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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逗她,也成功的让她扯了一抹笑在唇边,虽然只是县花一现。
他伸手温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问她:“哭够了吗?如果不够,我的胸口还可以借你继续哭。如果够了,就开始整理吧。把该留的留、该丢的丢、该收拾整理掉的,就一起收拾整理掉吧。我会陪着你。”
樊初语无法阻止自己的情绪因他这席话而剧烈的起伏,他竟然能明白她心里说不出的苦楚,清楚她为何曾该丢的丢不掉、该留的留不住,该收拾整理掉的,却永远也下不了决心。
爸妈死后,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推她一把,或帮她决定任何事,引领着她往前走,她只能靠自己决定与摸索,或者是停滞不前。
我会陪着你。就连爸妈,都不曾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对她说过这句话,他怎会知道她未说出口的期盼呢?
想要有人陪着,不管需要或被需要都好,只要别再一个人就好。
“老板,之前你说要和我结婚的话是认真的吗?”一股冲动让她决定以哭哑的嗓音出声问他。
“是认真的。”他神情温柔,毫不犹豫的对她点头道。
“那好,我愿意嫁给你。”她看着他说,“我们结婚吧。”
贺子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换他问她了,“你是认真的吗?”
她点头。
“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他好奇的问。
“因为你说你会陪着我。”
“就为了这句话?”
她摇头,因无法直视着他,而将视线转向别处。
“你知道我寂寞对不对?”她哑声说,“知道我一个人无法下定决心对不对?知道……我爱他们,却也怨他们丢下我一个人对不对?”
顿了下,她忍不住将心中的话语告诉他。
“这个房间不仅装满了我对他们的思念和爱,也有怨怼。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到这里来和他们分享,不好时,也会到这里来,但却是来怪他们怎能如此自私,丢下我一个人无依无靠。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真的好恨他们。”
贺子擎轻轻地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温柔地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深情的凝视着她说:“因为爱太深了,所以恨意也会跟着变深,重点是,这全都是因为你对他们的思念,这就够了。”
她的泪水再度流满颊边。
“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爱哭鬼。”他叹息着,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我不是爱哭鬼。”她在他怀里哽咽着说。
“好,不是爱哭鬼。只是很爱哭,眼泪流不完而已。”他从善如流的改口道。
被他这么一说,樊初语哪好意思再继续哭下去?她吸了吸鼻子,止住泪水后,便将他轻轻地推开。
“这个房间就麻烦你了,我去整理其他房间和客厅。”她看着他,沙哑的对他说,决定要将这里全权交给他处理,而她则眼不见为净。
“好。”他毫不犹豫的就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一点也不在乎以后如果两人有争执,她极可能会拿此大作文章。
她感激得无言以对,最后也只能将感谢化为近来常对他说的那句话。“谢谢你,老板。”她嗄哑的说。
“如果真感谢我,就叫我一声亲爱的来听听。”他突然故意逗她。
她为难的看着他,脸微微地红了起来。
“还是叫不出来?”他问她。
她歉然的点点头。
“那特别通融你一下,改用亲吻来取代。来吧。”他说完便噘起嘴,闭上眼睛等待她的亲吻。
樊初语顿时哭笑不得,她连唤他一声“亲爱的”都羞得叫不出口了,要她怎么主动亲吻他?
而且他这样噘着嘴的样子好好笑,完全破坏了平时风度翩翩的型男形象就算了,还有那么一点点猪哥样。
愈看愈觉得好笑,她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笑我吗?”听见笑声,贺子擎睁开眼睛,疑惑的盯着她问。
“对不起。”她有些笑不可遏,因为一想到他刚才的模样着被他的崇拜者看见了,那些人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反应,她就觉得忍俊不禁。
“什么事这么好笑?也说来让我笑一下。”他要求道。
她立刻摇头,哪敢跟他说自己在笑什么。
“真的不说?”他向她逼近。
她反射性的往后退去,却在退没几步之后便碰到了墙壁。
他的手撑在她左右肩旁两侧,轻易的阻断了她所有退路。
“你在笑什么?”他再度问他。
她也再度摇头,抵死不说。
“再不说我就要吻你喽。”他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声音低沉的威胁。
她双眼圆瞠,笑容隐去,瞬间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口干舌燥。她不自觉的伸舌舔了舔唇瓣,下一秒,他迅速的已吻上她。
他的唇温暖而坚定,柔柔的在她唇上徘徊磨蹭着,令她心跳一加快,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
她张嘴想要喘息,他立刻伺机而入的加深这个吻,肆意掠夺她口中的每一寸甜美,吻得她头晕目眩,低喘不已。等他自己被急起的欲望折磨得疼痛不堪,这才抬起头来,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他退后一步,沙哑的对她说。
她双颊泛红,神情迷蒙的看着他,似乎没听见他所说的话。
“初语,离开这个房间。除非你想现在就和我躺上床,成为我的女人。”他伸手轻触她被吻得艳红性感的唇瓣,哑着声,眯眼警告她。
这回他的话终于成功的传进她耳里,她倏然瞠大双眼,接着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房间。
贺子擎深深地吸气,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好半晌,然后才提起精神转身去做正事。
他呀,还真是个自找罪受的笨蛋!
