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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夫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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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清流不禁笑出声音:“十七年前,你也是这样对我说,会将夕颜肚子里的孩子保下来。”他缓缓坐下,看着摇曳的烛火“十七年,我欠了十九十七年,欠了夕颜……一辈子。”
  唐狄若不敢看他的脸:“这一次……”他语气软弱,倒不想一个在和儿子说话的父亲。
  “苦叔不会允许,就算十九交出了抟扶心法。”唐清流一针见血,“就算苦叔许了,那个人,也绝对不会让十九活着。”
  唐狄若突然颤抖起来:“你如何知道……”
  “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唐清流突然笑了,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十九和他一模一样,“堂堂四川唐门,几时成了那个人的毒物仓,兵器库?我虽然不知那人是谁,却也猜想得到,那必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至少,手上有能控制住你们的东西。”
  唐狄若垂首不语。
  唐清流叹了口气:“你虽然不曾进来,却也时时站在屋外看我。这三年来,你瘦得许多,不像大病,倒似中了什么奇怪的毒。”
  唐狄若苦笑,却还是不说一个字。
  唐清流皱眉:“是怎样的毒,连我唐家也无计可施,无药可解?”
  半晌,唐狄若才抬起头,岁月在他额上刻出了极深的纹路,两颊瘦削凹陷,并不似普通老人一般健康:“别问了,孩子,别问了。”他一把抓过唐清流的手,匆匆往塞了什么东西,“有机会……一定要……”
  唐清流大惊:“这是……解药?唐门到底出了何等变故?你到底身中何毒?”
  唐狄若惨然而笑:“不是毒药,是心魔,心里的毒,谁也解不了。我痛苦了这些年月,总算是有了一了结。”一丝碧绿的鲜血从他唇边滑落,“据说,十九和神隐已经入了蜀地,很快就要来了。我没脸见她,更不想看着她被那个人所杀。求你,求你,一定要……”
  唐清流急忙伸手托住他滑落的身体:“你……大可不必如此。那个人究竟是谁?”
  唐狄若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开始时惨碧,而后渐渐成为了乌墨一样的颜色:“孩子…快走,唐门唐门不可久留。那个人已经疯了,他,他要的是——同归于尽。”衰老的身体不断颤抖,唐清流清楚地感到,手里的躯体只瘦剩一把骨头,脆弱得一捏就碎。唐狄若紧紧捉着他的衣襟,脸上满是期盼,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
  唐清流轻轻拥住了他:“爹,孩儿懂了。”怀中的身躯猛一抽搐,而后逐渐放软,仿佛没有了骨头一样,瘫成了一坨烂泥。
  这是唐门碎骨散。从骨骼开始碎起,一点一滴,到最后什么也不剩下。
  唐清流向唐狄若重重磕了三个头,握着解药的手紧了紧,忽然一扬——那解药便被抛出窗外,落入池塘。
  人影闪过,一人银袍乌发,立在门前。他垂手而立,头微微低着,看不清面貌,声音却婉转妩媚:“看着自己的亲爹死在面前,会是怎样一种心情?难过?悲伤?还是解脱?”
  唐清流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你这种天生没爹没娘的人,永远不会懂。嗯?听说,你被我的宝贝女儿打伤了?”
  那人抬起头来,带着满脸笑意,潋滟的眼里水波粼粼:“是天舒被十九打伤了,不是我。”
  唐清流摆摆手:“我弄不清楚你这个心理变态什么时候是天舒什么时候是天秀。不过……我知道,你将我女儿弄得很惨,这笔账,你看该怎么算?”他话音刚落,人已经飞扑上前,前前后后闪了天秀十余个耳光才住手。
  天秀被打的满脸鲜血,白皙的脸颊高高肿起,然而他的笑还是没有被打掉:“害十九的是天舒不是我,要不是我,十九早被天舒杀了一百万次。”
  “我知道,所以只是赏了你几巴掌。”唐清流侧过脸,烛光摇曳下,变得格外潇洒,“逍遥山庄的人,到底是没有死干净啊。”
  “戈鞅若当真那样好杀,恐怕你当年抢夕颜的时候,就了结他了。”天秀笑得娇媚,“十九啊十九真是可怜,周围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包括我。”
  “你说,她凭什么能那样洁白无瑕地活着,什么都不懂?”天秀轻轻拨弄着一缕乌发,口气十分轻佻,“人和人的命,真是不能比,都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谢东生待她,啧啧,那样的好。”
  唐清流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无父无母?”
