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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芜只觉得难堪,别过脸去,面无表情说道,“你不必跟我说太多,他的事从来由不得我做主的。”
孙馥栾转头看了她一眼,“所以,你不必同情我,裴缙泽那样的男人像一阵风,前一刻还对你温柔似水,誓要倾心相待,可也许下一秒就倒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了。”
“……”吴芜哑然,心扉绞痛。
其实她不该失望,毕竟早知人家正主来了,没把脸皮撕破,那是人家教养好。
“久安怎么样?”一道浑厚的男音忽然响起,中气十足。
吴芜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几乎只消一眼。不满猜到他是裴缙泽的父亲,两人长得不像,但那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简直如出一辙。
孙馥栾连忙站了起来,小声回答,“没什么大碍,只等丁院长过来检查,确定没问题了就转到普通病房。”
裴振铎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一眼也没看吴芜,径直走到孙馥栾身边,“明知丫头调皮,还不看紧点,找的保姆是什么货色?”
这男人说话实在太刻薄,吴芜对他的好感马上就消失了。
孙馥栾在他面前似乎也有些窘迫,低垂着眉眼,“久安最听青阿姨的话,缙泽把人要走了。丫头闹起来我也没法子。”
“还不赶紧派人把阿青接回来??”裴振铎冷哼一声,这才微微瞥了眼站在一边的吴芜,“久安就是被你撞伤的?”
分明就是孩子撞上她的,她腿肚子还抽疼得厉害,况且,孩子是急性肠胃炎。
吴芜无语,裴振铎勾着唇角冷冷笑道,“你最好祈祷我久安没事,要是有事——”他冷哼一声,表情却狠厉骇人,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喉咙掐断一样。
吴芜脸色一变,不是害怕只是嫌恶。
急救室门口的空气像是被冻住一样。
“缙泽呢,马上让他给我滚过来。”裴振铎发了令,脸色沉的能滴水,话音刚落楼层电梯就到了,走廊尽头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
裴缙泽带着袁仁礼走了过来,看到裴振铎时表情明显变了变。
他走到吴芜身旁,看了她一眼,无声地捏着她的手,才说,“久安怎么样了?”
吴芜恍惚地看向他,心里一阵反搐,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他站在她身侧,扭头只看到刺眼的光线,模样并不清晰,却依旧能看到紧拧的眉心。
裴振铎冷漠地看着裴缙泽,言语间净是讽刺,“女儿出事了,你却是最后一个来的,裴总,您真是日理万机。”
“这不是拜裴董所赐么?”裴缙泽没说话。只是微微看了眼吴芜,“吓到了?”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裴董,”裴振铎说完,隐约察觉不对劲来,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之下发现眼前这女人竟有几分面熟,再看两人紧握的双手,脸色更加难看,“你就是吴芜?”
吴芜一愣,脸上好像火烧,难堪地点了点头,“是。”
裴振铎既然知道她的名字,肯定也知道了她和裴缙泽的事,果然裴振铎看她的眼神变得挑剔厌恶起来,“你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
吴芜咬着牙,裴缙泽已经率先开口,“她很好,在我眼里她哪里都是最好的。”
孙馥栾闻言脸色变了变,看到两人十指相扣时,眼神更加暗淡。
裴振铎不说话,只是略微审视地看着吴芜,似乎在思忖什么。
没一会儿,丁院长果真携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医生过来了,带了两个助手进了急诊室。
裴振铎嫌人多口杂,围着的医护全被他赶走了。
一时无话,裴缙泽瞧着她面色不太好,知她又在纠结了,回头吩咐袁仁礼,“通知梅森上来,先送芜芜回去。”
这时,丁院长从急诊室出来,摘下口罩的五官微微肃穆。直接对上裴振铎的方向,“孩子体质虚弱,供血不足,又不吃饭才引起的急性肠胃炎,先输血吧。”
吴芜听出了点什么,似乎久安有什么严重的疾病,果然医生很快就提到先天障碍性贫血。
裴振铎当机立断,“那还犹豫什么,马上输血啊。”
“她的血型稀缺,血库里没有,裴先生——”
吴芜丝毫没有犹豫,马上接话,“抽我的。”
裴振铎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吴芜接收到他的视线,微微笑了笑,“我正好也是稀缺血型,您不放心可以亲自检查一番。”
不然当年难产血崩,也不至于差点丧了命。
裴振铎冷哼一声,转头背过身去。
吴芜正是要随护士去抽血,和梅森交代完的裴缙泽想也没想地拉住她,问清原由,当即不同意,“她也贫血,不能去!”
第153章 : 再怎么样我都会替你撑腰()
吴芜闻言,顿时不敢动弹,被他带着走了几步,眼神复杂地一直注视着他紧紧牵着的那只大手。
裴振铎闻言微微一怔,眼底渐渐浮起阴霾,“裴家的孩子难道比不上你养在外面的女人?”
