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良了就好好干吧,就算被打入冷宫也要有弃妃的样子,”他严肃怕拍我的肩膀,“不能放弃学习!连我都说得出这么顺耳的话,你就坚持下去吧!许安那个,不着急,总会被你拐上手!”
我吊起眼,“八字没一撇,我倒想快点拐到手,人家也不要我啊。”
“所以你太着急!”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欲擒故纵才是上策,我最近看了点秘籍,实践一番,果然有用。”
“你拐上哪个黄花大闺女了?”我惊叫,一转念,“是不是上次教你送我一堆不正经漫画那个?”
他瞪大眼睛像看鬼一样盯着我:“你怎么猜得到?”
我哼哼,“老子心灵剔透,洞察世事,人称‘情圣’。”
什么东西瞒不过我?我还知道那个神秘女孩是个腐女加乙女加色女,生熟冷热不忌,喜欢冷嘲热讽,把何烈这种小混混二世子都骂得颜面丧失,硬是来学校证明自己来了。何烈第一次来上课的那天我就猜到了!
“她泼辣得要命,我故意不理她几天然后闹点别扭给她看,结果立马屁颠屁颠缠着我了,像个婢女似的百依百顺。”他得意地摇头晃脑。
“许安不吃这套。”我别开头,估计我也做不出来,光是看着许安冲我笑笑,想着他狭长的眼睛温柔地弯起,好像千朵桃花开放似的,眼底点点笑意,能立马让我迷得七荤八素,百依百顺。
然后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严肃道:“何烈,你把钥匙交出来。”
他怪叫一声,“我是房东!”
“谁知道什么时候你又突然之间破门而入?这样很没安全感的!”我指责他,“拿着钥匙,随心所欲,我们的隐私都被看光了!”
何烈很不情愿地把钥匙丢给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切!”
接着何烈又跟我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一看手表,大叫“春晚都过了这么久,再不回去就死定了”就火烧屁股一样跑掉了。
我还坐在客厅,头顶的水晶吊灯此时发出橘色的柔和灯光,窗户紧闭,寒风钻不进丝毫,怎么看都应该是温暖的。
我面无表情,想着何烈方才就跟八九十岁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吐出的一些话,莫名地感到些寒意。
“唉,其实师生恋什么的,我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伤风败俗的,许安留过学,思想会开放,不代表其他老师会认同。”
“你们现在同居什么的,别让别人知道了吧,到时候堵不住学校、社会的悠悠之口,你该怎么办?”
“我没看出许安有喜欢你的意思,其实他对你的感情完全没往歪处走,是你思维跳跃,自己想太多了吧?我看他就是养闺女的架势,哪来的卿卿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许安老好人一个,对谁都腻死人不偿命。”
“可怜的古千引啊,听葛格的话,跟着许安混完高中,用学霸的成绩跑得远远的,然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自尊了,你那么怕别人戳你伤口,你就飞高点,谁也戳不到。”
“啊,如果你飞太高了还看得到许安,然后是许安先主动问你要不要一起飞,你们就一起双宿双飞吧,那时候哥们儿会祝福你们,送个大大的红包!”
“何烈他什么时候这么知性了?”我幽幽叹了口气,“反正横竖都被说成鸟了,就先自己飞飞呗,反正啊,姐年轻。”
这么想着,我站起来关灯上楼。
其实何烈说的我都想过。
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对许安的痴迷劲儿一点不比夏小天少,但是仗着许安和我有过很久以前那么一段欢乐的童年往事,仗着许安对我似乎比谁都宠溺几分,仗着许安现在罩着我帮助我鼓励我,就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任着这种自大膨胀起来,直到生出一种叫做爱的东西。比喜欢还要喜欢,就是爱了吧。
我在夏小天前面好像占了很大便宜一样,在许安面前好像真的成了他的什么人一样。其实早该知道这种狐假虎威的东西没半点用。
我记得以前自己跟许安不知怎么就说了一句:“师生恋怎么了?郎有情妾有意,我喜欢老师就够了啊,许安你呢?”
