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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施然抿了一口方俊舟给她点的鸡尾酒,柠檬和蓝莓的味道,味道不错。女孩儿抬起头举杯:“谢谢你,俊舟,好棒的2012的跨年,新年快乐!”
男孩儿凑近了些才能挺清楚她的喊话,点了头:“新年快乐。”接着咧嘴大笑:“拼命三娘,也该歇歇啦,来,感受下,这城市的脉搏!”说罢,轻咬下唇,挥舞着手臂,微微甩头,沉浸在这带感的音乐里。
女孩摸着发带上的蓝色蝴蝶结,若有所思的四下张望。
水晶背景墙抽象的画面与奇怪的符号以蒙太奇手法剪切组合闪现,彩旗,气球的装饰到处都是。人们干杯庆祝,热烈拥抱,舞蹈。她已经逃离人群很久了,埋头看书或者实习,与世界都隔绝开来了。
突然听到一阵强烈的鼓掌声,沈施然茫然不知,方俊舟低头在她耳边说:“今晚有海龟先生的音乐live呢,我是带你专门来听他们的歌的,怎么样,不错吧。”方俊舟挑眉的样子真是好看,他说着就拿着啤酒喝起来。酒吧里的安静中,是移动支架和话筒的声音。沈施然叹了口气,新年夜,方俊舟本来想约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的闺蜜许嘉倩,可惜,许嘉倩已经美滋滋的跟男友过节去了,剩下孤独的沈施然和方俊舟,只能抱团取暖了。
方俊舟和许嘉倩是初中同学,方俊舟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许嘉倩的追求,巧的是,后来竟然在一个学校读大学,方俊舟自然就成了许嘉倩的免费劳动力。搬寝室,考试报名,查资料,哪一项不是方俊舟拼了命熬了夜流了汗给许嘉倩服务。许嘉倩是个气质出众的美人儿,气场强大,自从大一的沈施然第一次看到站在台上许嘉倩气吞山河的完成了全校的演讲比赛,并且勇夺第一后,沈施然就彻底沦为了许嘉倩的粉丝,每天跟着许嘉倩,成为了许嘉倩的忠实听众。
久而久之,三个人也就熟悉了。女王一样的许嘉倩自然很喜欢这两个小跟班,还给沈施然取了一个名字“小尾巴”。
海龟先生慵懒的摇滚调子男孩别哭:“男孩别哭,美丽世界的孤儿”
这句台词真是唱得好。世界如此美丽,我们却如此孤单。
沈施然绕着脚杯,想起了一个人。虽然她跟他只有几面之缘。
那个人只是她在前台见到的众多外国人中的一个。眼睛却是少见的琥珀绿,笑容很浅,个子很高,每次见到她都会跟她点头,叫她的名字“然”。
可惜,她的酒店实习已经结束了。这样金色光芒的人儿,终究跟她的生活一点交集都不会有的。
正想着,不远处一片嘈杂,一群人打起来了!椅子乱了,酒瓶杯盘碎掉的声音相继传来。她好奇的跑过去看怎么回事,躺在地上棕色头发盖住脸的人,是,她在酒店见过的人——阿奈斯。
那些腰间有枪黑衣装扮的人,看得出来,是阿奈斯先生的保镖。但是对方人数众多,根本不是对手。保镖朝上空鸣了一声枪,连忙拖着醉意朦胧的阿奈斯往门外撤。对方人手拿着刀,直逼着保镖,大部分人与对方扭打在一起,沈施然心慌意乱,喊着:“阿奈斯先生,你要撑住啊。”顾不上那么多,帮着保镖抱着阿奈斯直往外跑。
阿奈斯微微抬眼,在不停闪烁的灯光说,气若游丝的吐出一句:“救我。”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冲了过来,一人手持双节棍,一人挥舞着长刀。阿奈斯唯一的保镖一把将自己的主人推给沈施然,很坚定的说:“带他走。”便跟一群人厮杀在混战之中。
方俊舟顺势就将阿奈斯背在背上,发动了摩托车,沈施然和方俊舟把阿奈斯夹在中间,冬日的午夜异常寒冷,沈施然从后面把阿奈斯紧紧抱住,生怕他重心不稳,整个摩托车倒地,那样就糟了。
一辆黑车尾随其后,方俊舟扭动龙头,将时速加到最快。猎猎风啸。
到了十字路口,眼看就要追上了,方俊舟逆着车辆,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施然,你的家是不是就在前面了。”方俊舟知道沈施然的住处,但从未去过。
