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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却这样轻易的说没就没了,委实叫人伤心难过。
但日子就算再难过,总要咬牙一起挺过去,族人只能安慰着失去家人的同伴。再难过伤心,至少,他们永远都不会是孤零零一个人。
道还的部落族人在伍吉那里待了一段时间,有不少族人在打斗中受了伤,伍吉及其族人很是照顾,提供他们住所,供给他们食物。
受伤的同伴们好得差不多之后,道还带领着族人开始了恢复工作。道还的部落在战乱中,房屋几乎都被毁了,他们得把被破坏掉的家园重新建起来。
因为大雪的干扰,恢复工作进行得并不算快。伊莲身上穿了身用荨草织成的袍子,但这比不得棉衣来得保暖,伊莲被冻得手脚发冷。但可能像这样寒冷的冬季,就算是十足厚的棉衣加身,也会让没有羽毛的伊莲感到寒冷。伊莲压根不能够出门,只能继续呆在伍吉部落里,躲在屋子里坐在火炉旁取暖。所以这恢复工作,伊莲是帮不上任何忙了。
还好羽人们天生就不怎么怕冷,浑身上下那厚厚的羽毛足以能保暖。饶是如此,羽人们也在感叹,这一年的冬天,确实比以往要寒冷许多。
尾宜也带领着族人们进行着恢复的工作,主要的活就是搭房子,但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任务,就是寻找食物。
他们虽然之前有准备过冬的食物,但总是达不到需要的量,还需要在森林里找寻些食物作贴补。芍月自然是和尾宜在一起,他们并几个族人在森林里找寻着食物。
芍月在一边找着食物,一边想着,如何把自己的心思同尾宜说。尾宜走在她身前,她望着尾宜的背影,尾宜刚好回过头来,芍月很不好意思地将头别开了。尾宜觉得奇怪,走到芍月身前问道:
“你怎么了?怎么神经兮兮的?”
“没没什么。”
尾宜觉得芍月这个样子真的很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她怎么不像往常一样对自己大呼小叫啦?
突然,几个族人开心大喊:“哇!大家快来啊!这里有很多榛子和栗子啊!”
族人本没有发现这地上的果子,但一脚踩在这地面上,此处不同于一般雪地上的蓬松触感,就停下来扒开了地上的积雪,没想到此处埋了这么多的果仁。这榛子和栗子都是极能饱腹的食物,这分量少说也够四五个人一天的量,在这食物难寻的冬季,能找到这食物确实难得啊。
几个族人连忙准备着将这些果仁装起来,尾宜上前制止他们说:
“不可!”
族人感到奇怪地看着尾宜,不懂他为何要制止。
尾宜说道:“这么多的果仁聚集在这一处,肯定不是意外掉下来的,这旁边几处还有动物的粪便,许是小动物储藏过冬的食物。你们若拿了,不是偷了它们的东西吗?”
族人听到尾宜的说法,觉得有些可笑,对尾宜说:
“我说尾宜大哥,族人们也都吃不饱饭,哪还有心思管什么小动物。再说了,此时,那些小动物也不在,也没有谁会知道,就算我拿了它们的东西也怪不到我头上来!”族人说着用手将地上的果仁抓起。
尾宜上前制止,“住手!不问自取,是为贼。我们就算不拿这些东西,也还会找到其他食物,就算找不到其他食物,我们也还有储备粮,不会饿死的。不能拿这些东西!”
被尾宜制止的族人真心苦闷,这尾宜怎么这般的死脑筋,真心开导他说:
“尾宜大哥,你怎么这样死脑筋啊,我们拿了,又不会有谁知道,怎么就变成贼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怎么敢说没有人知道?臭小子,不准拿!继续往前面走!”
第82章 幼时初遇()
几个族人也都和尾宜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尾宜这人平日里看着很嘻哈大咧,但遇到这种事情确是十分的固执和死脑筋。几个族人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向前寻找食物了。芍月在一旁,看着尾宜的侧脸,微微地笑了。
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变,芍月在心里对尾宜说道。
然而没走一会儿,一直下着的雪突然变得十分猛烈,成了暴风雪,甚至都看不见前方的方向。这样的天气里行动十分的危险,尾宜一行人只好躲进了附近的树洞,树洞很大,想来也是棵上百年的老木,可以容得下他们几个人。树洞顶是封着的,入口背着风,刚好可以避着这暴风雪。
大家都进了树洞,族人感叹:“今年的冬天确实古怪,这样大的暴风雪,我长这么大可是头一回遇见!”
