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宝宝愈长大;性子愈不同;朵朵喜折腾,爱热闹,越多人来看她;她就越开心;谁要抱她都不会拒绝,甜甜的小脸儿,讨人喜欢极了。
而舟舟呢,若是不熟悉的人要抱他,他一定会拒绝,宁愿自己坐着也不要人抱,时常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妹妹滚来滚去的。
庄敏时常带着自己的儿子来舅舅家,只比舟舟和朵朵大一天的江昇尤其喜欢朵朵,三只小孩儿坐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要朝朵朵爬过去,抓着朵朵的手不放。
“姐姐,要不我们给昇儿和朵朵定娃娃亲吧?”庄敏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苏清娆吓一跳:“那怎么行呀?朵朵可是昇儿的姨姨呢。”
庄敏嘟嘟嘴:“那又怎么样?我舅舅也是你舅舅,你还嫁给了舅舅呢,昇儿怎么不能娶姨姨?”
苏清娆红了红脸:“不行的,姨姨怎么可以跟外甥成亲,这是有违伦理的,你舅舅也不会同意的。”
庄敏哼了哼,忽然被人敲了一记脑门儿,转头就看见舅舅的大黑脸,“还打起你妹妹的主意了?”
“”庄敏吃痛地揉了揉脑袋,她看中的儿媳妇,舅舅不同意,怎么办?
封钺大步走近床边,眼见江昇就要凑上去亲他宝贝女儿,他还来不及去阻止他,朵朵就已经啪嗒啪嗒地滚到另一边,躲开表外甥的“侵犯”,还扬了扬下巴,得意极了。
封钺愉悦地大笑,一把抱起女儿亲了亲左脸,又亲了亲右脸,“爹爹的朵朵真聪明!”
庄敏浑身抖了抖,自从舅舅当了爹,就总爱以“爹爹自称”,他就就不觉得肉麻吗?
朵朵窝在爹爹的臂弯里,咯咯地笑,小手拽着爹爹的衣襟。
夸完了女儿,封钺转头很不客气地口头教育那想要占他女儿便宜的小兔崽子:“这是你的小姨,不许想些有的没的,听见没有?”
“嘤嘤”江昇委屈的小脸,被舅姥爷塞给了乳娘,还不忘回头看舅姥爷怀里漂亮的姨姨,张着两只小手儿,咿咿呀呀的,挣扎着要脱出乳娘的怀抱,目光一直向着姨姨。
而舟舟像个小大人一样,静静地看着他们这小闹剧。
苏清娆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儿子也对她展开笑颜。苏清娆心头一动,低头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忽然听见怀里的小团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娘”
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苏清娆登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做爹爹的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庄敏有点无语:“舅舅,弟弟喊的是娘亲,又不是你,你激动什么?”
儿子第一次开口喊人,喊的娘亲在封钺看来是非常理所当然的,毕竟他的娘亲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了他,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跟娘亲更亲近一些是应该的,他没有什么好吃醋的,这一声“娘”真是喊到他心坎里儿去了,比直接喊他爹更叫他心动不已。
封钺抱起儿子连连亲了好几下,不想儿子却极其抗拒,小小手儿挥舞着,小脸满满写着不情愿,表达他的不满。
庄敏哈哈大笑,“弟弟不稀罕你呀,舅舅,怎么办呢?”
小舟舟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伸手要抱抱,封钺也早就习惯了,儿子最黏着他娘亲,只有娘亲不在他这个当爹爹的才有机会抱一抱他,否则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娘亲。
苏清娆从他手里接过儿子的时候,他才咯咯的笑起来,含糊不清地又喊了声“娘”,苏清娆心花怒放,连连“欸”了两声。
可把屋里的人逗乐了,封钺有些无奈,恶狠狠地亲了儿子一口,笑骂道:“臭小子,只认你娘不认爹爹是不是?”