  “哦,不,我忘记了,她有一个失散十七年,一见面就利用她带着我上山,杀她养父的亲爹。”天秀故作惊讶地捂住唇,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很是妩媚,“你说,如果她知道了,是你在背后布置毁灭逍遥山庄,她会不会,不认你了?还会不会千里迢迢,山长水远地来‘救’你?”
  说时迟那时快,唐清流蹂身上前一把握住了天秀的脖颈。
  天秀不闪不避,已然嘴角带笑地看着他。
  唐清流突然松了手:“被天舒折磨得那么想死么?我为何要成全你?”
  莫名的情绪在波光潋滟的眼里闪过,不过只一瞬间,天秀便恢复了情绪。
  “唐大公子又在说笑话了。”
  “天舒最近脾气应该非常不好,因那条傻乎乎的鱼,他怕是要生啃了十九。”唐清流缓缓道,“你说,我要不要留着他?”
  “唐大公子真会说笑话,十七年前夕颜给你下的毒,让你每次运功只能运两个时辰,而后便内力不济如同废人。没有了天舒,你如何成为操控唐门背后的……‘那个人’?”
  唐清流的脸色一僵,还是笑道:“真不知你哪里听回来的胡说八道。”
  天秀笑得越来越开心,眼里杀意大盛,苍白的五指骤然变得血红,红得像将要嫡出鲜血。“况且…。你真的以为,你能在天舒的手下,全身而退?”
  再次踏入蜀地,唐十九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上一次前来,是和唐鱼一起,哦,是被唐鱼绑架,而这一次,那个内敛的姑娘却已经不在人间。
  云谈说:是天舒杀了唐鱼。
  十九问:为什么?
  天舒…虽然天舒一向的冷心冷面,但十九还是感觉得出,天舒是在乎着鱼鱼的。云谈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聪明的沈云谈最是清楚,这个时候,一言不说比百般强调更为有用。
  冬风凛冽,唐十九缩了缩脖子,沈云谈很是体贴地将斗篷罩在她身上。此时两人修炼已颇有成效,内力大增,按理是不会受寒风所侵。他知道唐十九是心里惦记着唐鱼,暗自伤感,故不肯运功抵抗。
  早知道那一抓如此狠辣,他便不该出手,就应该让发了魔怔的唐十九先杀唐鱼,再杀天舒。当时他那么一拉,表面是想救天舒,其实,真正想救的人是唐鱼。
  “还有三天,我们便能赶到唐大公子的旧宅。”沈云谈不动声色,一脸柔情,“可能有一场恶战,十九,你要有心理准备。”
  唐十九抬起头,眼前的男人有着温和儒雅的笑,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难为你了。”
  他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只有你,让我难为得心甘情愿。”他的手又大又暖和,将十九的小手包裹起来,放在了心里,“只要,你不疑我。”
  十九红了脸:“我错了,我再不疑你就是。可是,你也不许对我说谎话。”
  他亲了亲她的脸庞:“只需要相信的一件事,我绝对不会害你。”
  这一点似乎没什么可不相信的,十九抬起头,微微笑了。
  她的笑容比冬天的阳光还要干净,沈云谈自惭形秽,微微偏过头去,不由得理解了当时天秀的感受。
  和你做朋友,我不配。天秀当时对十九这样说。
  握住十九的手微微用力,沈云谈嘴角浮起一丝笑:只要能永远守护这份干净,他便配与十九在一起。
  世界很污秽,但是有他挡着,十九看见的,便只能剩下光明。
  包括,光明的沈云谈。
  第七十三章 终局(二)
  阳光很和煦,马上便要除夕,家家户户都很热闹。唐十九专门弄了些饺子皮饺子馅,一个一个包着准备晚上吃。
  然而沈云谈的脸色却不怎么和煦。