芍月在一旁弄了些木枝,想生起点火取暖,但许是雪下的太大,石头和树枝上都有了湿气,芍月弄了半天也没能将火给生起来。
“我来吧。”尾宜说道。
可能是从蒙学时代就有烤地瓜生火的经验,尾宜很快就将火给生起来了。
火照亮了树洞,也温暖着他们。芍月看着尾宜的侧脸,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这事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的芍月还是个小丫头,在一次岛上的祭祀活动中,她本想溜进厨房里弄点吃的,但一个不小心,打碎了祭祀用的土钵。
芍月望着那碎了一地的祭祀土钵,心里害怕,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挨骂的,说不定还会被关进黑屋子里面壁思过。这害怕的情绪一上来,芍月就想还是赶紧逃跑为妙。
但就在她刚刚准备逃跑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这把她的心脏都快要吓出来了。
“哎呀!”
芍月一回头看见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而不是大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对这个小孩说道:
“喂,你看见了?你就装作没看见吧,我们赶紧出去吧,晚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要挨骂的!”
这个和芍月差不多大的小孩,就是童年的尾宜,那时两个人还没有到上蒙学的年纪,还不曾认识。
碰巧的是,芍月那段时间脸上刚好长了腮疹,所以戴了帷帽将脸给遮住了。尾宜是看不清芍月的脸的,但芍月能看到尾宜身上的羽毛有些脏乱,就好像在地上打了滚一样。尾宜有些不满地对芍月说:
“我在这里睡午觉呢,被你给吵醒了。是你,把这土钵给打碎了,你怎么可以跑呢?”
芍月觉得自己十分的倒霉,本想偷好吃的没偷着也就算了,还碰上了这么个找麻烦的,心情委实不佳,有些不客气地对眼前这人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
“跟我去找老族长,去认错!”
芍月觉得这人真是很讨厌,放她走不就行了,怎么硬是不让她好过,软声求着尾宜说:“别嘛,又没有人看见,你就放过我吧。”
“怎么没有人看见?我看见了!而且你自己不也看见了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土钵都是为祭祀准备的,这祭祀是岛上所有的部落一同进行,要是因为这打破的祭祀物品,让祭祀活动进行得不顺畅,其他部族怪罪我们部落,到时候引起纷争,你说怎么办?”
芍月没有回答,尾宜接着说:“走!现在就去和老族长承认错误,也好及时准备新的替换这打碎的土钵!”
尾宜语气变得些许严厉。虽然他身上脏脏乱乱的,看起来也就是个脏小孩,但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大人似的。芍月心里不太爽,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了,也没能找到逃跑的机会,最后还是被尾宜带到了老族长的面前。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是让芍月多年来,对尾宜倾心的始端。
第83章 心已许卿()
芍月怎么也没想到,当尾宜把她领到老族长面前的时候,竟然是这样说的。
“老族长,对不起,我把祭祀用的土钵给打碎了,您责罚我吧。”
芍月觉得,这个人简直可以说是有病!本以为他是一个正直得不行的人,撒谎什么的是绝对不会做的,不然他干嘛这么较真的不放她逃走呢,又不碍着他什么事。
可这个人为什么会说是自己打破的呢?
芍月全程都没有讲话,她就在一旁站着,老族长也没有注意到她。戴着的帷帽掩饰了她不安的表情,这不安的表情是因为尾宜莫名其妙的举动。
尾宜最后被罚关进黑屋子,面壁思过三个时辰。当尾宜领完罚从黑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芍月等在门口问他:
“你为什么说那土钵是你打破的?”
尾宜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道:“嗨,我一个男子汉,难道叫我看着一个小姑娘去领罚吗?那也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你若不想让我受罚,你直接装作没看见,放我走不就行了,干嘛要这么麻烦?”
尾宜说道:“那可不行,这错误还是要承认的!不然要是真的影响到了祭祀,后悔就晚了。早点承认错误告诉大家,可以多一点补救的时间。”
“可是这明明不是你打碎的,不关你的事,你这分明是在撒谎!”
尾宜的羽毛翘了翘,“怎么和我没关系了,当时我也在,没能阻止你打碎那土钵,就不是和我无关啊!”
“我带你来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羽人难免会犯错误的,可犯了错误就要承担面对啊,嗯嗯嗯!这次我陪你一起来,下次就算没有人陪你,你也不能逃跑!”
芍月没有讲话,打碎土钵的事,本来没有让她有什么愧疚的感觉,但现在被尾宜这么一弄一说,她有一种做错了事的感觉,让她有些想哭。
尾宜突然扯了扯芍月的帷帽,问道:“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要戴这个东西?”
芍月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尾宜掀了她的帷帽。女子就算再小也是女孩子,也是十分在意自己的面容的,她现在的脸可不怎么好看,两个腮帮子旁全是红疹子,她不想拿着这张脸去见人。
“我脸上出了些疹子,还没有好全。”
“哦,是这样,那祝你早日康复啊!”
突然远处有一个人喊着:“尾宜——”
尾宜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十分的慌张。
“娘娘,您怎么来了?”
尾宜的娘一把拧着儿子的耳朵,一边拖着他走说:“臭小子,你又给我闯祸了?”
