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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他急忙的唤了声,“还未请教壮士……”
“赵姓。家中排行老三!”
“赵兄!”男人嘶哑的唤了声。
来人并未吭声,算是默认了他的称呼。
见他开了门,他又道:“多谢赵兄今日出手相救。为保崔某性命,想必令赵兄损耗不少内力真气。待来日若我仆人寻来,必当厚礼相谢!”
来人眼神闪烁一下。并未相接。而是在抬脚出屋之时,说了句,“既已告知于你,我乃乡野村夫,自是不懂你所说的内力真气是什么!告辞!”
……
自回忆里回神的男人。看着小屋墙上大大的缝隙,禁不住冷笑的勾唇。
说什么不知内力真气。却又每每故意在他半昏半醒之际前来灌输与他,这个赵姓男人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做又欲意何为呢?
“嘎吱!”门开的声音。
男人转动眼珠看去,见是妇人走了进来。
这两天里,每每当他清醒之际。这女人就会端出一碗肉蓉粥喂与他。听她叫那赵姓男人当家地,才知两人是成了婚的夫妻。
看她手脚麻利的自锅中端出温着的肉蓉粥,近前来时,笑着道:“醒了,你今儿倒是比昨儿沉睡的时间少了一个时辰哩。”
说着,便坐在了床边放着的长条凳上。手拿勺子的舀了粥送于了他的嘴边,“啊!”
男人眯了下沉着的狭长之眼,张着嘴,任她喂着那入口即化的浓粥。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似要从她的身上看出点什么不同之处。
李空竹任他看着。淡笑的一勺一勺的喂着也不说话。
待碗底渐空之时,外面的却传来了叫门的声音。
“嫂子!俺来了哩,给俺开下门啊!”
李空竹听罢,冲着外面哎了一声,随又对着主屋方向唤了声,“当家地。芽儿来了,你帮着开下门呗。我正喂着饭哩,还有个两勺的样子!”
喊完,又转头继续笑眯了眼的看着他道:“来,继续!”
男人眼珠转动了下,完全看不出她的半点端倪。
论说话行事,俨然是一副农家妇人的形像,可论举手投足间的流露姿态,却又不似农家妇那般粗莽。
皱眉沉思间,妇人已经喂完了粥。替他擦了嘴角后,便起身开始打水清洗起碗来。
“对了!还未请教你姓甚名谁哩!”李空竹将碗洗好放进一旁的木盆里。
转身在挂在墙壁上的巾子处擦了手,“我夫家姓赵,人称赵三郎。我娘家是隔壁李家村人,也姓李。你可称呼我为李氏。若你想叫得亲近点的话,就论着你的年龄来叫吧!”
“你可有及冠?我当家地已及冠两年有余了,他与我是新婚夫妻。是以,家中没有子嗣。若你及冠不足两年的话,那么你倒是可尊称我为一声嫂子。若比我当家地大的话,就李氏亦可。”
男人愣住。没想到她会把家中状况全部告知。这就像是心事被人窥见般,让他心中有些难看的同时,又升起了丝不悦。
垂眸转眼,他哑着嗓子道:“敝姓崔,家中排行第九,嫂夫人可唤我崔九即可!”
崔九?
李空竹眼神闪动。别有深意的勾了下嘴角,“那我就不客气了。崔九老弟。”
见他颔首,她又促狭一笑,“对了,你这会儿可有三急?若是有的话,大可大声唤出便是。都是农家朴素人,没啥觉着丢不丢脸的!”
崔九被她说得俊颜暗红,咬牙咳嗽一声,良久终是难以启齿的道了声:“那烦请嫂夫人唤声赵三哥吧!”
“哎,那行!”
李空竹应笑着出了屋。
一出来,就见麦芽儿在那伸着个小脑袋朝屋里望的。就笑着过去拍了她一下,“看啥!”
“嘿嘿!”麦芽儿捂着被拍的胳膊搓了搓,努着嘴儿的小声问着,“那人醒了啊!”
