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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信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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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虽然说不要依靠你,但是这个暑假我还是需要点补习什么的……”我拐着弯想绕回要他帮我开小灶的话题上去,还没到主题上,他就一副回过神了的样子,然后眼神恢复了清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挑眉,“又要我帮你补课?”
  我拍桌,“老师你真聪明!”
  “我拒绝。”他笑着摇头,然后便看着眼前的菜盘子沉默了。他左手轻叩桌面,直到这种诡异的沉默让我有些耐不住性子时,他似是下定决心了,轻轻启唇,“小引,谢师宴结束后,我就辞职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1

  我原以为给我们班换老师,但每天依然可以见到,只要不磨灭了那份斗志,或许哪个老师都一样。这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逼自己消化掉的。
  可是这“辞职”未免来的太突然。
  “什……什么?”我愣住了,慌乱地挤出笑容,“许安你需不需要这样啊?就是为了不让我依靠你,然后你就去辞职?开什么玩笑……”
  “辞职是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他柔声安抚我,“跟你没什么关系的。”
  许安根本不知道这种话比“辞职”还要伤人心。
  我突然觉得手上拿的筷子好重,手指都僵住了,动不了半分,喉咙挤不出一个字。
  他把手伸了过来,想轻轻握住我的,却让我下意识躲到一边去。他手指顿在空中,慢慢收了回去,语气依然清润柔缓,“等你高考,我会回来看你的。”
  我听到他说“回来”的时候,下意识地问:“你要离开?”
  “嗯,A大聘请。”他轻轻撩了额头的碎发,说的有些怅然。
  A大,我眼睛突然一亮,炽热的眼神死死盯住他,“我可以考到A大去的,也读历史啊!”
  他平静地与我对视,直到我的眼神慢慢冷却,心里打着小鼓,这是不相信我还是不希望我去A大呢?其实许安的心思我从来都猜不透,只是看着那双墨玉般的眼睛让我突然就退怯了。
  “小引,”他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面对面,我们两张脸隔了不到十厘米,“你认真想想,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
  看进他深若潭水的眼眸里,我摇摆不定,原以为固若金汤的城池却被指出早就易主,这要我如何接受?我一直坚信我的道路就是跟着许安走,读历史,读博士,当老师或教授,在讲台上指点江山。
  我以为自己很喜欢历史,以前就是因为许安而选择文科的。可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你再想想,想着想着我就真的不知所措了。
  我信了这么久,相信自己可以学好历史,实际上我的历史成绩并不太好,进步很大,却提升得太过困难,我以为自己有满腔热血投入历史,却总是力不从心。这种种迹象似乎都在跟我说,你不适合历史。
  如同原本尊贵得高高侍奉起来的信仰,突然有人告诉你这不是你的,你错了,你再去找找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信仰在哪……”我呢喃着,笑得有些勉强,“我不知道啊,你一直都是我相信的地方,可你突然告诉我,这么久了,都是我走错了,你要我怎么办?”
  “我很清楚你不适合历史,你跟我不一样,”许安并没有仁慈地告诉我怎么走,反而愈加残忍地给我解剖了起来,“当老师,或许你可以,但是你对历史毫无兴趣,怎么学历史?历史不是你以为的那些厚厚的史料而已,你不适合把过去重现与阐释,你太有主观色彩。”
  “你的未来我不希望依然受我的干扰。小引,你不需要信仰谁,不需要亦步亦趋茫茫然跟着所谓的信仰,你有自己的路,你应该去掌控自己的人生,如果你还想着跟在许安这个名字的后面,你只会越走越艰辛。”
  “如果知道你会对我这么依赖,我在最开始就不会给你一丝温情。小引,是我太不小心,这才意识到你陷得有多深。”
  听完许安的一番话后,我倚靠在椅背上,抬手遮住了眼睛,只觉得是这空调放出的冷气温度太低,冻得我从头冰到脚尖,那颗心似乎僵硬得不会跳动了。
  我古千引在最低谷黑暗的时候遇到许安,贪恋他给的无线温情关怀,视他为信仰,虔诚地让自己每一个脚印都跟他走过的轨迹吻合,但这条轨迹却在此处设了“禁止通行”的牌子。许安告诉我走错了,我的路不在这里,我不能走跟他一样的路。就这样把我堆砌出来的信仰轰得粉碎,逼着我去找自己的路。
  此刻让我觉得从未有过的难堪。
  我以为模仿者许安就不会出错,可是许安这条路不是我的。我的路在哪,我的信仰在哪?许安亲手把这些都拆开,然后温柔地让我走开。
  这比扇了我一巴掌还难受。
  但即使是这最难受的时候,我却破天荒没有掉眼泪。慢慢放下了手,我看着眼前的桌子依然摆着饭菜,只是低声道了句:“先吃饭吧。”然后率先大快朵颐起来,前几天还说要学的蜜汁叉烧,吃起来却甜到酸涩。
  那天起我和许安再也没有交流。我更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发呆,总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要考虑,可是仔细想想,大脑一片空白。
  谢师宴不算热闹,虽然三桌都围满了人,过程却简单的有些无趣。老师执意不许我们喝酒,只是简单地吃饭,吃完后聊了会儿,就各散东西,因为我们同学间还知道有个高三,老师间还知道相互每天都能见面。
  最初筹办时候的兴奋劲儿消失殆尽。我们有一大堆不舍的话,在这场景里害羞地却说不出口,闷在心里,直到离别了才用欲说还休、千言万语藏心头的眼神交流一番,然后就再见了。这种害羞的年纪,总怯于表达自己。
  我们想着高三还会见的,我们还有一年的时光,所以挥手拜拜时还会笑容满面。许安也是,笑得一脸和煦,对每个离开的同学都击掌再见。直至散场。
  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我:“你就这么不愿意面对未来吗?”
