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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美随同如清赶到医院,才得知这是一场争风吃醋的闹剧,梁玉冰不过是和那个新欢互揪头发,然后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墙壁,就闹得邹家风风雨雨。
当然,也理所当然用住院的名义招来了她唯一的儿子当靠山。
知道是一场胡闹,母亲根本精神奕奕,压根儿没什么脑震荡,又眼看一堆邹家女人在病房前藉机吵翻天,如清按著真正开始痛起来的太阳穴,开口说:“别吵了”
不愧是卧龙集团未来的掌门人,一声咆哮让一堆女人吓得噤若寒蝉。
连躺在病床上的梁玉冰也吓得往后缩了缩。
心美看了忍不住摇头。
也难怪这些女人吓成这样,如清不说话的样子就已经够吓人了。
看来如果如清真正接管卧龙集团,这些女人的日子大概也不会太好过。
命令所有邹家女人都滚出医院,然后叫东敬替母亲办出院手续,如清神情阴沉的拉著她的小手走出病房。
一个经过走廊的小孩被如清的表情吓得往前狂奔,心美不禁笑出声,“你的样子真的好凶。”
“对这些人渣用不著太客气。”说完,两道卧蚕眉才拧起,“吓到你了?”
心美摇摇头。
她才不是那么容易被惊吓的人
如清也明白,通常第一眼没被他吓到的人,胆子已经不算小,更何况这个女人根本不怕他。
想及此,大手更紧紧包覆放在他掌中的小手。
方才走出住处赶来医院时,心美就任由他握著她的小手,那种全然交付信任的感觉,让他原本荡到谷底的心情开始好起来。
虽然没做完爱做的事有点可惜,他和心美的关系却已明显的大有进步,很快地,他相信心美就会明白他在她心中占有的重量了。
不知身旁男人的思绪百转千回,心美忽然掩嘴噗哧一笑。
“笑什么?”看见她可爱的笑容,如清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真喜欢她笑,单纯又全然没有心机,可爱极了。
“虽然我不是很懂爱情这回事,可是,”笑脸转向了如清,“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会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打成一团,应该不是你方才说的为了物欲这么简单吧?”
“不然呢?”
“我想,你妈妈一定很爱你爸爸。”
“什么?!”如清愣愣站在走廊上。
“除了爱,我想再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我妈爱老头子那个混蛋?!”卧蚕眉紧皱,“她爱的只是老头子的钱”
“很多女人都爱钱,但是也有很多女人爱上混蛋。”心美笑著点醒冥顽不灵的他,“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没听过吗?”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如清呆了呆,一连串有关母亲在邹家闹得风雨雨的过往画面跃进脑海。
是了
母亲永远只是嘴上强硬,说她不爱老头子那混蛋,实际上老头子如果有了新欢或发生了什么事,最紧张的永远是她这个二夫人……
突然间的领悟让如清难以消化,好一会儿却不得不坦然承认,“如果真是为了爱,我或许比较能够接受。”
看出如清的神情有一丝软化,心美继续说服他,“不管怎么说,亲人还是很重要的,我真的觉得你可以抛除这些心理障碍,接手你父亲的卧龙集团。”
“你真的认为我应该接手?”浓眉再次拧起。
心美一脸真诚,“除了肥水不落外人田的理由,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可以做好。”她笑著伸手舒缓他紧皱的眉头,“喜欢皱眉的习惯很不好,哪这样好多了。”
如清心动的握住她的小手。
心美顿时脸红心跳。
天啊她什么时候已经习惯和他这么亲密了?!
偏偏想松手却挣不开,更教她心跳狂乱。
“你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露出坏坏的笑,“那我呢?你爱不爱我这个坏男人?”
