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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玫听见自己一面忙活一面在小声哼着一首歌: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五点多,上工的人回来了,杜玫和仰凝莺跑出去接。赛地和阿木西老爹走在前面,杜玫看见他们,激动得恨不得冲上去一人抱住亲一口。
辛涛咋见仰凝莺从天而降,欢喜得都傻了,脸上露出白痴般的笑容,一副模样像是要立即凌空翻两个跟斗,但是最终,结巴了半天,生气的说:“你跑这来干嘛,路上多辛苦啊,干嘛不好好在北京呆着。”
仰凝莺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高平江看见杜玫,顿时眼睛一亮,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举了起来,然后两只手臂托着她臀部,把她一路抱着走。杜玫不得不用两腿夹住他的腰、
“喂,你干嘛啊。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杜玫搂着高平江脖子,小声说。
高平江奇怪:“你不是来找我要第二次的么?否则你万里迢迢从北京来干嘛?”
杜玫吐血:“想得美,我是陪仰凝莺来看辛涛的。你以为我来看你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高平江回头看了看辛涛:“辛老弟人保守,跟我住一个帐篷,生怕我知道他晚上打手…枪,偷偷摸摸的。你想看他和仰凝莺,估计会把他吓软掉。。。。。。。”
厨师把饭菜都端了出来,就放在大石头上,大家坐着小石头,手里端着碗,随意吃喝,只是回教徒不喝酒,高平江他们为了尊重伙伴们,所以整个营地都没酒类。
高平江和辛涛都大口大口的吃菜:“真好吃,每天吃羊肉,吃得味觉都失灵了。”
两个女人幸福的看着他们,杜玫偷偷的给两人看,原来她背包里还藏着小瓶装的五粮液。
吃过晚饭,厨师们说好等10点后点火烤羊。
辛涛问两个女孩:“晚上你们睡哪里?”
杜玫带他们去看她们的帐篷,辛涛高兴:“总算不用受平江那个味了。”
高平江生气:“我有什么味?你自己才臭,你上山后洗过几次澡?“
“你的烟把睡袋烫了一个又一个洞,好几次差点烧起来。”辛涛不满,“说好不许在帐篷里抽烟的。今后我们一人一个帐篷,谁要跟你住。”
“你吃大蒜头。”高平江说,“跟你睡一块,简直是受罪。”
仰凝莺赶紧阻止两人互揭老底:“辛涛,你的帐篷在那?这两天趁我在,给你洗一下。我的帐篷和睡袋留给你,你睡脏了,再换一套。”
4人走到高平江辛涛帐篷面前,高平江刚把帐篷拉链拉开,两个女孩就受不了了。杜玫赶紧把拉链重新拉上:“还是直接扔了吧。洗什么洗啊。”
高平江不服气:“他们住大窝棚的比我们味道难闻多了。”
辛涛跟高平江商量一下,两人决定去五公里外的那个泉眼洗澡。仰凝莺把给两个男人的带来的衣服翻出来,高平江给营地里的一辆越野车加满油,于是4人一起出发。
越 野车在拳头大小的碎石间前行,其实这条路是高平江他们去年冬天为了取水炸出来的,勉强可以通车,但是上坡如上天堂,下坡直入地狱,有一小段沿着绝壁走,经 常一个车轮腾空。好在不远,颠簸了15分钟后,杜玫他们摸着震酸的下颌骨下车,只见绝壁下有一道深涧,浅处清澈见底,深处如泪光盈盈,杜玫用手一探,泉水 微温。
高平江解释:“这一带没有火山,所以没温泉,这是山坳里渗出的地下水,温度跟井水差不多。”
辛涛带着仰凝莺沿着水潭到另一侧去了。高平江脱光衣服,站在杜玫面前。
杜玫一笑:“眼前一只猴,还是刚从五指山下蹦出来的。”
高平江一笑,跳进水里,游了两圈,杜玫拿出香皂,高平江游了回来,爬上岸,往身上抹,一面抹一面问:“姐姐今夜给我多少钱啊?”