  “十九,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唐家主堂昨夜被烧了。唐狄苦被发现死在厅中,唐狄若下落不明,除了唐充璃不知所踪,如今唐门第三代少壮无一生还。”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面孔,“有人比我们更快一步,寻仇上门了。”
  唐十九满手面粉,蓦然抬头,心中骤然一空。原本去唐门兴师问罪,抢了老爹跑路的计划骤然落空,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什么呀?他们到底结了多少仇家?”唐十九急了,“那个……那个唐……唔……”
  “你爹的庄子甚是隐秘应该没事。”知道她一时半会儿叫不出个爹字,沈云谈了解一笑,继而沉重了脸色,“这一次,似乎是唐门自己人干的。那火从内部燃起,先炸了唐门的雷火库,所以才能烧得彻底干净。若不是自己人,不可能知道那么清楚,下手那么准确。”
  “会不会是唐充璃?”十九脱口而出,继而想到了那个明快任性的女子,又嘟了嘴,“应该不会吧……”
  “如何不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她内心就像表面那么单纯?”沈云谈可没忘记当初某些纯洁单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险些将自己□了。
  “呃,其实我想说,她应该没那个脑子。”十九实话实说,“那个人,嗯,脑子缺点什么,火烧唐门这么复杂的计划,估计她很难做到。”
  沈云谈不禁一笑,伸手揉乱了她的乌发:“最没脑子的人也好意思说别人?”
  唐十九眨眨眼,故意暧昧地笑:“神隐公子,唐充璃小姐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啊。”
  沈云谈顺着她话说:“没错,比你这小白眼狼强多了。”
  唐十九露出森森白牙:“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怕你给我饭菜里下巴豆。”他伸手捏她的鼻子,取笑她当年用这种下三滥招数去捣乱人家婚礼。
  “田猴儿什么都跟你说……”十九不愿意了,“笑吧笑吧,随便你!”
  “其实,早就想跟你说,这一手,干得真漂亮。”沈云谈邪邪一笑,“下次天秀嫁人的时候,我也试试看。”
  十九沉默,虽然知道天秀天舒是同一个人,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地,将两人想到一起去。倘若是完全的天秀,那个永远带着笑脸,到处勾三搭四的混蛋,绝对不会干杀死唐鱼这么恶劣的事情,甚至不会逼着唐鱼毁容。
  “若没有天舒,唐鱼估计早死了。”沈云谈明显洞穿了她的想法,淡淡道,“唐鱼的命是天舒救的,就算拿回去,也不能说什么。”
  “十九,不杀天舒,天秀也迟早会死。天舒的控制力明显大得多,会一点一点把天秀的意识吞噬干净。”他下了狠药,“天舒恨你入骨,必然不会放过你。我记得,天秀一直对你说,无论伤害谁,也要你好好活下去。”
  无论发生什么,十九都要好好活下去。
  天秀的意思,竟然是要杀死天秀,然后,好好活下去。
  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沈云谈叹口气,这个每天自称大姐大的女人,其实很爱哭鼻子。
  唐十九咬了咬下唇,端起了饺盘子:“等着,我给你下饺子去。”
  肥胖圆润的饺子很快上桌,他们住的客栈甚是偏僻,伙计和老板也凑了一桌,热腾腾地一块儿吃着。
  沈云谈夹了一个胖饺子,放到口中一咬,皱了眉头:“十九太粗心,怎么饺子馅有个铜钱?”
  话刚说完,老板伙计连同唐十九同时拍手。
  唐十九笑道:“痰盂真真好福气,一共就放了一枚铜钱,竟让你第一口就吃到了!给压岁钱,压岁钱!”
