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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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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呢,还是先把三年前的一顿揍补回来。等得越久,他就越往戒尺上看,恨得手都痒痒起来了。
  奴仆见褚云驰兄弟回来了,一路小跑去跟禇靖报告,禇靖手都摸着戒尺边儿了,听了消息又正襟危坐,还下意识地捋了捋胡须。
  兄弟进门,褚凤驰先跟老爹打了个招呼,闪身到了一边儿去,让出了身后的弟弟。褚云驰也没耍横,规规矩矩地给禇靖行了个礼,抬头瞥了一眼他爹,只见禇靖眉头眼角皱纹又深了几分,嘴角也垂得更厉害了,鬓边华发渐多,虽梳得一丝不苟,一派庄严稳重,却也隐隐显出老态来,不由心下不忍。
  就在褚云驰这一愣神的功夫,禇靖却撩起厚尺劈头盖脸地就甩过来了。
  褚云驰不意他爹如此,第一下儿竟没躲过,帽子倒叫老头给打歪了,于是乎尺子接二连三地落下来,褚云驰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拧身就躲。
  禇靖也没使多大劲儿,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可他这一躲,就叫老头生气了,开始撵着褚云驰跑,褚云驰很不地道地将他大哥推出去,叫他大哥很是挨了几下子。
  褚凤驰一边挨打,一边还得抱住他爹,硬是把老头按着坐下了,一脸为难地道:“阿爹,二郎刚回来,怎么就动手了呢?你看,他瘦了多少,黑了多少?”
  褚云驰瘦倒是没瘦几分的,只是禇靖潜意识里觉得儿子出去必是受苦的,自然觉得儿子瘦了,至于黑,是真黑了不少。褚云驰本生的白皙,如今老头一看,心里也有些难过起来,仍旧板着脸道:“为父打你还敢躲?”
  褚云驰正了正衣襟,也不靠近,好歹是没甩个冷脸,只是薄薄一笑道:“宁远偏僻,匪患丛生,与他们打交道久了,难免反应快一些。”
  禇靖一听,可是气坏了:“你这孽障!把你爹比那山匪不成?!”
  他的政敌在朝堂上都不敢这么跟他说话,顿时就要暴跳,褚凤驰也快叫弟弟气死了,忙拦着他爹,又给褚云驰使眼色。褚云驰对着他爹施施然一礼,走了。
  气得禇靖拍了大儿子两巴掌,叹道:“真是个讨债鬼!”
  褚凤驰还劝呢:“阿弟在外头惯是有分寸的,今日奏对,圣上都夸呢。”
  禇靖哼了一声,道:“若不是还有三分本事,我早抽死他。”
  褚凤驰苦哈哈地哄着老头,心里也是体会到母亲当年不易,在弟弟和父亲之间做个润滑剂真是辛苦。
  待褚云驰走了,禇靖也消了气,褚凤驰还把弟弟带回来的礼单给他爹看:“阿弟还是孝顺的,事无巨细地都想到了,冬日里冷,竟还有不少胡货皮毛。还有些新鲜瓜果——阿爹可尝过那阳桃?据闻是宁远当地的山货,味道甘酸可口……”
  禇靖看了一眼,叹道:“也还罢了。就是不肯好好跟我服个软儿,横鼻子竖眼的,哼。”
  褚凤驰暗自咋舌,心说二郎虽长得像母亲,性格倒是和你一模一样。
  褚云驰在家逃了父亲一顿打,曹猛一进家门,却见他老婆胡氏拎着根烧火的棍儿等着他呢,脸上倒是笑眯眯的,曹猛没来得及反应,就叫他娘子抽了七八棍:“我听说今儿个去面圣的是褚郎君,你怎地也回来这么晚?嗯?老娘等了你一天!你儿子见不着你饭都不肯吃!你生了几个胆子你敢回来这么晚?”
  曹猛叫老婆打得满院子乱窜。按说曹家是世仆,很得褚氏青眼,家里也是使奴唤婢,胡氏并不用下厨烧火,这棍子却是她专门留着整治曹猛的,打得不疼,却叫他十分狼狈,逮着个机会一把将老婆搂住,气喘吁吁地道:“可不许打了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胡氏贴着他,儿子还在一旁拍手,顿时眼圈儿一红,推开他道:“下一回,不管你去哪儿,我可都带着儿子跟着去!你不在家,这小畜生可要翻了天去了!”
