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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棵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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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脏兮兮,脸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污垢,与其说是谁家的孩子,倒不如说她更像个小叫花。
  唯一与叫花的身份不太相符的,便是她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睛,此时正毫无顾忌的看着孟华州。
  她的眼中只有……探究。
  嗯,是探究,孟华州斟酌了一下才确定。
  这个小姑娘的眼神中没有惧怕,没有好奇,更加不能算是无知,却隐隐存着一份探究,在洞悉了这感觉的一瞬,孟华州对这个小姑娘产生了些许兴趣。
  “你们在做什么?”孟华州问那个张家小童。
  “没……没什么,她她她的糖掉了,我捡起来给她!”张家小童就算紧张的都结巴了,也算有些急智。旁边的小跟班适时的点头。
  孟华州看向白衣小姑娘,“是这样么?”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白衣小姑娘身上,张家小童更是借着大将军看不到的角度,恶狠狠的瞪着她。
  白衣小姑娘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来自张家小童的威胁,也感受不到一同跑来的弱小孩童的恐惧,她先是挨着看了看和自己差不多身量的孩童们,再看看较高的张家小童,最后仰起头看着孟华州:
  “不是。”张开手摊开,给他看到刚被塞在手里的铜板和糖,下巴一扭指向张家小童,“他,塞给我的。”
  这明显的不被威胁所动,张家小童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
  孟华州虽大致猜到那为恶的小童可能正仗势欺人,这些胆小的孩子有可能会敢怒不敢言,却没想到这小姑娘竟丝毫不惧怕。
  不过让他更加诧异的是,这小姑娘感觉上是不怕,可说的话,似乎也不像是一般小童此情此景顺理成章应说的。
  “你是说,这些东西,是他给你的?”孟华州继续问她。
  其他小童起初都吓得不轻,尤其是张家小童,恨这小姑娘的同时更加害怕被这个大人教训,此时却发觉这小姑娘虽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说,却似乎也没有在告状?
  “是。”小姑娘点头。
  张家小童想,许是自己想多了,这小姑娘到底还是怕的。
  孟华州想,许是自己想多了,这小姑娘到底还是怕了。
  “那这些东西就是他的了?”孟华州指着张家小童问小姑娘。
  所有的小童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小姑娘指着离自己较远的一个小童:“是他的,”又指指张家小童,“他抢的。”除了描述上不是十分明确,她的话音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担心,就像是叙述一件十分常见的事。
  “你胡说!我没抢!”张家小童已经急了,一把推开身边最近的小姑娘,扭身就要跑。
  大将军眼前,岂是一介小童想跑就跑得了的?
  孟华州捉住张家小童的手臂:“站住!没抢你跑什么?”他并没喊多大声音,毕竟只是些孩子,可即便这样,一群小娃娃也都被他吓得定住了,除了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依旧保持探究的看着他,看着他们。
  张家小童眼见跑不掉了,便开始撒泼耍赖,其他小童经他这么一闹,又见那个大人被他缠住,瞬间便跑得没影了,那两个小跟班,跑的最快。
  后巷里只剩了孟华州,白衣小姑娘和张家小童,人一少,空旷的巷子里都可以听到张家小童喊叫的回声。
  孟华州做惯了将军,这小孩子撒泼耍赖要怎么对付,他还真是没什么经验,虽然钳住了他让他不能逃跑,却无法让他闭嘴,又不敢太用力,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抢别人的东西,你还抢了说书的刚银子,刚才把这些塞给我时,还说不管谁来了都不许说。为什么你不承认?”白衣小姑娘语气平静,并不像是质问,更像是在认真的询问。
  相比之下孟华州更加奇怪这个小姑娘的反应,一错神便被张家小童在手上咬了一口,张家小童便趁他吃痛,强行挣脱掉他的钳制,一溜烟的跑了。
  孟华州追出两步,回头看那小姑娘,她还站在原地,依旧如刚才一般看着他。
  再看那张家小童也跑远了,本也就不是什么大事,眼见是追不上了,便回身来看那小姑娘。
  “你叫什么?是谁家的孩子?”他问。
  小姑娘始终淡定的神态倏的一呆,继而眼珠一动,“荣……家,是什么?”