贺子擎发现自己真的是个笨蛋,竟然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一旦替她将屋子整理好之后,她不就会离开他家,搬回她自己的家住了吗?
看样子他真的是被恋爱冲昏了头,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现在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让她跟他回家,继续住在他那里呢?话说回来,要让她一个人回到这间曾经遭过小偷的家住,太危险了,打死他也不会同意。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你快回家休息吧,老板。”
樊初语看了看墙上指着十点十分的时钟,已经是今晚第三度对贺子擎说出同样的话了。
虽然她扪心自问也有点不舍他的离开,因为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陪伴,可明天还要上班,而且他今天为了帮她,又劳动了一天,所以她一定得催他早点回家休息才行。
“好,那你也跟我一起回去。”他点头道。
她有些啼笑皆非。“这里就是我家,你要我跟你回去哪里?”
“我家。”
“老板,别开玩笑了,快点回家休息啦。”看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她干脆伸手帮他,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只是他人是起来了,双脚却像长了根似的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然后他突然使劲一拉,结果她反倒落入他怀中。
“如果你不跟我回家,今晚就让我住在这里。”他低头凝望着她说。
她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虽然被小偷弄乱的屋子已经整理好了,但这里曾被闯过空门是事实,我没办法让你一个人待在这么不安全的地方。”他一脸严肃的对她说。
“这里是我家,我住二十几年了都很安全。”
“其中有近二十年你都是和家人一起住的吧?不是一个人。”
“但这几年我一直一个人住。”
“也许就因为这样,小偷观察过你的生活作息才会来闯你家的空门,而不闯别人的。因为他知道即使闯空门时遇到你在家,他也能轻易的将你制伏,而且不必担心会有其他屋主出现,重点是,如果小偷单纯只要钱的话就算了,倘若他兽性大发,劫财也要劫色呢?”
第4章(2)
樊初语浑身一僵,压根就没想过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老板?”她心虚害怕的开口反问。
“你没听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吗?”
“你不要吓我。”
“我不是在吓你,而是真的不放心。”他眉头紧蹙,一脸严肃的对她说。“所以如果你不肯跟我回家的话,就让我住在这里。”
“今天没问题,那明天呢?你不可能永远住在这里当我的保镖啊。”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我搬进来住就行了。”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同居?”
“如果你一定要住在这里,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即使我不住在这里,搬到你家住也是同居。”她突然反应很快的发现道。
贺子擎静静地看着她,完全没有应声,同时也代表了默认。
樊初语恍然大悟,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要与她同居的主意了吗?虽然她也有点舍不得与他“分居”,但才刚交往就同居,这真的不是她会做的事情呀——
呃,之前同住的那几天姑且不算,因为她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老板,虽然这样说有点奇怪,但我个性比较保守,所以……”
“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并没有现在就要你睡在我床上。”
他的直言不讳让她脸红起来。
“况且,”他继续试图说服她,“我们都已经同居好几天了,只要保持现状就好,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之前他们的关系和现在又不同,要她怎么能不想?樊初语真是有口难言。
“先前是因为我家刚遭小偷,乱成一团,但现在……”
“现在小偷还没抓到,没有人敢保证他不会卷土重来,再来一次。”他打断她说。
“我家已经没有什么好偷的了。”
“这样更危险,对方很有可能因此恼羞成怒而兽性大发,从窃财改成劫色。”
樊初语哑口无言了。怎么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本事推翻她所说的话,再吓她一吓呀?小偷真的有可能会再来吗?如果又不巧被她撞了个正着,真的会泯灭人性到对她这个苦主不利吗?
