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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景唯一恼怒的抬头看着东篱景逸,才发现东篱景逸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景唯一顿时就感觉有些大事不妙,她缓缓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她知道,寸缕未着,然后,又看了看东篱景逸的下身。果真……
不出景唯一所料,男人的庞然大物挺立着,景唯一仅仅看了一眼,就觉得是面红耳赤。
“怎么样,我的尺寸你还满意么?”好听的男声在浴室响起。
景唯一愣了一下,什么尺寸,她抬头迷茫的看着东篱景逸,嘴中不由自主的问道:“什么尺寸?”
东篱景逸眼睛示意了一下景唯一,景唯一顺着东篱景逸的眼神看下来,然后,她突然感觉上当了。
“东篱景逸,你给我滚滚滚滚!”
东篱景逸缓步走进浴缸,顺便将景唯一也直接重新拉进浴缸。景唯一一时间脚步没跟上,脚下打滑,直接往后仰。
东篱景逸强有力的手臂接住景唯一要倒下的身子,随即……
两个人的四唇相对!
景唯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滴水珠看起来莹莹发亮。
男人撬开女人小巧的贝齿,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夺取怀中小女人的呼吸,直到憋得景唯一满脸涨红,东篱景逸才意犹未尽的放过景唯一。
景唯一终于能够获得新鲜的空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东篱景逸,带着恼怒:“你混蛋!”
东篱景逸答非所问的回答:“景唯一,老子还真是找不到比你还笨的女人了,接吻你连呼吸都不会?你是不是要笨死了?”
景唯一刚要说出口的话,慢吞吞的被憋回肚子里面,再想说话的时候,却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疼的她眼泪随时都好像能够飚出来。
等到舌尖的疼痛消失了一些,景唯一围上浴巾,摔门就去除了。
“哐当——”一声巨响,承载着景唯一的不爽,景唯一极度的不爽。
第二日,景唯一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烧了,高烧不退。
陈医生来了三次打了好几支退烧针都不见好,东篱景逸恨不得一脚把陈医生踹在墙上。
然后,景唯一就迷迷糊糊的整天都想黏在东篱景逸的身上,恨不得东篱景逸去个洗手间都要跟着。简直成了狗皮膏药,一直粘着东篱景逸。
本来东篱景逸还有几个重要的酒场需要去应付,见景唯一这个样子,东篱景逸是一点心思也提不上来。
只好打电话让那些人来到夜魅谈。
东篱景逸本吩咐女佣上来给景唯一穿衣服来着,却没想到景唯一不管怎么样都不肯离开他的身边。
没办法,东篱景逸挑了一件保暖好看适合景唯一风格的衣服,帮景唯一穿上。
看着景唯一脸上带着不对劲的潮红,嘴中还时不时的嘟囔两句:“东篱景逸你别走……给姐回来,姐这里有钱,给你一百?”
东篱景逸黑脸了,深呼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不能跟发烧中的景唯一一般见识。
没想到,景唯一继续道:“东篱景逸这男人啊……真是的,给了我戒指,却又不说爱我……姐想要的是你得一颗心啊,该死的……臭男人啊……你心里面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呢?脑子迟钝吗?”
东篱景逸的身体一顿,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爱不爱景唯一……一颗心?
他……
到底是给了谁?
Shelly还是景唯一……他不确定,所以——
从不言爱!
帮景唯一穿好衣服之后,东篱景逸将她抱下楼。
路过客厅的时候,见到张伯正站在客厅中央,微微弯着腰。
东篱景逸停下要离开的脚步,眼神投在张伯的身上。被景唯一说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连带着看着张伯都觉得不耐烦。声音不由得冷冽了几分:“张伯,有事吗?”
张伯两只手合在一起,紧紧地钻了一下,才说道:“少爷,张伯想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说。”东篱景逸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神色尽显。
“一句奉劝的话。”张伯道。
东篱景逸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张伯的身上,“那你还不快说?”
张伯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少爷,我觉得,景小姐没有资格留在东篱老宅。”
东篱景逸的眼神果然又冰冷了几分,他冷冷的勾了勾唇。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被东篱景逸掩藏的极好,他朝着张伯投去的目光是平淡无奇的。让张伯也放心下了。
东篱景逸道:“说说原因。”
张伯端正了身子,一副准备接下来要长篇大论的模样。“第一,景小姐没有身份。”
东篱景逸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我知道。”随后,东篱景逸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介意。”但是,东篱景逸放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张伯又道:“第二,没有家世背景。”
东篱景逸忍住了他想问张伯的一句话:张伯,你这么多年的语文是不是白学了,第二和第一有什么分别么?
东篱景逸忍住了,还是淡淡的点点头:“我知道。”
张伯见这两条还不能够打动东篱景逸的心,便继续说道:“而且她在少爷身边没有名分,不配在少爷身边。少爷身边站着的女人不应该是景小姐。”
东篱景逸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鸷起来,不配?不应该?
