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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如果这个时候贱民再因为大羽士的事情发生暴乱,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啊!”
“可是,爹。。。。。。”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太甲拍了一下桌子,有些生气地走出了门。
胡骜被父亲训斥后怏怏地回到座位上。
“那少主,那女的。。。我们还要继续找吗?”
胡骜怒吼道:“继续找,直到把她找出来为止。”
大羽士家中。
“咳。。。咳!”大羽士卧在榻上,时不时地咳嗽着,他面无血色,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小珊和阿母守在身旁,二人眼睛都红肿着,貌似哭了许久。
大羽士家中,聚集了很多人,羽士一族的人包括旁支几乎都来了,大家在商讨着接下来的对策,气氛很是凝重。
大羽士开口道:“叔父,麻烦您老主持大局。”
“诶,你这一倒下,岛上有些人怕是要按捺不住了。老夫老了,有许多事,恐怕是力不从心啊!”
第9章 定下亲事()
老人家很是无奈,这些天因为大羽士病倒,岛上的人都人心惶惶。以往由大羽士教管的天应院和济世堂也无人主持大局。
天应院是书院,是岛上的学府,是岛上智慧和公道的代表。而济世堂是岛上最大的医馆,是仁德的象征。二者皆是为民生立命的宗旨,在钱财上不收取一毫,在民众中十分有威望。如今两院都少了领导的人,院内办事的族人皆是气力不计,院中事务乱成一团。再加上以鹿雄为首的太乙从前党羽,与岛主太甲,开始买贫苦人家男子以充大自己的兵力,两方人时不时地做出一些动作争夺在岛上的地位,把岛上弄得民不聊生。
现在离丰收的季节还早,整个小岛要靠去年的收成过到今年的秋天。岛主每年都会在丰收时节向农民收购大量粮食,岛主的家当然也是岛上最大的粮仓,往年岛主会在集市上卖。但如今,为了谋夺权势,岛主竟然将大量的粮食囤积不卖,人们想得到一点粮食就要花很多的钱。特别是岛上不靠耕作为生的人家,那日子就会变得十分的艰难。也越来越多吃不饱饭家庭的男子,选择了卖身给正在充兵的岛主,去给自己和家人谋一条活路。
而鹿雄一方人也不甘于下,也是想尽各种办法扩张兵力。岛上的形式可谓是不乐观。
大羽士虽病倒,但脑子没有变糊涂,岛上的形式还是知道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岛上的情形不容乐观,小珊这孩子资质一般,不能成气候。还请叔父选取一个品行端正、才干超群的小辈,好加培养。”
“老夫正有此意,护儿,过来。”闻声便走过来一个年轻小伙。
“此儿名叫叔护,是分家的孩子,从小父母双亡、兄嫂俱故,老夫便收留了他,他自幼是跟着老夫长大的,对他甚是了解。这孩子为人中正不阿,又天资聪颖,老夫想让你多带带他,假以时日,必当大任。”
大羽士看了看眼前这少年目不斜视,很是欣赏。问道:“近年来,有不少的人提倡要让律法更加严峻,认为这样一来就会使人少犯错,想让司鉴多在制定律法上花功夫。对这你怎么看?”
叔护答道:“非也,刑法能使人惧怕,但不能使人明理。严酷的律法固然能起到约束人行为的作用,但不能使人心真正向善。据说在上古天地分裂之后,世间都是去掉棱角而力求宛转,免去繁文缛节而提倡质朴,法网宽疏得可以漏掉吞舟之鱼,可是那时的吏治却蒸蒸日上,谁也不敢为非作歹,人们和美安定。由此看来,想要好的世道,更在于道德教化而不在于律法的严苛。能够让人们明白善恶终有报、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这些道理,才是让世道变好的最好的方法。”
大羽士欣慰道:“甚好,唯有教化可以正人心,这是我多年开办天应院的原因。”
大羽士看了看一旁略显害羞的小珊,转头问少年:“你今年多大了?”
“双十年纪。”叔护回答道。
“可曾许下亲事?”
“不曾许下。”
“我若将我女儿许配给你,你可愿意?”大羽士指向一旁羞红了脸的小珊。
少年看了看小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叔护自幼由阿公养大,自然是听阿公的。”
老人家开心道:“如此佳缘,老夫自然是允的。以后你便好好跟着你岳父学习,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吧。”
“是。”
第10章 羽人岛上()
又一夜过去,已经是出海的第三天,伊莲看到前方隐隐约约有座岛屿,十分欣喜,终于可以着陆了。
伊莲上了岸,环顾了一下岛上,发现和自己以前所住的岛并无太大差别,盎然的植物,肥沃的土地。咦?怎么不见鸟叫声?伊莲跑了起来,在海上漂泊了几天,这在大地上奔跑的感觉令她感到分外的惬意。
伊莲跑进了一片树林,在树林里她听到小孩玩耍的嬉笑声,好奇地走进。
几个小孩正玩耍着,“你看我用艾叶做的小船。。。。。。哎呀!”其中一个正回头的小孩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伊莲,吓了一大跳。
伊莲也被吓了一大跳。眼前的几个小孩除头外,全身长满了羽毛,背后还有一对翅膀,而且他们也没穿衣服。
几个小孩盯着伊莲商讨了一会,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为什么没长羽毛呢?”