  我半天没给个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月色映得他面若冠玉,端的是清朗俊逸,莫名其妙说了句:“老师,你想过去当明星吗?”
  “只有面对了自己,才会发现什么是未来,我早就清楚自己适合什么,所以才拥有自己的未来。”他声音低柔,继而轻叹,“小引,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还早。”
  我一夜无眠,想了很久,说是不甘心和难堪,倒不如是信仰破灭后的孤寂和无所适从。一直坚信的东西突然显示错误了,我还没有勇气去拨开云雾看清楚。被许安这么一推,我好像必须要做点什么决定了。
  许安两天后就走了。是早上离开的,我还没起床的时候。
  他只留下一张卡和一张账单,背面写着“古千引,会变得比谁都骄傲。”
  那天早上我躺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想笑又想哭,结果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面对一个人的新生。
  洗漱干净,我抓起卡出门,进了一个权威的补习机构,提气咬牙,一狠心就给自己报了二十多节数学课。近一万的学费摔了进去,课程自然是从明天就开始的。本来还想顺带地理也补补,但是回想起地理课,我听得无比认真,只是考试的时候不会写,这跟上不上课没关系,是我对地理根本没提起兴趣吧?
  而且看那贵到死的学费,我又何必浪费钱?
  我在账单上一笔一划把这笔补数学的学费写了上去。完了算着高三一年可能用到的钱,我在学费下面再次列了个表,写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然后将纸叠起来,放进贴身携带的背包里。
  我还有一个高三要面对,考虑未来,也是要排在高考后面的事情的。没有许安,我也要自己的路。我从来都不是躺在过去里不可自拔的人,即使不敢面对未来,我也要先走下去再说。他相信我会“变得比谁都骄傲”,我就应该证明给他看看。
  只是想清楚后有着巨大的失落感铺天盖地而来,这高二的一年好像做梦一样。从遇到许安,到转变为乖小孩,再加上成绩的逆袭,硬生生把我从几乎放弃自己的过去中拽起来,推进向学霸迈进的新生活里。我还以为自己跟随那道光就可以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了。
  可惜那道光不是我的。照亮了我的路,却逼我离开,去走自己的路。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
  可是想想这个高二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天会好好学习,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可以不再窝在阴冷而断水断电的屋子里,不知道自己会对着书本背上几个小时,不知道自己甚至可以在书桌前坐上一天……太多的不知道,但我现在全做到了。
  尽人事,知天命,没有选择的时候,我必须相信这句话。
  其实我比很多人都幸运。很多人因为过去浪费了太多时间就认定了自己一事无成,谁都不敢去尝试一下,早早给自己判定了死刑,就跟高一的我一样。每天浑浑噩噩课都不上,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也听不懂吧。放弃了那么久,说要重回战场谈何容易?但说到底,这都是借口。我幸运的是,相信了许安,相信自己可以跟以前不一样。只凭着股信仰的力量,我真的站到了现在。
  以前怎样我去不回想,未来如何也不关我事,我只是相信着自己的力量,因为自己才是唯一的信仰。当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自己也能走下去。
  什么悬梁刺股,凿壁偷光,囊萤映雪,闻鸡起舞,只要真的去尝试,没有什么不可能。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捋顺后,我就逼自己别想了。其实心底还有个纠结着死都不敢去想的东西,但我现在是准高三生,不能想。
  情情爱爱的东西,可能我真的只是个高中生,说起来都让人觉得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2

  第二天八点钟,我准时到机构那里报道,反而是那个数学老师迟到了几分钟,是个看起来有些轻浮的二十来岁的男子。他穿着暗红色的衬衣,根本没老师的半点影子,右手提着包,左手插裤袋,白净的脸和半睁着漫不经心的眼,看得我顿时产生了被骗了的感觉。
  “你是古千引?”他懒懒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老实说,这个老师从头到尾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适合在天桥下抱着吉他带着哭音地弹唱“我的姑娘快回来”的流浪歌手,只是穿得比流浪的好看而已……
  “是,”我没敢把那话说出来,只是点头,然后问,“您是张槿老师?”
