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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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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夏回过神来,说道,“我去找找。”
    她一进来就被带去书房,并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
    片刻时间,苏夏回来,“你左手边,直走,拐弯就到了。”
    沈肆说,“谢谢。”
    礼貌,冷漠,又疏离。
    苏夏的嘴角抿了抿。
    再也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那些日子接触过的半点痕|迹。
    完全变了个人。
    从一个单纯可爱的傻子变成沉稳内敛的男人,高高在上,仰望不到。
    她抬眼去看。
    前面摆着盆栽,有半人高,男人结结实实的撞上去,花盆里的土被撞的洒出许多,他高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了。
    手掌碰到植物伸展的肥大叶子,男人又去摸冰冷的花盆,他皱皱眉头,杵在了那里。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走。
    苏夏的脚不由自主的迈开了,步伐快的她来不及犹豫,“我扶你过去吧。”
    话说出去,苏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紧跟其后的是迷茫。
    管不住的究竟是手脚,还是心?
    男人冷冰冰的,没有表情,轮廓线条都是硬的,苏夏以为对方会拒绝。
    她正要收回手,便听见他说,“那麻烦苏小姐了。”
    字面上的感谢意思和用的语气截然不同。
    硬邦邦的,很难让人舒服起来。
    撇嘴,苏夏小声嘀咕了一句,“知道就好。”
    沈肆的眉头轻抬,这一下快且细微。
    走廊上响着两道脚步声,一个清脆,一个有力。
    苏夏第一次扶着一个双目失明的男人走路,感觉陌生,也很奇妙。
    她掌握着节奏和方向,像是被依赖着。
    手指松了松,又收紧,苏夏忽然问沈肆,“刚才你只摸到我的头发,怎么就知道是我?”
    沈肆淡淡道,“香水味。”
    苏夏一愣。
    她的鼻子动动,常喷的那款香水味道很淡,又喷的不多,连她自己都闻不到,这人是怎么闻出来的?
    属狗的吗?
    沈肆说道,“我属马。”
    苏夏的嘴抽了抽,眼角跳了跳。
    为什么他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
    两人都不是话唠。
    她不说话,他也没有。
    这一次,比较意外的是,安静和尴尬似乎并没有同时出现。
    走到拐角,苏夏拉着沈肆的衣袖,往旁边拽,“当心点,别撞上去。”
    沈肆出奇的配合。
    到了洗手间,苏夏站在门口。
    她的视线看向光洁的地面,又挪到墙上的那副画上面,随意乱飘了一会儿,飘到男人身上。
    苏夏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
    足以让女人为他着迷,倾心,甚至疯狂。
    男人的背脊微微弓出一个弧度,衬衫紧贴着,精实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他的衬衫袖口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匀称,苏夏知道那双手宽大,指甲修的平滑,掌心温热,不会汗腻腻的。
    握上去的时候,虎口和指腹有薄薄的一点茧子,蹭着磨着。
    就那么看着,苏夏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快了,很不对劲。
    思绪被强行扯了回来,压制住了,她发现男人还在冲洗,他看不见,有几处的血迹洗不到。
    苏夏提醒他,“下巴上还有血。”
    沈肆抬手去洗。
    位置比较偏的血迹还在。
    踩着细高跟鞋进去,苏夏弄湿了手,沾到水去碰沈肆的下巴。
    “头低一点。”
    女人的手指指尖划过,从他的下巴到脖子,力道轻柔,沈肆的喉结上下滑动,做着吞咽的动作,他开口,嗓音已见沙哑,“别靠我太近。”
    每个字里面的冰冷不在,好似有一团火球丟了进来。
    炙热了,也沸腾了。
    正给他清洗血迹,苏夏没听清,蹙着眉心问,“你说什么?”
    下一刻,她的双脚离开地面,男人将她提了出去。
    “……”
    苏夏站稳脚跟,懵住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气恼的走了。
    管他跌倒,还是碰到磕到。
    疯了才去关心。
    洗手间里,沈肆俯身,一遍遍的往脸上扑着凉水。
    他的两只手撑在台子边缘,指腹用力压着,关节凸起。
    呼吸是不正常的粗重。
    沈肆抬手去碰衬衫,他向来一丝不苟,衬衫扣到最上面,严谨,冷峻。
    此刻两粒扣子在他的指间解了,领口敞开,紧实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
    镜子里的男人俊美异常,有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下滑,颤颤巍巍的滚落,往下颚走,掠过喉结,淌进领口里面,埋向腹肌,直达裤腰位置。
    要命的性|感。
    而他那张脸如一块寒冰。
    那是一种冰与火交织的状态,高冷又蛊惑人心。
    沈肆又做了几次吞咽的动作,眼眸有点充血,四肢百骸的血液也在以不寻常的温度流动着。
    他像一头处于极度饥饿状态的兽类,常年吃素,突然闻到了肉香。
    不知道怎么张口。
    只能干巴巴的着急,嘴馋,不知所措。
    喘了两口气,沈肆顺过额前的发丝,被水打湿了,凌|乱的垂搭下来,将敛眉黑眸笼上了一层雾气。
    那身一成不变的凌冽终于被某个姑娘破坏的彻底,显得他整个人都茫然了,也柔和了些许。
    沈肆从洗手间出去,抚着墙壁,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身子侧到一个方向。
    在那个方向,有光。
    苏夏见沈肆发现了自己,惊讶之后是疑惑。
    这次又是香味?
