我连在楼下喊你们都不想,还打算直接上来敲门,吓那妮子一跳呢!”
唐敖对他的说法有些哭笑不得,幸亏苏童出去买晚餐了没在这里,不然听到这话,估计又要忍不住冲谷满仓吹胡子瞪眼了。要是说到这一点,唐敖还忍不住有一点点羡慕谷满仓呢,虽然这样想可能会有一点点的恶趣味,但是苏童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客气的,礼貌的,后来熟悉了一点,就又多了几分羞涩,直到谷满仓出现以后,她被谷满仓的无厘头搅得一会儿无奈,一会儿又忍不住有点吹胡子瞪眼,能让苏童这种大多数时候都对情绪控制非常得宜的人,产生出那种鲜活跳跃的情绪变化,这让唐敖觉得十分有趣,也可爱得紧。当然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在唐敖看来,即便是苏童不高兴发脾气,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萌,但是对于谷满仓来说就未必了。
“你……”唐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到底合不合适,毕竟谷满仓帮了自己的忙,又一直对自己表现熟稔,自己如果一直什么也想不起来,说话处处当对方是陌生人,会不会有些不礼貌。
谷满仓摆摆手:“你有什么话赶紧说,看你这么吞吞吐吐的我不习惯!”
“你是从哪儿来的?你打算就在这儿停留下来,还是说你师父他会过来找你,和你会合?”唐敖一想也是,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纠纠结结,也是不好看,于是就直截了当的把自己心里面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从哪里过来的,师父他老人家不靠谱,隔三差五的就换地方,这么着吧!我之前跟我师父在一个叫风崖的地方呆的比较久,你就权当我是打从风崖那儿过来的,你也别问我风崖是哪里,我也说不清,到现在我都怀疑这个地方的名字是不是我师父被我追着问烦了,随口取了糊弄我的,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啊,一个成天刮大风的石头砬子,名字就叫风崖!不过我倒是真的得等我师父,他说他得处理点儿事情,好像还有点严重,让我先找到你,跟你呆在一起,等到他那边摆平了,再过来找我。”
说到这里,谷满仓忽然“啪”的一拍脑门儿:“对啊!到时候让他老人家给你瞧瞧,看看你这么老长时间了,还什么都没想起来,也没有什么长进,到底改怎么办!他肯定有办法!”
“那……尊师的名讳……?”唐敖问,并且在心里头悄悄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真的被苏童给说中了,谷满仓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长驻了呢。
谷满仓被他问到这个问题,居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摆手:“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从打小儿记事儿开始就跟着他,这都多少年了,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名讳,他就让我叫他师父,别的什么也没告诉过我。这老头儿,忒不靠谱了!”
第六十四章 误会()
唐敖失笑,有一句话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在看来,有其师自然也是必有其徒,在他和苏童看来,谷满仓就已经够不靠谱的了,没想到他说起自己的师傅来,竟然也说不靠谱,还这么一肚子的牢骚。
这边唐敖和谷满仓两个人被留在家里面,那边苏童可就没有那么轻松悠闲了,她出门之后一溜小跑,直奔小区附近的一家饭店,挑着比较容易做,能快一些出锅的饭菜点了几样,打包好了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唐敖家里去。
实打实的说,如果是放在平常的时候,让唐敖独自一个人和那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谷满仓呆在一起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虽然两个人的身材看起来旗鼓相当,不过谷满仓看起来要瘦弱一点,而唐敖隐藏在衣服下面的结实肌肉,在和张民之前较量的时候苏童是见识过的,可是问题的关键是谷满仓说他认识唐敖,说他是唐敖的恩人,但这都是他单方面的一家之言,真实程度还没有得到验证,现在以唐敖的虚弱程度,万一谷满仓是他失忆忘记的仇人怎么办?万一谷满仓趁着唐敖毫无防备,也无力反抗的时候,对他下黑手,对他不利怎么办?