  “嗯。”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把包打开,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开机,接着又抽出几张纸订起来的资料递给我,然后翻看另外一份资料,边看边确认,“准高三,数学一百分左右,那么基础还过得去了?”
  我本以为他应该再漫不经心一点,结果看他还是有板有眼的架势,便也认真地回答:“应该没太大问题,寒假恶补过基础,而且最近几次考试都有一百一左右,失分的关键应该在后面的大题。”
  “这个我了解,”他放下资料,靠在椅背上,“三角函数和概率应该不需多讲,妨碍你的大题也就是几何、数列、解析几何和函数导数结合的一些题,不过最开始的课程,我想你前面的小题的分数要尽量不丢。”
  讲起来简直太专业了嘛!我对他的认识立马改观,毕恭毕敬,“听您的就好了。”
  结果他却嗤笑一声,“补习机构的老师,你就这么放心?我随随便便可以把你的课骗过去。”
  看他这么自然而然,我反而没话说了,暗自提了一口气,便也坦诚说道:“这不是看你讲得够专业嘛,我第一次补课,你骗不骗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太差的。”
  他侧脸正视了我一把,然后点头,“够听话的学生,我喜欢。”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他指指我手上的资料介绍道:“重点还是我刚才提出来的题目类型,不过我分开给你专题,每个专题包括小题和大题,这几十节课差不多够了。”
  我肃穆地拿起笔,他给我翻开看,语调依然是不紧不慢带着点无力,却还是仔细地讲解:“刚开始就上点较难的导数吧,这个模块考试主要从‘单调性’‘最值’‘极值’‘区间’‘几何应用’这几个较大的范围考察,基础的公式就跳过了,首先看简单点的‘单调性’……”
  资料列得很仔细,每个题型都有对应的题目。我做过这种类型的练习册,看上去不像是随意编进来的题目,难易间有跨度,每个题目都很灵活。加上他缓慢却详略得当的讲解,我也听着听着用笔记点什么,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很畅通。
  接着,上着上着他也讲得差不多了,也累了,一扔笔就指了道题目,努嘴,“解决掉它。”
  我刚听得兴起,也抓笔专注地想了起来,可是……做不出。完全不会。这种题目本来就是听起来每道题都差不多,做起来却做一千遍都不会的,灵活的让人想撞墙的题目。每个条件都要翻译一遍,转换条件才有思路,我向来绕不出,听许安讲过一些,却难以开窍。
  于是接下来就成了这么一副情景:我抓耳挠腮汗珠都沁出来了,抓着笔坑坑洼洼写几个数字,然后盯着题目发呆,而张槿就开了电脑自顾自忙着,抽空站起身倒水喝,然后继续看电脑。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他懒洋洋拎起笔,轻佻道:“哟,写了几个字啊?手累不累啊?”
  这分明就是瞧不起和不尊重!我憋气,“不会。”
  “啧啧,刚才都讲了还不会,脑子灵活点,”他用笔敲了敲我的头,“你仔细看看题目,无论如何都要求导求出单调性,总会有用的。接着分析题目啊,会吗?看到圆了吗?还有切线?听过弦切角定理吗?你放到一般的圆里面,像普通的几何问题一样想想。”噼里啪啦说一通后,他又软趴趴撑着脑袋,半眯着的眼睛昏昏欲睡。
  我被一点,似乎通了,一拍脑袋就抓笔画了个图。后来经过好一阵纠结和他在旁边的提示,我也磕磕碰碰解了出来,刚把答案递给他看,却被一巴掌扇了下脑袋。
  他本眯着的眼睛睁开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嫌弃地把资料扔给我,“你看看你,化简都能错!你化简的时候脑子被吃了吧?”
  扇得不重,却让我深深记住了这个有些人格分裂的老师,懒而正经,暴力又毒舌。
  不过总的来说,上完两个小时的课程后,效果还不错。至少都是我能接受的内容,而且不得不说他讲得特专业,浅显易懂而详略得当,深入浅出又恰到好处,听完课跟他拜拜的时候,我甚至带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忙碌的寒假从这一天开始。
  每天早上上课,然后回来做暑假作业和课堂留的那些难题,我还会抽空总结一下。因为根据张槿的传授,这些题目考起来都有特定的答题模式,多总结总有好处。
  也正因如此,我狠心买了个颇贵且够大够厚的活页本,用来做专门的数学笔记本兼错题本。刚带给张槿看的时候,他还挑了挑眉,我以为他是意外我会如此认真,结果却听到他说:“高一高二干嘛去了,现在才开始做数学笔记本?”
  真真是让我咽不下气。
  当我们补到几何的时候,张槿问我:“几何不难,你应该不差吧?”
  我还自信满满,毕竟平时几何丢分不多,所以大言不惭:“不差的!”
  然后在一道求体积的题目上把我卡死了。他拼命提醒:“这个正方体是分割了四个几何体,四个啊!”
  我乱七八糟画了好几条辅助线,然后苦哈哈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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