裴缙泽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下巴绷得紧紧的,看的出来在强忍怒意,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爸,她是我唯一承认的女人!”
裴振铎气怒道,“可我也承诺过,馥栾才是裴家的当家主母,你既然选择回来继承裴氏的家业,就该明白,她始终上不得台面!”
孙馥栾他样子微微震慑住,却又见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走!”
“久安需要父亲!你要是敢走出医院,就别怪我将那块地皮拱手让给美艳!”裴振铎大喝道。
哪知男人恍若未闻一样,脚步一顿不顿地往前走去。
“她什么背景?”裴振铎望着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咬牙切齿问道。
“她是吴慕兴的女儿,这点倒不足为奇,但她的外祖父是米昔来。”
“吴慕兴?”裴振铎颇为诧异。
“爸您认识他?”
“岂止认识。”裴振铎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表情却阴狠至极,“缙泽的母亲,当年就和他有过一段,就算是跟了我,还对他念念不忘,那就是个嫌贫爱富的主儿。”
孙馥栾蓦地瞪大眼。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层关系,“缙泽他知道吗?”
“我猜他是知道了,那孩子性格深沉,怕是瞒不住的。他妹妹刚出生时,他妈还想着跑回大陆,结果遇上车祸,只找回他母亲,他妹妹不知所踪,没想到失散多年,他竟然在三年前把妹妹找回来了,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吴慕兴了。”
裴振铎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微微摇头。“馥栾,我这儿子是在报复那女人,断了是迟早的事。”
孙馥栾看向裴缙泽和吴芜消失的方向,事实真是这样吗?裴缙泽是为了报复吴慕兴才和吴芜在一起?可是她怎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吴芜被迫跟上裴缙泽的步伐,“你……你不是要借着那块地皮打开大陆的市场?我其实没关系的——”
他有时在家处理公事,从不瞒着她,她多少听到一点。
其实她心里很有关系,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她,就闹得他和家人不睦,实在不值当。
裴缙泽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下巴绷得紧紧的,看的出来在强忍着怒气。 吴芜只觉得可笑,难道这一切不是事实吗?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明明是他逼着将她捆在身边,让她背负第三者的骂名,可为什么他还生气了。
裴缙泽倏地转过身,说的却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什么时候出事,你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
吴芜愣住,居然哑口无言,看到他眼中的居然满是忧伤和痛苦。
他紧紧握着她的肩膀,许久才说,“芜芜,你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可好?”
如果她愿意多看看他,就不会相信别人口中的是非。
吴芜被他攥的肩膀发痛。偏偏又挣脱不开,看到不远处好奇张望的小护士便压低声音提醒,“别人都在看,别闹了好不好?”
裴缙泽眼神越来越阴鸷,直接攥着她的手朝前走去。
直到将她塞进车里,见她乖乖地待着。他的脸色才好一点。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双手交缠在一块,低头望着袖子上的墨水。 她明明那样委屈,却是隐忍得一声不吭,难怪会闷出抑郁症来。
想到她那时被逼得咳血,男人终究是不愿为难她,“为什么不找我?”
吴芜只觉得呼吸一滞,抠着袖子的手一顿,良久才抬头,眼里泛红,咬着牙说道,“只要你不伤害孩子。能给你的我都给了,你、可不可以、别那么残忍——本来就已经很难堪了,难道还要闹起来么?”
她心里已经满是负罪感,他究竟还要怎样折磨自己?
男人心里哗然被划开一道伤口,只觉得在汨汨流血,他放软声音说道。“饿不饿?”
今天代课比较多,她出校门就已经饥肠辘辘,没想到那个孩子会撞上来,一着急竟是忘了。
这会儿也不觉得饿,她生怕他误会,不答反而说道。“我没撞你的女儿,梅森是你的人,他亲眼看见了,你要是不信大可去问他。”
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裴缙泽握着她的双肩,顺势滑下来抓着她的手臂。轻轻捏了捏,几乎没什么肉,不由一叹,“我信你,只是,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他似乎很执意于此。可吴芜实在不愿多说,别过脸去闭口不谈。
男人心里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气再次升腾,抬起手来想掰回她的脸,谁知她像是以为他要打她一样,一下把脸缩回去,满是惶恐。
他一下失了力气。只沉着一张俊脸驱车往家里赶。
一路疾驰,吴芜的脸色都是白的,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男人已是下了车,绕过来给她打开车门,却是不看她。
她闷头下车,男人又是走在她前头,却是已经开了门,等在门口立着。
“谢谢——”她瞧着他发青的脸色,到底不敢多说。
男人却像是恍若未闻一样,进了屋就拿了烟走到阳台外面。
吴芜心里叹了一口气,见厨房没有青阿姨的影子。晨允也不知去哪儿了。
她这才想起似乎听梅森提了一句,周儒铭和青阿姨去过结婚纪念日,晨允吵着也跟去。
所以,屋里只剩下她和男人了?
