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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雨甄看了一眼床上的即墨翰飞还有那在以内力引针的紫桑奕琅以后,便从房间里出来了,清影正单膝跪在地上,轻声说话:“王妃,泽亲王派了暗卫过来,请求见王妃。”
“见我?”焦雨甄有一些吃惊,因为在她的记忆之中,她和即墨子泽的关系似乎没有好到能私下会面吧,更何况她现在不仅是伊西多国的鲜于然心公主,更已经嫁为人妇,而且还是景亲王妃,所以如果这个半夜的时间……
清影自然也是看出了焦雨甄的为难,于是便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开口了:“或者让属下回绝了对方吧。”
“不用,他既然让暗卫来景亲王府找我,肯定就是不会忌讳翰飞的,既然如此,我去见他也没有关系。”焦雨甄说到这里,便唤了一声“流洵”。
流洵穿着婢女的淡粉短臂罗裙,一下子就出现在焦雨甄的身边了:“奴婢在。”
“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泽亲王府吧。”
“是!”
焦雨甄让流洵搂着她,用轻功就去了泽亲王府,其实她可以坐马车或者轿子去的,但是一想到那样很可能会落人口舌,她就选择了最隐秘也最简单的办法,轻功是一件好东西,只可惜她没有时间去学。
流洵的轻功不是焦雨甄身边暗卫里最好的,但是她用婢女的身份跟着焦雨甄,所以她们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说得过去的,而且焦雨甄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女,流洵把她抱起来一点也不吃力。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罢了,流洵就带着焦雨甄一起去到了泽亲王府。
即墨子泽虽然早就和暗卫说过了,他是邀请焦雨甄过来的,但是如同景亲王的布置一般,暗卫来传话是可以的,但是绝对不能随意进出王府的,所以流洵就直接被泽亲王府的暗卫给拦在了府外。
“王妃……”流洵有些不放心的看着焦雨甄,如果她再一次把焦雨甄弄丢了,即墨翰飞大概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没事的,王爷都知道是泽亲王请我来的,那么泽亲王府自然不会有什么有危险的。”焦雨甄对着流洵笑笑,便进了泽亲王府。
由暗卫一直领着,焦雨甄到了即墨子泽的屋子前,还是当年那长长的木质地板回廊,即墨子泽依旧还是穿着亵衣,肩膀上披着一间薄薄的外袍,就靠在门柱上等着她,和当年焦雨甄为了郝承天来这里求即墨子泽的时候一样的画面,只是她不再是落魄的焦三小姐,而是尊贵的景亲王妃了。
“泽亲王安好。”微微的福身行了一个礼,焦雨甄再抬眸看向了即墨子泽,“许久不见,姐夫。”
从“泽亲王”到“姐夫”的称呼转变,让即墨子泽那双鹰眸里掠过了一模诧异,其实他一直想着焦雨甄必定是经过了不少的努力才能换得现在的身份的,他和伊西多国的人打过交道,那可不是一个会让女人说话的国家,但是焦雨甄获得了伊西多国表公主的身份,还与七皇子交好,这一切都表明了这个女人的能力,或许最初他对她的谋算就没有错,只是他的运气不好,一直没有用上焦雨甄这一枚棋子,又或者说他没有对她花费太多的心血,更没有帮助过她什么,所以才会一度以为焦雨甄是一枚废棋。
但是现在被自己遗忘的棋子突然成长了,成为了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很奇妙,让即墨子泽都有了一种宛如隔世的感觉啊!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叫你一声小姨子,还是弟妹,不如我还是叫你一声然心吧,这样就算落在别人的耳中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即墨子泽站直了身子,对着焦雨甄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进去说吧,我早就被好了热茶和茶果。里面也摆放了冰盆,即使是夏日也不会炎热的。”
“好的,姐夫。”焦雨甄依旧叫即墨子泽“姐夫”,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和对方套近乎,而且她清楚即墨子泽对焦如之的那种感情,所以想必即墨子泽也喜欢她如此称呼他。
“昨天谢谢你为如之解围。”才刚刚坐落,即墨子泽就亲自给焦如之倒了一杯茶,开口就是道谢,“她为我的事情可真是操碎了心,也受了很多委屈。你也是从高门大户人家的后宅里出来的,应该明白后宅里有多少争斗。出嫁以前她有一位当太傅的父亲依靠,出嫁以后就必须依靠着我,只可惜啊……我让她失望了,也没有给她当依靠,居然还要她在背后为我拉拢人心,受尽了奚落。昨天如果不是你为她解围了,那受伤的人就不是丫鬟,而是她了。”
“她是我的大姐,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焦雨甄也是明白焦如之的难处,所以在帮助焦如之的时候是没有犹豫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居然会被焦如之认为她是幕后黑手罢了,“那位姜夫人所做的事情明显是有人教唆的,如果只是想要为难大姐,根本不需要自己带一个碟子进来的。姐夫你可找到了教唆姜夫人的人?”
