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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和傲咬了咬牙,还是把怒火给忍耐了下来,然后凶神恶煞的看向了顾星辉:“你一介草民,居然辱骂皇上,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顾星辉那蜡黄的小脸上露出了无所畏惧的笑容来:“满门抄斩就满门抄斩,反正我家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了。你这个狗皇帝都杀了我全家了,把我也杀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啊。你应该庆幸我手里没有刀,要不我一定砍死你!”
“你……”
焦雨甄拦住即墨和傲,投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便看向了顾星辉,和气的说话:“小朋友。你辱骂皇上是因为皇上杀了你的全家?但是庆国向来依法治国,皇上也不是暴君,若要杀人,特别是满门抄斩,必定是有着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的。小朋友你家里人是否犯了罪呢?若是犯了满门抄斩之罪,那么也是咎由自取啊。”
“我们没有罪!”顾星辉扯着嗓子朝焦雨甄喊道,不过喊出了这一句话以后,便是扁了小嘴,双眼通红了起来,“爹娘就是好心的救了一个人而已啊……他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前朝余孽啊……可是那知县老爷不听爹娘的解释,说是皇上下令,只要与轩辕皇朝余孽有关一干人等都要处死,我们家就被满门抄斩了……在官兵来的时候,奶奶冒死把我藏到了水缸里去,但是她和爷爷都被抓走了,然后都被砍了脑袋……”
“窝藏叛逆者,的确是满门抄斩的罪。”即墨和傲也稍微平息了一点怒气,只是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但是一般来说窝藏之罪也是要进过调查的,若是刻意窝藏,知法犯法才会治罪,否则不会判到满门抄斩那么严重的,这也是庆国的律法,多年以来更没有人因此被冤枉。你口口声声说你爹娘无辜,可是有证据?”
“当然有!”顾星辉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才继续说话,“我爷爷奶奶还有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村子里的人都是愿意作证的,而且那个什么轩辕皇朝的余孽只是受了重伤躲到了我家的猪圈里藏着,然后就被官兵抓走了,我爹娘的确是知道有一个受伤了躲在猪圈,可是没有出门和他接触啊,只是也没有赶人而已……可是那知县老爷说什么都不相信,也不审问,就定了罪……”
“这算什么证据……”即墨和傲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去懒得再看顾星辉了。
轩辕皇朝……
这四个字在焦雨甄的心里可是不一般,她杏眸之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便轻声问道:“这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
顾星辉一怔,似乎没有想过焦雨甄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三年前的秋天……”
“不对啊,三年前哪里来什么前朝余孽作乱的事情?”即墨和傲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冒了出来,“你的假象不是在这雅邵城吧?”
“不,是南方的唐廖县……”
即墨和傲的鹰眸微眯,顿时握紧了拳头:“不可能……那里可都是我的人……若是追捕前朝余孽,他们不可能不告诉我的,但是三年前的秋天……根本没有这件事情!”
“那么这样说来,顾星辉小朋友的父母不是窝藏了前朝余孽,而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被人用了这借口给灭口了。”
听到了焦雨甄那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即墨和傲心里也是有数的,南方的唐廖县虽然是一个小地方,可是却位于南方兵法布阵之中的中心位置,他登基那一年除了对付即墨翰飞以外就是在部署这一切,虽然表面上他似乎没有忌讳过任何人,但是实际上在背后可以没有少准备,不过他终究是坐在皇位上的,没有办法顾及所有的地方,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比他早发现了他的部署,那么这个人应该是谁?到底是……
“夫君。”看到即墨和傲不说话,焦雨甄以为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便柔着声音说话,“我们要给顾星辉小朋友一个公道,然而我们留在这里也是危险的,不如明日一早就启程到南方的唐廖县去,你看可好?”
“我们这样上路也一样危险……”
“不。”焦雨甄微笑着打断了即墨和傲的话,然后蹒跚的走过去拉过了顾星辉,“现在我们一家三口上路,怎么会让人怀疑呢?一会让星辉去给我们买一些成衣,我们都换一个打扮,然后顾上一辆马车,明日一早就出发吧。”焦雨甄说到了这里,看向身旁那一脸错愕的顾星辉,“星辉,他是皇上,是一个好皇帝,绝对不会草菅人命的。你爹娘是被奸人所害,那个人现在还要来害皇上。你若不相信,大可跟我们去一趟南方的唐廖县,亲眼见证真相,若到时候不如我所说,那么你再骂再闹也无妨啊。这是一个给你家人一个公道的最好机会,星辉你愿意赌一次吗?”