张伯……
东篱景逸刚想说话,怀中的小女人,终于睁开眼睛。虽然还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东篱景逸亲昵的吻吻景唯一的额头,对她道:“唯一,张伯说你没有资格住在老宅,你怎么看?”
景唯一醒来觉得第一件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够看见东篱景逸。
但是,东篱景逸嘴里说的话怎么就是那么欠扁呢?还有,那个叫什么张伯的,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景唯一身体虚弱的很,说话也是软绵绵的,她声音软软道:“东篱景逸,扶我起来,去张伯面前三步远。”
东篱景逸不知道景唯一要做什么,但是却乐见其成。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景唯一强势的一面了呢,感觉还是怀念的。
按照景唯一的要求,东篱景逸将景唯一软绵绵的身体扶起来,走到张伯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东篱景逸怕景唯一刚醒过来身体虚弱站不住,一直在景唯一身边贴心的扶着她,防止景唯一突然摔倒。
张伯因为年事已高,佝偻着身子,自然没有景唯一高。
景唯一居高临下的看着张伯,淡淡道:“张伯,背后嚼人舌根终归是不大好的吧。你家少爷都没说我一个不字,你在这里说我没有资格住在老宅。我想请问你,你是以一个什么身份来跟你少爷讲?一个家里的管家的身份,还是老爷子的旧部手下的身份?张伯可是要掂量清楚了!”景唯一的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
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还真当她什么都不说当缩头乌龟了?
笑话!
她别的本事没有,跟东篱景逸这种老狐狸说话说不过,难不成还说不过一个六旬六人?太扯了吧!她读书少,也是念过大学的好吗?!
“我和少爷的谈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张伯深呼吸了两口,已经做好完全不理会景唯一的准备。
景唯一讥笑了一声,呵呵笑:“张伯,你是不是该退休了?”
景唯一这句话问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景唯一问的是什么。
“是少爷一直留我在这里,关你何事?”张伯口气生硬,语气中明显带着看不起景唯一的感觉。
景唯一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道:“那怪不得,年纪大了不仅说话没脑子。记性也退化了,张伯忘了?刚刚是你家少爷让我说的,我说是你家少爷允许的,怎么着,你看不惯?还是你有意见?”
张伯的胸口此起彼伏,他已经明白,今天是跟少爷说不成了,愤愤的跺了跺脚,离开。
景唯一扬起冷笑,“慢走不送,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别管。小心身子骨儿!”
随后,景唯一便看见张伯的身影踉跄了一下,好像是要摔倒。她呵呵一笑,转过脸看着身边扶着她的东篱景逸,道:“张伯都要跌倒了,你不去扶他一下么?”
“没摔倒,他身子骨好着呢。”东篱景逸淡淡道,他生性凉薄,继承了老爷子的冷血和霸道。因为老宅的一个管家要跌倒了,他东篱景逸就要过去搀扶?
可笑之至!
……
景唯一嘴角挂着的讽刺还是没有消掉,东篱景逸却已经将景唯一横抱而起,乘车离开了老宅。
在路上。
车中,景唯一倚在东篱景逸的胸口前,默默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东篱景逸翻了一个白眼,无语:“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景唯一迷茫的摇摇头,道:“不知道,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且是一个很可怕的梦。”
她摇摇头,脸上突然间浮现出痛苦的模样,东篱景逸转过脸。心疼的将景唯一拦在怀里,抱住景唯一的头。说道:“没事,没事,别担心。我在,我在。”
景唯一摇摇头,继续说道:“我梦见……阿姨死了……没错,就是梦见阿姨死了……”
然后,景唯一一脸惊慌的看着东篱景逸,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她显得有些激动,“没错……呜……就是,就是梦见……阿姨死了……她走的悄无声息,脸上还挂着笑容呢……然后我好怕好怕……你出现了,伸出手想要拉住我,可是我却不管怎么样都够不到你的手。”泪水划过脸庞,景唯一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此时只能躲在东篱景逸的怀中。
“没事,没事。”东篱景逸没由来的也感觉到一阵心慌。
他前几天也做过这样的梦,甚至和景唯一做的相差无几。
但是有一个细节不同,就是……
景唯一的阿姨,是死于他手……
东篱景逸握紧了景唯一的手,随后,跟康仔说道:“取消今天和美国QUS集团的商议,改天再约。”
听着东篱景逸的吩咐,康仔很想问问:少爷我没听错吧?
怎么好好地突然间就不谈了呢?
挡板的隔音效果太好,康仔隐隐约约只听见了两声景唯一的哭声,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
故此,康仔才更疑惑,少爷,你不会是因为景小姐哭了,心情不好,你就不去谈了吧?!
康仔想砸了手中的平板电脑,然后大声的问一问少爷:“少爷!你到底为景小姐破了多少次例了?!你的到底给了景小姐多少个第一次?!”