即墨子泽摇了摇头,然后才看着焦雨甄缓缓说话:“姜夫人死了,昨天午时过后从王府里出去以后就自己去了城东的酒楼,然后就死在了酒楼的雅间里。我后来派了暗卫过去打听,说那雅间就是姜夫人自己预定了的,还上了上好的茶和点心,看来是要招待客人的,不过昨天根本没有客人进去,就是姜夫人自己进去了,还让丫鬟守在了外面。那些丫鬟听到了雅间里有声响,然后就进去了,进去的时候姜夫人就死了。仵作验尸后说是是中毒了……天下间最擅长用毒的人应该是人称神医公子的紫桑奕琅了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焦雨甄的眉头一挑,有些不悦的看着即墨子泽:“姐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夫人中的毒是一种很奇特的毒,我让暗卫打听过了,说那种毒是神医公子紫桑奕琅研制出来的,可以用抹在银针之上,只要轻轻刺入人的皮肤,那个人就会瞬间死亡,那种毒称为断心,最适合不会武功的女子使用,而你不仅知道那些白瓷的秘密,一眼看出了白瓷不同,还和神医公子那么……”
“如果我要对付大姐,我想不需要那么拐弯抹角。”焦雨甄打断了即墨子泽的话,“我教唆姜夫人我能有什么好处?就是在人前呈口舌之快吗?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以及景亲王手里的兵权,我还需要呈什么口舌之快吗?说一句不好听的,我就算是当成要对大姐做些什么,只怕姐夫你也是无力阻止的。我何需为她解围?紫桑奕琅的确是我的好朋友,他也一直在我的身边,但是他是神医公子,他的医术比用毒更为出色,他给我配置的也不是什么断心的毒,因为我觉得要对付我的敌人,一下子杀了他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我是那种一下子就要把对方杀死的人,我想焦府已经不存在了,而不是传出一些绯闻罢了。姐夫……你说是不是?”
即墨子泽深深看了一眼焦雨甄,也便笑了起来:“我自然是明白的。你连皇上都可以迷住,景亲王也能为你舍弃虎符,所以你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的,的确不需要教唆他人。我这样开门见山和你说,也是信任你。”
“既然姐夫信任我,那么可否和我说说那个孩子的事情?”焦雨甄今天晚上前来赴约,其实就是要了解那个孩子的事情,“姐夫也知道郡主府收到了袭击,小世子被人劫走的事情吧?就在同一天夜里,姐夫你就抱回了一个年纪和小世子差不多,没有满月的男婴,这件事情虽然你很低调,但是还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难道你就不担心让人误会吗?”
提起了那个孩子,即墨子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才说话:“我知道把他带回来的确不是时候,可是我没有办法了……那孩子……的确是我的孩子。”
焦雨甄有些吃惊的看着即墨子泽,她知道即墨子泽一直有风流之名,与许多高官府上的千金小姐都有一些暧昧,但是至今即墨子泽都没有孩子,这一点她猜测是因为即墨子泽一直希望能够谋朝篡位,如果有了小孩子在身边,很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弱点,毕竟保护一大家子和只是保护一个女人就简单许多了,而且即墨子泽一直会纳许多女子进府,大家都以为他对焦如之就算是好的,但是也是一个多情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把女人真正放在心上的,那么他身边的女人也不会成为他的弱点,可是……他有孩子了?
迎着焦雨甄吃惊的神情,即墨子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想有那个孩子的,甚至之前都不知道,但是……但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其实一切说起来也很简单,当年我刚刚把如之娶了进门,是用了最盛大的礼节,还请了圣旨的,我觉得那是我给她最大的付出了,我也不会让她在我身边受苦的,所以她是正妃,否则她一个娘家失了势的女子是不能成为正妃的,但是我还是愿意丢掉那最能让我依靠的位置,让她成为我的正妃了。可是……”
“可是她不理解你吧。”焦雨甄淡淡一笑,她完全可以想象焦如之会如何不理解即墨子泽。
一个亲王,特别是在朝廷上活跃的亲王,一方面要小心皇帝的猜忌,一方面需要朝臣的支持,即墨子泽一直用女人这一层关系来保护自己,也同时维持起来自己的关系网,这样的方法很高明,至少即墨和傲多年以来都容忍着即墨子泽的。所以即墨子泽的亲王府里的女人就是维护他关系网重要的棋子,至于正妃,那更是需要一个位高权重的朝臣家的嫡女才可以胜任!
如果焦利和没有被杀死,还是那当朝太傅的话,不谈党派问题,焦利和的嫡长女的确是很合适当即墨子泽的正妃的,但是焦利和死了,焦家没有了势力,焦如之还是不干不净的身子,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即墨子泽可以不顾一切的迎娶焦如之为正妃,这一点连焦雨甄都是难以想象的,可是……即墨子泽还是做了,并且做得那么义无反顾!