“嗯!”李空竹让她随着去往主屋。
叫了赵君逸出来,对他努了下嘴道:“有急事儿找你哩。去帮把子吧!”
赵君逸淡然的点了下头。
李空竹看他走得淡然的背影,想了下,又转头对麦芽儿道了句,“要不每天让猛子兄弟过来两趟吧!”
“叫他干啥?”麦芽儿不解的看着她问。随又有些犹豫道:“还是不要了吧!”
她小声低头与她嘀咕道:“这两天,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死婆娘在外乱传。到处说你和俺当家的坏话哩。俺是没抓着,要是抓着了,非得抓花那死婆娘的脸不可。”
说着,眼神就朝着另一边的院墙觑了眼。
想着这两天村子里隐隐传着李空竹当天晚上拼死要跟着麦芽儿上山寻赵猛子的事儿。
说什么,没搞一起的话,谁能那么不要命的去帮忙。那深山野林的,最是容易遇险,去的那天晚上不就遇到了么?
要换了一般的人,就算关系再好,谁能这么不要命的往里钻?
李空竹好笑的拍了下咬牙切齿的麦芽儿,“我啥样人儿,你明白就成。管那群长舌妇做甚。咱不理了他们,咱只管过自已的好日子。闷声发财就好!”
麦芽儿见她还这般心大的安抚她,不由得小脸急急,“你是不知道。现在又在传你家救回的那位了!”
用嘴努了小屋一下,麦芽儿瘪着嘴儿道:“死婆娘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成天尽想起恶心人的事儿。啥事儿到了她们嘴里就变了味儿。还连带着把赵三哥也骂了哩!”
至于骂什么。当然是怎绿怎么来了!
赵君逸正好一脸黑沉的背着某个男人出来。
听到她两的对话,黑沉的脸,越发沉得能拧出水了。
李空竹见状,赶紧拉着麦芽儿进了屋。
跟她说了自已的打算:“我正寻思着让你三哥上山采果子哩。那崔九身子伤得厉害,你三哥天天给他把脉的。脸色越来越差。问了他,他说至少得灵芝人参的常吃着才行……”
“人参?灵芝?天哩,那得要多少银子能够!”
李空竹并不恼她高声打断了自已的说话。只在她惊完后,伸手示意她听自已讲完,“我捉摸了两个新的做法。不容易仿。到时拿着做好的新品,咱们上县城去卖,虽说远了点。不过,应该比在镇上要来钱得多。到时,有了钱。我买几根参须子回来给他吊着看看,你三哥那气色看着也要补哩!”
说完,看向她有些愧疚的脸,认真相问,“我只问你。还愿不愿跟了我合伙。若是愿意的话,待会我就跟你三哥商量下,若他答应了的话。明儿我就让他上山去采,晚上你过来帮我把手,咱们好多做点!”
麦芽儿不等她话完全落下,就赶忙点了头,“我跟嫂子你哩!就算你不拉了俺入伙,俺也会帮着做的。这是俺两口子欠你跟赵三哥的哩!”
“说的是啥话,不给钱白做活的事儿。我可干不出来,你可不能损了我的名声!”她故意嗔怪的看她一眼。
倒是把一脸愧疚的麦芽儿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不怪嫂子抠,是俺真不要哩!哈哈……”
下响送走了麦芽儿,崔九又昏睡后。
李空竹跟赵君逸说了自已的想法,“当家地以为如何?”虽说果子在深山里,可凭着他的功夫的话,一个人应该能轻松应对。
“你还要做那果子?”
“嗯!”李空竹点头,“家里实在没有别的出路了,我寻思着那人也不能老让你这么去治。既然要用到人参,到时若做出来卖得好的话,我一回给买个几根根须先顶着。待存够了银子,就多买几片实体回来补上也是一样!”
说完,看着并不言语的他问,“当家地,你觉着咋样?”
男人转眸看她良久。半响,似再忍不住憋着般,开了口,“是不想……”话出一半,又住了口。
垂眸,手指不经意的摩擦了下衣袖,“随你!”