这样的担心让苏童不由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当中,让苏童的脚步下意识的又再次慢了下来。
唐敖会有仇家么?她愣愣的想着刚刚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一个会道术的家居装饰顾问,一个自称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九死一生,在此之前的记忆模糊就只剩下一片的对门邻居,一个对自己很多事情都了解的男人。
苏童忽然发现,自己对唐敖所谓的了解,几乎可以算作是微乎其微,都只有表面上他表现出来,在自己面前展示过的那部分,再往稍微深一点层次的去探究,也只有一片空白,只因为他关键时刻的及时出手相助,和之后不离不弃的守护,就盲目的一头栽了进去,现在回想起来,苏童忽然心里有点没底。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一种东西就叫做“马后炮”,还有一种最不受自己控制的东西,叫做“心”,如果是在两个人初相识的那个时候,苏童想到这些种种,或许还会在心里面多绷上一根弦,可是现在,在那棵情愫的小幼苗已经冒出了头之后,栽都已经一头栽进去了,才意识到这些,苏童却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了,即便是发现唐敖的身上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甚至连他都不自知的东西,也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让自己死心塌地的把刚冒头的小芽掐断。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苏童在心里暗暗的想。
想通了之后,苏童的脚步也重新轻松起来,提着手里打包的饭菜,快步的朝住处走去,先不说那个谷满仓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至少大家都饿着肚子,急需补充一些能量,恢复体力呢。
提着沉甸甸的饭菜,开单元门,进电梯,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上升,苏童的心里面还是不受控制的去想唐敖和谷满仓的事情,她提醒自己摒除心里面的杂念,尽量往乐观积极的方面去想,比如说,谷满仓对唐敖并没有恶意,而荒宅那边情况险恶,唐敖正愁没有这种会道术的好帮手,如果谷满仓能够帮上忙,那可就真的是一举两得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肯不肯帮忙,毕竟他实在是有点不靠谱,这不今天早些时候,他就是把唐敖一个人仍在荒宅里,自己先跑出来了么。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电梯在十楼缓缓的停了下来,苏童走下电梯,从手包里拿出钥匙,才刚刚一打开门,正好就看到谷满仓揪着唐敖的衣领,架势都摆好了,看那个样子,他是正打算一掌击向唐敖的胸口呢!
苏童被吓坏了,脑袋里嗡的一下,手里头提着的饭菜也都顾不得了,随手往地上一扔,赶忙冲过去,挡在两个人中间,隔开谷满仓, 把唐敖护在自己的身后,瞪着眼冲谷满仓大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谷满仓也被她突然冲过来的举动给弄愣了,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她,然后才明白过来,噗嗤一下笑了,他看看被苏童护在身后的唐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对他说:“你瞧!我刚才说你还不信,我就说她把给我当成是坏人了吧!”
唐敖的感受可就要复杂得多了,一方面他也觉得这个乌龙发生的有一点点好笑,不过同时又更多的是为苏童方才在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的情况下的瞬间反应而感到心花怒放,只不过现在当着谷满仓的面,他不好意思太表现出来,只好干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心里面的复杂情绪,伸手轻柔的扶着苏童的肩,算是变相的安抚一下她紧张的情绪,把她拉到一旁沙发上坐下。
“别紧张,满仓没有要干什么坏事,他是在帮我驱阴气呢!”唐敖把苏童按在沙发上,声音温柔的对她解释:“你看看我,没觉得我恢复了很多么?”
听了他这句话,苏童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受到一路上胡思乱想的干扰,一开门恰好看到了那样的一幕,谷满仓当时的姿势就好像是在对唐敖尽心攻击,她被吓了一跳,光顾着阻止谷满仓,不让他有机会“伤害”唐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觉唐敖的变化,他的确在自己出门买东西的这短短时间内恢复了很多。
出门前还虚弱的脸色如纸一般,坐在沙发上还有些气喘,根本没有办法独立站起来的人,现在竟然与往常无异的站在自己面前,脸色重新恢复了红润,就连说起话的样子,听上去也好像已经有了一些底气,不再那么虚弱不堪了。
“你好了?”苏童惊喜的说了一句很蠢却也是现在她最想说的。
唐敖点点头,看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也松了一口气,笑着伸手揉揉苏童的头发,对她说:“是啊,这可多亏了有满仓的帮忙,我在去荒宅里面探路的时候,被里面的阴气侵蚀了身体,所以才会那么虚弱,如果是我自己解决的话,恐怕想把那些阴气都从体内给逼出来,需要花上很长的时间,但是满仓在这方面比较有办法,他给我喝了驱阴气的符水,现在正打算帮我把体内的阴气拔干净呢。”
苏童想起来自己与那个婴灵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是被那婴灵拉扯了脚踝,所以被阴气沾染,脚踝疼痛难忍,十分难受,后来幸亏唐敖帮忙,才拔除了里面的阴气,帮自己恢复了正常,那种稍微一活动就锥心蚀骨的痛处,到现在她也忘不了。唐敖如果说他身上所渗入的阴气靠他自己的能力需要用好多天才能够逼出来,那恐怕程度要比自己之前的那个时候痛苦上许多倍,所以才会精神不振,虚弱的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