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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爷虽在风月场上也是见过世面的,但那一见钟情、生死相许的场景却只在话本小说上看到过,这次自己体验了一把,直把自己也当作了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书生来,腰杆儿都挺了几分;浑然忘了自己年纪是一大把。更何况那孙雪柔妩媚动人,与她一比,吴夫人在床上一躺下,就是一根木头,而柳嫣儿也不如她的风情万种,现在,吴老爷的雄风再展,所以对雪柔是宠得不得了,一路上两人如胶似漆,哪里分得开。如今一归家就担心她不适应去探望,眼里心里哪还记得吴夫人半分。
眼下孙姨娘这么一劝,吴老爷见她一片真心为自己,更是把她疼到了骨头里,只是今日毕竟是归家的第一天,至于吴夫人是否有什么不满,哼哼,老爷在外辛辛苦苦挣了这么一份家业,享受享受也是应当的,更何况不是从外面也带了好些首饰礼物给夫人。
到了上房,吴夫人早就等着吴老爷用晚膳了,只是吴夫人内心一肚子气,就算是强忍着不发出来,又怎能用好脸色来对吴老爷。而吴老爷见夫人对自己冷冷淡淡,虽对他自己不声不响就带回来一个姨娘而有那么一点愧意,但也觉得吴夫人不像孙姨娘那么大度,心中暗暗不喜。两人各怀心思用完饭,早早地歇息了。
因吴老爷返家旅途劳累,故在第二日摆一桌团圆宴。吴老爷并吴夫人在前头,其后跟着吴焕之、孙姨娘、柳姨娘,由一群下人簇拥着,来到饭厅。只见饭厅当中一张八仙桌,两边墙角各摆了一只高几,搁着一株绿萝。吴老爷和吴夫人坐了首座,下首坐了吴焕之,柳姨娘到吴夫人后面站定,准备服侍她吃饭,做些布菜的活儿。孙姨娘嘌了吴老爷一眼,也准备站过去,吴老爷开口了:“今日也没外人,大家都坐了吧。”
吴夫人心中啐了一声,也附合着让两人坐下。兰晓和其他丫头一样,给各自的主子布菜,不过兰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没经过训练,看到这满满一桌美味佳肴,这嘴里的口水怎么就越来越多了呢。悄悄的吞了下唾沫;兰晓决定无视这色香的诱惑;专心致志地布菜。
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回,兰晓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人家就餐,自己眼巴巴地看着,特别是自己还饥肠辘辘,这滋味可不好受。
不过在饭桌上,兰晓没有看到意料中的妻妾相争戏码,怎么不像电视上演的只要是开口说话必定是夹枪带棒、一语双关的呢,反而吴夫人很平静,柳姨娘很安静,甚至孙姨娘也是时时低着个头,似乎专心用饭,只偶尔听到吴老爷说笑的时候,掩嘴轻笑。吴焕之也在父亲问到自己的学业时恭谨地回答;却并不多话;所以饭桌上时时响起吴老爷一人响亮的嗓音;而吴老爷看上去也很享受他一人独尊、众人附合的情形。
兰晓服侍完吴焕之,自己也草草地用了晚饭,因今夜不是自己当值,捶了捶有点酸痛的腰,回到了自个的住处。这里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时又睡不着,兰晓正独自发呆时,门外轻轻地叩了几声,“谁啊?”兰晓奇怪地问道,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我双休日没有电脑用;所以肯定是更不了的;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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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联手 。。。
兰晓打开房门,只见门口立着一个穿着青衣青裙、标准丫头打扮的小女孩,原来是一个院子里的小丫头春芽,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一些惴惴的神情,便开口道:“原来是春芽妹妹,进来吧。”说完自己就寒了一寒,真受不了这姐姐妹妹的称呼啊,就像红楼梦中“宝哥哥”、“二哥哥”那么叫的肉麻。
兰晓心中奇怪自己自来到这里“上班”与眼前这人并无交集,但看起来这春芽是专程来找自己的。果然,春芽怯生生地开口向兰晓说道:“兰晓姐姐,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兰晓虽对春芽的来意是一头雾水,但仍做出亲亲热热的样子,拉了春芽在床边坐下,微笑道:“我们情同姐妹,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心里腹诽着,可别出什么幺娥子哦。