“你……”想到方才他们也是那样贴近彼此,还差点做了那件事,心美脸红的低下脑袋,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那张小脸红透的可爱模样,如清忍不住叹息。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没有答案……
可惜刚才没把她给吃了,否则现在一定可以听见心美真正的心意。
“没开系,我可以等。”他叹口气,头一次知道自己可以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性,“但我要你知道一件事。”
慌乱的明眸不确定的抬起,望进他深邃的眼底。
“你说咖啡会烫伤,要慢慢的、画圆圈似的将水倒进去,知道吗?爱情也像煮咖啡,咖啡会烫伤,爱情也是,所以爱情一样也要好好对待。”如清边说边亲吻她的手指,“你还说巴西咖啡不伤胃,是最好的咖啡,我认为最好的爱情也应该这样。”
体内莫名的骚动让心美不安极了,如清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为了你,”他温柔地望著她,“我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学著怎么去了解一个女人、照顾一个女人,可是爱情如果不是同等的付出,这样的爱情肯定会枯竭。”
同等的付出?好好的对待?枯竭?
她困惑的望著他。
如清在心中叹气。
他要怎么明白告诉她他的心底有多恐惧,恐惧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意,也不知道会不会失去她,在爱的河流里无力的浮沉挣扎。
对一个花心男来说,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二少”东敬的脚步声从后头急急奔来,撞见两人双手交握的亲密情景,霎时聪明的背过身去。
心美的小脸更加涨红,偏偏那双大手还是不放开她。
“什么事?”如清的口气极度不耐。方才没给这家伙一拳,还是让他非常不爽。
“二夫人闹著要二少接她回家,不然二夫人就不肯出院。”东敬恭敬的道,忍著好奇不转回脑袋。
方才邹家女人们纷纷向他打探这个童小姐的身分,天晓得他比她们还要好奇,因为能征服二少的女人一定是某种稀有动物。
趁著如清叹气的当口,心美挣开他的手,“反正我也要到BLUESUN上班了,你就去照顾伯母吧”
说完,不待如清阻止,她急急奔出长廊,搭上了计程车。
刚刚如清说的那些话真是太复杂了
可是,为什么觉得顺其自然四个字好像很难?
她要自己别想太多了,先回家洗个澡再赶去BLUESUN上班,可是心美下车的时候还是皱著眉头。
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套房门前,远远地看见她就举起手中的蛋糕,露出灿烂的笑容。
“哟呵”
第十章
“临时请假真的没关系吗?”
“嗯最近新来了一个工读生,田钰可以帮忙代我的班。”
“这样。”
两个女人坐在套房外的小阳台,像以前那样懒懒的晒著暖暖的太阳。
旁边仿古的木桌上摆著起司蛋糕和两杯巴西咖啡,这套仿古的木雕桌椅是世芳大一的工艺代表作,结果因为忘了送死党生日礼物,硬是被心美给拗了过来。
世芳心痛不已,只得常常跑来这儿喝下午茶,坐一下也高兴。
“你什么时候和杜仲在一起的?”心美大口吞著起司蛋糕,一点也不客气,反正是世芳买来向她赔罪的。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世芳慢条斯理的啜著咖啡。
“什么?!”心美惊诧的问。
世芳干脆把认识杜仲的经过,还有辛语嫣的事全盘托出。
“……他只是把我当成另外一个女人的替代品,所以,”世芳挥了挥手,“就像你看见的,我甩了他一巴掌。”
心美呆呆张大了嘴巴。
的确
“说到替代品……”心美回过神,“我不明白,既然有喜欢的女人,为什么杜仲还要扮演种马的角色?”
“因为辛语嫣是他大哥的女人,而且快要成为他的大嫂了。”
“什么?!”心美不信的惊呼,“辛语嫣是他大哥的女人?!天啊”
“罗密欧与茱丽叶?粱山伯与祝英台?”世芳实在不明了好友怪异的逻辑。
“都是超凄美的苦恋啊比起我的睡美人童话故事要来得有深度多了。等等,我还是搞不懂杜仲为什么要扮成种马?”