小舟舟把脸埋进娘亲的胸口,一蹭一蹭的,小手揪着娘亲的衣襟。
几个大人的注意力全都在舟舟这儿了,殊不知什么时候江昇又爬到了朵朵的身边,要跟她玩儿。
朵朵还不明所以地看着哥哥那边儿,不知道小外甥什么时候又爬到她旁边来了,江昇高兴得直笑,只坐在小姨旁边便觉得很开心。
只有庄敏注意到了床上的两只小不点儿,心道儿子还真是很喜欢姨姨啊,要是舅舅能同意定娃娃亲就好了。
她又冒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觉得,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
(二)争宠
自苏清娆生产后,他们夫妻俩整整半年未有行过房事。
起初是封钺顾忌着爱妻的身子,尽管太医说三个月后便无大碍了,可他还是忍着。
时间过去了大半年,苏清娆的身子也早就痊愈了。但封钺每每想要与她亲近,她都兴致缺缺。
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一双儿女身上,虽然有乳娘,有嬷嬷们照顾,但她仍然想要亲力亲为。
她会亲自去膳房看,给两个宝宝准备的汤食如何,乳娘在喂奶的时候,她也会在旁边看着,逗他们笑。
王府里有几十个手艺一等一的绣娘,给宝宝们绣的肚兜衣物自然是上上等的,是绣活儿最最精湛的绣娘,用最最珍贵的布料做出来的。
苏清娆的女工不算好,针法粗苯,可为了让两个宝宝能穿上她亲手做的衣物,她每日都跟绣娘讨教,认真地学着,总算绣出了两件还算凑合的肚兜。
白天她要陪着宝宝,做这些活儿就只能等晚上宝宝们睡觉了她才有空闲做,一做便忘记了时间,她乐在其中。
封钺劝也劝不住,又不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心里又嫉妒着两个孩子,清娆可从未给他绣过一件衣裳。
反正在小娘子的心里,他是比不上两个小的了。
不止清娆眼里只有宝宝,小宝宝们也最亲他们的娘亲,如果娘亲不在还好,只要娘亲一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宝宝们就拒绝他做这个父亲的怀抱,非要娘亲抱抱。
在孩子心里,娘亲第一,父亲第二,在爱妻的心里,孩子第一,他这个夫君第二。
封钺深深地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毫无地位可言。
真是委屈极了。
他自从成婚后,便极少极少——几乎没有再在宫里过夜,无论政务多么繁忙,他就算忙到了子时也依然坚持回府。
现在他渐渐不管朝事,奏折都是封煜在批,遇到不懂的或是拿不定主意的才会问他。所以他现在落得清闲,一心当个全职奶爸,可奈何两个孩子更亲他们的娘亲,他就更清闲了。
他多年来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玩弄权术,从来没有输过,但他不能用朝堂的那一套去对付他的妻儿。
所以他就耍了一点小心机。
某天他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回到了自己在宫里的寝殿清凉殿。这个寝殿仍为他留着,每日都有人打扫。
宫人们见他回来了,难免都有些惊讶,毕竟王爷已经许久没有回清凉殿了。
夜幕降临,他们以为王爷就要回去了,没想到王爷还留下来用了晚膳。
封煜听说皇叔进宫了,从太后那里过来就直奔清凉殿,一进门就看见自家皇叔一个人在吃饭,别提有多孤单了。
自从皇叔成亲后,封煜就没再见过皇叔这么孤家寡人的一面了。
“皇叔,你怎么来啦?”封煜走进去说,在皇叔的身旁坐下来。
皇叔抬眸看了眼他,没理会他。
封煜哪壶不开提哪壶:“皇叔,怎么皇婶跟弟弟妹妹们没来啊?”
“”
皇叔的脸色有点黑,封煜向来很会看皇叔的脸色行事,眼看皇叔的脸色不太好,他马上就脑补了一大出戏。
封煜说道:“皇叔,是不是皇婶不理你啊?”
