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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华微微嘟着嘴:“你哪次注意过了,上次叫你带的杏仁酥也没带,哎,我能说你写什么呢。我还不如让人家世子带呢。”
楚景荣默默说了句:“可以。”
“真的?那我还要酸溜梅子汤,哦,还要一只烤鸡。”
楚景荣说:“。。。。。你确实能吃这么多。”
孟庭华愣是说:“你怎么晓得我能吃这么多。”
他笑着摇摇头,既是开口也甚是低沉:“今晚皇上召席摆宴,人多之处多留些心眼,不要逞强。”
孟庭华抿嘴点头:“多谢世子,庭华必定谨记在心。”
楚景荣那生母沁夫人与孟庭华之母故交之久,少时双方有难,必会鼎力相助,此情在现世很是少见,多半那世子是因为这段友缘,才会如此提点孟庭华小心行事吧。
☆、晚宴?
皇城内的今宵盛宴,甚是隆大,接近夕阳,府内的孟辉文就遣人给她送来的几套靓丽的锦袍衣装,与笙竹两人挑选了很久也不知道该穿哪件。
“这红裳如何?蛮喜庆的小姐,穿在你身上绝对煞人眼睛,必会夺得晚宴头号主角。”
孟庭华嫌弃地瞧着她:“你以为我是去成婚啊,穿什么红衣。”
“也对哦,那这件白衣如何?看着纯净人心,犹如天仙似的漂亮。”
孟庭华干脆低头脱去旧衣不再理会她。
“小姐。”笙竹朝着她悲哀呼唤。
“我的好笙竹,我穿白衣只会让人看得像丧衣,别替我想法子了,一会儿帮我盘个挠人的发髻就成。”
笙竹半喜半忧地应了一声:“小姐,你这次去的是皇城,大都是达官皇室,那些人自幼气傲得很,我担心他们会对你。。。”
“没事,不过是过过场子而已,而且是皇上主场,他们应承主子还来不及呢,哪来那么多闲工夫都盯着我这人。”
府内正堂老爷与大夫人早已等候多时,孟庭华过来的时候那二小姐孟梓涵还未过来。想来也是,这鲜少举行的盛宴,对于未婚的年轻小姐们来说,可相当于一次激烈的选夫大赛,孟梓涵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次难得显示的机会。
孟梓涵身着粉色绿萝纱裙,明眸善睐酷似灵水,唇色玫红娇。艳。欲。滴,看着十分娇小玲珑,别说是男人了,估计是女人看着都会心生嫉妒。
孟辉文点头很满意两位女儿的装扮。
大夫人的神情却有些恍惚不定,微微转头看着孟辉文,道:“老爷,这次盛宴皇上可会依照承诺为我们涵儿主张婚事呢?”
孟辉文笑意低了下来,过了会儿才沉声:“这会儿说这些做什么,我先前便与皇上闹了些矛盾,皇上性子倔,只信王国峰,怎么会记得起当年小小的承诺。你啊,还是别抱多大期望比较好。更何况涵儿的婚事还得涵儿自己做主才好,我们瞎操什么心。”
大夫人唯唯诺诺应了声。
孟梓涵却对着孟辉文鞠礼,朗声道:“爹爹说得极是,涵儿日后必定会找个好夫婿才是。”
孟辉文闻言哈哈大笑:“依涵儿所言,好似已经有了钟情之人罢!”