“因为暗恋辛语嫣,杜仲之前写了很多封寄不出去的情书,其中一封无意间让他大哥和辛语嫣看见了。”
“不会吧?!”心美差点被咖啡噎到,“兄弟闱墙了?”
世芳摇头,“信里头没写辛语嫣的名字。”
心美松了口气。
世芳又道:“不过信中女主角的感觉像极了辛语嫣,就是从那时候,杜仲开始学邹如清狂交女友,因为他不想让他们起疑。”
“原来是这样。”心美听得欷吁不已,“我就说嘛,他那双眼睛看来好温柔,根本不像游戏人间的负心汉。”
世芳眯起眼,“听起来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看来我的蛋糕是白买了。”
“我昨晚已经难过完了。”心美又咬了口蛋糕,“不过我难过的是我发现我对杜仲根本没感觉,还是像过去一样少根筋,比起来,你瞒著我和他偷偷交往的事情,才真的教我不好过。”
“我又没和他交往。”
“款”心美对她眨眨眼,“有没有机会?我觉得你们昨天接吻的画面其实挺好的。”
“我不喜欢花心男。”
“他又不是真的花心男。”
“我知道。”世芳点点头,清亮的眼神注视著远方,“不过我已经叫他去和辛语嫣表白了。”
“什么?!”心美呆了呆,“你叫他去向他大嫂表白?!”
“是未来的大嫂。”世芳轻松的纠正她,“昨天辛语嫣就离开台湾到美国去找杜闻了,我要他坐今天的飞机追上去。”
想要什么就要付出努力,用力的去要,宁可后悔,不要遗憾,这是世芳奉行不惇的人生哲学,爱情也一样。
“美国?!”心美惊讶万分。难怪今天一大早不见杜仲的身影,他竞连如清也没知会一声就到美国去了?!
“这家伙扮种马是为了掩饰他对辛语嫣的爱,后来和女人厮混却成了抚平伤口的管道,可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完蛋的。”
“但这样告白会不会……”心美迟疑的顿住话,了解了世芳的心意,“我明白了,如果告白成功,这世上就少了一对不爱对方的冤家;如果不成功,杜仲也就可以脱离这个苦情海了。”
世芳颔首,“不这样,这个痴情的傻瓜永远也不会清醒的。”
“你真的对杜仲没感觉吗?世芳。”心美叹口气,她真的觉得他们看起来挺配的。
“我长得像猪头甲班的班长吗?”世芳微笑,“如果一个男人对著自己喜欢的女人连喜欢两个字都说不出口,那种男人根本不符合我的要求。”
心美笑了笑,什么也不说。
其实世芳这个人啊,只有把对方当自己人的时候,才会骂对方猪头
“对了快说给我听”
“说来被这么帅的男人吻了也不吃亏,而且他接吻的技巧还挺好的,我打算把这种感觉用在我下一个雕塑创作上,作品的名称就叫做‘亲亲’。”
“什么?!”心美完全被她打败了。
本来她还期待可以听到什么天旋地转之类的形容……但这就是她的好友李世芳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把它用在她的创作上,还说这样才算是一点也不浪费艺术家的生命。
唉要是她有一点世芳这样粗大的脑细胞就好了,就不会被如清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才想到如清,世芳的问题就来了。
“对了你和邹如清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一起?!”心美红了脸,急得一下摇头,一下又点头,好不容易尴尬的解释完整个状况,才发现情况好像真的已经变成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觉得自己的心还悬在半空中。
还以为世芳会臭骂她一顿,没想到世芳只是点点头,说了句:“这样啊”
这样啊?!
“你不骂我吗?”她和一个花心男搅和在一起耶
“嗯”世芳沉吟道,“那天在唱片行看见杜仲那副痴情的模样,我开始觉得一个人的内心不一定是外表所呈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这句话好熟。”如清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在吃臭豆腐的时候。
“况且人家说物以类聚,或许邹如清的体内也有杜仲那样痴情的基因也说不定。”
心美不信的猛眨眼,“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认为?!”