春芽似乎不太习惯兰晓的亲切,又或者是不习惯背后打别人的小报告,说话小声小气,断断续续才把要说的话说完,“………我偷偷地听到银莲姐姐和秋实说,你……不得夫人和少爷的喜欢,她日后必能让秋实……贴身侍候少爷呢。” 兰晓仔细听着才能听清,这时她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想来是因为她最近失了通房的位置,又没有去费心讨好吴焕之,院子里的人都以为她已经失宠,而银莲更是打算把她踢下来,拉拢自己的心腹上位。
兰晓既气银莲此时还要落井下石,实在可恶,又为自己以小人之心揣度春芽的来意,便觉不好意思,想了想,从床头的小匣子里拿了两小块碎银子,也不知道是多少,反正就把它塞到了春芽手里。
春芽连连摆手不要,嘴上说着:“使不得,原先我家里弟弟生病借的银子还未还给姐姐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来向自己通风报信呢,这是前任种善因,现任的自己得了善果。
兰晓将碎银子硬是塞给了春芽,正色对她说道:“借归借,日后宽裕了你再还我,今日这个是姐姐谢你的,你拿着。”
春芽这才收了下来,兰晓送了她出门,回转身来半靠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这阵子兰晓一心想找回家的路,对本职工作是不甚上心,现在家回不了,倒是面临了下岗的危机。院子里的丫头十有八九想爬吴焕之的床,借此翻身,所以对兰晓这个岗位是虎视眈眈啊。兰晓来到这个地方,并没有妄想来改变历史的进程,但是却也没有想过去当个粗使丫头,以后会像配种马一样随便指个小厮啊,她也不是没想过出逃,但是天大地大,即使她拥有现代的知识,一个逃奴的下场会比丫头更为凄惨。
思及此,兰晓想到明天起是时候调整自己,再不能消极怠工了呀。首先要尽心尽力做好自己本职工作,让吴夫人和吴焕之视自己为心腹,而不是做为男人解决生理问题的通房,更不至于在有事时当炮火被舍弃掉。同时尽快获取最多的信息,以便分析判断决定下一步行动,毕竟回家是件长远的事,现在的关键是要好好活下去。
于是,吴焕之发现身边的大丫头兰晓不知从何时起,对着自己笑脸多了起来,她虽不像银莲那样处处小意奉承,却也细心周到的侍候自己,对着院子里的众人也是轻声细语,从不拿乔。银莲几次在吴焕之面前说兰晓懒怠,反被他说了几句,便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兰晓坏话,不过心里极是担心吴焕之又像以前一样倚重兰晓。
这一日,阳光明媚,兰晓趁着左右没事,去花园里溜达溜达。兰晓慢悠悠地在花园里绕了一圈,看着那绿树红花竞相开放,,一池碧水波光闪闪,黄色的嫩柳条轻轻地摇着,只觉得疲惫远离了身体,感到无比地轻松起来,可惜穿过来的时候不是千金小姐,要不然也学那薛宝钗手拿轻罗小扇,扑蝶嬉戏。
兰晓坐在湖边凸起的一块石头上,背靠假山,任由阳光洒在自己身上。好一会,才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干活。这时,假山另一边突然响起了人声,原来是柳姨娘和孙姨娘在交谈,不知为了什么,柳姨娘声音大了起来,所以兰晓才听到他们的动静。
兰晓知道这时如果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肯定以为自己是偷听的,到时可没有好果子吃,连忙轻手轻脚地躲进了假山缝隙里,等他们离开。
“嫣儿姐姐,夫人得宠多年,而你进门不到一年就失宠,你可甘心?夫人母慈子孝,而你痛失孩儿,你可甘心?你无儿无女,若你人老珠黄、晚景凄凉,你可甘心?”这些话语就像刀子一样切割在柳嫣儿的心上,几乎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她独自一人来花园散心,不想碰上不愿见到的孙雪柔,淡淡地打了招呼便要转身离开,岂料孙雪柔叫住了她,把她心中的疮疤狠狠地撕开。
柳嫣儿却不曾想到当年刚入吴家大宅,因是做妾,起初也是战战兢兢,温顺可人,而老爷对她柔情蜜意、夫人待她和蔼可亲,只不过她怀了孕以后,吴家上下拿她当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尤其是当老爷醉酒后搂着自己肚子说日后的家业要靠他时,人哪;就是容易得陇望蜀。柳嫣儿渐渐地竟把自己也当成了当家主母,可曾想自己那苦命的孩儿就没了呢。她不信夫人没动过手脚,可是哭也哭过,闹也闹过,老爷却生意不顺,根本顾不了自己,闹得久了,换来的是老爷的厌烦,一年也来不了自己房里几次。
