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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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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应下了,去准备火锅。见众人退下,褚云驰放下酒杯,径直走了出去。庄尧本就是陪客的东主,此刻只叫宾客尽兴就是,也不出去凑热闹。
  山谷里不如外头寒冷,方才喝了几杯酒,也暖和过来不少,刚一出亭子,却也叫寒气打了个哆嗦。一股子冰雪味道扑面而来,细细闻,却仍有一缕暗香,天上几颗朦胧星子,若不闪烁,还以为是扑簌下来的飞雪。
  褚氏后园,夜里也是灯火通明,而此地只有香气,看不清花姿的情形,倒有些新鲜。因为看不清,这气味反而愈浓烈,引着褚云驰往前走。幸而有雪光映衬,不至撞到树上去。
  看不见何处是花,便处处是花。褚云驰轻轻吸了一口,只觉得心脾都舒坦了,连方才饮的酒都醇厚起来,只觉得有些醺然。
  “不意竟有此物。”
  这气味重重叠叠地袭来,才觉得这一日的惆怅终是踏实了下来。连同儿时那些旧梦,有关母亲的回忆,都随之沉淀下来。也不知站了多久,忽地听到有人唤他:“来喝酒。”
  回首一望,茅庐草亭,低矮人家,几处孤薄灯火,又有庄尧探身出来,道:“叫你也听不见?”
  随即丢了个酒杯过来。
  褚云驰接住,杯子竟有些温热,再试一试温度,原来是自己手冷的缘故。低头一笑,随她进去了。
  原来,铜锅已经架起来了。药农这里的酱料不多,侍女却是手巧,硬是调出了不错的滋味,等肉和菜香味四溢之时,褚云驰想起来,自己今儿个没吃晚饭。庄尧倒是吃饱了来了,只是跑了一路,也是有些饿了。
  仍不与褚云驰对饮,自己喝自己的,吃自己的。
  褚云驰与她隔着个铜锅,蒸汽氤氲间,就听见褚云驰嘶了一声。庄尧偏头看了一眼,原来这位不近庖厨的君子叫铜锅给烫着了,便忍不住大笑起来。不等她说,早有侍女过去帮褚云驰摆弄这锅子了。
  她这一笑,褚云驰半分惆怅心情也没了,哼了一声道:“我自七岁不与女子同席,今却有幸,领略淑女如此。”
  得了,吃饱了这位的画风就回来了,开启嘲讽模式。庄尧本就不是淑女,笑着还嘴道:“你既然从前未领略过,怎知道淑女不是个个如我一般?”
  见她一副坦荡的无赖姿态,褚云驰也没心思跟她打机锋了,只慢慢地倒酒饮了。酒不是什么好酒,还有些药气,褚云驰皱了皱眉,放下了酒杯。
  他手指颀长白皙,骨节分明,握着粗陶杯子,竟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来。只可惜看他这张脸,便叫人心里远不了凡尘出不了世。
  褚云驰见她看自己,以为自己吃东西沾上什么了,下意识摸了摸嘴角。
  这个动作大抵是取悦了庄尧,庄尧笑道:“褚令今日不大一样。”
  褚云驰挑眉:“一样不一样的,倒似你知道我一般。”
  庄尧抬起腕子,拿着筷子比划,又笑着重复一遍:“你今日不大一样。”
  说着,手腕上的绑绳蹭掉了'2',袖子松松地落下来,露出她一段皓白的腕子,并无半点饰物,却有一枚胭脂色的小痣。
  庄尧却不理那绑绳,接着道:“往日里,总是胸有成竹,叫人不意你竟也有如此一面来。”
  褚云驰一怔,也知自己失态,竟连这个女大王都看出来了。既然人家看出来了,褚云驰倒也不扭捏,摇头笑了笑。
  却听庄尧轻声咋舌:“啧。”
作者有话要说:  '1'桃符:古时以桃木做板,或写或刻字,张贴在门首,以压邪祟,后来发展为春联。春联出现的比较晚了,跟全篇背景不是很对得上,所以还是用了桃符。