当时许安也是笑笑,又是那种笑到眼睛里的,泛起醉死人的眸光的那种笑容,他说:“我也没说不喜欢你啊,但是喜欢归喜欢,你的成绩,你看着办吧。”当时他把我的历史测验卷翻来覆去让我反省了好几遍。
我还当他承认了呢,但是实际上,许安从没给过我回应,反而是一次又一次温柔得让我产生误以为他给了回应的错觉。
不怪许安,而是我太不要脸,自以为是自己是不同的,自己还见过他父母,还以为可以做小媳妇呢。
以前没想那么多,关于许安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为什么帮我这么多,我给自己编了一个又一个理由,就是不敢去把这些“为什么”想清楚。
但是现在有人逼我看清楚,许安是对所有人都好,对所有人都温柔的,哪怕古千引换了个人,只要当时,再那么一个时间点上遇到了,许安也会死心塌地对她好下去。话一出来,这些自以为是的东西就分崩离析了,我估计也没脸皮再缠下去。
酸溜溜地让我大脑绕了这么多圈,我拿着衣服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都说自己是缩头乌龟了,怎么可能被人拉出脑袋看看现状,我就真的不把头缩回去了?我还是觉得,可能我会变成闪亮闪亮的人,考上A大,走他的路,让他看到令他骄傲的那个我。
就算许安无情无欲,我也可以跟自己吹嘘至少我做到了,让他在意了。
至于有没有回应,那是另一回事。
我古千引啊,视许安为信仰,当然是一心奔着去了,哪管那边是墙还是溺死人的海洋?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什么人看,但还是道个歉,这几天因为高考成绩之类的事情,没怎么更~我很努力地想一天一万字来着,但是一天最多五千= =删删剪剪的,字数多不起来。。。
嗯,过几天还有报志愿参加咨询会之类的,但是我绝对可以至少一天一更~~而且最多八月初完结~
嗷嗷嗷明天回校领成绩单可以偶遇我家历史老师的节奏╭(′▽‘)╯╰( ̄▽ ̄)╮
这只是yy,认识我的人不要对号入座=v=
☆、chapter 20
依然宅在家里过了大年初一,初二的那天早上许安回来了。他拎着行李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正在阳台晒太阳,只是掀了掀眼皮,招个手,又眯着眼睛享受去了。
老实说,心里有很大的疙瘩。除夕那天明明就回来了,就这么不想跟我过年吗?
我暗暗摇头,果然自己已经向着怨妇大步前进了,明明是被丢在家里的黄脸婆嘛。
许安没在意我的冷落,上楼收拾东西去了,没过多久,换了身衣服就下来了。
我抬起眼皮,悄悄打量着,发现他回来没有洗澡。想着,外出多日,回来不都应该洗个澡感受家里的氛围么?难道这几天他别有居所,然后做了些“事情”,然后洗得干干净净回来么?
可怜我现在就像提防丈夫找外遇一样的心情。
他也搬张凳子在我旁边坐下,晒着太阳,“小引?心情不好?”
我懒洋洋回了句:“作业做完很久了,自己复习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突破,心情当然低落。”
“那我帮帮你就好了。”
听着这温温柔柔,清润无比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自己低落个什么劲,然后脱口而出:“老师,你前几天上哪去了?”
他挑眉,“哟,查行踪了?跟小管家婆一样。”
“作为你的学生,我是担心老师夜不归宿,不报行踪,出事怎么办?”
“嗯,护主心切。”他笑吟吟点头,递给我一个小盒子,“作为表扬你忠心的礼物。”
我吐槽着最近我收到的礼物真多,其实礼物什么的换成钱给我就够了嘛,然后接过来直接就打开了,看到一条红绳,两端缠着金线,中间系着几颗通透晶莹的玉珠,煞是精致,“手链?”
“嗯,据说上面的玉珠是开过光的,保佑你学运亨达。”他解释道,还拉起我的手,拿起手链,“我帮你带上看看。”
那双羊脂玉般的修长的手拿着红色的手链,异常好看,他细细帮我扣上绳扣,指尖偶尔划过我的手腕,带着些凉意,舒服得很。
“哎,那就是有了手链会人品爆发,考试蒙都能蒙对了?”我见他那么虔诚,不禁异想天开起来。
“考试,运气的确很重要,”他一本正经,“尤其是文科,字迹啊,卷面啊,老师心情啊,甚至试卷会不会安全得到分数回到你手里,都要运气的。”
我无比赞同这话,猛点头,“对啊,上次林西绩,她地理试卷的主观题零分,好像就是因为扫描的时候被漏了,不然她就是全班第三啦!”其实文科比起理科,更需要烧香拜佛,因为太多没有标准答案,许多东西模棱两可。同一道题目,同一份答案,用不同字迹写出来或给不同老师批改,分差确实惊人。而且自从机改试卷后,字迹绝对是重要因素!尽管我们还只是高二,这些东西却已被许多老师翻来覆去强调多遍了。
“但是小引啊,你知不知道,越努力,越幸运?”他话锋一转,又语重心长地说,“有实力的人,才会有足够的运气庇佑他。”
“我会努力,很努力的。”我低着头拨弄手链。
许安站起来,朝屋里走,“我去煮点东西,还没吃早餐呢,小引你呢?”
“我早就吃过了,”一听这话我从摇椅上蹦达下地,也奔进屋里,“许安我来煮吧!”
然后我才意识到什么。
许安一翻冰箱,什么能吃的都没有。
我一个人也没有逛市场的习惯,而且没什么钱,又不好意思管许安要钱,这几天几乎是没怎么吃东西。我抽空还去原来的房子,把那些遗留的饼干之类的压缩食品搬了过来,过的生活跟以前一样。
我压根就没意识到许安需要吃些正常东西的= =
“你这几天吃什么?”他关上冰箱门,又去厨房翻了翻,估计什么食物渣都看不到。
“呃……刚好吃完了,我忘了去买了。”我胡乱编着理由。
“锅、瓢、水池干净得很,”他淡定地看着我,“你说你吃了早餐?”
“……外、外卖!”我灵机一动,“这么冷,我懒得出门了,直接叫外卖了!”
