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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站在门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童打开了房门,她想着,这种时候,哪怕自己就站在门口和张民说几句话,至少也可以壮壮胆子,或者干脆问问他,他住的那边宾馆或者旅店里头还有没有空房间,可以的话,干脆自己搬过去算了,免得在这里担惊受怕。
她打开门,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张民就先主动靠过来了,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就往房间里面进,苏童本能的想要挡住他,没有成功,被张民推开自己,直奔房间里,一屁股坐在窗边的靠背椅上,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下去了一整瓶,并且速度非常快,好像根本不是喝,而是仰着头,打开了嗓子眼儿往里面倒水一样。平常人以这样的速度喝水,十有**是会被呛到的,苏童平时并没有多留意过张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有这样的能耐。
苏童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大晚上干嘛忽然之间跑来这边找自己,还口渴到了这种程度,便开口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跑过来?有事么?”
“晚?不晚吧。”张民笑嘻嘻的对苏童说,顺手又把桌上摆放着的另外一瓶水也扭开了,一仰头,又是半瓶,“这才几点啊,我怕你没意思,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连个夜生活都没有,多无聊,电视都没什么可看的,所以就特意跑来给你做个伴儿,这一路跑过来,我嗓子都快要渴冒烟儿了!你这是睡了?要是早知道你睡了,我其实应该早一点过来的,嘿嘿。”
张民这几句话说的充满了日爱日未的歧义,尤其最后那两声意味不明的干笑,更是让苏童觉得十分反感,她后悔自己方才为什么要去开门,原本觉得再讨厌的人也好过鬼,现在自己不得不承认,这种想法是错的,像张民这种类型的人,其实也是鬼,活脱脱的讨厌鬼。
“我不需要你过来给我做伴,你还是回去吧。”苏童板着脸,没有往前走,而是站在通向门口的小走廊头上,以便自己在张民不识时务的情况下开门赶人。
张民却丝毫不在意,一边笑一边盯着苏童看,那种眼神很奇怪,与他平日里的目光又不一样,不像是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倒好像有一种一头饥饿的动物,正在盯着一盘食物,目不转睛,又饥。渴。难。耐。
“你不用我陪,我也用你陪,来都来了,哪有就这么走的道理。”张民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目光灼灼的在苏童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着,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的眼神里面能生出手来,正一寸一寸的抚摸着苏童的肌肤一样。
苏童也跟着向后退开两步,张民那种怪异的打量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尽管自己因为在卫生环境并不太理想的宾馆里过夜,所以是和衣而卧的,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该裸露的裸露,可张民的行动还是让自己有一种深深被冒犯的感觉,不仅有些恼怒,更多的还是打从心眼里的恶心。
她甚至从张民看着自己的那种迷蒙的眼神里能够猜得出来,他的脑子里现在一定转着一些龌龊的思想,这么一想,苏童就觉得更加厌恶了。
“张民,咱们两个是同事,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希望你给自己留点脸面,不要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苏童开口,义正言辞的警告张民,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被唤起一点理智,及时刹车,不要做傻事。
“可不是么,咱们俩可是同事啊,都那么熟了。”张民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有朝前走了几步,“那你既然都能便宜了邻居,干嘛不能便宜便宜我!”
“好,你既然那么喜欢呆在这里,那你就自己呆着吧。”苏童知道自己的规劝是没有意义的,这种时候她更不想和张民辩驳所谓“便宜了邻居”是什么意思,眼下这种状况,赶对方走恐怕也是不太现实的,硬要赶他离开,假如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一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吃亏的可是自己,这个房间在走廊的最尽头,隔壁和对门都是备品室,没有人住,就连窗口对着的也是背阴的后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更别指望有人经过了。
所以,最佳方案是自己先退出去,外面的空间比较开放,就算张民做什么傻事,自己求援的途径也多得多。
于是说完那句话,苏童就毫不犹豫的迅速转身,冲向门口,打算打开门冲出去,先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再说。然而她刚刚扭开门锁,才把房门打开一条缝,肩膀上忽然多了一股很大的力道,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拉住门把手的时候,把她拉着倒退开几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疼死了!苏童觉得自己最先着地的屁股疼得简直好像裂开了一样,她的手肘也撞在了旁边的床架上头,生疼生疼的,只不过现在并不是娇气的时候,她支起身体想要起身,却在这时被张民迅速的跨坐在了身上,并钳制住了她的两只手。
苏童使劲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的挣扎很徒劳,张民的两只手死死钳住她,就好像两把老虎钳一样,她的手腕都快要被捏碎了的感觉。
“张民,你别冲动,冷静一下,咱们谈谈,好不好?”她哀求着,希望能够先让张民的神经放松下来一点,自己再找机会挣脱。
“你别耍花样了,谈?有什么好谈的!我明示暗示了你那么多次,你怎么不和我谈?平时装得好像正经人一样,结果连邻居家的野男人都不放过,你今天早上不是还牛气哄哄的么,现在想要和我谈了?你们女人还真是贱!”张民瞪着一双充血发红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狞笑,“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我就不信,过了今天晚上,你还有脸再拒绝我!”