杜玫晕:“姐姐还没说要翻你牌呢,你就想要钱?”
“先议价,后成交。不都是这程序么?”
“哼,你就值个负数。”
“负数,那就是说今夜我来付姐姐钱喽。那好,姐姐要多少钱?”
杜玫生气:“去你的。我从北京跑过来是来看你,不是来卖你。”
高平江跳进水里,搓洗自己:“哎,我有一个月没洗澡了。你下来帮我搓搓背好不好。”
“想得美。”杜玫说,一面说一面脱掉衣服,下到水里,“只许我对你动手动脚,不可以你对我动手动脚。”
高平江点头:“不动手,不动脚,腰部运动即可。”
高平江两腿微分站在水中,水淹过他的腰部,清澈的泉水把他下面映得巨大。杜玫用一块毛巾给高平江擦后背,手指到处是高平江黝黑锃亮,坚硬如铁的肌肤,双臂上的肱二头肌圆滚滚鼓起,宽阔的后背到腰部收紧,臀部狭窄消瘦。
高平江低低的问:“上次的医院报告出来了么?”
“嗯。”
“我没病?”
杜玫不吭声。
“从那一晚后我没碰过女人,这下安全了吧。”
“不好说,有些病潜伏期很长的,比如艾滋,6个多月。说不定上次没验出来,现在已经开始发病了。”杜玫笑。
“混蛋。”高平江骂了一句,转过身来,把杜玫搂在怀里,“我已经在这5个月了,还不好好慰劳慰劳我。“高平江一低头吻住杜玫的唇,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托住她的臀,往深水中走去。
杜玫这次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高平江的坚硬灼热,不由的大喊大叫,高平江又好气又好笑:“姐姐轻点,做人要有功德良心,要考虑方圆5公里内,还有别人。”
杜玫说:“那你要我回营地去再喊么?”
高平江吓一跳:“千万别,这100多男人都五个多月没碰女人了,看见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你要是乱叫一通,真要当慰…安妇了。”
杜玫嘀咕:“那我先删选一遍,相貌英俊,身材健美,巨大持久的,可以考虑。”
高平江赶紧卖力工作:“全营地最巨大持久的男人在这,你不用删选啦。”
在水的浮力下,高平江变幻各种高难度体…位,两人折腾了半天,天都黑了,才从水里爬出来。
辛涛带着仰凝莺走了回来,都不好意思看他们。杜玫和高平江脸皮比他们厚得多,坦然自若。
4 人回到营地,篝火晚会已经开始了,营地里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大家围火而坐,整只的羊在火上反复翻烤,羊油滴在木柴上,滋滋作响,空气中满是烧烤的香味,维 族小伙们纷纷弹起了热瓦普,敲起了手鼓,围着篝火跳起了舞。山上寂寞,没有电话电视,没有书,没有女人,乐趣只能自己找。
杜玫他们在火边坐下,塞地用匕首割下一条羊腿,又帮他们切开。
杜 玫一面被烫得哇哇叫,一面贪嘴的拼命啃。羊肉烤得又香又辣。高平江偷偷的把五粮液倒进自己的军用水壶,假装喝水的偷偷喝酒。水壶在四个人手里传来传去,一 面吃烤羊肉,一面你喝一口我喝一口。阿木西老爹终于开始怀疑了,把水壶拿过去一闻,皱了皱眉头,然后心照不宣的喝了一口,还砸了砸嘴。4人吓昏。阿木西微 微一笑,又喝了一口,结果,塞地也跟着喝上了。高平江最后不得不把水壶收了起来,因为这两人过去从没喝过酒,没酒量。
一直闹到半夜,天上飘起来小雪,大家尽兴而归,一个个钻进自己窝里睡觉。
高平江跟着杜玫钻进她的帐篷,两人躺在一个睡袋里。高平江柔情蜜意的吻着杜玫,把自己深深的埋在她体内:“喜欢吗?”
