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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喜听后点了点头,抓着他衣服的手指微微用力:“……嗯。”
……
一会儿后,神奈喜觉得好些了,以为某人应该自觉放开手,但是等了好半天都没个响动,她往上抬个眼皮,就看到他两颊飘着两朵红云,一脸舒爽地蹭着她脑袋,时不时咧开嘴,也不知道在傻笑些什么。
神奈喜木着脸朝他下巴弹了个手指,他才收手捂着痛处哇哇叫了好几声,她瞧他跳脚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夜斗揉着自己的下巴,跳脚的时候微低头看到了少女望着自己露出的笑容,这才算真的安了心。
之后两个人都有些沉默,这种莫名的气场让神奈喜觉得有些怪怪的,而眼下她也恢复了平静,在雪的问题上,她绝对没有办法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对他不管,就在她刚想跟夜斗说下关于雪的事时,边上忽然传来一个女声——
“那个……”从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探出个蜜色的脑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我可以出来了吗?”
神奈喜一愣,惊讶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三千?你怎么在这儿?!”
夜斗蹭了下鼻尖:“就是她告诉我你不见的。”
鹈野三千从大树后面走出来,晃了晃自己略长的袖管,朝神奈喜笑道:“刚才阿喜去上厕所后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我刚接通夜斗先生就唰得出现了,又找不到你人,最后是沿着水迹才过来的,但夜斗先生跑太快……等我赶到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出来了……”
她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头。
夜斗躲在神奈喜后面,趁她看不见立刻给鹈野三千一个大拇指,也不知道是觉得她的哪儿赞了。
鹈野三千也朝夜斗眨了眨眼,又对神奈喜真挚地说道:“不过阿喜还真是厉害呐,还认识食堂小工兼职魔术师的人物。”
夜斗的大拇指开始抽得很有节奏,脸跟着扭曲了下:“都说了八百次了,我是神明啊。”
“哈哈哈哈哈,夜斗先生还那么会说笑话,真是太厉害了。”
“……”
神奈喜听着他们鸡同鸭讲忽然觉得心好累,不过这样也好,与其让鹈野三千去接受眼前这个男人是神明,还不如直接说是魔术师来得省事,反正看样子夜斗是很难向她证明了,也没个证件和防伪标志啥的。
身旁的人仍在纠结于神明与魔术师的统一性,神奈喜望着仍是无人的街头,沉默了很久——
阿雪。
……
可最后还是没能找到他。
弘音回来了,他无奈地告诉神奈喜,雪实在太能跑了,可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带走浦野久乃的身体?
没人知道答案。
凭依并不是真的能夺走一个人的身体,何况就算雪有那种打算,浦野久乃也绝对不是他会选择的对象,各种层面上都不是。
而浦野久乃的突然离校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重视,因为这也不是她初犯。
神奈喜在放学后第一时间冲出校门去找雪,但等她真的站在四处都是人的街头,望着无数的岔道小巷,她才知道自己对雪的认识真的少之又少,连他可能会去哪里都不知道。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神奈喜和同样在找雪的夜斗和弘音碰了头,但一样一无所获。
回去的路上,神奈喜沉默了很久,直到家门口才开口问夜斗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其实阿雪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说要帮他,却连他的愿望是什么都不知道。”
夜斗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夜幕尽头,好半天才接话,满是无奈却也决绝——
“我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但那也是个永远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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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喜失眠了,她一直坐在书房,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却还是没等到少年回来,而今天已经是周二了。
距离上次本间七海在橄榄屋见到时间小偷刚好过了三周,今天是夜斗该使出秘密武器的时候,而雪也已经失踪了二十四小时。
原本神奈喜还是想继续找雪的,但她之前已经答应过栗林润要陪在本间七海身边,这是她今天的任务。
栗林润已经在好些天前就订好了橄榄屋对面咖啡厅的位置,发生任何事都能第一时间赶到,而到时候夜斗也会全程开着手机,保持实时通讯。
但现在时间还早,据说时间小偷一般是在晚上七点到八点间去那儿吃晚饭,神奈喜则在四点放学后先跟着夜斗和弘音向和食店出发。
夜斗看着心神不宁的神奈喜,凑到她边上说道:“别担心了,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们就继续找那小子,带着个人类的身体,他也躲不久的。”
“……我明白。”
神奈喜的金眸闪烁了一下,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空,临近傍晚的云朵染了些橘色,仍在闲适地飘着,明明是与平时无异的景色,却让她隐约感到不安。
……
等神奈喜真走到店前,她才发现橄榄屋离自己的学校其实并不远,走路也不过花了二十来分钟。
这家和食店就开在闹区的街边,看着有些小但还算温馨,门旁的广告牌上写着今日特供是鸡排汉堡。
“秘密武器就在里面。”夜斗在店门前对神奈喜说得深沉。
神奈喜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眼前的拉门,那个传说中的秘密武器就在里面。
她吞了口唾沫伸手准备去开门迎接,想着夜斗再怎么说都是个神明,他准备的定是非常高端洋气上档次的稀罕货。
可就在要拉开的那一刹那,神奈喜似乎听到了店里面传来了什么奇怪的动静,类似于锅碗瓢盆砸地上的声音,而且还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呀——!”