  换孟华州一呆,随即便又微笑:“你叫荣儿?”
  他在她跟前蹲下,荣儿身上污垢层层,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却没有什么味道。他给她捋了捋头发。
  其时已过霜降,外间逐渐寒冷,这小姑娘身上衣衫单薄,层层污垢间夹杂了不知多少层冻霜,她外露的皮肤更是红彤彤冰冷冷。
  孟华州捋过她的发丝,竟有潮~湿之感,原来是她头发上早被染上一层霜。
  “你姓荣,是吗?”
  小姑娘目光跟随他捋头发的手,缓缓点了点头。
  “你的家人呢?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孟华州继续询问。
  “家?是什么?”小姑娘还是如刚才一般,重复的问他。
  孟华州心中有些微痛,看这小姑娘也就六七岁的样子,想是自小漂泊,连家是什么都不曾知晓么?
  “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他接着问。
  “荣……”似乎在这两个问题上,小姑娘似乎思考无果,只会如此回答了,且没了刚才叙述的伶俐。
  孟华州抚着她的头,透过那一双灵动的大眼,这也是一个机灵明秀的小姑娘,却衣衫单薄褴褛不堪,顶着一头的风霜,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要是想不起来,我先叫你荣霜好么?跟我走吧,洗个澡暖一暖,再慢慢想你家在哪,好吗?”孟华州拉着她的手问。
  “荣霜……荣霜……家……家……”小姑娘念到,感觉到被他牵起手,只觉得好暖,冻了这许多天,她也是冷够了,很是舍不得这温暖,便由他牵着一同走了。
  出门一趟,竟带着个小姑娘回来,孟华州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因为那件难办的事情,本想图个清净,怎会就这样带个娃儿回来了?
  牵着荣霜才踏进自家后院,就有管家孟福顺匆忙上前:“老爷!”
  “怎么,他已经来了?”孟华州面色一冷。
  “哦不,是莫神医到了。”孟福顺恭敬的答道。
  原本冷下来的面容顿时一喜,孟华州显然很开心,“快,快请!”说着就要去前厅见客,冷不防被什么拽了一下。
  扭身一看,荣霜一手攥着他的衣角,正仰着头看他。
  孟福顺也正看着这多出来的小娃。
  这一迟疑,倒让孟华州冷静了下来。
  孟福顺察言观色,道:“老爷,莫神医已经到了一会,我说您正在处理公事,已带他们去了客房。莫家的小公子体弱,也按照神医的方子去取了药。”
  孟华州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我便先去应付那“人”吧。”
  “老爷,那这孩子?”孟福顺迟疑。
  荣霜依旧攥着孟华州的衣角,见到管家她并不曾害怕,大眼睛转啊转的,似乎好奇更多一些。
  孟华州蹲下看她:“小荣儿,让福顺安排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再来看你好吗?”
  荣霜依旧睁着大眼东看西看,好像要把这偌大的将军府都装进去,因他说话才收回目光看着他。
  并不太确定荣霜是否明白了他的意思,孟华州便握了她攥衣角的小手,“好么?”
  荣霜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孟福顺尝试着上前签她,她也并没有拒绝。
  孟华州便吩咐孟福顺:“交给夫人吧,让她安排,给这小娃清洗打扮一下。”
  孟福顺答应着:“那老爷,您打算……”
  孟华州站起身,微仰起头:“那“人”来了,直接引他去演武场!”