当年即墨子泽在焦家没落的时候,不顾焦如之新丧,请旨将焦如之风风光光的娶进门来为正妃,不仅是顾及了焦如之的感受,还是给焦家留了一条后路的,所以焦雨甄也认为这样的即墨子泽完全就有一个好男人,有情有义,在焦如之如此落魄的时候也不离不弃,甚至……他们本没有太多的接触,即墨子泽几乎就是在演绎一个一见钟情的成功案例。
但是焦如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焦雨甄却是很清楚的。焦如之的心其实也不坏,她只是被王氏捧杀成功罢了,养成了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千金小姐,甚至还曾经和男子偷情怀孕呢。即墨子泽在焦如之最落魄也是最危难的时候来解救了她,焦如之应该是爱上了即墨子泽,这一点不用怀疑。只是即墨子泽不知道,焦如之爱的只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位亲王,所以她的爱是自私的,特别是在她受过一次男人的欺骗以后,她无法接受即墨子泽有半分的瑕疵。
即墨子泽需要不同身份的女人作为棋子在身边维系他的关系网,但是焦如之却忍受不了,也无法理解,这也让焦如之在婚后不管即墨子泽如何宠爱她,她都露出了一种忧郁的神情来了。
“是啊,她没有办法理解我,也不愿意理解我。”即墨子泽苦笑,然后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这才记起面前的不是酒而是茶,所以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应该和谁说,唯独是你啊……你是她的妹妹,也是我的弟妹,而且你似乎很理解我。”
焦雨甄微笑着,也不肯定也不否定,老实说,她真的是很理解即墨子泽的,也很了解焦如之,因为曾几何时,她和迪克也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当她开始了解以后,也才明白有一些爱情是永远不可能和钻石一般永恒和完美,持久不变的。
“我和如之成亲以前,我府里就有八个小妾了,都是别人送来的,有一些是他们府上的歌姬,有一些是刻意培养来当工具的女子,不管是怎么样的……我都不能拒绝。”即墨子泽缓缓的说道,“她们的存在是很有用处的,因为可以表明我对她们背后的势力还是尊重或者重用的。如之入府以后,我让她为正妃,这就表明了我对她的态度了,可是她就大吵大闹要我把那些小妾送走。我不能真的把她们送走,就只能让她们住得远一些。如之那个时候也算是默认了,她觉得只要我不过去看那些小妾,她就当那些女人不存在。大半年以前,便又有人把女人送来我这里了。我一直都是来者不拒的,更重要的是之前我和兵部的莫家大小姐还出了些摩擦,莫家要我的支持,我也要莫加的帮忙,所以当莫家把他们一个庶女送过来的时候,我带回了府里,封了侧妃。纳侧妃的那个晚上,如之非常生气,大闹了喜堂。她之前腹中有一个孩子,就因为莫玉云的关系而没有了的,她容不下莫家的人……”
即墨子泽抿着唇,他的视线在面的桌子上游移,似乎在寻找什么,可是一会过后却又安静了下来,因为他想喝酒,却终于记起来今天为了招待焦雨甄,所以准备的只是茶,他不得不给自己再到了一杯茶,然后却像是喝酒一般喝下了下去,“那个时候才算是我和她第一次吵架了,闹得很凶,莫家的那个庶女是个胆子很小的,当天夜里就躲到了佛堂去了。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去新房的,而是留在如之那里,但是我和她吵架了,觉得府里实在是呆不下去,我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来喝喜酒的,那是朝中一位侍郎,我和他以及其他一些男子一起去了青楼,然后我喝醉了。我很不容易喝醉的,但是那天晚上却喝醉了,醒来以后发现自己不是在青楼,而是在一户人家的家里,那户人家就在都城南郊的山林里,是一户猎户。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满屋子的血腥味,我躺在与一个哭泣着的女子一起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我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看到了死在屋子里的猎户夫妇。那个女子说昨夜我喝醉了,晕倒在林子里,她爹好心把握扶了回来,但是我突然狂性大发,杀死了她的双亲,还那个了她……我知道我是中了某个人的陷阱了,于是我给了她我身上所有的银子,大概也有一千两左右,然后就离开了。”
焦雨甄也发现即墨子泽是被人给算计了,而且算计得很惨,因为她就是凭着心跳就可以知道即墨子泽没有说谎,所以一个不容易喝醉的人突然喝醉了,而且还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甚至杀人之类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想象。
“我虽然知道事有蹊跷,可是派了暗卫去查却也什么没有查到,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去青楼的人都说我是自己留宿了青楼,连个姑娘也没有要的,没有人知道我是怎么去了南郊那么远的地方……”即墨子泽说到了这里,便有了几分烦躁,重重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去,“我虽然生气,可是却还得回去府里面对如之的。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回去了,却得知莫玉云那个女人居然在知道自己的庶妹成了我的侧妃以后,直接就闹到了泽亲王府来。虽然知道我没有留宿在侧妃那里,但是还是对着如之冷嘲热讽了一番,如之很生气,就和莫玉云吵闹了起来,莫家的庶女在旁劝阻,却被莫玉云推了一把,额头撞到了柜子上,受伤了,后来还留了疤痕,从此以后更是在佛堂里不出来了。因为莫玉云这么一闹,我知道如果我那天晚上的事情继续调查,或许会走漏了风声,所以就不了了之了。之后为了避免别人觉得我不再接受他们送来的女人,我更是开口要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