“恩。”沈施然急得快要哭了,这种惊险的情节,她哪里遇到过。沈施然扯着嗓子在风里给方俊舟指挥着,弯弯曲曲,左拐右拐,终于拐进了一栋老式居民楼。
方俊舟赶紧停好车,跟着沈施然两个人一起合力把这个酒后重的像秤砣的外国男人抬了上去。
还好沈施然住在三楼,要是住在顶楼,这不得累死他俩啊。
等到进了屋,沈施然一把抵住门,门关上,沈施然顿时没了力气,瘫在门边。那种如负重释的愉悦,让沈施然觉得像跟方俊舟完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间谍任务般,留着汗的沈施然喘着气,笑了。
方俊舟倒是没觉得那么累,男生体力就是不一样,他到处找房间。
沈施然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跑过去开了门,指了一下自己的床。方俊舟才缓缓将阿奈斯放下。
“这下子,估计整晚,咱俩也别想出去了。”方俊舟斜着看了阿奈斯一眼,耸了耸肩膀,瘪着嘴做了个鬼脸。
然后方俊舟抓着头发,苦恼的抱住头:“说好的海龟先生的音乐live,就这么泡汤了。”
却见沈施然一脸平静的看着沉睡得阿奈斯,嘴角浮着笑意。
“怎么,你喜欢他?”方俊舟打趣道。
沈施然挥舞着拳头敲在方俊舟身上,“哪里有,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方俊舟很好奇,跟沈施然两个人蹲在床边,碰了碰她胳膊,问她:“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第2章 针灸女子()
第二章
沈施然望着墙上夜光的星星贴纸,陷入到了回忆里:“他是我工作的洲际酒店的客人啊。”
她想起她有一次她给身体不适的客人送红糖水煮蛋上楼,正好遇到一道上楼的阿奈斯。他跟她打招呼,说着很流利的中文,“然,这是你的工作么?”眼睛指着她手里的白瓷盅。她有些害羞,不敢看他,点了点头。阿奈斯笑了,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两个人都在12楼,他很绅士的做了请的姿势,说“女士优先”。她对他报以微笑,怯怯的说了句“谢谢”,就赶紧往客人的房间走去了,头也不敢回。
她当时就在想,他会不会看着这样慌慌张张的女孩,笑她的不专业。
她那一下午都在“完了完了”的感慨中。等到晚上看到他再次回酒店,他故意到了她的接待台这里。“你从早上就在这里,怎么还没换班,不累么?”他右手敲着台子,指节突出,手指修长好看。沈施然更加害羞了:“我,我,我给同事替了班,她请假了。”
然后沈施然就看到他将左手袋子里的食物展示给他——生牛排?!ohmygod;这是要自己做么?沈施然诧异极了。他低着头,睫毛如扇,覆盖出一片阴影:“今天我自己做煎牛排,配合冰箱里的啤酒,刚刚好。”
沈施然心里嘟囔着,真是个有情调的人啊,自己也可以玩得这么开心。然后对着阿奈斯点点头:“先生真是太有品味了。”
阿奈斯拿出一盒巧克力,“这个是红酒酒会赠送的,小姑娘应该会比较喜欢吧,拿着吧。”
说完,转过身,挥了挥手,就往电梯方向去了。
沈施然悄悄的打开,尝了一口,居然是红酒糖心的。整颗心都跟着巧克力化掉了。
方俊舟瞧着沈施然一个人傻乐,拍了拍她的头。“喂,难道是经常给你小费么,看你乐得那么开心,一定是个有钱的主。”
沈施然嘟囔着:“做前台的哪里会有小费,又不是服务员。”但心里还回味着巧克力混着红酒的清冽的味道。
洲际大酒店是全球仅次于希尔顿的酒店集团,而成都的洲际酒店规格极高,超五星级。沈施然每次路过会展中心都会感叹那里雄伟的建筑,于是抱着可能行的心态去应聘西餐厅服务员,结果前厅部经理觉得她各方面条件极为不错,作西餐厅服务员是屈才了,才主动要求将她放在前厅部做接待。而她扎实肯干,英文底子十分不错,于是前厅部又做了调整,将她调去了基本都是外国客人的东楼。