顾星辉抬着头看着焦雨甄,虽然焦雨甄比他高出了一个头,可是他还是可以看出焦雨甄的年纪并不算是大,可能比他没有大上多少,可是刚才一番话却是说得头头是道,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丫头说出来的话,更重要的是面前少女分明穿着未出阁女子的服饰,可是却把皇上称为夫君,能把皇帝叫做夫君的自然是后宫妃子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虽然面前这个自称是皇帝的男人和那个脑子很灵光的少女很奇怪,但是顾星辉犹豫了一下还是认同了焦雨甄的提议:“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愿意和你去一趟唐廖县,若是能证明我家人的清白,恳请皇上还我家人一个清白。”
听到顾星辉已经从“狗皇帝”的称呼到了用上“恳请”二字,即墨和傲的心情也是好了一些的,而且焦雨甄的话很有道理,既然他现在不愿意就这样回宫,然后把所有的计划重新安排,这样麻烦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倒不如将计就计,看看都城里的人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好,就这样决定吧。”即墨和傲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上好的玉佩,他作为皇帝,随身之物自然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他正想要将这玉佩给了顾星辉,然后让他去当铺换钱,却被焦雨甄拦了下来。
“夫君,既然外面有人在寻找你,你的东西若是出现了当铺,便是泄漏了自己的行踪,不如还是用我的东西吧。”焦雨甄从手腕上取下了一个通体雪白的羊脂白玉手镯,“星辉,你扶着我去当铺吧,我们典当了东西,便有银子在手里,住在客栈里也是要银子的。”
即墨和傲虽然怜惜焦雨甄,可是却也无法反驳,他们入住这客栈的时候也是没有放下银子的,不过因为他们衣衫华贵,掌柜和店小二自然是不会知道他们身上没有现银的。
“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去吧。”焦雨甄让顾星辉撑扶着自己的身子,然后有些蹒跚的往房间外面走去,虽然崴了的右脚还隐隐作痛,但是这样的疼痛很好的缓解了她身上的奇毒,她余热未退,不过精神却是很好的。
“好。”顾星辉年纪还小,自然没有什么男女之防,他扶住了焦雨甄的身子,他虽然瘦小,可是在市井之间打滚长大,力气倒是有的,所以他能很好的扶着焦雨甄向前走。
焦雨甄和顾星辉从房间里出来,沿着楼梯下去,刚才那个店小二手里端着一碗热粥过来,看到了顾星辉扶着焦雨甄下楼,倒是吃了一惊。
焦雨甄刚才在房间里也是听到外面的动静的,看到了店小二手里的热粥便明白了过来,她朝那个店小二笑笑:“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他一直在这附近生活,小哥也定是照顾过他的。我这要去银庄对点银子,回来定给小哥打赏,有劳小哥照顾我的弟弟的。现在麻烦你先把粥送到房间去吧。”
店小二愿意听到待会有打赏,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个顾星辉的来历的,所以他连连点头,笑嘻嘻的端着热粥上楼去了。
“姐姐,那个人真的是你的夫君吗?”顾星辉扶着焦雨甄出了客栈,才开口问道。
“怎么?你觉得不像?”
“的确不像。”顾星辉虽然出生清贫之家,但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还是见过的,“宫里的娘娘一定都和大户人家里的夫人一样,哪一个不是尖酸刻薄的,但是姐姐你却是一点也不像……如果不是你这样说了,我肯定跑到衙门里去说那个人……”
“这话可不能说,我想你的家人当年肯定也因为如此才会招致杀身之祸,”焦雨甄打断了顾星辉的话,“之后你说话要小心,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你家人那事情必定是冤案,只是牵扯甚广,如果不是夫君,没有人可以为你家人平反的。”
“我知道了。”顾星辉小心翼翼的点头,也不再说这件事了。
焦雨甄其实也是饿着肚子的,但是她知道有一些事情不能拖延,才会饿着肚子带着上出门,她和顾星辉并没有直接去当铺,而是去了附近一家名为珍宝轩的店铺,这店铺和珍宝轩相似,都是出售金银珠宝和珍惜宝物的地方,只是规模相对小了一点罢了。
焦雨甄身上的衣服是极为精致的,珍宝轩的掌柜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他第一眼看到了焦雨甄就知道这女子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就算身边跟着个小乞丐也无法改变她那尊贵的气质,于是他便是极有眼色的笑嘻嘻迎了上去:“这位小姐想要买些什么?小的给你介绍介绍?”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子眼睛很厉害()
焦雨甄环视了一眼珍宝轩,看到这里的客人也是不少的,于是便从袖子里拿出了那一只色泽光润,通体雪白武侠的羊脂白玉手镯来:“掌柜,你看我这手镯可好,你可有兴趣?”
