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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轻轻的娇呼,橘红色的纱巾从脸上滑了下来,橘红色的身影从灌木丛后跌到了出来,一双漂亮的杏眸闪动着惶恐的神色。
“你……”那愤怒的话语就这样卡在了喉咙了不上不下,即墨和傲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披着橘红色斗篷,斗篷下穿着的是橙色的纱裙的女子,她脸上本有橘红色的纱巾,纱巾上有着金丝刺绣的精美花纹,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纱巾从她的脸上滑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女子急急忙忙的说着些什么,只是那样的话即墨和傲没有听懂。
女子似乎更是慌乱了,她想要从即墨和傲的面前逃开,可是在察觉到了她这举动的即墨和傲连忙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来。
暖暖的气息扑入怀里以后,即墨和傲的心顿时一颤,心里暗叹……果然是这个感觉!
怀里的女子顿时挣扎了起来,即墨和傲一把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卿宝,你怎么了?”
怀里的女子眨动着那双深邃的杏眸,带着几分惶恐的看着即墨和傲,轻声说着什么,只可惜那样的语言让即墨和傲皱眉。
这是……伊西多国的语言?
“卿宝,你怎么了?你怎么说着伊西多国的话?还有着纱衣……似乎也是伊西多国皇族女眷的服饰。卿宝,这一年你去了伊西多国?”
即墨和傲一连串的问题自然是得不到怀里少女的回答的,她已经只是眨着那双动人的杏眸看他。
即墨和傲看着怀里的人儿,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她的面容,的确比一年前长大了一些,但是那双眸子,那可爱的五官没有太多的变化,只可以说是女孩长大了,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连身高和身子似乎都长大了一些,但是唯一改变的只有她的语言,不过这不是问题,即墨和傲对自己看人很有信心,他一眼就知道怀里的少女就是焦雨甄,也就是他的卿宝!
在即墨和傲怀里的自然是焦雨甄,至于焦雨甄为什么没有趁机和即墨和傲相认,自然是因为她很聪明的用自己的眼睛认真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敏锐的捕捉到了那还没有走远的焦又涵,这个焦又涵刚才在御花园里上演了什么好戏,她是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焦又涵还在不远处虎视眈眈,以为还有那个没有脑子的妃嫔想要用她那招数来吸引即墨和傲,却没有想到居然看到了意外的一幕,焦雨甄为了自己的安全,怎么也不可能表露出自己身份的,所以不得不假装是真的鲜于然心公主,满嘴的说着伊西多国的语言了。
即墨和傲心里顿时一阵刺痛,觉得可能是焦雨甄遇到了什么而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再联想到了今天一早进宫来进贡的伊西多国七皇子闾丘丰允似乎还带来了一位公主,那恶心的和亲求援的作法无比明显,但是将所有的事情联想起来,即墨和傲第一个想法就是焦雨甄被伊西多国的七皇子闾丘丰允所抓,迫不得已的成为了这个和亲公主!
即墨和傲一把将焦雨甄打横抱了起来,往着自己的寝宫方向大步走去。
直到即墨和傲走远以后,焦又涵才从不远处的草丛里走了出来,她双目愤恨的瞪着即墨和傲渐渐在夜里消失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这招数我用就不行,她用就可以!不对……那女人怎么看都有点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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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将焦雨甄放到了床上,焦雨甄说了一通唯有这句话让即墨和傲听懂了,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在安抚受惊小动物一般轻声说话:“你不要害怕,朕是皇上,你还记得吗?”
焦雨甄往龙床的内部缩了缩,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不过她灵机一动,记起了即墨和傲喜欢她的原因是因为她与寻常女子不一样,如果她和一般的女子一般只是受惊的话似乎会让即墨和傲很快就厌烦,她不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一个男人在一年以前对她的感情里,更何况一个帝皇哪里有什么永久的感情呢?