  曹猛笑嘻嘻地道:“郎君都回来了,怎还会去别处?咱哪儿也不去,好好过日子。”
  说着一边抓着老婆的手,一边扛起儿子,往屋里走去。
  褚家宅院里,也有人问了同样的话。褚凤驰之妻袁氏,推了推丈夫道:“听说阿爹又生了好大的气,二郎此番回来,可是还要去别处任职?”
  褚凤驰笑道:“阿爹怕是会把他看得牢牢地,不许他再跑了。
  ”
  袁氏是名门闺秀,说话也是妥帖:“一家人总不该分离。”
  褚凤驰却叹道:“二弟的脾性,真不知怎么办好。娘在时还能管束一二,如今,只盼着他与阿爹少些争执才好。”
  袁氏最掩口一笑:“若是有了娘子,许能叫他稳重些。”
  “稳重?二郎在外头,最是稳重,他可不缺这个。” 褚凤驰嘴角一抽,仔细琢磨了一回袁氏的话,又品出了一丝旁的意思,便问:“阿爹有这个意思?”
  袁氏掐了他一把道:“阿爹若有主意,还能不跟你说反倒跟我说不成?不过是街坊们闲话罢了。且二郎已二十三了,再不能定下来,就是我的不是了。”
  褚凤驰想了一回,他长女已经七岁,长子也有两岁了,褚云驰比他小三岁,别说孩子了,连个媳妇儿的影子还没有呢。郑氏去时还没给褚云驰定下来,守孝,又外放,就这么一直耽误了,袁氏为长嫂,确实该操这个心。听袁氏说街坊闲话,褚凤驰也打起精神道:“你上上心就是,只是不要透出什么话去,我要禀了阿爹才行。”
  袁氏笑道:“还用你说?欲与褚氏结亲的人还能少了么,总要挑一挑捡一捡再看。”
  褚凤驰叹道:“是了。二郎也不是个省心的,若是先传出不好听的话来,他怕是要让人家没脸的。”
  “你日日说二郎是个有分寸的,怎地又说他不省心来。”
  褚凤驰道:“他做旁的事是有分寸,只是于家事上头很有主意,连阿爹的脸面都不顾。既然与他做媒是为成美眷,就要做得妥当些。且我就这么一个弟弟,阿娘走时,最不放心的就是他,若是他不乐意,便是阿爹含糊过去了,我也是不允的。”
  袁氏一一记下了,又理着单子夸了褚云驰一回:“二郎于细务上也是妥当呢,送来的北地皮毛都是极好的,你上回夸赞的冬酒也带了许多,还有些个秋果子。他们那边儿的秋梨,是咱们京里没有的呢,秋里就送了一些,这回运回来竟是用冰冻了存着的,咱们家大娘颇爱吃这口儿,若不是我怕她年纪小肠胃弱,吃多了坏肚子,她一气儿能吃两三个。还有这阳桃,咱们家中倒也养过一架赏玩,却结不出这么好的果子来。”
  褚凤驰倒是点评了一句:“我听他说,多是当地山里的产出,可见他与那些山民也处得来。”
  袁氏笑道:“什么山民,人家也是朝廷的百姓,不过靠山而已,用器也不比京城差多少呢。有一套骨刷,也不知是做什么的,看着十分精细。还有好大一口铜锅,二郎使人来说,明日叫人来细细说了怎么用,也是有趣。”
  褚凤驰对这些也不甚上心,便虚应了几句,只头疼弟弟跟父亲的关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阳桃就是猕猴桃!开花很漂亮,古代曾经作为观赏植物,在院子里养上一架好看。
接下来要交代一些朝堂上的争斗,女主这几天不会出场。

  ☆、褚七来打个招呼

  褚云驰回京之后先面圣,又歇了一日,四处投帖子,得了回信后,便先去拜访了老师,除了规规矩矩的礼物外,还附赠了一套木笔,趁着老师高兴,还骗了老头几条好墨回来。次后又去探望外家郑氏的长辈。
  几个舅舅要么在朝中任职,还没下朝,要么在外任不得回来,倒是外祖母傅氏在家,还有一个姑外祖母郑氏。褚云驰去时,两个老太太都在,郑氏还拉着他的手说:“瘦了。”
  傅氏也是心疼得直抹眼泪。郑氏还说:“定是奉春没照顾好你,回来我打他!”