“张民,你别这样,你对我有点误会,”苏童心里又急又恨,可是这时候又不能说一些更加激怒对方的话,只能一边挣扎,一边还不放弃说服,“我不是你说的那种随便的女人,你别做傻事,放开我,咱们就当什么都没法说,好不好?”
“不好!我要的就是发生,怎么能不发生呢!”张民边说边俯下身去亲苏童,被苏童偏头躲开了,只亲到了她的耳垂,“你不是随便的人,那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你跟了我,要是怀孕了,我就娶你!”
苏童也急了,什么冷静理智,什么不要激怒对方,在这一刻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她两只手奋力想要挣脱张民的钳制,同时膝盖用力,想要去撞击他的要害,张民也发现了她的这个动作,赶忙一闪身,这一躲的功夫,苏童逮到了机会,一把推开他,连滚带爬的往门边跑,却又再一次的被张民揪住了头发,摔倒在地。
张民瞪着血红的眼睛,两只手掐住苏童的脖子,苏童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呼吸,意识越来越混沌模糊起来。
在她几乎马上就要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自己的身上忽然一轻,她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太多反应,或者睁开眼睛去仔细看看发生了什么,头一歪,昏死过去。
第二十四章 解救()
苏童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昏迷了多久之后才醒过来的,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喉咙又胀又疼,就好像卡着什么东西一样,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骨头仿佛被一块一块的拆散了又重新装回去,疼痛不已,并且不听使唤。
“你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旁边问。
苏童一惊,脑子里回忆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急忙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一双手按着肩膀稳住了身子,她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不是躺在地上了,而是躺在床上,枕着枕头,而自己眼前的那张脸,竟然是根本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唐敖。
一看到唐敖,苏童心中所有的惊恐和委屈,一下子就被打开了闸门,眼泪夺眶而出,顷刻之间就哭得稀里哗啦,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了,而方才在彻底的陷入昏迷之前断断续续的记忆也重新浮现出来,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砰的一声巨响,是唐敖撞开门发出的声音,幸亏苏童之前为了想要离开,已经打开了门,张民那么一拉一拽,也只是把门给重新关上了而已,等同于只落了最简单的那一道锁而已,再加上县城里的小宾馆,条件有限,不管是房门还是门锁,都有些老旧,要不然的话,恐怕唐敖想要及时冲进去,难度也会大很多。
唐敖冲进屋之后,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况,冲上前把张民从苏童的身上拉开,狠狠的给了他一拳,把张民打得翻倒在地。奇怪的是,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要不然是会选择夺门而逃,不被抓到,要不然是选择和唐敖来一场近身搏斗,甚至干脆杀人灭口,唯独不可能还惦记着苏童,还想扑向苏通。
偏偏张民就是这么干的,他趔趔趄趄的爬起身,红着眼反扑回来撕扯苏童,被唐敖再次打倒。最初唐敖也只以为苏童是遇到了披着人皮的狼,直到他已经狠狠的撂倒了张民四次,对方却并不与自己缠斗,只想着苏童,他这才觉得不对劲。
苏童隐约记得唐敖好像拿了什么东西使劲儿的按在了张民的头上,之后的事情她就连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了。
她想开口说话,嗓子火辣辣的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这让苏童着急不已,唐敖在一旁连忙安抚她,示意她不要着急,小心翼翼的把苏童从床上扶起来,让她喝了点水,唐敖的表情十分紧张关切,以为苏童是因为那里不舒服,所以才那么着急开口,在她喝水的时候柔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只给我看就行。”
苏童慢慢的摇了摇头,要说不舒服,她现在浑身上下几乎没有舒服的地方,但是那些在心里的好奇和疑惑面前,完全可以排在后面,眼下没有心思去理会。
“你……怎么来的?”苏童很吃力的开口问。
“这个问题一会儿在回答你,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能不能撑得住?如果撑得住,我带你回去,住在这里不太好,这儿……也不太干净,而且那边还有一个刚刚放倒了的,也没有地方安置。”唐敖指了指旁边。
苏童一偏头,这才发现,张民躺在另外一张床旁边的地上,失去了意识,脸上有好几处淤青,估计是之前和唐敖厮打的时候留下的,她赶忙又看看唐敖,这才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两个人的战斗力差距还是比较悬殊的,唐敖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外伤,就是扶在床边上的那只手的手背有些红肿,这倒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摆明了是方才打张民太用力,所以才又红又肿。
“你帮我报警。”苏童哑着嗓子说,一看到张民还在那里,她就又气又怕,气的是方才如果不是唐敖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及时赶到,自己就早了不测,怕的是呆会儿如果他再醒过来该怎么办,难道再打昏过去一遍么?