来不及反应,刚还有一步远的大门蹭一下来到神奈喜跟前,然后伴随一个重物下压,成功让她屁股着地后与门板做了亲密接触……不,准确地说是与从和式门板中戳出的一个活物亲密接触了,还是个毛茸茸的。
神奈喜惊吓过后定神一看,离她不过几厘米的地方,一对机敏的小黑圆眼睛正溜溜地转——
“……鸡?”
“大力果然会飞呀,诶嘿嘿~☆”一个软软的妹子萌音伴随一个可怕的门纸碎裂的声音出现在那只鸡的背后,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只沾满鸡毛的擀面杖,差一点就可以打爆她的头。
粉扑扑、香喷喷、还软绵绵……
撇开她手里的凶器不谈,这些大概就是神奈喜对惠比寿小福的初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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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神奈喜一行人正围坐在和食店中间由两个桌子拼成的位置上,她跟夜斗弘音一排三人做一边,对面坐的是刚才那个粉毛姑娘,手里正抱着个咯咯叫的鸡。
据说这位就是夜斗的秘密武器。
……完全无法理解。
就刚才双方的对话而言,神奈喜最多算是弄清楚了眼前这个女高中生打扮、外面套了个员工制服外套的粉毛姑娘似乎是夜斗的同行,名叫惠比寿小福,听名字还是那个有名的七福神之一。
可神奈喜就是很难将名字跟人物对上号,她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另一边,神奈喜一直觉得背后有着强烈的杀气,那是门口位置,有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叼着烟在那边装刚被小福弄塌了的店门。
据说他就是小福唯一的神器,名叫大黑。
可跟主人完全相反,他的眼神太过凶恶,还时不时转几次头恶狠狠地瞪着夜斗,似乎比起装门,他更想要拆了夜斗。
被盯着的家伙倒是跟个没事人似的,此刻正在研究手上的餐单,还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再次向粉毛姑娘确认这顿是不是真的她请客。
“当然啦,夜斗斗就放开肚皮吃吧。”小福捧着脸,一直笑眯眯的,转而又对另一边的两人说道,“小弘音跟阿喜喜也可以随便点哦。”
……阿喜喜?
神奈喜嘴角抽了下,见识过几个神明后,她越发觉得这个职业其实相当平易近人。
弘音环视了店内一圈,果断推开了面前的餐单,对小福挠头笑笑:“我就看看,不吃。”
神奈喜侧头看了眼刚莫名其妙偷掐了自己一把的弘音,也跟着说道:“我也不用了,出门前才吃完。”
小福嘟起嘴抱紧手里的鸡摇了两下:“真是可惜呀,今天的特供还是我亲手做的呢,那夜斗斗要负责全吃完哦。”
神奈喜想起门口广告牌上的字样似乎是鸡排汉堡,再看少女怀里的鸡一眼,默默往后挪了下。
弘音明显是松了口气,那样子仿佛是在暗叹自己如何机智。
只有夜斗特别认真地向小福用力点了点头:“放心吧,就算是垃圾我也能全部吃进去。”
“嘭——”
从门口飞来的一把锤子狠狠砸上了夜斗的后脑勺。
“啊,手滑了。”仍在装门的大黑抱拳捏响了几声手骨,明明是在抱歉解释的话在他口里说出来就像是讨债似的凶狠。
神奈喜抹个汗,这明明是标准的行凶吧。
有些不忍直视,神奈喜干脆转开目光打量起这家店,其实一早进店就发现了,这儿除了小福和大黑没有其他人在,更别说客人了。
看样子这店一早就被包场了,但到底要怎么对付时间小偷呢?
神奈喜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简单啊。”小福抓着鸡翅膀做出一个飞翔的姿势,咧嘴笑得很天然,“夜斗说了,只要我在那个小偷面前露下大腿就可以啦!”
神奈喜一口老血还没来得及喷出来,后面已经有人先冲了上来——
“你个混蛋!到底把我的老婆当做什么了啊?!”大黑把自己刚装上的门又拆了下来,上下大力地抡抽着夜斗,那画面太有冲击力了。
神奈喜一口比刚才更重的老血又要喷出来了,她目瞪口呆地看向长得比自己还年轻的神明:“……原来你们都结婚了?!”