杜玫抱着高平江性感的身体,感受着他坚实的肌肉,快乐到了极点。
过了会,杜玫把杜蕾斯拿出来,给高平江用,高平江顿时尴尬到无地自容,原来杜玫买的特大号太大了,高平江那个深受打击啊:“天下男人哪有这尺寸,胡说八道。”
杜玫翻了个白眼:“既然人家批量生产,说明肯定有的啦。”
高平江悲愤。
结果中途杜蕾斯脱落。高平江一气之下扔了出去:“没这么巧吧。”
杜玫说:“应该不会,安全期。”
一周后,高平江和辛涛把两人送下山,一直送到祁连县县城。
高平江跟杜玫在县城的小酒店里彻夜缠绵。高平江说:“我春节回北京,大家都上山大半年了,加上春节天冷,挖矿难度大,就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个月以上。。。。。。玫玫,那时我好好伺候你,你想怎么要都行。”
杜玫笑:“那你得保证你回北京前守身如玉,否则在医院再次出报告前,我可不接受。”
高平江笑:“就算你对我不放心,也该对我的性倾向放心,我就是想不守身如玉,我做得到么?”
高平江忽然想了起来,把被子掀开,把灯打开,把自己手机拿过来:“咱们摆几个姿势,拍几张照片给那两个发过去。让他们开开眼。”
杜玫精神大振:“对,给徐航多发几张。”
高平江嘀咕:“给徐航,我倒是觉得给张子淳多发几张才重要。”
☆、第83章 决定
杜玫和仰凝莺回到北京;张子淳和徐航在2号航站楼前脸若寒霜的来接她们。
仰凝莺一看形势不好,老头又正好派车来接;仰凝莺钻进车里就跑了,杜玫被张子淳押着上了徐航的车。
徐航在前面闷声不吭的开车;张子淳把手机打开给杜玫自己看那些照片;各种姿势,男……上…女…下,女…上…男…下;后…入式,侧…入式。。。。。。杜玫皮肤雪白;在灯光下犹如白缎,高平江肤色深褐;肌肉强健如健美运动员。
杜玫越看越得意:“怎么样;照片拍得不错吧。”
徐航差点没撞上前面的车。
张子淳气得有两秒钟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冷笑:“看来杜小姐很有成就感嘛。”
“那是,高平江说他过去没遇到过比我更火爆的女人了。我们通宵夜战,一晚上做了10次。高平江真是猛啊,套套都被他用破了。。。。。。”杜玫眉飞色舞,神乎其技。
至于套套太大,就不提了吧。
“一晚上10次?杜玫,你确信你在说一个正常男人,不是在说电动按…摩…棒?”徐航冷冷的说。
“你不信,说明你不行呗。”杜玫翻了个白眼说。
杜玫没说一晚上100次,两个男人倒也不好直诉她异想天开。张子淳挖苦道:“高平江这流氓本来说这辈子绝不可能再婚,看来一遇到杜小姐就阴沟里翻船了。两位啥时候结婚啊,是不是还是我给两位当伴郎。”
“伴郎,这就不用麻烦啦。我们没打算结婚。”杜玫笑。
两个男人刚松了口气。
杜玫继续说:“高平江说,他在山上干体力活,太累啦。春节回北京,无所事事,一定会表现加倍出色。”
两男人吐血。
……
杜玫回到北京后,第一个月多少有点提心吊胆,结果大姨妈比正常时候提前了一周来,只是量比较少,3天就结束了。杜玫松了口气,也就把这件事丢在了脑后。
第二个越,杜玫好像有点身体不好,脸色黄黄的,有两次还莫名其妙的恶心了,想吐。张子淳看见,挖苦:“别是有了吧。那平江就可以喜当爹了。”
杜玫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还是说说你自己吧。”
第二个月的大姨妈还是来了三天,量更少了,杜玫身体各种不适。
杜玫想着:我可能是年底太忙了,等过了春节,我得去看一下中医,调理一下。
一转眼到了十二月底。张子淳给公司里所有人都买了医疗保险,每人每年一次体检的机会,但是大家都是拖啊拖的,不去。眼见一年保险期要到头了,张子淳叫秘书给所有没去过的人都约了时间。
这天一大早。几个人早饭没吃一起赶到了体检中心,里面包括杜玫,贝晶和张子淳。体检中心的服务员帮他们审核今年的体检内容。
服务员对杜玫和贝晶说:“两位女士去年体检,X光没问题,今年还需要再拍么?如果不需要可以换成其他项目。”
杜玫点头:“好的,最近两个月,我大姨妈来得很少。不知道能不能给我检查一下。”
服务员说:“您的体验项目中有下腹部的B超检查,但是我们可以增加一个阴超的检查,专门查子宫和卵巢。但是要自己另外再加点钱。”
杜玫和贝晶都表示可以接受。
中国医药里私密性有限,杜玫做阴超检查时,排在她后面的贝晶就站在屏风外面等,只听见医生对杜玫说:“哦,你怀孕三个多月了。”
杜玫差点从体检床上跳起来:“这怎么可能,我一直有来月经的。”
医生忙说:“别动,别动。很多人月经效应特别强烈,怀孕初期还会继续来月经。我再给你仔细看一下。。。。。。嗯,胎儿很强壮。你没拍过X光吧?”