'2'骑装衣袖多是窄袖,有的还会用布条之类的把袖口裹紧,方便行动。差不多就是运动服。

  ☆、再无狮虎山

  咋舌不算雅事,尤其女子,发出这种声音,便容易叫人觉得低俗不堪。
  偏偏眼前这人,一双微挑的杏眼,眼尾的胭脂已经有些晕开,与颊上红晕相映衬,倒有些妖娆意味,轻啧一声,似嗔不嗔,眼光流转,语出惊人:“生的好看真是占便宜,想刻薄你两句,都不好出口了。”
  褚云驰愣了半晌,心里慢半拍地想,她这是调戏我?又看她脸上红晕,伸手去掂了掂酒壶,果然,他出去那一阵,这位女大王把酒喝得没剩多少,且这酒泡了不少利于发散的药材,酒劲儿来得迅猛,很是容易醉人。他便也不与庄尧计较了,低声道:“你醉了。”
  谁料庄尧听到这一句,却猛地坐直身子,扬眉道:“谁?我又没喝几杯。”
  这一下子起得太猛,头真有些晕了,庄尧不得不扶住额头。
  褚云驰便认定她是醉了,笑一笑,慢慢地自酌。
  酒里放了些寻常药材,味道冲了些,倒是暖身的好物,室内炭火烧得暖,褚云驰没喝几杯也觉得酒意渐浓。忽地听庄尧问道:“为何今日这般想赏梅。”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说是醉了,倒不如说像是懒得开口,只嘟囔两声似的。褚云驰放箸,也不介意回答个醉鬼:“旧时年节,常与家人赏梅。”
  过了半天,庄尧才“噢”了一声:“你想家。”
  褚云驰一腔惆怅叫她简单地用三个字概括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便说:“不止如此。”感念她赠酒赠梅,又解释道:“若只是想念,我何不回去?”
  庄尧托着腮,眼神却很清明:“你不回去,是有未竟之事?”
  “你知道?”褚云驰一笑。
  庄尧一皱眉:“直说我猜错了就是。若不是有未竟之事,就是要避开家中之人了。”
  褚云驰脸色一滞,庄尧看见了,笑道:“亲近之人?”
  她笑得倒是无邪,还有心思打趣:“是个小姑娘!”
  褚云驰本就有些酒意,叫她一激,忍不住道:“我父亲而已,也不是要避开他。你全猜错了,喝多了就去歇着,不要再胡说。”
  庄尧听到父亲两个字,却愣了一下,脸色戏弄之色也退去了,竟也不多问,举起杯来,今晚头一回对褚云驰示意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慢慢地将酒喝了。
  褚云驰一愣,也与她举杯,对饮了这第一杯。两人如方才一般,依旧什么都没说。
  可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与方才说不出有哪里不一样了,庄尧的举动,让褚云驰忽地想起从前与三两知己饮酒,酒好酒坏都不要紧了,只是气氛舒坦,便能醉他三千盏。这念头一升起来,褚云驰也被吓了一跳似的,瞥了一眼庄尧。恰看见她腕子上那颗小痣,在眼前晃动了一二次,竟有些挪不开眼。
  庄尧起身,也不唤侍女,亲自给两人满上,轻轻碰了碰他的杯,道:“各有惆怅,不计其他。”
  褚云驰忽地笑了起来,心里头的疑惑全都撂开了,跟着重复一遍道:“不计其他。”随即一饮而尽。
  雪不知何时停了,庄尧便摇摇晃晃地起身出去,褚云驰比她好些,唤侍女去扶她,不意被庄尧推开了,两人本有些酒意,叫外头冷风一打,也是清醒了几分,褚云驰一个寒战,整了整衣襟,发觉手里竟还拿着酒杯。再看庄尧,一只袖子绑着,一只袖子松开,比他还不羁,也忍不住一笑。
  罗绮□□出来的侍女十分妥帖,已经趁着雪停了,在那梅树下的雪窝子里都点了灯盏,映衬得花影婆娑的。庄尧在雪里走不稳,没轻没重地伏在梅树上,摇落了一树的积雪,也不知跳动着的枝条是被灯火映出来的影子,还是被庄尧的动作摇动了。
  褚云驰原本要拉开她,却又觉得她倒衬得起这一树的花来,心头一跳,想起方才她拿来说自己的话,生的好看,叫人想刻薄两句都出不了口。