孟梓涵脸红了大半,道:“别说我了,人家庭华姐都还未嫁人,我着什么急。”
孟庭华觉得自己做个隐形人挺好的,为什么要扯到自己身上来,当下只是咧了咧嘴笑笑。
孟辉文只是抚着胡子沉吟点头。
家车吏在门外等候,三辆紫金香车奢华至极,要入皇宫就得靠着这种与时俱来的奢华尊贵。
因着规矩,一般的贵族妇人入不了皇城盛宴,大夫人留下守夜,所以此前而去的只有孟辉文三人。
孟庭华发现这香车的高度上去了不少,弄腾了许久才勉强坐了上去,孟辉文考虑周全,允许笙竹同行一路照顾着孟庭华。
宴会在整个祥潇园里举行,入场的时候人有些多了,不久后孟辉文与官人门攀谈了起来,孟梓涵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孟庭华与笙竹待在暗亭子里赏花。
“小姐,你不过去吃点吗?肚子也饿了吧。”
“没事,而且那里人太多了挤着难受。”
“老爷也真是的,怎么就抛下小姐了呢,我们对这皇宫不熟路,万一迷路了该怎么办。”
孟庭华笑道:“爹有爹的事情。你去那处给我拿些点心来,我有些饿了,等到一会儿宴聚我们再去中央看看戏演罢,我记得你很喜欢看戏曲。”
“真的啊,皇宫里的戏演我还从没欣赏过呢,小姐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拿吃的,你待在这儿别乱动啊。”
笙竹领着裤裙跑远后,孟庭华眼里隐隐藏着的笑意便沉了下去,望着那一潭湖水一动不动,心无波澜。
隔了许久:“阿勺,那老狐狸怎么样了?”
阿勺从暗空里跳出来,身姿矫捷轻盈判若蝴蝶,一身便易的紧身黑衣,暗茶色花边短靴紧裹着脚丫,面罩拉下垂在脖颈上,如往常不一般的是那双眼睛。
那双冷似鹰眼的眸子。
孟庭华会选中他,大抵就是因为他的眼睛。
阿勺本为柳州豪门世家之子,因为得罪了皇帝身边的红人王国峰,皇帝一怒之下才下令将其满门抄斩,当时对柳家的污秽之言满城州的流传,皆是对柳氏夫妻的谩骂诋毁。年仅十二岁的阿勺,虽在他父亲的庇护下活了下去,但当时的血海深仇,阿勺绝不会忘记。
要王国峰痛不欲生的想法,一直盘绕在阿勺脑子里,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法忘记,也许是不甘心忘记。
“他府邸里的密卫勘察甚严,我也进不去,更别说盗取赃物文书了!”阿勺握紧了拳头,眼眸子如刀剑似地冰冷。
“阿勺。”孟庭华转过头对着他一笑:“你在我身边隐忍了这么多年,也不急在这一时罢,再等些时日,我定会替你父母讨回公道。”
阿勺咬着唇:“属下知道,但,,,只要我一想到他在此城和我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这感觉,不是一朝不夕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孟庭华低低地说道:“也许王国峰那人已经盯上我们了,你得小心着点,,,那人狡诈得很。”
“是,我必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阿勺向她抱拳微鞠,神色尊敬:“小姐,我有事暂且退下,你要小心。”
直至周围重新寂静了下来,孟庭华才垂头轻叹了声,手紧紧地掐着早已无知觉的双腿,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才好。
像你这种半身瘫痪的女人,能做成什么大事?
她自问无答。
“如我所料,你果真是个有秘密的女人。”
孟庭华一愣,只觉呼吸一滞,有种惧意蔓延脚底,难道这人全部将对话偷听了去?
孟庭华蹙眉,袖口直街撂下一把匕首,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只见孟庭华秉着匕首快速转身,欲想刺中那人的心脏,哪料到那人比她的速度还要快速,当下直街截住了攻击。
他紧紧扼着孟庭华的手腕,月光下的那双眼睛沉似大海,深不见底。
孟庭华见到来人,微微一愣,力气减缓了不少,带着疑惑的声音问他:“是你?”
“碰巧路过。”
“这解释在我这里行不通。”
他一笑:“我知道。”
“那你还如此解释。”
“想看看你如何作答。”
孟庭华挑眉一笑,道“荣世子还真是个趣人,平时冷傲得不行,怎么现在喜欢开了玩笑?”
楚景荣只用了四个字解答:“因人而异。”
孟庭华糊里糊涂地点了头,没明白楚景荣的意思,随后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景荣抿着嘴,并没说话。
时辰好似停滞了许久,就连月光倾泻她都能显露出了错觉,这是不变的永恒。
孟庭华愈加掐紧了腿肉,好像那么瞬间有一丝烈痛的感觉,她心下一喜。
“你不必在意腿疾,我会让他过来帮你尽早治好这疾病的。”
只见,楚景荣蹲在她面前静静抬头瞧望着她,目光温柔低顺,嘴边愈加泛起的浅浅笑意掏人心窝。
他紧蹙着眉,却还是好看得紧,他说:“孟庭华,如果你没有救我,就没有现在的我。”
所以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她嘴巴微张着,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难不成她自己真欠那世子一个人情?