  这位郑氏,是褚云驰母亲的姑姑,丈夫死得早,便带着儿子归宗了,连儿子都是褚云驰外祖家给养大的。说来也巧,她儿子姓褚,字奉春,正是安东郡的郡太守,褚云驰的上司。
  褚太守按母系的排辈,是褚云驰的表舅,但是按照父系排辈,却是他的族侄——褚云驰的曾祖父乃是褚太守高祖父的弟弟。曾祖父之母是继室,是以前头有七个庶兄,年岁差得十分大,且曾祖父子嗣也不怎么旺盛,只有祖父一个嫡子,一代一代传下来,就造成了褚云驰与褚太守的年岁和辈分十分不谐调,虽然从父族上讲褚太守是晚辈,可褚太守与褚云驰之母郑氏是表姐弟,关系也很亲密,从母族上讲两人的亲缘倒更近一些,时年虽尊崇父系,母族却也十分要紧,这便是一笔糊涂账了。
  见郑氏有此问,褚云驰便笑道:“出去历练,怎么能不瘦呢?”
  傅氏反倒劝郑氏:“一个郡太守,一个县里长官,平日里都忙着呢。”
  褚云驰便道:“正如外祖母说的。”
  郑氏又骂了两句儿子,又夸褚云驰带回来的东西好。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又说起褚云驰的母亲,两个老太太抹了一回眼泪,褚云驰心里难过,还得哄老太太们,好容易等舅舅们下朝了,才算歇一口气。
  二舅郑翟就是那个“跟褚云驰合伙找皇帝,给褚云驰派了个外任县令”的郑家舅舅,见褚云驰黑了一圈儿,哈哈大笑,给了他一拳:“怎么样,后悔不曾?”
  褚云驰跟舅舅也不见外,抓着他的手拉开,扬眉道:“后悔没早出去。”
  郑翟复又大笑,拉着他去喝酒了。席间,郑翟说出来与褚凤驰相同的操心事儿来:“你是褚氏子,自是不愁婚娶的,多少好女望着你家门楣呢。只是……你也二十三啦,有什么看好的人家不曾?我叫你舅母替你说去。”
  婚嫁虽说由父母做主,他却很是了解褚云驰的性格,知道这个二外甥比他大外甥事儿多,敢跟他姐夫顶牛,是以并不贸然做主,而是问他有没有谱儿。褚云驰倒是叫他吓了一跳,呛了一口酒,很是咳了一会儿。
  郑翟不知道他想什么,还打趣他:“不是有看上的了吧?”
  褚云驰边咳边道:“胡说什么呢。我刚还京,看谁去?”
  郑翟一把捏住他后脖子,嘿嘿一笑:“你小子,还敢说舅舅胡说?”
  说罢便与褚云驰撕扯起来,很是没个正形儿,褚云驰跟他熟,也不顾忌辈分,一把扯过他的胳膊按在了桌案之上,郑翟使劲抽了两回,竟然没抽动,两个人较起劲来,竟然也忘了先前的话题来。
  在舅舅家喝了不少酒,还有一圈儿亲戚故旧没见着呢,回家路上突然就叫人把车拦住了。褚云驰抹了一把脸,正要开口问,就听外头一个文绉绉听着就叫人来气的声音道:“可是家兄褚二郎的车马?”
  褚云驰本来脸都板正了,忽地笑了起来,冲着外头低声喝道:“还不滚进来!”
  车子一颤,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人闪身进来,还行了个礼:“兄长别来无恙?”
  褚云驰一个靠枕甩过去:“跟我还装模作样?”
  外头的刘二看了一缩脖子,心说您在外头也是装得像模像样,可见这一位是个更厉害的。来人却轻轻巧巧地接过枕头放下,并排坐在褚云驰旁边,摇头笑道:“二哥如今的皮色,比家里的冬炭强不了多少了,啧啧。”
  这话是夸张过头儿了,褚云驰虽然黑了点儿,白皙的底子却还在,并不是很显,这么说,纯属故意气他了。褚云驰却不以为意,只问:“你一个人?车马呢?今日又不休沐,这个时间,你应该还当值吧?”