“”皇叔的脸色更黑了。
封煜闭了嘴,不能再说下去了。
只是他实在不知皇叔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为何皇叔会“逃”到清凉殿来“避难”。
封钺晚上宿在清凉殿,让护卫回府跟王妃报备一声,他要在宫里住几日。护卫回来复命道,王妃说王爷公务繁忙,也要注意休息和吃饭。
“仅此而已?”封钺蹙眉质疑道。
“是。”护卫垂着首回答。
“”封钺又欣慰又失望,欣慰的是,自己王妃还记得关心自己。
失望的是王妃竟然不问问护卫,他几时回家。她也压根儿没想起来,他现在哪里还“公务繁忙”,整个大燕朝,估计就他一人最闲了。
没办法,封钺为了让王妃想起他这个夫君的存在,只能在清凉殿住几天了。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府里没一个信儿,他的王妃居然连问都不带问他一句!
封钺感到挫败极了,他实在坐不住,想念自己的妻儿想念得紧。
没什么事做,他又一个人下棋了。
仿佛回到了认识清娆之前,封钺没事就自己一个人下棋。
他之所以喜欢一个人下棋,原因其一是没有对手,其二是下棋能令他心境平缓,大脑处于思考的状态,一人分饰两角,无论白子还是黑子每一步都在算计,看看最后孰输孰赢。
他享受这个过程,自己打败自己,亦或是自己赢了自己——因为在这世上,没人能打败他。
而今,他却被清娆打败了,她不出一兵一卒,他便一败涂地。
封钺终是忍不住了,决定今晚就回家。
这盘棋也下得一塌糊涂。
不下了。封钺将白玉的子儿扔进篓里,这时候一个宫人走进来说:“启禀王爷,王妃娘娘带着小王子和小郡主进宫了。”
霎时封钺眼睛都亮了,心说清娆终于来找自己了。
结果宫人下一句说道:“娘娘方才去了慈宁宫,王爷您”
“”封钺的笑容僵住了,原来是去见母后的,而不是来找自己!
封钺忍住了立刻动身去慈宁宫的冲动,就想知道王妃既然进宫了,晓不晓得过来看一看他。
他让伺候在旁的福如海收拾棋盘,他再下一局。
想让自己静下心来。
棋下到一半,忽然小宫人慌忙地跑进来,喜出望外地道:“王爷!王爷!王妃来了!”
封钺面色一喜,听到消息后马上站起来要出去迎接媳妇儿,可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又坐了回去,敛去脸上的喜悦,面无表情地继续下棋。
不会儿苏清娆就走了进来,她身边只跟着一个嬷嬷,没有旁人,也没有带着两个孩子。
看见皇叔在下棋,苏清娆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里,皇叔好像已经许久没有自己下棋了。
“皇叔,你怎么自己在这儿下棋呀?”
封钺抬头看了眼她,眼眸似是无意地眨了眨,眼里的委屈、可怜若隐若现,他低声地说:“因为没人陪我下,清娆知道的,我没有朋友。”
福如海公公忍不住抬了下头,悄悄看一眼皇叔,类似的场景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不是王妃做姑娘时,王爷惯用的套路吗?!
“皇叔,你在这清凉殿自然没人陪你下呀,你在家里不是有吗,我陪你下呀。”
“清娆尽会哄人开心。”封钺闷闷地道。
苏清娆不解,茫然地看他。
封钺委屈巴巴地道:“清娆现在眼里心里只有祈儿和婳儿,哪儿还有心思陪我下棋。”
封祈和封婳,是他们孩子的大名。
苏清娆愣了一愣,细想,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眼前俊美的男人此时用一双蕴满了委屈的美眸看她,声音更是委屈得像要哭出来:“清娆,你不要我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要皇叔呢”苏清娆连忙柔声哄道。
此刻福如海掩住嘴边的笑,给王妃身边的嬷嬷以及殿内的其他宫人递去一个眼色,引着他们悄悄地退了出去。
“皇叔,不是这样的,我要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一辈子都要。”苏清娆心疼极了,她最看不得皇叔委屈了。
“真的?”