“那你保证不将此事说出去。”孟庭华直接提出了要求,明眸里闪着光哼哼着:“莫不然我杀了你一了百了。”
楚景荣站起身子,语气有些挑衅:“阿华,那还得看你有本事杀得了我了。”
“楚景荣,你怎么不去前面看热闹,非要跑到这么个阴森的地方来偷听我们讲话做什么?”
楚景荣又用了四字解释:“碰巧路过。”
“。。。”
又加上一句:“我喜静,那种场面就算给我十个年头也习惯不了。”
孟庭华认可地点头同意。
“楚景荣,你怎么在这儿啊,皇上找你问话呢。”这声音是董奕珲的,孟庭华有些气闷了,自从上次那位董奕珲将军斥责她之后。
“庭华。”董奕珲正巧看见她,笑意缓了下来。
孟庭华瞥了他一眼,佯装颇为惊讶的语气:“嗳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董奕珲将军吗,怎么也来了这里,是不是也没事找事做。”
“不不不,庭华。。。”
董奕珲正想说出去,一旁的楚景荣就发话了:“不是还得去皇帝那儿吗?”
孟庭华顺势来了句:“你们俩赶紧给我离开这儿,真是没一个是清静的地方。”
“但是,我。。。”
董奕珲眼睁睁地看着世子走远了,转头对着孟庭华匆匆一笑道:“庭华,我们以后再谈,皇上和王国峰大人急召着我们过去呢,不如我带你过去如何。”
“不用,你还是快些走吧。”
孟庭华目送他们离开,指甲陷进血肉之中直至泛白。
“庭华,董奕珲是王国峰那边的人,要不要先行考虑先将那位将军。。。这样也好少个对手。”阿勺从走道暗处显露出来,定定地瞧着她,眼睛炯炯有神。
“不行!”孟庭华立即出声严令阻止他的想法:“不行。”她又重复了一句。
“孟小姐。”
“董奕珲手握兵权,杀了他等于百万大军没了心脏,你想让全梵音的百姓置于死地么,可别忘了有很多人都在觊觎梵音这块宝地。”
阿勺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讲了,阿勺领命便是。”此后,阿勺已经消失在原地。
“阿勺,欲速则不达,这点,你应该懂的。”
☆、太子楚铮
高台歌舞升平,绫罗绸缎交错相印,人来人往,那分外刺眼的皇明灯光亮花了她的眼睛,孟庭华抿抿嘴,手边端着玉瓷刻虎的琉璃杯,里面是皇城里特有的酿花玉浆,但她喝不下去。
眼眸子抬头看着某个惹眼的人物,黄袍加身,紫边玉带,金冠黑爵别于发间,即是当今梵音国的四世帝惠音王,那个曾经将她家族逼上绝路的男人。
惠音王似是有些醉了,脸上红彤彤的,搂着身旁娇柔的刘贵妃撒着泼,像是个孩子似地,孟庭华看得很是厌恶。
“听说,孟将军的女儿回来了,她可来了本王的宴会?”惠音王迷迷糊糊地向着孟辉文招招手,询问他的意思。
“回陛下,老臣的女儿确实刚回来不久。”孟辉文恭敬鞠礼,转头看着她,眼珠子转转示意她过来向陛下请安,孟庭华怎会不从呢。
“臣女孟庭华参见陛下,庭华双腿残疾不得行全礼数,请陛下恕罪。”
惠音王摆摆手,说话早已是胡七八糟了:“无碍无碍,毕竟是孟将军的女儿,孟大臣这数十年来为朝堂鞠躬尽瘁本王看在眼里,又怎会委屈了你的女儿。”
“臣惶恐,为陛下效力本就是下臣该做之事。”
却见惠音王并未将孟辉文的话放在心上,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处孟庭华,嘴角边邪邪噙着笑,指尖抚着薄唇:“你这女儿生得倒是出落,可惜了那双腿。”
言辞之间的意思孟辉文听明白了。
惠音王似乎对那孟庭华起了意思。
孟庭华阴沉着脸,却是弯起唇角,眼神毫无惧意地迎上惠音王的眼睛,那殿下的眼眸眯了眯,这天下胆敢与他对视的,孟庭华是第一人。
“陛下。”一声高呼通传而来,扰了丝竹管弦的清调乐色,众人皆是好奇注视着那小厮快步走向皇帝跟前,很奇怪究竟是什么事情竟会如此慌张。
“陛下,王廷尉遭遇了刺客!”