“我是从别的岛来的。”
“你没长羽毛,你也没长毫毛,你不是长毛岛的,你是无毛岛的?”
“算是吧,小朋友,能带我去见你们的大羽士吗?”
“大羽士?哦!你说大祭司!好啊,跟我来吧!”其中一个黑一点的十来岁小羽人开心地说道。
“诶,还是别去。。。。。。”另几个小羽人似乎不怎么乐意去。
“怕什么,我们都还不会飞呢。再说了,要是大祭司高兴了,说不定会给我仙丹吃呢。你们不去我去。”黑一点的小羽人转身对伊莲说:“走吧。”
伊莲跟在小羽人身后问道:“刚才你说的仙丹是什么?”
“大祭司做的一种可以长生不老的药。”
长生不老,这世间还有这种东西,伊莲疑惑。
“你们长有翅膀,但是你们不能飞吗?”
“成年了的可以飞,像我们这么小的还飞不起来,所以我们很安全。”
“安全?”
“没。。。没什么,不用担心从天上掉下来嘛。”小孩神情不太自然地回答道。
走了一会,穿过了这片树林,进到了一片峡谷,峡谷里植被尤其盎然,树木参天,很是美丽。突然,一只成年羽人飞过他们头顶,对他们说道:
“阿东,她是谁啊?你们要去哪里啊?”
原来这些成年长着羽毛的人是真的可以飞的,伊莲心想,多好啊,她也想在天上飞。
“是无毛岛的人,我正准备带她去见大祭司。”小羽人回答道,神情显得十分地得意。
“去见大祭司,还是不要吧,那个。。。。。。”飞着的人似乎有些害怕了。
“没事,我还不算成年,回头有好处会分你一点的。”小羽人说完就走了。
伊莲跟了上去,可感到有些奇怪,问道:
“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不希望我们去见大祭司啊?”
“那个。。。什么。。。哦,是这样,大祭司身份尊贵嘛,他可能觉得我们去打扰大祭司不好。”
小羽人的神情有些怪异,但伊莲也没多想,继续跟着走。
不远处,一个羽人听到了他们完整的谈话,盯着伊莲看了一会,有些激动,又有些着急地跟了上去。
又走了好一会,再没碰到什么羽人。走着走着,四周的植被越来越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峡谷的特殊地形,最后走到了一个连太阳的光都照射不进来的地方。
“你们的大祭司住在这种地方吗?”伊莲感到有些不适,这里感觉阴森森的,周围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白骨,让人毛骨悚然。
“到了,就是这里,你进去吧。”小羽人把伊莲带到一个山洞前。
伊莲站在洞口前,她闻到一股似如腐肉的味道,隐隐约约还听到人的哀嚎声。
“来者何人?”一苍老沙哑的声音从洞里传出。
“此人是来自无毛岛的,是献给大祭司您的祭品。”叫阿东的小羽人说道。
“什么!祭品?你。。。”伊莲大惊,联想到小羽人刚才表现出的种种怪异,真没想到这么小的小孩打的是这个坏心思,正想逃跑离开,一只大爪从洞中伸出来。
第11章 似曾相识()
伊莲吓了一大跳,一只巨大的似虎又似牛的怪物朝她扑来。正当伊莲以为自己死到临头的时候,一个羽人冲到她面前扑闪着翅膀托起她飞走。
怪物见猎物逃跑,恼羞成怒地瞪着一旁的小羽人阿东。这怪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阿东怕得直哆嗦,求饶道:
“不。。。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还。。。不会飞,我还不会飞。。。”
怪物冲阿东大吼一声,一口咬住他的脑门进了洞里。
另一边,救走伊莲的羽人抱着伊莲飞到空中。死里逃生后的伊莲像她之前所期望的那样在空中飞翔着,不停地在心里感叹,活下来真好。
看看地面,整座小岛只有刚才那个山洞那块是没有植物的,而且还覆盖了一层奇怪的浓雾,伊莲心下疑惑。
又看着救了自己的羽人,虽身形和自己有些出入,除了头部是和自己差不多,其他的部分,从脖子开始,全身都是羽毛,抱着自己的双手也满是羽毛,伊莲可以感觉到那不同于皮肤的触感,有些痒痒的。但眼前的羽人脸庞干净俊朗,最出色的是他长着一双清澈悠远的眸子,眼神既温柔又坚毅。这双眼睛让伊莲有种久违的熟悉感觉。
伊莲兀自看得出神,羽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笑着看她,伊莲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脸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感谢道:
“谢谢你救了我。”
“自然要救你,不能让你觉得我们羽人都是那等卑鄙无耻之徒啊。”羽人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伊莲感谢了。
“那个小孩。。。”
“他也遭到报应自食恶果了,现在恐怕也被吃了,你也就别恨他。如是因,如是果。老天是公平的。”
羽人平静地说完这话,但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那个叫阿东的孩子是他的族人,他自是不愿意他就这么惨死的。但怀里抱着的女子他是必须要保她平安的,从小到大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记忆,在见到这个无毛女子的那一刻他终于想起来了,他不能够让这个无毛女子有事。情况紧急,他实在是无法分身去救阿东了。伊莲突然觉得有些恍惚,这些话似乎从前也听到过,看着眼前满是羽毛的人,仿佛似曾相识。
“我是不是曾见过你?”伊莲小声地询问道。
“是吗?你在何地曾见过我?”羽人依然是副很开心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伊莲为什么会这样问。
“就是。。。”就是感觉曾经见过、认得、熟悉。后面的话伊莲没能好意思说出口。伊莲只好转移话题道:
“我名唤伊莲,该如何称呼恩人?”