吴芜饿得不轻,认命地去厨房做了三菜一汤,摘下围裙时。透过窗台,仍见男人高大的背影在那儿吞云吐雾。
吴芜没说什么,阳台边的白色窗帘被夜风吹得起起伏伏,她走过去。
裴缙泽正端着杯酒,背影挺拔却很箫瑟,箫瑟——吴芜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这个词,心里面突然就涩起来,彼时一阵风突然窜进全身,她无声走到他背后,“吃饭吧。”
他回头,见她目光楚楚,双手紧着上衣的前襟。有些弱不禁风,心里就软了,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顺手放下,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吴芜由着他抱着,由着他将她的手环抱着他的腰。
她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始终有一个人要先低头,“进去吧,别饿着了。”
他却动也不动,只是紧拥着她,轻轻地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很累。”
她什么也没说,任他抱着。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似苦似甜,似悲切似满足,“可是我心甘情愿。芜芜……你懂吗?你懂我的心甘情愿吗?”
“我……”她刚开了口,便被他的手指挡住。
“嘘……别说,”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在她的嘴里,她的唇舌间,说下模模糊糊的三个字,潮湿而隐晦地辗转进她心里。
她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或者他根本就没说,只是她恍恍惚惚间的幻觉。
一吻方毕,她低头凝着他,像是认命了一样,叹气道,“我们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别闹了好不好?”
她妥协了,已经迈出第一步,男人心里一热,要是再瞒着,只怕她心里会更加郁结。
他打算和盘托出,“害你伤心了,对不起。但我还不至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不是第三者,从来都不是。我是裴缙绕,不是裴缙泽。孙馥栾是大哥的妻子,久安也是大哥的女儿。”
吴芜一听,脸上一愣。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那为什么——”
他明白她的疑惑,只长长叹了一句,“母亲是被那个人强取豪夺,怀了大哥不得已才被迫嫁给他。怀孕时她也是心思郁结,才导致大哥从娘胎里出来就是身体羸弱,那个人很是愧疚,一门心思扑在大哥身上,从不曾多看我一眼。”
他心头苦涩,喉结微动,眼里透过一股冷意,“很可笑对不对?裴家的男人历来偏执。除了长子,对其他的孩子分外严厉,甚至见不得光,那个人甚至不惜以母亲的性命相逼,逼我以裴缙泽的名义读书,接手家业。”
吴芜不由咋舌,却见他眼里泛着痛楚,心里也裂开来,“当年我的确是和孙馥栾一块留学,甚至还没等到我毕业,那个人就逼着我娶她,就在结婚前一天,妈不忍心我断送一辈子的幸福,不惜吞枪自杀,也要舅父带着我回景城。所以,迎娶孙馥栾的是大哥!”
她像是听到惊天秘密一样震惊不已,“那大哥他在哪儿?”
“他、自有他的去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回避,柔柔地捏着她的手,“那不是你担心的,你只需要记着,我从未有过除你以外的女人,不管是事实还是名义上,孙馥栾只是裴缙泽的妻子,与裴缙绕无关。”
吴芜心里顺畅了不少,眼里却是忍不住落下欣喜的泪水。
那时一着急,她其实想到找他的,只是不知如何开口,“梅森会通知你的。”
男人的脸色总算好看了点,无奈地道了一句,“你呀,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该像对付吴悠那样,再怎么样我都会替你撑腰!”
她吸了吸鼻子,乖乖点头,“嗯。”
第154章 : 你疯了?()
“我总会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相信我,好么?”他的呼吸越来越近。
吴芜点头,生怕他再胡作非为,只道,“快去吃饭吧。”
男人这才想起今天特意遣走了青阿姨和晨允,本来是想带着她去餐厅吃,方才光顾着生气,把这茬给忘了。
他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起身还是揽着她,“要不出去吃?”
“饭已经做好了,”她皱着眉头,“不用浪费钱,明天还有家长会,我想挤多点时间来准备。”
“罢了,只要你欢喜,怎么样都好,正巧明天还有一出好戏!”
翌日。吴芜一早起来,赶到学校门口时,离家长会还有半个小时。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正要踏入校门口,却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给拦下了,“裴太太。夫人有请。”
吴芜顺着他的手势一瞧,就见架着墨镜的邵玉燕降下半边车窗,露出半张脸来。
吴悠昨日被打的鼻青脸肿,也该是邵玉燕出场了。
吴芜面色轻松,反倒是梅森一脸紧张,“少太太。裴少说了别见乱七八糟的人,她带了不少保镖。”
“放心吧,我只去一会儿,难道你还打不过几个小喽啰?”吴芜头也不回说道。
打是打得过,可他也不是暴力狂好不啦?
可他一抬头,见她已经到了车边?梅森见她没跟上车,不由松了口气。
邵玉燕曾经隐忍多载,才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自然也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