  “老爷!”孟福顺的担忧显形于色。
  孟华州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把少爷带到夫人那里,好生照看莫神医。万一……尽快带他们去楚家”
  

☆、小白

  “孟大将军,你带兵路过魔窟岭,灭我白额一族两百余众,当日我受伤不敌你,今日特来领教,还请将军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便是当日一大早,护国将军府收到的一封挑战书,言辞简单直白,落款“班寅将军”。
  孟华州持着书信,着实想了小半个时辰,才堪堪想起这“白额族”,“班寅将军”是谁。
  十五年前,大晁国西南方一个名为扈勒的小国,不知如何得了魔窟岭内奇异妖兽的支持,屡次来晁国边境滋扰。
  当年的地方军不敌,请求朝廷支援,孟华州遂带兵前往。
  大将军所向披靡,扈勒国军队一路退败至魔窟岭。
  初时孟华州并没意识到他们的撤退路线,待到发觉时,两国大军竟均已到达魔窟岭附近。
  之所以被称为魔窟岭,乃是原由那一处偌大而恐怖的森林,里面生活着数不清的妖兽精怪,凡人轻易不敢接近。
  周边大大小小的国度,也都在多年的征战中形成默契:一旦行进到魔窟岭,要么撤退要么讲和,决不在魔窟岭附近开战。
  这扈勒小国竟有意将晁国大军引至魔窟岭,待孟华州大军发觉时,扈勒军队已进了森林,取而代之奔出来的,便是那所谓的白额一族。
  当时,这班寅将军口口声声指责孟华州越界,侵扰妖兽领地,并且丝毫没有把人类的军队放在眼里,不给孟华州一点解释的余地便与之开战。
  万万没想到的是孟华州的大军竟将这一小撮妖兽打败,班寅将军眼见不敌,自己逃了。剩下那些所谓的兵众,在首领潜逃后迅速溃散。
  孟华州的军队捉住些许,那些妖兽原本幻化成~人的样子,眼见首领跑了,又被抓了,马上现了原形,竟是一支老虎军队!
  初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可转瞬即发现,这些现了原形的大猫,虽个个长得凶狠,却无一不是撒泼耍赖,在人身边伸脖子打滚,全然没有适才对阵时那般凶神恶煞的模样。
  妖兽大军溃散,扈勒的军队眼见如此都不是晁国的对手,躲在魔窟岭里不敢出来。
  孟华州顾忌有关魔窟岭的规矩,也不愿本国的大军做无谓的牺牲,带兵回了边境,盘桓数日,得知扈勒残军已退,便也带着大军返回京城。
  此一战竟是闹剧多过征战,返回后,晁国上下也大多认为杀鸡用了牛刀,扈勒国再不敢来犯。
  这次出征,在孟华州二十多年的护国生涯中,可谓太过微不足道,以至于他今日收到信笺,回忆良久才想起这件陈年往事。
  这虎妖信中又只提路遇不提其他,着实令孟华州苦恼了一番。
  想起这下战书的竟是当年抛下本族率先逃走的所谓“班寅将军”,他刻意回想了当年交战的情景。
  那一战当真是速战速决,只因这个将军和他才没对上几招,便匆匆逃走了。
  那时,班寅将军和当年的孟华州完全不是一个级数的对抗,要不是他逃得快,定会在片刻间便被孟华州擒住。
  但孟华州之所以能稳坐护国大将军二十几年,征战无数能全身而退,正是因为他的精明善战与从不轻敌。
  当年自己风华正茂,那虎妖显是独自作战惯了,完全不懂两军对战的要领,所以才会轻易取胜。
  而如今虎妖前来单挑,自己已将近中年,但那妖的力量,却不是凡人可以估计的。
  是以,在得知虎妖前来寻仇,孟华州丝毫不觉得轻松。换上戎装,摒退了家人,一个人来到演武场准备迎战。
  **************
  孟华州在演武场主看台上正襟危坐。并没有让他久等,不一会便有一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场中。
  虽已十五年不曾记得,但这人一出现,孟华州辨认出他便是下战书的“班寅将军”。
  “班寅将军”一身白色长衫,头戴白帽手持一把空白的纸扇,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
  人也生的白净,一双丹凤眼,一对柳叶眉,唇红齿白的,要不是十五年前就见过他,真要以为他是那个戏园子头跑出来的了!