东篱景逸第一次抱人给了景唯一,东篱景逸第一次帮人穿衣服给了景唯一,东篱景逸第一次好言好语的跟一个女人说话给了景唯一!!
第一次买礼物送人、第一次为了别人受伤、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生气暴怒!这些统统都给了景小姐,景小姐你何德何能能够承受得起我家少爷对你这么好?
……
但是,康仔没有问出口,他不该问的。
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随即,便听见东篱景逸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一下,联系一下流年,让他去和QUS那边谈。流年应该有空。”
康仔撇了撇嘴,只能回:“好的少爷。”
随后,康仔拨通了华流年的电话,电话很快便被接通。
华流年淡漠的声音响起:“康仔,什么事?”
康仔顿了一下,酝酿了一下说辞,才慢慢道:“少爷这边临时有些事情,QUS集团那边临时去不了,但是约好了在夜魅谈的。华少,你看,你有没有时间,去一趟和那边谈一下?”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华流年才淡淡的说道:“我刚刚帮你问了,安毅今天有空,你去找他让他和那边谈。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要是过去,大概还要推迟四个小时。”
康仔小心翼翼的拿着电话,华少那边没有时间,只能找夏少了。
然后康仔继续问道:“那夏少什么时候能够到夜魅?”
“三十分钟后吧。”
“好的,谢谢华少,那我先挂了。”
“嗯。”华流年淡漠的声音传来。
康仔摁下了挂断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喘第二口气,东篱景逸的声音又响起:“康仔。”
“啊?”康仔忙不迭的回答,条件反射,根本不用大脑思考。
“你在这儿下车,找人送你。”东篱景逸淡淡道。
康仔手一顿,少爷这是闹哪样?
“少爷你这是去?我多找几个人跟着。”康仔问了一句。
东篱景逸沉默了一会,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摸了摸景唯一的头,算是安慰。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道:“皇家医院,去看看孙女士。”
康仔给跪了,只觉得膝盖好疼,少爷,你这么做真的好吗?都快把景小姐宠上天了好吗……
景小姐一个不高兴,你十几亿的单子随随便便就不谈了?不谈之后陪着景小姐去医院探望病人?!
确定不是在逗他嘛!!
康仔心中在狂吼,在咆哮。
康仔嘴角在抽搐,脸上在抽搐,整个人都觉得抽搐了。
也罢,少爷的选择,他干涉不了。
打开门,康仔下了车,寒风瑟瑟的一下子就让康仔冻成狗了。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给手下的小弟打了个电话:“赶紧来接哥,中心道儿上呢,冻死哥了!”
……
康仔下车之后,东篱景逸直接吩咐司机:“去皇家医院。”
…………
皇家医院门口,东篱景逸打开车门,还是将景唯一裹在毯子里面,裹得严严实实的跟粽子一样,随后,东篱景逸果断的抱着进了医院里面。
顶级病房中。
景唯一在房门的透明玻璃中看着孙阿姨,脸色红润,看起来挺不错的。心中稍微安下了心,她转过身,对着东篱景逸道:“男人,谢谢你。”声音小的如蚊子叮那么小。
东篱景逸黑脸了,立刻就不满意了。怎么着他也是放弃了好几个大单子来陪她来医院探望人啊,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谢谢,还不说清楚,声音那么那么小。
东篱景逸不满啊不满啊不满,他揪了一下景唯一的耳朵:“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景唯一冲着东篱景逸调皮一笑。
等到东篱景逸想要抓住景唯一胳膊的时候,景唯一已经直接打开房门进病房了。
东篱景逸没办法,哭笑不得的看着景唯一蹦蹦跳跳的背影,有些怀疑,刚刚那一瞬间那个颓废不堪的景唯一模样,是他的一个错觉。
东篱景摇了摇头,一定是错觉。
“诶?一一啊,你怎么来了?”孙阿姨惊讶的看着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两个人。
“是啊,嘿嘿……阿姨,我想你了,我就来了……”景唯一只字不提做梦的事情,那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梦中,会感觉到自己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样,那种被人抑制住呼吸快要窒息而亡的感觉,让景唯一毛骨悚然。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
“过来过来,让阿姨看看,是不是胖了。阿姨看看,你男朋友有没有把你喂得胖胖的。”孙阿姨打趣景唯一。
景唯一脸一红,倒是忘记了做梦的事情,走到病床边上。转了一圈给孙阿姨看,小脸上满是的得意洋洋:“喏,孙阿姨你看,我都胖了这么多,都是被喂胖的。东篱还说把我喂胖了,以后没人要了。”
“噗……哈哈,好想法。”孙阿姨也被景唯一说的逗笑了,神色看起来更好了一些。
景唯一来医院看了看孙阿姨,看着孙阿姨什么事情也没有,心情好了不少。
随即,景唯一才想起来,东篱景逸今天还有一个很大的客户要去面谈,却因为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