“没事,他一直到明天天亮之前都醒不过来,你不用害怕,”好像看出了苏童的心事一样,唐敖安抚她说,“也不用报警了,方才我对付他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都有点古怪,瞳孔是扩张状态,眼神也是散的,这件事回头咱们再琢磨。这间房肯定不能让你住了,你今晚住在这里,除了这个男的之外,还有没有遇到什么别的情况?我是说那方面的什么事情。”
苏童不敢瞒着唐敖,点点头,她的喉咙很痛,所以暂时说不了太多话,不然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的遭遇都一股脑的倒给唐敖才好。
“不要紧,你现在先不要说,保留一点体力,那个男的就留在这儿吧,我还没好心眼儿到看他那么对你之后,还要带他回去的程度。”唐敖半开玩笑的对苏童说,然后伸手去搀扶她,扶着她一点点的起身,架着她出了房间门。
苏童经过了激烈的挣扎之后,体力彻底透支了,顺着曲曲弯弯的走廊一路走,尽管她几乎是被唐敖半架着的,不需要花多少力气,也还是歇了几次才走到前面的大堂那边,到了大堂里,苏童示意唐敖等一等,她用几乎与气声的音量把自己到这来,从入住到入住之后遇到的奇怪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觉得这里的服务员是知道什么的,我想问问清楚。”她对唐敖说。
唐敖听完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点点头,扶着苏童到前台,县城的小宾馆,服务员不会在前台值夜一整晚,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服务员早就已经回值班室里去休息了,于是唐敖按了呼叫铃。
过了一会儿,那个之前带苏童去入住的年长一些的服务员打着呵欠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表情略微还有那么一点不耐烦,不过当她看清楚是苏童格外憔悴的被人搀扶着站在前台旁边,脖子上还有没有褪下去的紫红色掐痕,吓了一跳,顿时神色就变得紧张起来,还讪讪的陪着笑,佯装若无其事的问:“有事儿啊?”
“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唐敖表情严肃的问,看年长的服务员表情一变,不等她开口,先封死了她的退路,“你不用找理由搪塞,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就应该知道是出了事情的,如果我赶来不及时,不能补救的结果就已经酿成了,你们明知道那个房间有问题,还开出来给客人住,这不是拿别人的安全开玩笑么!”
年长的服务员尴尬的咧着嘴,支支吾吾的说:“其实真是误会,我是听说过一点什么,不过也没亲眼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然后我们这儿有个刚来上班没多久的小孩儿,是她给你女朋友办的入住,我看到的时候手续都办完了,所以我就没敢拦着,怕你女朋友不高兴,这种理由,说出去人家也不一定信,而且要是传到我们经理耳朵里,那我也交代不过去,所以我就没吭声。”
她显然是看着唐敖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苏童,而苏童虚弱的几乎整个人都倚靠着唐敖,这种姿势看起来关系十分亲密,于是就自动自发的把他们俩当成了是一对男女朋友。苏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眼下不是和对方澄清关系的时候,唐敖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没有理睬年长的服务员对他们两个人关系的误会,依然板着面孔,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房间以前出过什么事?里面的东西很凶,你知道么?”
“呀!里头真的有啊!那就不是传说的了……”年长的服务员打了个哆嗦,“这个事儿我也是道听途说,就是说这个宾馆的位置,最开始的时候,好多好多年前了,是一个工厂来着,工厂里有一个女工,年轻漂亮的那种,听说因为好多小伙子都喜欢她,所以特别招其他女同事的嫉妒,然后有一天夜班的时候,她就违规操作,没有扎头发,也没有戴帽子,偏偏她头发还特别黑,特别长,特别漂亮,平时特别爱惜自己头发的那种,结果夜班么,你们也能想象,肯定困,她一打瞌睡就坏事儿了,头发一下就被绞进了机器里头,她就大喊大叫,让人救她,让人关机器,使劲儿的拉着头发,结果周围的那些女工也不知道是真的吓傻了,还是存心没想帮她,好半天才把机器的闸给拉下来,等机器停下来,那个女工一脑袋头发连着头皮都被机器给撕下来了,血流的到处都是,她为了把头发拉出来,手指头都被绞进去,听说骨头都碎了,等救护车来,把人给拉到医院里头去,已经不行了。后来那个车间就不对劲儿了,晚上那台机器总自己就突然开了,本来那个女工死了以后就没有人敢用的,自己就开动了,到后来谁都不敢在那个车间上班,再后来工厂效益不好,黄了,拆迁之后就盖了这个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