做了这种国际酒店的前台才是真正长了见识。哪般的富豪都见过,包括带着私人飞机团队过来老板,机长和空乘都是美得惊天动力,比明星都更惊艳几分。大众汽车公司的德国专家,日本医学领域尖端人才,某全球红酒集团董事。
但她对阿奈斯印象深刻的原因,还有一个,每天早晨六点半,就能准时看着阿奈斯穿着一身运动服,额上戴着发带,出门跑步去了。
所以,早上自然就会打个照面。
“ng;mranas。”(早上好,阿奈斯先生)
“。”(早上好)他习惯性的朝她挥手或者点头,就快速出了旋转大门。
本来还想在兰桂坊玩个通宵的方俊舟,这下可谓是意兴阑珊。加上前面这一折腾,跟沈施然聊着聊然就靠着床边睡着了。沈施然正要拉着他让他去沙发上睡,他困倦得摆了摆手,说;“你去吧,这么一夜,没事儿。”说完,就躺地上了。
沈施然连忙拿来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然后自己去了客厅的沙发,盖上毛毯,闭了眼睛。心里扑通扑通跳着,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好奇异的夜晚,他们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鬼使神差的安然留在这里。而且,那位高不可攀的阿奈斯先生,居然就睡在她的床上。
突然她听到了烟花绽放的巨大声响,而她房间里的两个男人,都在安静的睡着。她起身走到阳台边,看着瑰丽的光束一朵朵在天际绽开,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方俊舟留下的便条,意思就是他得早走,今天还要做兼职,必须早到。方俊舟其实也是个吃苦耐劳的男孩儿,给许嘉倩帮忙从未有过半句怨言不说,而且财商也很高,一到周末或者假期就去兼职工作,还炒炒股票。
沈施然真是不明白,这样一个长得好看,痴心一片的社会四好青年,为什么许嘉倩就是看不上呢。
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半。她蹑手蹑脚到了房间,偷偷将门推开一条缝,看看阿奈斯醒来没有。还好,被子随着他的呼吸均匀的微动着。沈施然放下心,开始在厨房捣鼓起来。本来想去楼下买菜的,但是又担心追踪阿奈斯的人,留他一个人在家总归不放心,所以沈施然就打开冰箱看有什么,凑合着做吧。
阿奈斯醒来的时候,闻到女孩子房间的香味,隐约觉得不太对。走出房间,就见到在厨房忙碌的戴着围裙的女孩身影。
女孩儿转过身:“醒了?”对他莞尔一笑。
阿奈斯一惊,怎么会是——洲际酒店的那个女孩儿?
阿奈斯扶住头,有点痛,他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什么。
他好像被人用椅子敲击了腰部,加上本来醉意十足,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当时只想低调的在异国感受下跨年的氛围,没想到竞争对手竟然如此趁人之危。他心里愤恨,腰部的痛感阵阵传来。他扶着腰,嗞了一声,满脸痛苦。
还好没有惨遭毒手,虽然警觉的带着保镖,但还是轻敌了。
沈施然看到阿奈斯痛楚的表情,慌忙放下手中的菜,去扶住他。“怎么了,伤到腰了?”沈施然一脸关切。
他点了点头。
她将他扶到沙发上,让他趴好。阿奈斯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
“我爷爷是中医,我从小跟着爷爷在中医馆长大,你这点伤,我就暂时给你医一下吧。”沈施然说着就去卧室了。
阿奈斯坐着,不晓得这小姑娘会用什么样的办法。
等她出来,阿奈斯看着她拿着一个小纸盒,打开,结果里面全是一次性的针。阿奈斯有点心颤。
“这个,就是,中国的针灸?”他猜出个大概,但还是没有亲身体验过。
“原来,你知道啊。”沈施然笑了,拉过来一个椅子,将大盒子里的机器拿出来,上面有八个旋转按钮。还有很多条颜色不一样的线,线的终端有连着小夹子。
阿奈斯很听话的趴好,问她“你,是专业的?”
