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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晨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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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莽。”
  “嗯。”
  我敛着眸咬了咬牙,心一横张口说道:“方才容澈的话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
  “我们成亲有一年多了吧?”
  “嗯,一年半。”
  “你……你看,人家成亲一年半,孩子都能抱着玩儿了。我们……咳咳……这一座小屋只有两个人,怪冷清的,是不是……”说到后来,声音细如蚊蚋,脸颊却热得快要烧起来。
  他凑过来,笑得一脸狡黠。“你不怕生个九尾蛇狐了?”
  我撇过头,不去看他。“你不是说了吗?多生几个,总会有个正常的。何况就算真是九尾蛇狐,长大了自然能收敛本身,仍旧化出个人的模样,又有何妨。眼不见为净就可以了。”
  “好。”他的气息温热地吐在耳畔,“我也想……早日有个孩子……”
  室外月色如雪,室内却是一色旖旎。
  槐树下,冰绡抚着肚子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容澈啜一口酒,忽地回头道:“猞猁呢?”
  冰绡正是将欲入睡,被惊醒了,脾气不是很好:“不晓得。跑哪儿玩去了吧。”
  “哦。”容澈应一声,继续举杯邀明月。自打晴炎回了都邑,猞猁便是他一心捉弄的人。只不过猞猁比晴炎好动,一不留神便四处寻不见人影。待再次回来,却是一身草泥,细细香香,不似无忧山谷的味道。
  酒至微醺,清风送爽。容澈揉了揉额角,想起明日若是记得,该要提醒一声云深,近一段时间是不该再喝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介是补昨天的~

☆、子衿

  清早起来,室中寂寂唯有我一人。风过林梢,婆娑作响,晨风中弥漫着淡淡的幽菊之香。
  桌上置着一张字条,并一碗白粥、一碟咸菜。条上简单写着“委托,勿念”四个字。大约一年前,青莽借矶子花敛去周身妖气,以仙者的身份承接委托。静水镇皆知蓝棠仙者术法超群,不与卢侃一行为类。
  我吃完了粥,略略有些意犹未尽。昨日所吃的汤包味道甚美,只可惜我身体不大舒服,徒是看着,却一口都不得下咽。
  翻了几页书,尚觉无聊,我便向容澈家里走去。屋门紧锁,室中一片阒静,只有冰绡化作的白梅站在大槐树下,懒洋洋地晒着枝桠。我走过去,伸手挠了挠她的枝节。“冰绡,你知道容澈去哪儿了吗?”
  树枝摇了摇,换个方向继续晒,一言不发。
  我继续挠。“我知道你怕痒,你要是不说,我就一直挠!反正我闲得没事儿干。”
  凭空一声不耐烦的冷哼,眼前的白梅树抖抖枝叶,化作个身姿曼妙的女子。长裙曳地,花容月貌,发间斜斜地簪着一支竹雕的梅花簪子,那是容澈无聊时刻的。冰绡双手叉着腰,气呼呼地嚷道:“云深!别仗着有人撑腰就扰人清梦!”
  我笑了笑。“是啊,我就是仗着有人撑腰。”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樱唇半启愣了半晌,哼一声道:“我不理你!”
  “别!”我赶紧拦她,“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她斜斜地看我一眼。“我不是不爱和你说话。只不过昨日吃蟹,我喝多了酒,现在头还痛着呢!”
  我“呵呵”两声。“这也不能怨我呀。昨日那几坛酒,我和青莽、容澈三人喝了一坛,你倒好,一人喝两坛喝得干干净净。你是想做个‘酒罐白梅’的创新菜品吗?”
  冰绡张了张嘴,焉了一半的气势:“昨儿那酒……好喝嘛……”
  我无言以对,环顾一圈,方回过神问道:“对了,容澈去了哪里?”
  她认真地回顾一番。“不是很清楚,我只依稀记得昨儿半夜有人瞬身来见他,说是在个叫做鹿野的地方有场大战,双方死伤无数,是场极为关键的战争。仿佛……”她咬了咬唇,双颊莫名地飞上几许嫣红,“仿佛云荒公子也在那儿……”
  “哦……”我贼贼地笑,她立马正色打断道:“那人对容澈道,倘若他不去相救,那么九州当真是岌岌可危了!还问容澈便真心甘愿让人类沦为妖邪的奴隶吗?容澈当下没答应,后来不知去哪儿晃了一圈,回来就改了口,同那位仙者一道去了鹿野。”
  “哦?听起来,可真不想容澈的性子!”
  她赞同地点头。“我原本想拦下他来着。无奈那时候头疼得厉害,昏昏欲睡,连化作人身的力气都没有,也就懒得去拦上一揽了。反正有云荒公子在,容澈他不会有事的。”
  我摇头。“难说。”若是维序,当然能力保容澈未有丝毫损失。但是他化作的云荒,只有一半残缺的灵魂,面对玉清妖邪尚有些吃力,何况是要保下众人安全。何况,听青莽说,他为他师父谋到了一件上古神物,便是仗着这件神物,九州仙者也不会好过的。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青莽做得不厚道。他师父要神物,他随便找个糊弄一下不就行了?当真跑去寻一个来,自己落得一身伤,九州亦不会原谅他,当真是吃力不讨好!不过反过来一想,青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终究玉清山才是他的家,沉夜才是他的授业恩师。他能彻底撇清同玉清的关系,也真是大义凛然的一个人!
  冰绡捅了捅我的胳膊,一脸不屑地说道道:“又思春了吧?”