“是啊,孩子都八岁了。”小福相当顺溜地接口,笑得也很是灿烂。
大黑闻言停下轮抽的动作看着自家女神,脸似乎更黑了,但言语中满是无奈:“……不要总是说一些会让人误解的话啊。”
“嘿嘿嘿,有什么关系嘛~”
神奈喜揉了下额角,她算是发现了,这话题决计是不能展开的,只会让自己越听越昏,更难以理解。
看着时间不早了,她所幸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我先到对面去陪着本间小姐,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被抽得倒在地上的夜斗就跟滩烂泥似的直不起腰,只得颤悠悠伸个手叫道:“……阿、阿喜。”
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阿喜喜。”
听到小福叫了自己的名字,神奈喜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还有什么事吗?”
“阿喜喜,我们以前见过吗?”小福看着神奈喜,似是不经意地一问。
神奈喜愣了下,在确定少女的脸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后,对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吧。”
“唔。”小福歪了下头,食指轻点着下巴,笑眼又弯了起来,“那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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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当月亮刚露出个轮廓的时候,神奈喜已经陪着本间七海和栗林润坐了近两个小时了,咖啡果汁冰激凌轮换着都已经喝完了第三杯,脑袋上都快长草了。
“来了!”用丝巾将自己捂得严实的本间七海忽然站了起来,激动地指向大街的一头,“他来了!”
神奈喜的神经也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她顺着本间七海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个高中生打扮的少年,个子挺高,一头带卷儿的黑发,脖子上挂着个头戴式耳机,背上是个双肩包,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走在路上漫不经心,就像是那种会一不小心踩进没上盖的下水道的那种类型。
神奈喜完全看不出他是什么时间小偷,更像是个能在学校随时碰见的同级生。虽然本间七海之前已经说过时间小偷是个高中生,但真的看到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栗林润看了那少年一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他拨通了夜斗的电话,带着微笑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他来了哦。”
同一时间,已经换上服务员制服的夜斗简短地“嗯”了一声,在把仍显示通话中的手机放到料理台后的下一秒就听到了店门被拉开的声音,走入其中的正是方才在街上的黑发少年。
他立刻扬起最大的笑脸,同一边的弘音一齐大声说道:“欢迎光临——!”
黑发少年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愣了下,往后连退三步,确定眼前的招牌上写着“橄榄屋”三字后才又走进去,向其中一人问道:“阿姨不在了吗?”
夜斗一边很老道地擦着桌子,一边答道:“是啊,今天不怎么舒服就休息了。”
“这样啊。”少年并没有多在意,径直走到店里比较角落的位置上,又一边说道,“那麻烦你替我向阿姨问声好。”
“没有问题!”夜斗继续卖力地擦着桌子,眼睛却开始向边上拼命使眼色,嘴上还不忘问道,“请问要吃什么呢?”
“唔,就今天的特供吧。”
少年放下背包,忽然闻到股大麦茶的香味,再一看桌上,刚还空着的水杯已经倒满了水,还在不停地往外溢出来。他再往边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早有服务生打扮的粉发女生正在给自己倒茶,却还没有收手的意思,桌上的茶水都快浇湿他的衣服了。
他抬手拉住了那个女生的手,说道:“够了。”
“对、对不起!”像是受到了小小的惊吓,少女的手在与他接触的瞬间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在看到他有些湿了的裤子后,拿起擦桌子的抹布慌忙地要替他擦裤子,但一看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后又慌忙地收手,连连鞠躬致歉,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真、真的的对不起,我总是这么笨手笨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从嘴里拿下棒棒糖,另一只手在她又要弯腰的时候拦在了她的额头前:“没关系。”
少女一愣,蓝紫色的眸子起了层薄雾:“谢谢,能原谅这么没用的我……那个,我叫小福,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东泽辽。”
少年朝少女的头上稍稍望了一眼,心下总觉得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却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得转回目光,同时又将手中的棒棒糖塞回嘴里
……
总觉得这种初相识的桥段有些近似少女漫的莫名熟悉感。
夜斗捏着手中一打卷起来的厚纸,在原地埋头隐笑着,最后忍不住激动地啪啪拍响了料理台,侧头偷笑得荡漾非常。
那卷厚纸的封面角落上写的正是“脚本:夜斗”的字样。
优秀的剧本,更为优秀的演员,这显然是某人一先排好的大戏,而现在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上演着。
只苦了弘音,他正在厨房里面费力地用两手架住随时准备冲过来的大黑,为了不让自家神明被一拳头抽飞。
……
此时的神奈喜他们正通过手机听着对面橄榄屋的实况,由于手机放置的位置离夜斗比较近,她很清楚地听到了夜斗欠抽的笑声,她甚至都可以脑补出那一张脸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连哪边的嘴角上扬得更高些都清清楚楚。
……自己是不是清楚过头了?
神奈喜愣了下,又疯狂甩头把这个不适时的疑问丢出脑袋。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始终想不明白夜斗他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