“呵呵呵呵,原来先生您是害怕啊。”沈施然笑了。“当然了,我是专业的啊,有针灸师证书呢,有时候也去医院帮忙啊。”沈施然抬了眉毛,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先生,您腿疼么?”沈施然问。
“右腿有一些,感觉有点没力气。”阿奈斯如实回答。
“把裤子脱了。”沈施然表情淡然,蘸着酒精。
阿奈斯支起身子看她,薄唇为启,相当错愕。
“内裤不用脱。”沈施然语气没有起伏,一脸淡定。
阿奈斯摇了摇头,中国女人都这么直接么?
本着对中医博大精深的尊重,阿奈斯还是很有礼貌的解了皮带,脱掉了裤子。露出了修长结实的双腿。
“然,你可不可以不看?”阿奈斯语气带着请求。
沈施然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顿了顿,然后说:“不看?万一扎错了呢?”语调轻扬。
待阿奈斯又趴到沙发上,她摸了一下他的背部,有些皱眉。
“这里痛么。”沈施然问。
阿奈斯摇摇头。
“那这里呢。”
“嗷!”阿奈斯吃痛得叫起来。沈施然用蘸了酒精的棉花在此处均匀绕圈,然后一针很快就扎下去了,深入皮下,感觉针下一沉,如吞鱼饵,沈施然知道是得气了。缓缓的用两指捏住针开始提拉和捻转。
阿奈斯只觉一股电流顺着针的方向朝腿上走去,觉得十分奇妙。
沈施然跟他解释道:“在中医上,这叫做阿是穴,哪儿痛扎哪儿。”
阿奈斯抬了抬眉。
接着又下去了一针,沈施然两针在腰部以脊柱为中点相对斜刺。
然后摸着他的竖脊肌和腰椎骨,从第二腰椎脊突开始,依次扎入了两侧的“肾俞”“大肠俞”“八髎穴”。
阿奈斯还在默默的感受着针感,突然就感到沈施然冰凉的手来扒他的内裤。
他想上去捂住。
“先生,我只是稍微往下一些,这样才可以对你屁股两侧的穴位下针。”她解释道。
“您放松就好,我很专业的。”她安慰着他。
沈施然说完,就往两侧的“稚边”扎去,然后越过阿奈斯的灰色ck平角内裤,就扎在了两边的“环跳”上。
阿奈斯觉得痛,咬住下唇,没发出声来。
沈施然的手,在阿奈斯的腿上游移,阿奈斯有些起鸡皮疙瘩。
沈施然很准确的就将针扎在膝盖内侧的“委中”,小腿中间的“承山”和脚后跟处的“昆仑”。
施针已经完毕,沈施然问阿奈斯:“这是第一次么?”
阿奈斯总觉得这句话的感觉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有些脸红,说“是的”。
沈施然自顾自的讲起了自己的行医经验:“我以前遇见过一个意大利人,看起来很强壮的,但是很怕痛,我每针下去他都会叫呢。”沈施然想到当时场景,还现学现卖了学着那人“嗷”了起来。
阿奈斯埋着头笑,又不敢笑得太狂放。背上有针。
沈施然接着说:“后来我问他是真的很痛么,你猜他怎么说,他只是怕,其实有些针下去,一点也不痛的。”
“你呢,就不一样,很勇敢嘛。”沈施然说着轻拍了下阿奈斯的屁股,表示施针告一段落。阿奈斯的眼睛都睁大了。
然后沈施然就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