“傻瓜”
心美瞠大眼,“那你刚刚明明说……”
“我只是随便说说,谁教你这么好骗?”世芳笑著啜了口咖啡,无视好友气得涨红了小脸。
欺负这个口才不及她便给的死党,一向是她最大的乐趣,反正心美这个人是永远的乐天派,很快就把烦恼抛到一旁了。
“世芳?”心美讷讷的开口。
“什么?”
“我是不是一个浪荡的女人?”想到方才在如清的住处,她让如清用各种不同的方式爱抚她,疯狂缠绵的画面直让心美面红耳赤。
“浪荡?”世芳从不觉得这个字眼可以用在这个少根筋的好友身上。
“我的意思是,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就差点和他发生了那件事。”心美有点担心的咬著唇,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还挺喜欢的。
“你只是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世芳云淡风清地说。
“是吗?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那你呢?你知道你自己要什么?”
“嗯,大概吧”
心美忽然又叹口气。
“又怎么了?”世芳挑起眉。
“你真的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吗?世芳。”
原本以为她喜欢的人是杜仲,可是突然问又觉得不是了,而每每想到如清,想到他的吻,他微笑时的眼神,他温柔捧住她的脸庞……每一个神情和动作都让她好心动。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又觉得好不安、好犹豫,还有点害怕?
“不知道。”世芳轻描淡写的回答,“可是如果有后来,应该就会知道了吧”
“后来?”
世芳的话总是能带给她新的力量。
这世上懂得爱的人不多,能爱的人更不多,世芳总是这么说,心美却总觉得这个好友是个异数,虽然外表看来总是冷静自持,其实世芳内心的那把尺却有著明白的温度,只有知心的人懂得。
但她和如清真的会有后来吗?
听到心美再次叹息,世芳忍不住转头瞪她,“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一直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昨晚看到杜仲,她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天真是杜仲抱她到医务室的吗?
等等
“世芳,我问你。”心美急急拉住好友,“那天我被球打昏的时候,是谁抱我到医务室的?”
“谁抱你到医务室?”世芳挑起眉思索,“好像是邹如清吧”
“如清?!”心美震惊的瞠大眼。这么说——
“等一下”世芳忽地摸超了下巴,“又好像是杜仲。”
“什么好像?!到底是杜仲还是如清?”
想了半天,世芳的结论竟是耸耸肩,“我忘记了。”
“忘记?!”心美不信的叫出来,“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谁抱你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啦我就是因为……”看到世芳狐疑的眼神,心美连忙闭上嘴。
“因为什么?”
“算了没什么,只是好奇。”
如果告诉世芳她喜欢上杜仲的真正理由,可能又要被笑半天了,她现在可没有被人嘲笑的好心情呢
想著,心美又忍不住大叹口气。
到底是谁把她抱到医务室的?
“你到底怎么了?”世芳开始觉得好友怪怪的,还是女人恋爱了就这么麻烦?
“世芳,你觉不觉得最近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有点烦”
“嗯”她认同的颔首,“是有点。”
这回两个女人同时哀声叹气,撑起腮帮子注视远方。
她和如清会有未来吗?
杜仲那个猪头到底和辛语嫣表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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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BLUESUN的人潮渐退,通常这是心美最放松的时刻,可是这几晚不是一直瞪著酒杯发呆,就是傻笑,再不就忽然重重地叹一口气。
其他伙伴都看出了异样,纷纷怂恿田钰出马。
“如清这么久没来,心美又不断叹气,一定是出问题了,你快去当调解委员。”
田钮不信的指指自己,“我?!”
“就是你了”一堆人把她推进了吧台。
差点煞不住脚步撞上心美,田钰就算想闪也没得闪,只好假装在酒柜找酒,然后以闲聊的语气问道:“心美,好像很久没看到如清了。”
“嗯,他决定接手他父亲的事业了。”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