  那快要和树化为一体的人却开口了:“褚云驰。”
  她说:“你若是心里有话,便当我是这老梅树,偷偷地说了吧。”
  她那只绑绳松了的袖子被纸条勾住,手臂垂下来,轻轻地晃荡着,那点小痣也跟着跳动起来。
  褚云驰摇摇头:“却是无话。”
  褚云驰并非虚应客套,是他原本有些惆怅,如今却说与不说都无妨了。褚云驰忽地明白了,纾解襟怀的,并非坐而论道,促膝对谈,只消在你欲举杯时,有人能轻易辨识你心绪,与你同祝同悲,便能将惆怅消融了。思及此,心里有些豁然开朗的快意,不由握着杯走过去,对着庄尧一举。
  她手里本是空无一物,却随即笑了,轻轻抬指一弹杯壁,这一动作,将树上残雪又带下几片来,恰落在杯中。
  褚云驰一饮而尽。
  转眼,年节已过。
  狮虎山侵了宁远境内作乱被打了回去,原先的房舍都不敢要了,席卷了细软粮食藏入了深山,灵泉县令急得跟什么似的,也知道是惹了大麻烦,与褚云驰约见了几次,不想褚云驰根本不回应,只说正逢年节,皆忙,有事过了年去见府君时再说。
  把灵泉县令气个半死,又不敢吭声,他这个县令,也是托关系求讨好上峰才混上的,原本靠着家里有点儿银钱混了个小吏,后来将前一任县令拍得舒服,便举荐了他,要说本事,也是有那么一点儿,要说家产,也是够一家人丰衣足食,却跟京城的褚氏没法比,也知道府君与褚云驰是个远亲,便心下担忧,一个年都没过好。
  半戟山这个年,过得十分惨淡,庄尧厚待死伤者及其家人,毫不吝惜钱财,只是山上死了这么些人,有钱也无法热闹过年,是以连年节里山上都是一片沉寂。
  褚云驰却没消停,写信上京,说了有作乱之匪,请允便宜行事。他本就有功绩,这一年田亩,户数都有大增,秋收的粮食也比往年多了,此时出了乱子,京里固然有疑问的:“怎地秋日里还好好地,突然出乱了呢?”
  意指褚云驰先前是不是冒功,却立即被褚公门下诸员堵回去了:“贼寇秋冬出来趁食不是常有之事吗?”
  皇帝也不过三十出头,并未有腐朽气,很是欣赏年轻人的闯劲儿,又给褚公面子,还夸了句:“果然褚氏子有能为,不想还有镇抚之才。”
  且只是临时调用戍营,所需不过千人,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大事,也就痛快地准了褚云驰的奏请。
  按说,朝廷的戍营属于军事机构,县令作为行政长官,不能直接掌管军队,是要更上一级,甚至朝廷直接掌管军权的,紧急时刻可以请戍营来帮个手,主动出击满山追着贼寇打却是要郡府乃至朝廷批准的。褚云驰请“便宜行事”,就是要个临时军权。原本找郡太守也可,但是中间还碍着一个灵泉县,还是跟朝廷提前打好招呼,事后打起官司来也有备案了。
  递了奏章一来一去也有月余,褚云驰拿到了个便宜行事的批准,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来,召曹猛:“你亲自去,请戍官来县衙一叙。”
  曹猛看这位的笑容不怎么温和,心里一跳,哎了一声,也不敢多话,换了身衣裳就走了。
  宁远县的新桥,因为是朝廷批办的,虽然没花朝廷的钱,还是要叫朝廷命名的,当然褚云驰就能定了,也没卖弄什么文采,就平平常常地叫了个宁水桥,建桥立碑文,还给半戟山刻了一行小字,说是某年某月某某山王氏某某出了钱的,褚云驰想得长远,除了“王幼姜”,还刻了王冉的名字,王冉也算沾了富二代的便宜,啥也没干就能署名了,将来若是举孝廉,评人品,他也比别人起点高那么一点儿。
  庄尧不懂这些弯弯绕,却在趁机找人做另一件事。她刚穿越过来,就曾答应给殴斗中死了的兵勇以造像为名立碑,此刻也好动手了,有些事做,也能分散一下众人的悲痛。和尚匠人都好找,选了一处好风水,半戟山便造了一处佛像,却并不建庙,是不想引外人进来。果然一有事忙,山上气氛也不那么沉闷了,哀思有所寄托,人也就渐渐好起来了。