想到这里,柳嫣儿俏丽的瓜子脸上失去了血色,双眼充满了愤恨。孙雪柔放缓了语气又开口了:“姐姐,妹妹心直口快,你别怪我,我们做姨娘的都是苦命的人啊,若是没有了老爷的怜惜,哪里有活路啊,所以我们姐妹才要做个伴呀、凡事有商有量才行。”
柳嫣儿看着眼前的孙雪柔脸上淡施脂粉,头上插了几支金簪,容光照人,一身裹着粉红的衫裙更显得婀娜多姿,心中闪过一丝妒意。但也想到二人都需要彼此的助力,遂定了定心神,与孙雪柔边走边低低地交谈了起来。
兰晓等她们二人走远了,才从假山另一边离开,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把听到的告诉吴夫人和吴焕之,但是转念一想,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也就谁也没说,放在了心里。
过了几日,吴老爷又要出门去做生意,却偶然听到柳姨娘在和丫头明珠聊天,说吴家吴夫人一手遮天,老爷一旦离家,新来的姨娘就算有老爷的宠爱,恐怕饭都吃不饱。
吴老爷本想斥责柳嫣儿,但心中已有疑虑,便没有惊动他们二人,悄悄离去,柳嫣儿看着吴老爷远去的背影,冷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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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风波起 。。。
在家里待了四五日,吴老爷说要谈生意便出门去了。
吴夫人说身子不舒服也免了二位姨娘的请安。渐渐的,孙雪柔那里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她除了身边丫头翠荷还听她的话,其余的丫头婆子哪里还使唤得动,送上来的饭菜也是一日比一日差,尽是些残羹冷炙。翠荷找他们说理,却换来几句“不过是个姨娘,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之类的冷言冷语。
孙雪柔几次跑到吴夫人那里告状,杨妈只说是夫人身体欠安,正在歇息,给挡了回来。
吴夫人听到底下人回报那孙雪柔躲在屋里哭天抹泪的情形,心情大为舒畅,用饭时竟然多吃了半碗,心道就是要这样给孙雪柔一个下马威,好好杀杀她的威风,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这一日傍晚,在翠荷的三催四请下,厨房的邓婆子才用捧盒把晚膳送过来,那饭菜上已没有了一丝热气,翠荷一见,脸色有些变了,喝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餐餐送冷饭冷菜来,让姨娘怎么吃。”
邓婆子早得了信息,知晓吴夫人想整治这孙姨娘,哪会把她主仆二人放在眼里,不慌不忙地回答:“唉哟,翠荷姑娘,灶上事多,老婆子再怎么着也得先把夫人和少爷的饭菜先准备好吧。”
孙姨娘止住了翠荷的争执,柔柔地对那邓婆子说:“夫人、少爷的饭菜自然需要精心准备,但你们灶上分工也该分排好,送到这里的饭菜也仔细些,怎能送这冷饭剩菜来。”
“老婆子在灶上多少年了,哪有人曾说个不好,也就是姨娘不满意,还真当自己是个尊贵人哪。灶上的事,我们自有安排,姨娘别把自已真当个主子,少操那份心才好。”邓婆子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转身就走。
邓婆子到了门边,此时帘子突然掀起,竟然走进来怒气冲冲的吴老爷,狠狠地骂道:“混帐东西,你倒是个主子。”
邓婆子一见发怒的吴老爷,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了下来。
吴老爷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喝道:“混帐东西,还不给我滚。”邓婆子顾不得疼,一骨碌爬起来往外跑去。
孙雪柔见到吴老爷乍然出现,一双妩媚的眸子微微瞪大,惊呼一声,继尔扑到了吴老爷怀里。
吴老爷搂着孙雪柔,感觉那娇小的身躯在怀里轻轻颤抖,不由得心疼万分,百般安慰。
邓婆子前脚逃出了吴老爷的怒火,后脚就跑到了吴夫人那里,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吴夫人哪里想得到吴老爷会突然不声不响地回府,还正好撞上邓婆子大摆威风的时候。吴夫人既恨老爷回家就先去孙姨娘那,又发愁调教姨娘被老爷逮个正着,只能先让邓婆子下去,等着吴老爷过来。
果然不一会,吴老爷就挟带着怒火而来,质问夫人。
吴夫人自生养了儿子以来,在吴府也是说一不二的,自然说话硬气,“她只不过是个姨娘,总不能越过我和焕之去,饭菜只不过送得迟了些,她在老爷面前又挑拨了什么?”