“嗯。”苏清娆轻轻地靠在皇叔的胸膛上,手轻轻抚了抚他,安慰他。
“清娆真的想要我吗?”封钺轻声地问。
“嗯。”苏清娆尚未反应过来,忽然被他一手搂住腰,一手揽起腿,打横抱起来。
“皇叔。。。”苏清娆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
封钺抱着怀里的人儿,往内室走去
(三)从小就腹黑的皇叔
五岁的封钺在文华殿上完了学,回寝殿的路上,他身后跟着好几个太监,但他却自已提着书袋子。
因为父皇说,如果连自己的书袋子都要宫人帮拿着,那还算什么读书人,算什么男子汉。
回到寝殿,封钺看见父皇背负着手来回踱步,愁眉苦脸的。
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父皇,您又惹母后生气了?”
皇帝一看见宝贝儿子,仿佛看见了希望之光,说:“钺儿,你最聪明了,赶紧给父皇想个法子,不然父皇今晚又得跟你挤一张床了。”
母后脾气不好,这是前朝后宫都知道的事。父皇惧内,在宫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封钺自从懂事以来,每次父皇惹母后生气了,都是由他帮父皇出主意。
他这么卖命地为父皇出力是因为父皇每次被母后赶出寝殿都会来找他,跟他一起睡,但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睡觉。
其次就是,他为了讨好父皇。毕竟每当母后看他不顺眼的时候,父皇也会是他坚强的后盾。
封钺点了点头,像个大人一般,问:“父皇这次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皇帝又沮丧又冤枉的表情,“今日周老夫人带她女儿进宫拜见你母后,刚好朕也在椒房殿,朕就是、就是不小心多看了一眼周小姐,谁料被你母后误会了,等她们走后,你母后就叫朕滚出来了。”
封钺沉默了片刻,虽然他跟父皇是统一战线的同袍,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容许父皇伤母后的心,“父皇该不会真的对别的女子起了心思?”
“怎么可能!”皇帝拂袖,“你母后国色天香,温柔体贴,朕怎么可能看得上别的女子!”
封钺陷入了沉思,母后国色天香是真的,但是温柔体贴从何而来?
皇帝看出儿子眼睛里的怀疑,有点得意的说:“你没见过你母后温柔的一面,当然不知道了。”
说罢,还摸了摸他的头,说:“儿子,你还小,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媳妇儿,你就会知道了。”
封钺眨了眨眼睛:哦。
沉浸在温柔的回忆里的皇帝忽然如梦初醒,“乖儿子,快给父皇想办法!”
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这里跟他秀恩爱,封钺在心里哼了一声,表面上还是一派淡定,有条有理地给父皇分析:“父皇,俗话说得好,对症下药,既然母后生气是因为父皇多看了一眼周小姐,那父皇便从周小姐这儿入手,依儿臣看,父皇应该让皇祖母召周小姐入宫,父皇再趁机去皇祖母宫里见周小姐,故意叫母后吃醋,这一计,兵书上曰,欲擒故纵。”
皇帝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确定地道:“这行吗?朕怕你母后不吃这套,岂不是要削了朕,得不偿失啊!”
“父皇放心吧,肯定能行得通。”封钺一脸认真地看着父皇。
“好,好。”皇帝连连点点头,以前每次儿子给自己出的主意都很管用,这次也应该听他的。
封钺微微勾了勾唇。
这个法子对一般女人尚可行,但他母后却不是一般的女子,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第二天,太后娘娘召见了周小姐,好巧不巧陛下正去给太后请安,据说,陛下还夸了周小姐大方得体,年轻貌美。
“奇怪,你母后怎么还不来找朕?”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