杜玫眼冒金星的从阴超室出来,坐旁边椅子上发呆。
过了会,贝晶检查完了,坐杜玫身边,小声问:“玫玫姐,你怎么样?”
“嗯,我得好好想想。。。。。。。哎,贝晶,这事别让别人知道。”
杜玫体检完,饭都没吃就走掉了。张子淳奇怪:“杜玫怎么啦?”
贝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张子淳恶毒:“怎么,HIV阳性?貌似咱们没查这项。”
半个月后,体检中心将体检报告用快递发到公司。秘书拆开,正要给每个人送去,张子淳看见了,忽发奇想:“让我看一下杜总的。”
张子淳把事情告诉徐航:“怪不得这段日子老看见她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徐航皱眉头:“无论是高平江还是杜玫,估计都没考虑过要结婚。但是现在。。。。。。得问问他两啥想法,但愿他们想法一致,否则,真的很麻烦。。。。。。”
两人决定跟杜玫好好谈谈。张子淳特意去订了个包厢,徐航下班后专程赶了过来,杜玫被两人弄得紧张兮兮,于是满脸戒备。
张子淳刚想开口:“杜玫。。。。。。”
徐航在下面踢了他一脚,给杜玫舀了一碗鸡汤:“先吃饭。饿了。”
三人埋头吃饭,热汤热饭吃到肚子里,连带着精神都饱满了许多。徐航看杜玫情绪有所松动,于是摆出一副律师哄骗当事人的循循善诱的架势:“杜玫,我们都是最关心你的人。你有什么想法打算,都可以跟我们商量。”
杜玫从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我想买套房子,拎包入住的,要三间卧室,装修好一点,学区好一点,最好旁边有国际幼儿园,国际学校的。”
徐航跟张子淳都脸白了,彼此看来看去:“杜玫,你的意思是。。。。。。你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嗯。”杜玫又给自己舀鸡汤。
徐航赶紧把她碗和勺子接过来:“那你决定跟高平江结婚了?”徐航心想:这得事先去沟通一下,谁知道这小子啥反应。
“没。我没打算跟他结婚。我想他也没要结婚。”杜玫淡淡的说。
张子淳吓蒙了:“杜玫,你的意思是,不结婚就把孩子生下来?”
杜玫白了他一眼:“正要向你讨教经验。”
张子淳昏倒。
徐航皱眉头:“杜玫,别这么任性。这事,我去跟高平江谈,看看他什么意思。”
杜玫生气:“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们,就是因为你们烦,多管闲事。”
杜 玫摔下筷子:“我已经考虑过了。第一,我绝不打胎。我不是16岁少女,我是一个30岁,有经济能力,完全可以负担自己和自己孩子的女人。我也不是早早孕, 胎儿还是一团细胞。上周我又去医院做了一次B超,胎儿已经12周多了,完全成人型。我慎重思考了一遍,在目前情况下,我没有任何不得以的理由去剥夺我孩子 的生命。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