焦雨甄一把扯下了头上的银簪子,这正是柳姨娘生前留下来的那一支,她要让即墨和傲肯定她就是焦雨甄,也要让即墨和傲觉得她失忆了,所以不得不这样做。
心里的主意拿定,焦雨甄将那银簪子紧握在手里,然后朝着即墨和傲有着无力的划过去。
即墨和傲本来就距离龙床有一段距离,焦雨甄这样的攻击就如同假装比划一般,完全不会伤害到他,但是这么一下子他就明白了过来,原来焦雨甄还是没有明白他的身份,她大概把他当成了登徒子了,所以才会如此,不过寻常女子被人轻薄的第一反应都是自刎保贞洁,但是焦雨甄明显就是以攻为守,以攻击对方来保护自己,看着她的动作,即墨和傲更是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不要害怕,朕不会让人伤害你的。”即墨和傲还是试着接近焦雨甄,只可惜他才刚靠近一点,便见眼前寒光一闪,若不是他连忙抽身后退,刚才焦雨甄的攻击就会划破他的脸,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在他的手掌轻轻留下了一道伤痕罢了。
不过即墨和傲抽身后退,不小心绊倒了身旁那落地高脚的蜡烛台,蜡烛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声响,那声音似乎八角余震也吓了一跳,她连忙握着手里的银簪子往龙床里缩了缩。
“皇上!”好些巡夜的侍卫突然破门进来,才走到靠近龙床的殿阶下,便被即墨和傲挥手组阻止了。
第一百零三章 巧计入君怀()
“朕只是不小心绊倒了烛台罢了,你们不用紧张,都退下吧。”
一个眼尖的侍卫看到了即墨和傲的手掌正在流血,便忍不住上前一步说话:“皇上,你的手……”
“无妨,都退下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应声退了下去:“是。”
直到寝宫的大门再一次关上,即墨和傲深呼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朝着焦雨甄伸出了手。
没有想到这个皇帝陛下倒是很有耐性,焦雨甄看着即墨和傲朝自己伸出来的手上带着渗血的伤口,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招是不可以再用的,而且对于一个皇帝,如果一直拒绝磨光了他的耐心岂不是自寻死路?焦雨甄杏眸轻转,便假装这惶恐却又有一些自责的将手里的银簪子朝即墨和傲伸过去,只是这一次伸过去的那一头不是利刃那一头,而是簪子的一头。
即墨和傲心中大喜,连忙接过了那银簪子,可是那银簪子入手的一瞬间,他不留痕迹的扬了扬眉,他手中的银簪子是庆国常见的款式,但是却有些老旧了,应该是距今有些年月的东西,焦雨甄是庶出的,所以或许被逐出家门的时候能拿走的或许就只有生母的遗物,配合焦雨甄生母出生布衣之家,这样的银簪子也是符合身份的,就算只是凭着手里这支银簪子,他已经绝对肯定面前的女子就是焦雨甄了!
虽然不知道焦雨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并且出现在皇宫里,但是即墨和傲心里明白,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只要可以让焦雨甄爱上自己,她就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了!
看到即墨和傲接过自己手里银簪子的时候愣了一下,焦雨甄心里很满意,她要得就是即墨和傲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她相信即墨和傲可以坐得上皇位,应该是一个聪明人。
“卿宝,若是朕知道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样子,朕……定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即墨和傲紧握着手里的银簪,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然心……”焦雨甄娇滴滴的开口,那声音宛如是初生的小猫般,“我的名字……然心……”
“然心。伊西多国的表公主鲜于然心。”即墨和傲一瞬间便是明白了过来,他之前的确有在调查焦雨甄的下落,甚至还多番逼迫曾经与焦雨甄有点关系的辛家,可是却一直没有什么收获,难道是因为焦雨甄被伊西多国的人带走了?
想起了一年多以前的宫宴上,伊西多国的使者达奚泰海指证焦雨甄盗窃了伊西多国进贡给可汗的宝物,那件事情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是如果焦雨甄被逐出了家门,然后被伊西多国的人带走了,那么她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过的又是怎么样的日子?
焦雨甄并不知道即墨和傲在想什么,但那是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很成功的让即墨和傲动心了,即墨和傲不仅肯定了她就是焦雨甄的身份,而且还可以让他把所有的事情自行联想在一起,或许还能为她在半个月之后离开皇宫打下基础的,更重要的是……她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进宫,自然还有别的想法,那就是……报仇!
当日如此落魄的被赶出焦家,将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全毁,今天还要她放弃一切以另外一个身份入宫,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了可以随意操控和利用的棋子,但是今夜开始她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一开始她好言相向说要合作,他们不识抬举,那么之后就没有机会可以从她的身上得到半分好处,而且他们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不管你是焦雨甄,还是卿宝,或者是鲜于然心,这一切对于朕来说没有分别。”即墨和傲勾起了薄唇,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凉薄和残忍,“那些欺负你的人,朕一个人也不会放过,所以你放心吧,放心……来朕的身边。”
焦雨甄眸子微微一缩,敏锐的捕捉到了即墨和傲气息间的暴虐,她知道自己在与虎谋皮,但是在这天下间还有谁比即墨和傲更合适当她复仇手中的利刃吗?
没有了……她早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刚刚接触这个古代世界的天真女子了,所以对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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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贵妃容雨蓝不过是刚刚而是二十四岁,但是却已经是这座皇宫当朝资历最老的妃子了,坐拥灵旭宫的主位,作为当今皇帝傲帝即墨和傲最宠爱的妃嫔,后宫之中无人能出其右,毕竟……她十四岁就是即墨和傲的太子侧妃,十六岁随即墨和傲登基为帝而成为容妃,这八年里她手刃了多少敌人,谋划了多少日夜才能成为贵妃,其中艰辛……早已经不足为外人道了。
“贵妃娘娘。”一个眉清目秀,莫月二十岁出头的大宫女青蝶儿手里捧着一个银盘,银盘上置着一张拜帖踱着小碎步走到了容雨蓝的身旁躬身,“泽亲王妃焦氏递了拜帖,说今日天气很好,请求今日午后进宫陪伴娘娘赏梅。”
“赏梅?”本事看着铜镜之中端视自己妆容的容雨蓝微微挑了挑柳眉,然后将手里刚刚执起一支金钗放回了面前的盒子之中,漂亮的丹凤目中掠过了一丝疑惑,“本宫与泽亲王妃向来没有什么深交,而且本宫与泽亲王妃的庶女焦德妃一直交恶,她要进宫怎么要往本宫这里来?”