“挑拨?雪柔向来在我面前只说你的好话,就连这次也说是那恶奴生事,你断不知情。哼,看来,你不但知情,还是你指使的。”吴老爷怒火更旺,正要争吵时,门外有管家吴有财说有事禀报,把他请了去。
这一去,直过了两三个时辰,吴老爷眉头紧促,表情十分严肃地回到了上房。紧接着,上房里响起激烈的争吵声,珊瑚和其他丫头们远远地躲开了,只有杨妈守在房门口,一步不离。
不一会,吴老爷摔了帘子出来,扬长而去。杨妈赶紧进房,只见吴夫人哭倒在床上,连忙上去劝解。
吴老爷出了上房,径直去了孙雪柔那。
吴老爷进了房门,只见孙雪柔斜靠在美人榻上,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忙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一旁的翠荷连忙解释说姨娘是为了老爷夫人的争吵而自责不已,吴老爷一听,觉得人们总说宠妾灭妻,自己何其有幸,得了这么一位温柔善良的美妾,更坚定了要好好爱护的心意。
第二日,吴老爷宣布因吴夫人事忙,身子也不爽利,内院灶上之事由孙姨娘分担。
众人感到吴家大宅的风向变了,有些心思活络的丫头婆子早就凑到了孙姨娘面前,一时间,孙姨娘那里热闹非常。
而吴老爷在孙姨娘的劝说下,也几次在柳姨娘那里过夜。柳嫣儿自是曲意奉承,吴老爷许久不曾来她房里;如今厮磨下来;又觉得比往日多了些情趣。其间吴老爷问她是否也受了委屈,柳嫣儿只是红了红眼圈,低头不语,吴老爷对她的怜爱之情也恢复了几分,对吴夫人的跋扈更是深信不疑。
这一下,吴夫人真得病倒了。
听到吴夫人病了;吴焕之赶紧去看望母亲。虽然吴焕之知道母亲因何而病;只是妻妾争斗之事;吴焕之插不上手;也管不了;能做的只是服侍用药;尽尽孝心。
吴焕之回到房里;想到这次母亲病得不轻;而父亲夜夜宿在二位姨娘那;对母亲不闻不问;不禁忧心忡忡。
银莲正在为吴焕之的内衣缝袖子;听到自家少爷长吁短叹的;抬起头来;说道:〃少爷;你别担心;左不过是个姨娘;老爷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兰晓端了一杯莲子杏仁茶;递到了吴焕之手上;转头对银莲正色道:〃银莲妹妹;这话不是我们做丫头能说的。〃
兰晓并不认为做丫头就是低贱的;它只是一份工作;只不过工作内容就像前世的后勤组组长;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就必须得遵守这份工作的某些规定;包括不在背后说主子的是非;她私底下向杨妈和珊瑚请教过如何做一个称职的丫头;作为大丫头;她有责任管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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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内情 。。。
“子不言父之过;更何况少爷你这几日无心读书;不是更会惹老爷生气;让夫人担心吗?”兰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