三十几坪的公寓只有她一个人住,对门邻居又搬走了,房子空着还没卖出去。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即使在屋里挣扎、尖叫着喊救命,大概也不会有人听见,得以抢在第一时间内赶过来救她。
一想到那种情形,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感觉浑身寒毛直立。
“拜托你不要再说些危言耸听的话来吓我了,好不好?”她楚楚可怜的脱口求饶道。
“我不是在吓你,因为它真的有可能会发生。”他十分严肃,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樊初语将目光瞥向大门的方向,大门当然关得死紧,里面一扇,外面一扇。但屋子遭小偷时,那两扇门也同样存在着,却阻挡不了小偷的来去自如……
臂上竖立的寒毛始终站在那里,丝毫不肯松懈下来。
可恶!她都在这住二十几年了,从来不觉得待在家里会有危险,结果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就疑神疑鬼的,原来她竟是这么胆小的一个人吗?
“决定好要跟我回去,还是要让我搬到你这儿来住了吗?”他问她。
她将视线移回他脸上,只见他一脸轻松自在、胜券在握的神情。
突然间,她觉得有些不甘心,一点也不想让他这么顺心如意。
“我不觉得会发生你所说的事。所以,我住我家,你回你家住,我们各住各的。”她肯定的对他况,还以一脸“我已下定决心,就这么办”的表情面对他。
“你确定要这样?”似乎感受到她的决心,他沉默的凝视了她一会问道。
“我确定。”她坚定的点头。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了,我也不能绑架你,更不行硬赖在这里不走。”
他又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妥协了。“待会我走之后,记得把门窗都关好、锁好,明早我再过来载你去公司上班,电话联络。”
樊初语本来还在为他如此轻易妥协而感到有些失落,却在听闻他接下来说的话后整个人突然回神。
“你早上要过来载我去公司上班?”她诧异住的惊叫出声。
“干么这么惊讶?”他轻挑眉头,深邃明亮的以眼中似乎迅速闪过什么。“我们正在交往中,又在同公司上班,反正顺路,身为男朋友的我,理所当然要来接身为女朋友的你一起去上班呀。”
“问题你是老板耶!”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惬意呀?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交往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她会变成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她的生活一向平顺安乐,虽然一成不变到有些单调无聊,但她个人还满喜欢这种平静生活的,一点也不想进入暴风圈。
“老板,我们交往的事不能暂时保密吗?”她抿了抿唇瓣,犹豫的开口问他。
“为什么要保密?”他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因为我不想成为你所有崇拜者的公敌。”她轻撤嘴角,半是叹息半是不悦,还有些不以为然的道。
不知为何,一想到他是万人迷,她的心情突然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了。
奇怪,以前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独占欲吗?她真的已经喜欢上他、让他侵入她的心了?
“你这是在吃醋吗?”他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
“好像是……”她老实承认道。
贺子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呆了一下后,乐不可支的笑了出来。
“放心,我只爱你一个。”他以醉人的温柔眼眸凝望着她说。
没想到她脸当场害羞得都红了起来,可爱得让他差点没兽性大发。
唉唉唉,怎么会愈相处、愈看她就愈喜欢她呢?
他好像开始明白爸妈间的肉麻兮兮是怎么一回事了,完全是情不自禁的结果。
像他现在就很想亲吻她,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很想继续说些会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只愿她脸上醉人的酡红能永远维持下去。
“不能保密吗?”樊初语红着脸,将话题导回来。
“保不保密对我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倒是你不介意吗?”他问她。
“介意什么?”
“主权所有呀!不公开你是我女朋友,你要怎么扞卫拥有我的权利?”
他这番“拥有他”的说法,让她的脸又不自觉热了起来。
她又还没拥有他……不对,既然都正式交往了——虽然还没拥有,但她至少有身为他女朋友的权利,可以叫那些自动送上门,老是贴在他身上,或用她们大胸部撞他的女人离他远一点。
不过这么一来,她还能拥有平静的生活吗?果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呀。
可是,女朋友的权利她还是不想放弃。
“那,可不可以暂时不公开,但让我拥有公开它的权利?”这么一来,如果真让她遇见自己忍无可忍的事时,她随时都可以跳出来扞卫主权。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慢地点头道:“好,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搬到我那跟我住。”
樊初语顿时无言。
原来他始终没有放弃最初的想法,兜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要和她同居。
是要生气拒绝,还是用沉默回应呢?
其实她比较想笑啦,开心的窃笑。
好喜欢他。
第5章(1)
于是两人开始偷偷摸摸的交往了。
说偷偷摸摸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他们虽然在交往,住在一起,一起上下班,却从来不曾在同时间一起踏进或踏出过公司大门口。
两人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