“我出去了六七天吧,你根本就没下过楼,叫外卖,垃圾丢在哪呢?”他眯眼,看得我有些心慌,鲜少见到这么压迫的许安。
“谁说没下楼,天天下楼来着……”我还狡辩几句,然后看见他“深情”地注视我整个星期都没倒过的垃圾桶,立刻歇菜了。
“不吃?不买?没钱?我不是跟你说过,钱在床头柜里面吗?”他紧皱眉头,眼里有那么一丝失控,“你觉得用我的钱丢脸?耻辱?我的钱有那么脏吗?”
“莫名其妙用别人的钱买东西给自己吃,怎么可能做得到?”我没有看他,其实说到底就是那种自尊心作祟,用了,不就是吃软饭,小白脸吗?
许安生气了,尽管表面仍然平静地看不出波澜,但是他一声不吭地拉起我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停下穿鞋,我也机械地跟着他套起鞋子,然后被拉着直奔楼下。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表情却越来越阴沉,我甚至不敢开口。
没多久我们就在一个面食馆门口停下了,他侧头问我:“吃面?”
没等我回答,他带着我就跨步进去了,找位置坐下,点单,付款,一气呵成,甚至不曾问我意见。
我自知理亏,也没开口,只是看着他发愣,明明很平静,依然有着清俊秀雅的脸庞,眼睛里波澜不兴,似笑非笑,随我被莫名的内疚悔恨各种情绪层层压顶。
过了许久,面也端上来了,根条分明,番茄与葱花点缀,夹杂着鲜红的叉烧,红绿相间,鲜香扑鼻,蒸蒸热气,诱人馋虫。
被这么一刺激,我确实感觉到了腹中空虚,饥饿难耐,可是盯着面看了半天,始终没办法伸手拎筷子开动。
对面的许安倒是贴心地递给我筷子,“不吃?”
“吃……”我夹起面凑近嘴巴,很是仔细谨慎地吃了一小口,然后提溜着眼睛,犹豫能不能看许安一眼。
“心虚不是这样的,你别吃到鼻子里去了。”许安慢悠悠地说着,让我停下了筷子。
“许安,我都习惯了,你也不需要那么在意。”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说清楚在吃好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以前是以前,我跟你说过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他用筷子敲敲碗沿,叮铛清脆,“你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强撑着什么自尊啊,自我保护的,如果那样会让你一个人好受点。但是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要不把我当人!你完全可以麻烦我,依赖我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些自尊就收起来吧,有人愿意养你,你何必把自己置身事外?”
“那你为什么愿意养我?”我脱口而出。
“你是小引啊!”他一听这话,自然也是想也没想给我一个答案,“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我记得我带你回家的时候,煮东西给你吃,你也没这么别扭啊!”
“为什么是小引呢?”我对这个答案很失望,“如果那时候你遇到的不是小引,是阿福阿顺,你都会这样一如既往收留别人?”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许安皱眉,似乎对我的钻牛角尖有些头痛,“很多事情,你不能去想如果,你应该想想自己,想着幸好是自己。否则,那么多如果,千万种可能,人怎么能开心?话题跑远了。”他顿了顿,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没有过多理会我的牛角尖,“我问你,什么时候你才会心甘情愿接受我的帮助?”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接受,”这说的是实话,我吹了吹眼前碗里飘出的热气,“我已经接受了很多,房子,衣服,手机,很多很多。”
他见我这样,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账本,你现在用的钱,记下来,以后你一笔一笔还给我,这样好吗?”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只是鼻尖有些发酸,“许安啊,你的忍气吞声会让我内疚的,我都任性惯了,你却总是退一步又退一步,哪天你不让我了,那怎么办?”
“你哪有任性?我清楚得很。”他从旁边扯了张纸巾递给我,“你就是想的太多,总是自卑,用自己所谓的坚持和任性来伪装你的自卑!”
“这句话太高深了!原来我是那么复杂有心机的人!”我接过纸巾抹了抹嘴角的汤汁,傻笑。
“不管怎样,你现在有我,你就不用顾及那么多。”许安给了我一个心安的笑容,暖得人找不着北。
我从那腻死人的笑容里挣扎出来,低头大口吃面,狼吞虎咽,好像有群狼要跟我抢食似的,把口腔塞得满满的,然后费力咀嚼咽下去,来堵住发涩发酸的喉咙。
我们这么沉默地吃面,直到两个人的碗差不多空了的时候,许安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号码,面色一凛,站起来说了句“我接个电话”就往外走。我看着那架势,几乎以为许安加入了间谍集团一样,神秘又高冷,不过还是有说不出的韵味。
在我的狼吞虎咽下,碗里已是清汤浮着些葱花,筷子依稀捞得到些面条。我嘴巴凑着碗沿,正扒拉着面,喝着汤,听着一个甚是甜美的声音在小店内响起:“太帅了,简直是传说中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让奴家喜欢得紧呐~”
我低着头吸面条,想也不用想,这肯定是一个对我家许安惊鸿一瞥然后芳心暗许路人转花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