  然而半戟山的悲伤气氛还未退去,褚云驰就以迅雷之势出手了。
  冬日漫长,狮虎山存的粮食虽不少,却不能全都带到深山里。半戟山跟褚云驰的关系经此一战缓和了许多,主动借道给他,官兵便大摇大摆地进发到了狮虎山营地,将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所获粮食,辎重等,县里留了一半,余者分给戍营四分之一,受了狮虎山祸害的百姓又得了剩下的四分之一做抚恤之用,县里做了好人,狮虎山却恨得牙根儿痒痒。
  到了开春,青黄不接,上哪儿去弄粮食?又不能说半戟山说话不算数,人家说了不找你秋后算账,是没来算,来的是职业军队。
  狮虎山忍饥挨冻,实在扛不住,便下山劫了好几伙商户,褚云驰便知道他们忍耐不住了,做了十分简单的陷阱,弄了二百来人伪装运送货物的商队,且先放出了消息去,只赌狮虎山会来劫。
  葛勇也不全是有勇无谋,也怀疑突然出来这二百来人是不是陷阱,但是诱惑太大了,山上喽啰这十数年也没受过这等苦了,一致要去劫了。葛勇无奈,却留了个葛兰不许出面,亲自带了人下山去。
  想想狮虎山被抓被杀好有一半人了,只余三四百人,褚云驰手握朝廷调令,动用千人轻而易举,葛勇带人一出来,褚云驰遥遥坐在一个山头的老树后头看着,笑而不语。等人出来得差不多了,褚云驰仍不叫动,直到他们开始搬运货物了,褚云驰一抬手。
  一声尖哨霎时间响彻山谷,葛勇一听脑子都木了,四下里不知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人,原本老老实实挨抢的“商人们”也抽出了兵刃,战斗短暂迅捷,都来不及呼喝几声,就叫人全部拿住了,反抗的也砍倒了不少。至于葛兰,也叫戍卫带人顺路摸着了,一箭射中了大腿。
  至此,狮虎山余孽三百六十二人,一个没跑,全部逮住了。枭首葛氏兄弟问斩,余孽中有当年逢大赦放出来的囚徒,罪加一等问斩,余者皆流徙。宁远本就是边远之地了,朝廷大笔一挥,流徙三千里,从东边流放到西边了。
  这便应了庄尧与罗绮早先的一句话,褚云驰初时并未将半戟山放在眼里。否则他动用京中的关系,都不用褚家做什么,安东郡戍营点两千人就能轻松地灭了半戟山。眼睁睁看着褚云驰把狮虎山收拾完了,根本没用什么谋略,什么算计,庄尧与苍莩都有些惊呆了。
  那一日赏梅弄雪却是风雅,两人薄醉各自归家后,庄尧还道褚云驰是个风雅秀士,一转眼却金戈铁马,干净利落地就将狮虎山收拾了,还颇有些不适应。不过,那一点梅酒之交,倒也不知为什么,叫庄尧不再担心褚云驰会调头对付半戟山了。
  苍莩是个心大的,想不到那么深,还傻乎乎地问了句:“就这么着了?”
  庄尧点了点头,也是叹了一句:“狮虎山,就这么没了……”
  罗绮毕竟见过些世面,叹道:“有一刀斩断的本事,谁又跟你慢慢儿撕扯呢?”
  在一旁拖着条还没好利索的腿的楚玄哼了一声。
  半戟山四巨头感慨完,悠哉悠哉地围炉吃火锅去了。去年酿的冬酒正好醇厚,四人都没少喝,庄尧笑得眉眼弯弯:“这酒,怎么像饮料似的。”
  罗绮也有几分微醺:“杯中物,叫个饮料也不算错。”
  庄尧摇摇手指:“你不懂,饮料有个叫奶茶的,还有咖啡……”还没说完,就趴下了。
  罗绮没听明白,问:“什么?”
  楚玄也是不胜酒力,拍桌大笑:“你们都醉了。”
  苍莩一巴掌搧在他后脑勺:“别吵,你把那块肉给我。”
  “我比你大,要叫师兄!”
  “啧,弱鸡。”
  “我可生气了!”
  ……
  自此后,再无什么狮虎山,官方往来文书,仍旧是叫个猫儿山,再过一二十年,只怕没人再记得“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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