  老板伙计也连连贺喜:“这位相公是有福之人,来年一定大吉大利!”都伸手出来讨彩头。
  沈云谈一脸茫然,看着手中的铜钱不知所措。
  “为什么吃到铜钱就要给钱?”
  众人愣住,半晌,十九才道:“痰盂,你过年没吃过饺子么?”
  沈云谈摇摇头:“难道还有什么讲究?”
  当然有讲究,每一年除夕,她都会在饺子里放铜钱,逍遥山庄的猴子们便敞开了肚子吃饺子,看谁吃到的铜钱多,谁来年就有福。往年热闹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逍遥山庄的人,却不见了大半。
  解释了半天,沈云谈才多少明白点,轻轻一笑:“抱歉各位,这倒是我不懂了。”急忙从怀里掏出散银,分发给在座诸人。
  众人见那散银连个荷包都没有,又是一愣。
  掌柜见得客人多,自诩阅历满满:“客人是从他邦过来的吧,过年的时候,压岁钱要用荷包装着,才显得吉利。”
  沈云谈脑子转得快,顺着台阶下:“是是是,在下又不懂了。”
  众人皆乐,沈云谈笑的最开心,唐十九看着他,却沉默了。
  原来他从没有过过春节,没有人陪他吃年三十的团圆饭,也没有人为他饺子里包过铜钱,更没有给他发压岁钱。
  天秀有紫奴,天舒有唐鱼,甚至天秀天舒有他们彼此。
  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比天秀天舒还要孤独。
  沈云谈笑的很开怀,虽然闹了尴尬,却一点也不在意。唐十九心中一酸,原来,他也是这样喜欢和大家在一起。
  所以,逍遥山庄的人,才会个个都那样喜欢他吧。
  众人吃酒吃菜,又加上守夜,直闹到深夜。
  沈云谈一手搂着唐十九,一手抱着酒坛子,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的炮竹声,心里异常地满足。看唐十九一脸惘然地看着自己,以为还在纠结白天的事情,于是手上紧了紧:“享乐当及时,别为那么没关紧要的人伤神。”
  十九摇摇头:“我是为你。”
  他怔了怔,突然笑了:“真是个直接的丫头,这种情话应该放在心里,说出来就没感觉了。”话是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满足的。
  至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牵挂着他,而他,也恰好地牵挂着那个人。
  十九突然主动抱住他:“以后,我年年给你包饺子吃。”
  抱着酒坛子的手抖了抖,他侧过脸,仔细地看着她的脸,直看着她面红耳赤。
  在她恼羞成怒的前一刻,沈云谈深深吻住她,在她唇边轻轻突出一个字。
  “好。”
  这个吻,一直到唐十九气喘吁吁才结束。
  沈云谈舔舔嘴唇,意犹未尽。
  “十九,你知道天舒天秀为何要杀我?”他突然换了个凝重的话题,让十九转不过弯来。
  “什么?”
  “其实,师父说了谎话。真正桑门的遗孤,应该是我。”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说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但我们都知道真相的。”他突然起身,缓缓脱去上衣。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心里默念一百八十次非礼勿视,唐十九还是忍不住偷眼去瞧。沈云谈故意咳嗽一声,唐十九脸一红,索性放开来,大大方方地看。
  肌肉匀称,皮肤不黑却不至于像天秀白斩鸡一样雪白。
  只是……那精壮的身体上,却有许许多多伤疤,有的新有的旧,最新的一道血痕才刚刚结痂,是她不知情时犯下的手笔。
  她倒吸一口冷气:“怎么这么多的伤。”
  沈云谈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胸上凑。
  “喂喂喂!你做什么拿着我的手摸你的胸啊!!!”
  他不禁哑然失笑:“你再大声一点,整个客栈的人就听到了。”
  唐十九立即闭嘴,却还是一脸不服气。
  他将雪白的小手放在临近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有一块形状极其诡异的疤痕,虽然年代久远,却还能看得出来上面隐约的花纹。
  “这是桑门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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