这个青蝶是容贵妃宫中的掌事宫女,更是容雨蓝当年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很清楚容雨蓝的心思,她转了转眸子,轻声说话:“娘娘,奴婢早就听说这位泽亲王飞焦氏是当年的焦太傅早逝的正妻嫡出之女,与后来才被扶正的姨娘王氏所出的庶出女儿焦德妃向来不和的,这也是泽亲王妃焦氏一直从不进宫走动的原因。虽然奴婢不知道为什么泽亲王飞焦氏要突然进宫,但是她这样的亲王妃要进宫在后宫走动自然是要有后宫妃嫔的伴随的,她不愿意去找焦德妃,而是来找娘娘,一定是因为她想要讨好娘娘,想要联合娘娘,给那庶出的焦德妃难看呢。毕竟嫡姐进宫,找的却不是庶女,说出去……真是让人取笑焦德妃的人缘差呢。”
青蝶的话听在容雨蓝的耳里甚是舒服,在后宫多年,她自然很清楚必须与前朝的命妇们交好,才能获得助力早日登上后位,然而这个泽亲王妃因为身份敏感,她之前从不交往,但是如果对方送上门来了,她也不会拒绝,毕竟泽亲王即墨子泽一直都是朝中颇有势力的人物。
低下了眉眼,容雨蓝勾了勾唇角:“好,不管她为什么要来,本宫都耐着性子陪陪她吧。顺便让那贱人难堪,免得她总在本宫身子不利索的时候绞尽脑子迷惑皇上。”
听到容雨蓝话里最后那几个字咬得很重,青蝶马上明白了过来:“娘娘,其实过几天就是宫中妃嫔们的赏梅宴了,其实御花园一切早就备好,提前到今天下午也无不可,这都是娘娘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事情,毕竟后宫之中,还有谁可以出娘娘左右呢?”
“那么你就传本宫懿旨下去,今天午时过后在御花园举办赏梅宴,也把命妇们请过来吧,多点人看……那才是一出好戏。”容雨蓝笑着看向了桌面上玲琅满目的珠宝首饰,然后选了一支蝴蝶珠钗。
“多点人吗?”青蝶思索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伊西多国的闾丘丰允殿下似乎也带来了一位表公主呢,娘娘要把那位表公主也请上吗?”
“表公主……”容雨蓝顿了顿,也便不在意的说道,“我们大庆一向好客,既然是异国来客,也把她请上吧,让焦德妃那个贱人把脸都丢到伊西多国公主面前去,那也是大快人心的。”
“是的,娘娘。”青蝶也忍不住笑了,那个焦德妃在皇上面前就喜欢摆出贤惠温婉的模样来,背地里总是折腾其他宫院的宫人,不少宫女太监都被她那杀人不见血的手段给折磨过,甚至连她这个灵旭宫的掌事宫女都曾经吃过焦德妃的亏,今日能找到机会让焦德妃难堪,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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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雨甄是被房间外那吵吵闹闹的声音被吵醒的,她本来就没有怎么睡,而且还被即墨和傲一直缠着说话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被秘密送了回来这个迎贤殿自己的房间里,却不料才刚躺下一会就被吵醒了,这个皇宫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早上叫醒服务?
房间的门被敲响,然后门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公主殿下,奴婢们要进来为殿下梳洗,闾丘丰允殿下已经在外殿等候和公主殿下进早膳了。”
太阳穴一直隐隐作痛,焦雨甄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不吃早膳了,我好困,你们不要吵我。”
门外的侍女只是安静了小小的一会,然后直接推开了房间的门,足足六个人一起走进了房间,每个人手里不是拿着新衣服就是梳洗和化妆的用品,为首的那个侍女更是寒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说话:“公主殿下,闾丘丰允殿下的命令不能违抗的,请不要为难奴婢们。”
焦雨甄心里有气,可是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到翻身的时候,所以只能揭开了被子翻身下了床:“我之前让你们准备的衣服都做好了吗?今天要我出门,我就得穿。”
那个为首的侍女似乎早就料到了焦雨甄会有这么一出,于是让身后一个侍女捧着手里的衣服上前来:“回公主的话,衣服奴婢们已经按照公主的意思全部做好了,请公主更衣。”
焦雨甄不好发作,只能顺从的把衣服换上,然后就被这些侍女搬弄了一番,半推半就的出了房间来到了外殿的前厅,一眼就看到了那还是穿着伊西多国的服饰,挺直着背作者喝茶的闾丘丰允。
焦雨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小步上前朝着闾丘丰允行了一个早安礼:“给皇兄请安。”
“这是庆国的请安礼……”闾丘丰允的话才说到这里,然后斜眼看去,竟然没有把话说完。
“时间紧迫,就算我不学伊西多国的礼节也不会有问题,反正你也只是要我留在这皇宫里罢了……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发现了闾丘丰允的异样,焦雨甄忍不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