这是答应了?李空竹好奇的看着他。很想开口问他那半句未说完的话是个啥,可见他又开始闭眼打坐的样子。
就只好住了口。出了屋,准备去麦芽儿家告知一声。
第55章 新品 2()
当麦芽儿带着背着背篓子的赵猛子上门时。
李空竹还有些愣怔。还是麦芽儿扑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咋了嫂子,你还真当俺们怕了哩。”
说着,就挤着她进了院。招呼着自家男人也跟了进来,朝着主屋就喊道:“赵三哥,俺当家也来帮忙哩!”
李空竹将她扯到了一边问着,“不是只让你来帮着做就成了么?那啥意思啊!”
“就是看到的呗!”麦芽儿一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嫂子你别担心,俺跟当家地都商量好了。以后他就跟着赵三哥就行了,那猎队也不去了。就专心做这玩意!”
见她要开口的样子。又赶忙低声道:“上回是个意外哩。谁也怨不得,再说,这会有赵三哥在,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绝对安全哩。俺是一点都不怕哩!”
说完,还一副老姿态的拍了拍她的肩,“俺有预感,这回,要跟着嫂子你享大福了哩!”
李空竹听得哭笑不得。想说世间哪有绝对的安全,可看她并不理了自已的向着主屋大步走去。
只得摇头跟了上去。
赵猛子跟赵君逸说了上山之事。赵君没说同意不同意,只淡然看着他。看他还有何可说的没有。
赵猛子见状,有些紧张的挠了下头,“俺知道好些处那果子地儿哩。赵三哥,你带着俺吧。俺也会两把子的,到时若真遇到啥,俺也能举箭射杀两只助你哩!”
“走吧!”
男人蓦的起身。惊得将把话说完的赵猛子愣了一下。见赵三哥抬眸看他,就赶忙连着哦哦了两声,将背篓绳紧了一下。
跟在了他的身后恭敬道:“走吧!”
这边李空竹俩人将自家男人送出了院,那边的昨儿沉睡着的人又醒了过来。
李空竹过去喂了他喝药,又喂了他肉粥吃后,就让麦芽儿去找了她公爹来帮着崔九入厕。
崔九在赵憨实的掺扶下去了后院用木板订的旱厕蹲了会儿。再回来时,就有些冻得受不了!
麦芽儿见他那样,帮着给他将炉子火拨大了点,又拿着烧热水的壶放在他的床边道:“你自个捂会吧!”
崔九抬眼与她道了声谢后。就伸出那白玉般的手放在了冒着热汽的水壶上。
麦芽儿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待出来后跟李空竹嘀咕着,“瞅着比那享福的地主婆娘手都嫩,不会是哪个大家公子哥吧!”
“谁知道哩!”李空竹拿针刮了下头皮。对于崔九,她是一点也不想知道,只想他快点好了后,快点离开这里。
自他醒来他就多方打量着她。要不是实在被他打量得来了火,昨儿她也不会自报家门的让他蒙了羞。
麦芽儿见她不愿多谈的样子,也就停了这个话头儿,另寻了个别的闲聊了起来。
待到下响申时天黑之际。赵君逸跟赵猛子两人背着一大背篓冒尖的山里红回来了。(主要是赵猛子背的。)
彼时的李空竹跟麦芽儿做了手擀面,见两人回来了,这才着手将面下进骨汤里开煮了起来。
待几人吃过饭后,赵猛子便去到小屋将崔九给背到了主屋暂歇。
而李空竹则叫着麦芽儿两口子一起到小屋前去帮忙。
山楂照旧去蒂去核,不同的是这回是将果子放糖放锅里蒸烂,再拿出来捣成酱泥。
关于费力捣酱泥的事儿,自是交给赵猛子这个汉子做。
将弄成细泥的山楂酱再放入锅中熬煮到水份干了为止。