    她走过去,脚步缓慢,似是有心事,“沈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点什么?”
    她要一个说法,不为过吧。
    瞬息后,沈肆的薄唇开启,“抱歉。”
    “嗯。”苏夏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男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可以不那么紧张,“还有呢?”
    平白无故嫁给他,给他当妈,当玩伴,在他的家人面前忍气吞声,还即将成为离过婚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欺骗自己说“没事,这是一个梦而已”。
    她想听他怎么说。
    沈肆的眉宇之间刻出一道深痕,阴影极重。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似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
    不知道怎么应付。
    苏夏蹙眉,男人抿着两片唇,下颚线条收紧,眼眸没有焦距,好像是她故意为难,在欺负他一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苏夏有一种错觉,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沈肆。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很强大。
    但也脆弱。
    他渴望温暖,对情感陌生,又想拥有。
    “你真不记得我了?”苏夏观察男人的神色,声音有点冷,“沈肆,我说过的,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
    沈肆还是一言不发。
    半响,他开口,“我……”
    苏夏已经走了。
    这次是真不管他了。
    竹园里,老爷子跟王义在下棋。
    确切来说,是虐王义。
    “老爷子,我能不能把棋子拿回来,重新走?”王义苦着脸,“不然我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您的围攻了。”
    “拿回来?好意思说。”老爷子用非常鄙夷的语气说,“年轻人,有句话听说过没有,”
    王义狗腿子的笑,“老爷子,我怎么可能跟您比。”
    老爷子哼道,“少拍马屁!”
    王义认栽。
    这局他片甲不留。
    收棋子的时候,王义说,“老爷子,大少爷跟苏小姐还没出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老爷子喝着茶,“都是成年人,能有什么事。”
    王义的手一顿,“大少爷的眼睛看不见,万一苏小姐不管他,那他……”
    老爷子接在后面说,“那他是活该。”
    “嘴笨,不会说话,又闷,不懂讨女孩子欢心,成天除了工作,就别的事了,能娶到那么好的媳妇,是他的福气。”
    王义,“……”有这么说自己孙子的吗?
    “要慢慢来啊。”老爷子意味深长道,“想吃豆腐,就得侯着。”
    耿直的王义满脸认真道,“大少爷不爱吃豆腐。”
    “他爱吃。”老爷子说,“豆腐也分是谁的。”
    明白过来其中的含义,王义的嘴抽搐,老人充满威严的形象瞬间就崩塌了。
    抓抓头,他说,“只怕苏小姐对大少爷没心思。”
    那段时间苏夏是时常包容大少爷,大小事上都很照顾,给他安全感。
    但她看着大少爷的时候,眼睛里没有那种甜腻腻的东西。
    她纯粹是把大少爷当成是顽皮的孩子。
    老爷子摇头,更加鄙夷了,“年轻人,你的眼力劲还不如我这个老头,白长一双大眼睛了。”
    王义被虐的体无完肤,“请老爷子指教。”
    老爷子手捧茶杯,背靠着竹椅,“小夏没谈过朋友,不懂男女之情,她以为自己站在界限外,时刻保持冷静,不会出错,其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走心了。”
    “肆儿撞到头那次,小夏从医院回来,失魂落魄,那样子哪像是不在乎。”
    “还有这次,她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问肆儿的伤势。”
    王义抹了把脑门的汗,说的好有道理。
    “苏小姐的心里有大少爷,那真是太好了。”
    老爷子说,“别高兴太早。”
    小夏不懂,孙子这些年也没有过对象,身边都极少有异性的身影。
    两人在那方面是同一个起跑线,什么都不会,跑起来,难免磕磕绊绊的。
    现在关系又僵了。
    苏夏的声音从竹园出口那边传过来,“爷爷。”
    擦擦老花镜,老爷子寻着声音望去,只有苏夏一个人,孙子没跟着。
    看来是处的不太好。
    人一走近,老爷子就先问了,“小夏,肆儿惹你生气了?”
    苏夏到嘴的话卡住了。
    老人抢在了她面前,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也不是……”苏夏吐出一口气,干脆点头,“嗯。”
    老爷子问道,“怎么了?跟爷爷说说,爷爷给你做主。”
    把事情说了,苏夏全然不觉自己是向长辈告状的口吻,含着委屈。
    “我问他什么,他都沉默,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旁的王义飞快的瞥一眼苏夏,习惯就好了。
    时间一长,也能从大少爷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面瘫脸上找到点有效的蛛丝马迹。
    目前还没人能做到。
    但苏夏一定会打破记录。
    “肆儿不会说话,从小就那样。”老爷子叹口气,“他小时候是一个小闷葫芦,大了,就是一个大闷葫芦。”
    闷葫芦?苏夏被老爷子的形容词逗乐。
    老爷子说,“愁的爷爷实在是没办法了,把他送去医院,医生说是自闭症。”
    “在医院待了大半年,他的情况好了不少,现在有时候……”
    苏夏一愣。
    老爷子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没听。
    满脑子都是自闭症三个字,在瞬间放大了数倍不止,她也有过那样的一段时光。
    没有语言,不需要和谁沟通,整个世界只有自己。
    不想出去,也不想有人进来。
    心中生出强烈的感慨,顷刻之间就穿每个角落,苏夏开始不那么反感沈肆的沉默寡言。
    大概是因为他们有过类似的经历。
    她想起来什么,“爷爷,沈肆刚才突然流鼻血了。”
    “流鼻血了?怎么个突然法?”老爷子皱眉问,“是不是肆儿的鼻子撞到哪儿了?”