“娘,不是,你听我说”
“罚你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啊,娘,别嘛,我好饿啊。娘,您先放开我,好痛啊”
芍月就这样看着尾宜被他娘拖走了。
夕阳下,芍月在他们二人身后,掀起了自己的帷帽,想要更清楚地看着前方的人。
后来,尾宜和芍月上了蒙学,他们是同一批的学生,芍月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尾宜,但许是那天自己一直带着帷帽,尾宜并没有认出她来。直到后来他们渐渐的熟了,她也一直没有和尾宜说过这件事。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尾宜慢慢的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让她经常心跳加速。尾宜也从当初那个羽毛脏乱的小孩,变成了一个身形俊朗的年轻小伙,这种别样的情绪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演越烈。等到后来芍月渐渐长大了,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喜欢。
心已许卿,这辈子,她都只会喜欢他一个人。
芍月觉得自己有些许的贪心,尾宜就好好的在她的身旁,但她并不满足于他们现在的这种关系,她想要更多。
树洞里,有火光照着,很暖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大家都渐渐睡着了,尾宜也传来了平和的呼吸声。芍月鼓起勇气向前,偷偷在尾宜脸上亲了一下。
芍月的心跳得飞快,脸也迅速红了起来,芍月在心里下定决心,等这暴风雪停了,他们回到了部落,她就和尾宜表明自己的心意。
第84章 困惑不堪()
无毛岛上。
自那场大火后,岛上的恢复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鹿雄真的是个能手,在他的带领下,原本废墟一样的房屋很快就变了样。
之前与岛主家签了卖身契的奴仆,也都恢复了自由身。等到恢复工作结束,到了开春时节,叔护给他们或分了田地,或安排了活计,他们的日子,会过得自在安乐。
济世堂和天应院也在重新筹建,这场大火销毁了不少珍贵文献,但羽士一族的人没有灰心,只要他们继续努力,他们可以总结经验智慧,会有新的文献留存于世。
叔护作为羽士一族的大当家,这段日子很是忙碌,岛上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很多,叔护每天早出晚归,小珊这些天都没有什么时间同他讲话。
在恢复工作里,小珊每日都会和许多妇人一起,帮忙做大家的伙食,给大家送去。
齐项也在恢复工作的人群里。岛上逐渐步入了正轨,但齐项的心情却不能平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每看见那个清丽的小媳妇,心里一直都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莫名地移不开眼,想要接近她。
小珊给大家盛着饭,大家排着队,快轮到齐项这里时,齐项整个人神经都紧张了起来,心跳加速,有点不敢看小珊。
小珊盛了一碗递给齐项,齐项紧张地没有及时接过来,这样的情形,让小珊也有点不自然。
在之前的逃难中,小珊与齐项也有过几次接触,现在曦儿手上的红绳还是齐项拼了性命给取回来的。要说不自然,小珊也说不上来自己对这个人为什么会升起一种在意的感觉,感觉他和其他人不一样,许是因为他对自己颇为照顾?
还好在这个尴尬的瞬间,小珊背在背上的曦儿突然哭了起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小珊赶紧哄着儿子。
“许是饿了,我抱他下去喂个奶,大婶,麻烦您替我一下。”
小珊抱着孩子离开了,换了个大婶来给齐项他们盛饭。
齐项就这样望着小珊离开了。
这一天小珊早早地就回家了,但其实平日里做的活并没有结束,小珊和几个大婶说了一下,寻了个由头就先回家了。小珊不想看见齐项,不想让自己心里这般不平静。
之后的几天里,小珊没有再去送饭,她不想和齐项碰面。一见到他小珊就会想起那日大雨,齐项举着木板为她挡雨的画面;也会想起,齐项冲进火海帮她取红绳的情景。
小珊不想升起这样的一股情绪,她是个已婚女子,心里很清楚,这分明就是男女之间才会有的情绪。她怎么可以对除自己夫君以外的人生出这种心思?
难道她对叔护的感情变了吗?小珊静下心来想了想,绝对没有,她深爱着她的夫君和她的儿子。可与此同时,她确实对另外一个男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每天到了很晚,叔护才能回到家中。岛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岛主死了,又没有留下后嗣,羽士一族之前让给岛主的权利也就又回来了。叔护作为现在的大羽士,万事百废待兴,岛上的大小事宜都需要他管理。
小珊心疼叔护的辛苦,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好好休息。在外忙碌了一天,叔护晚上回家时脸上满是疲惫。小珊努力掩藏住自己心里的烦恼,不想让叔护为她担心。
第85章 情难自禁()
曦儿在摇窝里睡得正香,小嘴巴时不时地动啊动的,好像在做什么好梦。回到家后叔护先看了一会儿子,突然有一个人在门外敲门。
小珊疑惑,这么晚了,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叔护迎上去开门,一个年长的大伯对叔护说了些什么,大伯说话声音不大,小珊隐约只听到:
“他母亲确实是您说的那个人。”
叔护道:“我知道了,劳烦您这么晚了还亲自跑一趟。”
年长的大伯说完就走了,小珊问叔护,担心岛上是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