  “孟华州,十五年,你老了。”
  “时间在人身上留下的印记总要比尔等妖物要深刻的多,班寅将军。”孟华州一字一顿的年初他的名字。
  虎妖大笑道:“看来你是在等我了,今日我就要报十五年前的大仇!”
  “仇?十五年前你撇下自己的军队独自逃走,已是我手下败将,今日还有脸来说报仇,你这等作为,想必即使是妖也为妖所不齿吧!”孟华州道。
  “哼哼!”虎妖对他的冷嘲热讽丝毫不以为杵,“只要杀了你,这些都不重要。”
  话音未落,白衣飘起直冲向孟华州!
  孟华州也早已备战,此时长剑在手,顷刻间便与虎妖过了百十招!
  孟华州作为护国大将军,功夫不敢说大晁国第一,却也是数得上的高手。一把长剑上下纷飞将虎妖全权笼罩。
  虎妖以白衣书生样貌宣战,他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四肢上每一片肌肤却都如请墙铁壁,与孟华州的剑相交,发出铮铮声响。
  有这铜皮铁骨的保护,孟华州的进攻大打了折扣,而虎妖更是毫不防御招招进犯!
  孟华州也在拆了几十招之后明了了对手并未有多强大,也便增了应战的信心。
  又拆了百来招,虎妖若不是有铜皮铁骨护身,好几次都要被孟华州擒下,但他也看出孟华州武功虽高,但一来招招留着退路,只想擒住自己,以来他毕竟是人类,还是一个中年人类,他只觉可笑,现在只要耗尽他的气力,之后便可一击即中。
  孟华州又何曾想不到这一点,但这虎妖似乎一开始便打定这个主意,始终跟他周旋。
  对战中最忌讳急躁,久经沙场的孟华州深谙这一点,看透了虎妖的意图,他反而更加淡定,拆招时更是慎重小心,认真的观察他的弱点。
  此时对战虎妖,实乃大将军生平从未有过的事情,就像刚刚交代给福顺的,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不敌,也要和妖怪同归于尽,定不能让他危害百姓。
  虎妖当年不敌大军逃走,区区十五年对于妖来说实在涨不了多少功力,要不是前些日子经人点拨,得了这金盔铁甲的防身术,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来京城的将军府捣乱。
  此时他不过是把孟华州玩弄于股掌,什么时候结束,只凭他的心情。
  二人各有所思,孟华州虽渐渐不支,却始终士气不减,抵死反抗。
  虎妖起初戏耍之心一过,顿时失了耐心,一声长啸后,在孟华州跟前纵身一跃,越过他在场中站定,腰身一晃现了原身。
  竟是一只全身雪白的白~虎!
  白~虎身形巨大,前爪在孟华州伸出的剑尖上轻轻一拨,孟华州便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上传来,带的他朝一边连翻了几个跟头才止住势头。
  终于停下来,只觉得气血翻涌,长剑撑在地上调息良久,才能再看清眼前。
  看清了,着实被眼前这只吊睛白额镇住!
  想他活了这五十年,并不是没见过老虎,但这高的足矣越过房檐的实在是……没见过!
  白~虎见他平息,口吐人言,声若洪钟:“孟华州,你负隅顽抗,又有何用?”
  孟华州仗剑支撑,尽量平息着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败犹荣。这是你这种扔下同伴逃走的人,哦不,妖,不能体会的。”
  白~虎再次大笑,声音震得房檐都在打颤:“可笑!你们人类就是喜欢做这种没用的事!”他变身后似乎又多了戏弄的心,一步步向孟华州靠近。
  孟华州体力尚未恢复,况且就算恢复了,也无法再对付这个大家伙。只好一步步往后退,直退到演武大厅内。
  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对敌时生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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