    “不是。”苏夏摇头,她描述了一下经过,没提抱沈肆的事。
    脸色变的有些古怪,老爷子的态度跟沈肆一样,不愧是爷孙俩,“没事。”
    苏夏强调,“流了很多。”
    那个男人既没被打,也没撞到,站的好好的,鼻子下面就涌出来两条血痕。
    当时她看的都心惊胆战。
    对方倒是淡定。
    老爷子咳一声,“他上火,流点鼻血是正常的。”
    “上火了?”苏夏脱口而出,“那要让他吃点去火的东西,莲子汤效果不错,还有那个……”
    话声戛然而止,她闭上嘴巴,头偏到一边,唇抿了唇。
    老爷子和蔼的笑道,“这么关心肆儿啊,那爷爷待会儿一定告诉他。”
    苏夏的脸微红,“爷爷!”
    老爷子让王义去找孙子,他跟苏夏说话,“小夏,爷爷岁数大了,遭人嫌,这才把脚伤了,等脚一好,爷爷带你回老家看看奶奶。”
    揪住一条信息,苏夏睁大眼睛,“爷爷,你扭到脚不是意外吗?”
    拿着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老爷子的面上浮现厉色,“是有人觉得爷爷碍事。”
    一开始他没往那处想。
    后来仔细琢磨,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每天早晨都遛弯,走的同一条路,一直没事。
    那天在半路上,却踩进了一个坑里。
    在一番调查后,确定坑是人工挖的,如果要他这条老命,那坑就会深很多。
    他一踩下去,准没命。
    之所以那么浅,只是想让他什么都管不了,在床上躺段时间。
    苏夏吸一口凉气。
    连老爷子都算计,她遍体生寒,越发觉得沈家是一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沈肆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心理扭曲,已经是奇迹了。
    书房里,王义扶着沈肆往外面走。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少爷站在墙边,孤零零的。
    听到他的声音,大少爷好像很不开心。
    这是在等着苏夏呢。
    哪知她没管。
    王义正在想着事,突然听到大少爷问鉴定报告,他整了整脸,“下午会拿到。”
    沈肆没再开口。
    中午,下人陆续把饭菜和碗筷送进来。
    苏夏没走成,被老爷子硬留下来吃午饭了。
    她走到一边给白明明打电话,“明明,上午学校没什么事吧?”
    白明明好像在菜馆,乱糟糟的,“大事没有,屁大点的事一大堆。”
    “对了,不知道是谁,给你送舞蹈鞋,送到我这儿来了,还塞了张卡片。”
    苏夏问,“写的什么?”
    是沈穆锌做的?
    白明明想了想,“哦,亲爱的夏,你是我的太阳,照亮我这颗小小的,为你跳动的……心。”
    “行了!”苏夏松口气,不是他,那就好。
    笑的抽筋,白明明差点笑趴下了,引来周围人的注目。
    他无所谓别人异样的眼神,“小夏,你在哪儿?下午有两节课呢。”
    苏夏说,“在沈家。”
    停顿了一下,白明明说,“苏夏同志,你完了。”
    苏夏说,“别吓我。”
    “没吓你。”白明明说,“你对沈肆有冲动可。”
    苏夏的目光看向背对着她跟老爷子说话的男人,“什么冲动?”
    白明明吐出三个字,“性冲动。”
    “也就是喜欢。”他似是换了个地方,静了很多,说话还有回声,在楼梯口,“你对他产生了好奇,想了解更多……”
    “你就胡说八道吧,我挂了,下午找你。”打断他,苏夏挂了电话,心砰砰乱跳。
    她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恢复正常了才过去。
    桌上有几盘海鲜,味道鲜美。
    沈肆吃海鲜过敏,苏夏最爱吃的就是海鲜。
    她吃辣,沈肆的口味偏甜。
    两人的生活习惯完全不一样,丝毫没有可以搭伙过日子的趋势。
    老爷子说,“小夏,肆儿没法自己夹菜,你帮他夹一点。”
    苏夏侧头看沈肆,他端坐着,背部挺直,和她认识的那些抖着腿,没个正行的男人截然不同。
    跟沈穆锌的慵懒无骨也是俩个极端。
    苏夏想起来,沈肆当过兵,是军人的姿态。
    她夹了香菇和莴笋,还有西红柿,肉,并且一一说了。
    沈肆语气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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