惠音王眉头紧蹙,当下直街撩开旁边造作的贵妃,气呼呼地将酒水翻打在红毯之上,声音尤其怒火:“到底是何人!居然胆敢在本王皇宫里动刀子!”瓷杯碎裂的声音在整个厅内尤为刺耳,众人连动都不敢动,他等着气儿消过了后,才喘着气:“王大人如何了?”
那太监甚是胆小,却又不敢在皇帝面前出了什么差池,声音结结巴巴地:“王大人,王大人无碍,先下在玉池殿内休息。”
“派人严查宫内各个角落,势必要将那个贼人给朕抓到手!”
皇帝身边的李公公犹豫不决上前:“陛下,那这宴会。。。该如何?”
惠音王忽而笑笑:“自然是继续欢乐了,总不能被那群贼人搅了今夜的好兴致。”
“陛下,这恐为不妥,刺客可能就潜伏在我们之间,陛下,请一切以龙体为重啊。”案使苏大人贸然上前觐见。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判决?”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担心陛下。”
惠音王冷冷笑出了声音,那案使苏大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惠音王说:“好一个担心,可是本王觉得是多此一举,本王身边这么多厉害的近卫,他们哪里能动得了本王一根汗毛!”
“是。”苏大人重重磕头:“是微臣考虑不周全。”
“微臣同意苏大人的进言,苏大人在担心陛下的安危,为了整个梵音国着想,请陛下暂停盛宴,下令禁卫兵严查城内城外各个角落!不只是皇城内部!”董奕珲上前抱拳,一脸恭敬,没有丝毫惧意。
“哼,你们胆子倒是大了!”惠音王攥紧了拳头阴切切地看着他们,缓下来的嘴角又勾起:“那就依你们所言,这件事交给苏大人与董将军二人,查不到贼人,就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面。还有今夜里的贵宾一个都不许走,给朕一个一个地严查身份!”
董奕珲抱拳:“臣,遵旨。”
苏大人哆嗦着手:“臣,遵旨。”
如她料想之中的事情,孟庭华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才如此冷静,只是心还是沉沉地重。
显然有几位小姐宫女已经很害怕了,而孟梓涵是名将之家出身,自来便有不怕死的气势,与孟辉文商讨了之后,才随着引路的宫女去了暂住的阁楼。
孟庭华知道,那帮刺客瞄准的目标并不是王国峰,而是惠音王的孩子………太子铮。
王国峰佯装被刺,实则真正主使在背后策谋之人就是王国峰本人,惠音王只有太子铮一个子嗣,太子铮自幼聪明伶俐,甚得皇帝与众位大臣欢喜,能继承皇位大典也是意想之中的事情,王国峰控制得了惠音王,却操纵不了太子铮!所以才起了杀心。
上一世太子铮的性命就这么被他扼杀了过去。
阴险狡诈属王国峰无疑。
孟庭华冷着脸,她不能让王国峰得逞,但她该怎么办才好。
在被带去楼宇的通明大道上,正巧看见了皇后的轿厢,轿身前后六位宫女掌灯徒步行走,轿顶上的铃铛叮铃作响,两旁的红墙更为沉寂。
孟庭华停下轮椅,恭敬作揖:“臣女孟庭华叩见皇后娘娘。”
“停。”清丽的声音从轿内传出来,轿厮官领命后这才稳稳落下轿厢,宫女紧凑上前揭开锦帘红纱,里头的人这才露出脸来。
虽然因着灯的原因看不清里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