“姑且唤我道还吧。”迟早你会想起我本来的名字的,道还心里默默地想。
“我们现在去哪?”
“带你去见见大家。”
道还带伊莲来到森林里,二人穿过一片密林,里面有许多羽人聚集在那里。
见道还回来,许多小羽人都涌上前来。
“道还哥回来了!道还哥回来了!”
道还开心地摸了摸孩子们的头。伊莲见状,不自觉地对这个道还有了好感,比刚刚他救了自己时更甚。孩子们看道还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崇拜,这样受人爱戴的人一定是个温暖的人。
第12章 长得好丑()
伊莲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一位老者走到她跟前来,这位老者是这个部落的老族长,老族长上下打量了伊莲一番。
伊莲身上是穿了衣服的,粗布斜襟的齐膝衣上系了个腰带,小胳膊、小腿、脖子都是外露的。倒不是外露有什么,羽人个个都没有穿衣服,取而代之是身上一层厚厚的羽毛。但伊莲外露的四肢告诉了众羽人,她身上没有长羽毛。这让大家看她的眼神除了怪异还只能是怪异。这不,老族长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好奇和疑惑,便问道还:
“道还,这位是?”
“老族长,她是外岛来的客人。我先带她去我家歇歇。”
“也好,岛上难得有外客。真是稀罕,稀罕。”
小羽人们还想缠着道还,大家对没长羽毛的伊莲也十分有兴趣,拉着道还和伊莲不肯放手。老族长见状便引诱着孩子们听他讲故事去了。
道还领着伊莲进了一间木屋,里面有一位中年女性羽人和一个看起来比道还小些的羽人。二人见道还回来,皆起身相迎。
伊莲不用道还介绍也能猜到,那位女子定是道还的母亲,那停驻在道还身上关怀的目光,是母亲所特有的温柔。伊莲不禁想起了阿母,她觉得眼前眉眼温柔的女子和阿母有着一样的气息。
道还把伊莲引到二人跟前,互相介绍道:“母亲,这位是外岛来的客人,她叫伊莲。”“这是我母亲和我弟弟启儿。”
道还母亲拉起伊莲的手,柔声道:“娃,累了吧,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别拘着。饿不饿,渴不渴?启儿,去拿些果子来。”
道还母亲招呼着伊莲坐下,随之启儿依着自家娘亲的话拿着果子和用荷叶盛着的水进来。
启儿蹦蹦哒哒地走到伊莲跟前,对伊莲说道:“你肚子饿了吧,快吃些果子。”
伊莲还真有些饿了,拿起几个果子便啃了起来。
“挺甜的。”伊莲开心地吃着。
“那就多吃点。”道还母亲见伊莲吃得欢愉,笑得越发温柔了。
“娃儿,你为什么会到这座岛上来啊?”
伊莲把她的情况大概讲了一下,这说起来还有些复杂,她的身世又本就蹊跷,伊莲就没有提她外岛人的事,只道得罪了岛主的儿子,出海避难了。
道还母亲听伊莲是出来逃难的,心疼她一个小女娃儿独自行了这么远的海路,看伊莲的目光越发柔和了。倒是启儿小朋友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伊莲看了老半会儿,然后十分感叹地说:
“哇,道还哥,她真的都没有羽毛诶,真是好奇怪长得好丑啊。”
道还母亲斥责启儿道:“这娃,瞎说什么呢。”
伊莲被启儿这么一说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她看他们羽人亦是不大习惯的,但没想到自己在羽人心里竟然和丑联系起来了。要知道从小到大,她只会和丑相反的词联系起来,但凡见着她便没人会不夸她漂亮的,不然她也不至于被胡骜那混蛋觊觎。
第13章 啻过由来()
道还母亲是真心不赞同小儿子的这种说法,在她看来,不管是有毛的娃,还是没毛的娃,只要是娃那都是可爱的。她看着伊莲就长得挺好的,白白嫩嫩的,就和那刚产下的小猪仔一样可爱。
道还听到启儿这么说忍不住想笑,但他得照顾伊莲的面子,见伊莲脸都低了下去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低声道:“启儿,莫要无礼,去叫阿东的母亲过来,哥哥有话对她说。”
启儿见自家哥哥和母亲都不赞同他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心想还是先撤为妙,答了一声“是”就赶紧跑了。
阿东,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