拿出早先就买好的大铁片,将油纸绷在上面抻直。再用小刀片,将酱均匀的抹在油纸上。
没有烤箱,只能靠天然晾干。
李空竹将几块铁板做完后,便不再做了。
交待了麦芽儿和赵猛子将铁板放在屋中的通风口。为着防冻结冰失败,将屋子里的炉子烧到了最大。
李空竹还决定一会把灶里也埋着木头,不让燃的保持着焖火的样子。
待一切做完,已是入夜酉时了。
走之前赵猛子将崔九重背回了小屋。
李空竹待送走他们,就赶紧净了面,歇息了起来。
半夜,赵君逸起身开了屋门,忽听得院墙的另一边立时有悉悉索索之声传来。
不动声色的跨步出去,以散步之态慢慢的向着院墙踱去。
一步。两步……待到要迈完不足十步的距离时,他突然一个抬头向上。
黑暗中似有暗影快速的没过了院墙那边,紧接着便是脚蹬墙壁的声音。
赵君逸看着那双扒着墙头的大掌,淡漠的勾动了一下嘴角。继续着将未完的步子迈完。
立在离墙不足三掌宽的地方,找到所扒墙之人的位置。男人伸手开始敲起墙面来。
“咚、咚、咚!”看似没有使力手掌。却令墙体发出了极其沉闷之声。
扒着墙头的人听着那声声沉重的敲墙之音,还以为他这是拿着啥东西,跟当初李空竹那样,准备将墙敲烂呢。
“咚、咚、咚!”
随着越来越响的敲声响起。墙那头的人吓得心都颤了起来。想着李空竹那时拿着个大铲子将墙给敲个洞的。这老三该不会也想借着敲墙连带着把他也给敲成重伤吧。
越想越有觉有可能的扒墙之人,沉着嗓子喝了一声。“老三,你疯了不成。这墙要敲烂了你能出钱给修还是怎的?”
“王八羔子的下烂货!养着别人白吃白喝的住着不说,又拉着外人开始偷着做东西了。怎么,那个贱XX就这么找挨干啊,可哪给你戴着绿帽子。你还戴得更欢哩。别忘了老赵家养你的恩,顶着老赵家的名头当窝囊废,还想给俺们老赵家坟头添绿光不成!”
那边的郑氏忍不住跳脚的骂了起来。
扒着墙的赵银生吓得脸都白了,叫着赵金生道:“大哥,快过来借个肩膀给我垫下,我好下来。”
“嘭嘭!”
两声巨大响声,吓得赵银生“啊!”的一声就将手松了开来。猛的一下给跌落在地。
等在旁边的张氏看了,赶紧闷声的将他给扶了起来。
赵金生也有些意味不明的朝着墙那里看了一眼。
只郑氏开头吓着的以为是墙开了。走近一看见没瞅出个啥来。
就又将腰一掐的喝道:“赵君逸!你个王八犊子的玩意,说你还不爱听了是吧,你要还敢任了你那骚婆娘可哪败坏。当心明儿俺们就去请了族里的长辈,把你给逐了出去。让你没了身份户籍,到时去做流民给人当狗奴才去!”
墙这边的赵君逸听得眯了下眼。冷冷的勾了下嘴角,知道人吓得掉下了墙,便转身不再相理的准备回屋。
李空竹在郑氏骂时就惊醒了过来,披外衣出门来看。见赵君逸正一掌一掌敲着那院墙,听声音挺大的,还以为他会敲裂哩。
哪成想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见他回转,完全不理会那边扯着嗓子骂遭天遣的郑氏。
就挑眉迎了出来,问道:“不怕么?”
“怕什么?!”他垂眸看她。怕赶出去没户籍?随勾了个冷笑道:“他们还没这个能力!”
他已经在分家时落了单户,他要怎么做,还论不到大房二房插手。再加上赵姓族里的老家伙们,更不可能来管了这事儿!
“?”
赵君逸让她进屋,并不打算多作解释。
李空竹见状,也就歇了问他的心思。只要不被逐出村就行,其它的,她才懒得管太多呢!
关门上炕,她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