一听到对方不是来光顾的,掌柜的热情顿时卸了一半,只是看到了焦雨甄手中的那只手镯以后眸子便是一亮。他开了珍宝轩那么久,就算没有见过极品羊脂白玉手镯,上品的羊脂白玉手镯自然是见过不少的,但是却没有见过一只能有焦雨甄手中这个手镯质量如此只之好,若是能将这手镯收下来,一定是可以作为镇店之宝的,不过这样好的手镯若是出现在寻常的富人家中,那也必定是传家之宝,价格不菲的。
掌柜心里虽然想要,可是却又板起了脸,捏着胡子摇了摇头:“这位小姐你有所不知,小店向来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的。”
其实这个掌柜的话说得也很对的,一般的店家是不会接受,因为都是害怕那些东西来历不明,若是贼赃,收下了被人发现,那么就是吃不完兜着走的事情,毕竟首饰不像是宝石原石那么不容易被标记,特别是极品的首饰,除非百年来都不曾出世,否则必定是有人知道该物的出处的,但是焦雨甄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拿过来卖,自然因为这手镯是闾丘丰允准备的,也就是送进宫里给她当嫁妆的首饰,这些首饰来自伊西多国,她在庆国变卖自然是不会引起注意的。
“这是我的传家之宝,本就是随身之物不会变买的,但是我这才遇上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家中兄长又要准备开春去考取科举,所以不得已我才会决定把祖上传下来的手镯变卖的。我看掌柜也是一个善心的人,若是有意思要了这手镯,还请掌柜开一个价,若是不想要的,那么我们这就离开,绝对不会再耽误掌柜呃时间。”焦雨甄的话说得不急不缓,语气之中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威胁之意。
如此上好的羊脂白玉手镯,掌柜自然是不希望放过的,而且有人拿来变卖,这会比正常进货或者拍卖回来便宜许多,而且这途径来得越是神秘,买出的时候更是可以喊得越高的价格,什么来历不明在利益的面前都是无稽之谈了,掌柜看到焦雨甄似乎胸有成竹,也不打算和他耗下去,心里顿时有些着急了,但是却也不会表现出来:“这位小姐倒是可怜啊,不过看你衣着华贵,怎么也不像是要变卖传家之宝的程度吧。”
焦雨甄也是觉得如果能换一下衣服再来变卖会好些,但是如果她穿的很朴素,却又拿出了那么好的首饰来,自然是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小偷的,所以她微微一笑,如此说道:“我有了婚配,未来夫家富裕,我自然穿得很好,但是我总不能拿了夫家的银子去贴娘家的兄弟,白白落了别人的口实。若不是走投无路,便不会把家传之宝变卖。”
听到焦雨甄说得头头是道,掌柜也找不到挑剔的地方了,于是接过了焦雨甄手里的手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便开出了价格:“五十两银子吧。”
焦雨甄杏眸之中掠过了一抹不悦,这个珍宝轩的掌柜把她当成一直大头鱼?
将那羊脂白玉手镯拿了回来,焦雨甄轻轻摇了摇头:“这价格我觉得不妥,我看我还是再去一趟都城吧,相比之下聚宝斎的辛老板开出的价格是最高的,更何况那辛老板的聚宝斎是老字号,将来我若是要赎回来还是可以的。”
那个掌柜一听焦雨甄的话,顿时愣了一下,如果不是极品,自然是引不出聚宝斎的辛老板来的,这个女子若不是已经见过了辛老板,也说不出这番话来,如果他现在能得到连聚宝斎的辛老板都想要的珍宝,那也必定是可以当镇店之宝了,将来遇到了什么大型的拍卖会,也能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看到了焦雨甄转身要走,掌柜立马叫住了她:“小姐留步。”
“掌柜还有何要事?”焦雨甄心里就是知道,只要搬出了那个铁公鸡辛鹏怡来,定是可以引起这个掌柜的注意的,只要他叫住了自己,这价钱……可不是他说了算了!
“小姐心里的价格是多少?”掌柜的脸上带上了笑容,轻声问道。
“这手镯可是至少值三千两银子的,然而辛老板给我开出的价格是五千两银子,虽然说再回头是没有五千两银子的价格了,但是四千八百两还是能要到的。四八四八,是发是发,多好的意头,辛老板定也是愿意的。”
掌柜也在心里算了一下,四千八百两这价格不便宜,但是对比起这手镯来说也不是贵,但是这价格进了货,除了拍卖意外也不好出手了,所以他还是犹豫了一会,只是一想到了辛鹏怡都可以开出五千两的价格了,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我也出四千八百两,那么小姐就不需要再跑一趟都城了,在这里雇了马车过去,不还是要花钱嘛。”
“既然掌柜这样说了,那么我就买给掌柜吧。”焦雨甄笑嘻嘻的跟着掌柜走到了柜台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将四千八百两的银票袋袋平安了以后,便无意间瞟到了一旁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站在一旁的架子前挑选着一些小巧的耳坠,对冉身旁有一个店小二在招待着,可是那个男人却可以一摆手就将三对耳坠收到了袖子里,然而那身旁的店小二却是茫然不知的!
“姐姐。”拉了拉焦雨甄的衣摆,顾星辉轻声说话,“那边那个人……”
“我知道。”虽然有些惊讶顾星辉竟然也有如此眼力,但是焦雨甄没有深究,反而是对掌柜说,“掌柜,那边的耳坠你要小心一点,若是少了,只怕会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焦雨甄的话说得很明白,那张桂抬头去看,看到了站在那边的男人和店小二,那店小二是新来的,眼力自然是没有掌柜的好,他一眼也看出了那个男人有问题,于是谢过了焦雨甄就走了过去。
“我们走吧。”焦雨甄也没有留下来看热闹,若是被人拉着作证就出问题了,所以她便和顾星辉匆匆离开了。
“姐姐也发现了那个男人是小偷?”顾星辉其实干小偷小摸的事情也已经有一年多了,虽然是为生活所迫,但是的确练出了看人的本事,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