  来人眉毛都耷拉下来了:“二哥倒是越来越像我爹了,不过才老了三岁,怎么跟老了三十岁似的?祖母从前养的那只鹦哥儿都不比你话多。”
  褚云驰终于耐心耗尽,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褚,令,仪。”
  褚令仪哎呦一声,吓得往车厢角落一缩,一脸可怜相。
  他生的细眉细眼的,看着就有些楚楚可怜,装起可怜来更是极像,小时候没少靠这招儿骗哥哥们的糖吃——倒不是褚氏吃不起糖,是怕小孩子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唯独褚云驰的糖被骗的最少,当时褚云驰也小,一次两次的便上当了,第三回上,就叫褚云驰按在墙角里一顿修理,把装哭的褚令仪真的揍哭了。
  事后褚云驰还道:“反正你也诬我欺负你,既然背了这个名儿,不欺负你倒显得我敷衍了!”
  此君也是个欠皮子,打那以后倒跟褚云驰处得好了起来,禇靖兄弟五个,子侄少说也有十几个,虽然小辈儿们关系都不错,要说最好还得数褚云驰与他四叔褚晏家的堂弟褚令仪,而且,是褚令仪单方面的黏糊他二哥。一个腹黑傲娇,一个毒舌嘴欠,也不知是怎么处得来的。
  事隔三年,褚令仪显是太久没挨揍皮子痒了,非要来撩闲。刘二在车外头听到里面一桶噼里啪啦,不多时,褚令仪半个身子都栽出来了,嘴里还喊着:“老刘!你家二郎真不是个东西啊……哎呦!”
  这回整个人都被踹出来了,后背还盖了个鞋印子。刘二抽了抽嘴角,没敢吱声。褚令仪是带着自己的车马来的,他家仆役还跟着褚云驰车马后头,也有瞧着褚令仪被踹出来的,却是瞄了一眼,装作没看见了。
  褚令仪在车辕上装死趴了好一会儿,直到叫寒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才缩缩脖子钻回车里去了。褚云驰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啜着。褚令仪哼哼两声,也掏了个杯子倒上了,头发也不理,品了一口茶道:“就该叫你娶个母夜叉,好好儿地管一管!”
  褚云驰知道他九月里新婚,在宁远就打点了贺礼过去,听他如此说,便笑道:“想必弟妹和气,惯得你这脾气。”
  说起妻子,褚令仪倒也羞怯了那么一小下,不多时又腆着脸蹭过来了:“听我爹说,大伯是铁了心不准你再跑了啊,怎么着,他是不是打算给你娶个京里的淑女?”
  褚云驰在舅舅家被问了一回,褚令仪如今又来,便一把推开他道:“别跟我说这个。”
  褚令仪立即咂起嘴来:“啧啧啧啧……褚云驰,你不老实啊,旁人不知道你,弟弟我却是了解你的,怎么着,避而不谈啊?快说,你看上哪家小娘子了?嘿嘿嘿嘿……要不要跟我透个气儿,叫我娘帮你说和说和,好早点儿把你那母夜叉娶回家,我也能少挨你两回欺负了嘿嘿……”
  刘二在车外头,听不见他们里面嘀咕什么,眼瞅着快到禇府了,啪唧!褚令仪又被踹出来了,恰巧车上了青石板路,要到家门儿了便放缓了速度,褚云驰一掀帘子跨出来,还在褚令仪身上踩了一脚,也不等车停稳,也不用人扶,从车上跳下去,径直进了家门,留着褚令仪哀嚎一声,嘴里还对刘二说着呢:“老刘!你家二郎真是个没良心的!”
  刘二撇撇嘴:“七郎,天儿凉,您还是快些起来吧。一会儿褚公出来见着了,怕是要生气呢。”
  褚令仪见刘二把他大伯都搬出来了,也不好再耍赖,拍拍灰从车上跳下来,口中还叫着“二哥等我”,衣冠不整地追进门去了。
  刘二看了一眼跟着褚令仪的家人,见对方也是小有尴尬,彼此一笑,招呼人安置褚令仪的车马去了。
  刚下了朝吃口热乎饭的褚凤驰,听说七郎跟着褚云驰回来了,当时眉头就跳了两跳,吩咐道:“这对儿祸星怎么又凑到一起去了?看好了他们,不许叫他们出去吃酒。”
  可惜褚凤驰吩咐得晚了一步,褚令仪借了地方重新收拾了头发衣裳,就拽着褚云驰出去吃酒去了。褚凤驰这边刚吩咐完,那头儿褚云驰二人已经出门去了,褚凤驰只能庆幸,父亲被留在宫中议政,少生一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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