  我恍然回神。“什……什么思春?那是我夫君!我想一想有什么不对?”
  她鄙夷地撇过脸去,不再看我。我微微笑了笑,慢悠悠说道:“你说得对,自打嫁做人妇,我确实变得矫情了些。不过有什么办法呢?家中有夫君宠,出外还有个本事了得的哥哥,要想做回闲云野鹤、孤芳自赏的云深仙者都不可能啊!”末了,又添上一声百转千回的哀叹。
  冰绡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残忍地追杀我。只不过才跑了几步,她便戛然而止,像座冰雕似的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唯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我在她面前扬了扬手。“喂?”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子……子衿公子!”
  我回过头去看,花木扶疏当中,果然立着个超然绝俗、温雅如玉的公子。
  我叹息一声,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冰绡的肩膀。“当真觉得难堪的话,不妨再变回原身吧。我会告诉他方才所见不过是个幻觉的。”
  冰绡竟不恼,反倒感激地一笑,灰溜溜地跑回大槐树下划出了白梅原身。
  情之一字,唯心而已。
  子衿端端地站在我家的院子里,我便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当初曲水池底,他待我与他人不同,我自是对他存着一份好感。信步入院,夹道菊英含露,分外喜人。“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
  慕容子衿略一思忖,缓缓接道:“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我莞尔,款款行礼道:“子衿丞相。”
  “云深仙者。”
  “子衿丞相来此,怕不只是赏菊吟诗吧?”
  他的神情依旧淡漠,摇头的动作却带着谨慎。“此番叨扰,实有要事相商。”
  我怔了怔,随即延请他进屋详谈。
  案上置着一盏热雾袅袅的茶,清香四溢,沁人心脾。虽不是名贵茶叶,却是去岁我同青莽二人趁着清明之前,入深山亲手摘下、烘焙而成。我将制好的茶叶小心地倒入铁罐里,分不同地方收藏,标注哪一罐是待客之用,哪一罐是供自己消遣。彼时他还笑我,只是些寻常茶叶罢了,还做这般珍藏。我只是没有告诉他,他烘焙茶叶时专注而温润的神情,如一幅画刻在了我的心里。
  子衿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缓缓说道:“云深仙者,鹿野一战,你可曾听说?”
  “方有所耳闻,似是死伤不少。”
  他点头。“开战至今,鹿野一战怕是最久,亦是影响最大。鹿野离都邑不过七百里,先时玉清侵害九州,往往是在偏远之地,故而九州未有对都邑附近布下重兵。鹿野遇袭,九州猝不及防,以至鹿野之战一开始,妖军便势如破竹一路挺进都邑。维序神尊并九州仙者拼死抵抗,方将妖君拦截于三百里之外。”
  “九州如此狼狈,与沉夜手中的神物也有关吧?”
  他怔了一怔。“神物?不曾见过。不过在交战时,偶然听得沉夜声称自己手中握有神物。眼下双方胶着,昨日部下连夜请令兄救治,方挽回不少仙者的性命。落到如此地步,亦是为臣子之人办事不力。”
  玖澜倒是有一群好臣下!暗自撇了撇嘴,依旧抬眸客气道:“无忧山谷深居山内,加之容澈布下结界,世外之事我极少得知。九州玉清一战已成如此状态,我当真无从知晓!我虽为九尾迦摄转世,当初在曲水池底也已说明,两方交战,我不会对任何一方伸以援手。子衿丞相此次来若是做说客,怕是要空走一遭了。”
  他略微现出丝笑意。“云深仙者放心,子衿此次来,绝不是劝仙者涉身其中。相反,子衿正是为劝仙者置身事外而来。”
  “哦?”
  “仙者可还记得黛青山?”
  “怎会不记得?那几株海棠,一方水池,皆是我师父留于我的东西。我原本……是该拼死也要保住它们的。”
  子衿默了默,沉静说道:“焚毁的东西,子衿已悉数由灵力复原。”
  我吃了一惊。“那是极为耗损灵力的术法!”
  “是。子衿正是想要借此,来劝仙者移居黛青山长住。”
  我沉默地看着他,许久,开口问道:“为什么?是我不在你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你们始终不能安心吗?”
  他径直凝望着我,眸光清冽诚恳:“仙者既已说穿,子衿也不再虚与委蛇。须知仙者嫁的人是玉清山妖君的弟子,即便仙者不愿置身其中,可曾想过尊夫是否真的彻底断了与玉清的联系?养育之恩,授业之恩。仙者不妨设想,若是令师对仙者提如此要求,仙者是否可以一口回绝?另外,仙者亦说黛青山之居是令师所留,当为仙者心念之归所。无忧山谷虽是平静,天长日久,难免不受战争波及。令兄既已出山援救,便不可能再轻易回来。届时令兄亦当是定居都邑之人。仙者只消回黛青山长居,那么仙者一家安全,皆由九州守护。”
  我微笑。“玖澜许出的诺言,又怎可相信?”
  他平静地望着我。“仙者不信陛下,亦是情有可原。不过子衿可在此立誓,倘若九州当中有任何人欲对仙者不利,子衿必当以性命护得仙者安全。”
  “即便对方是玖澜?”
  “即便对方是陛下。”
  子衿向来说一不二,这是众所周知。他既许下此誓,便是当真会以性命相护,我安了心。当初离开黛青山,是万般无奈仓皇逃离。我想念当初的日子,也想念极原雪泽上,被千年白雪冻结了永恒时间的师父。加之青莽确有暗中帮助沉夜之举,即便不是出于自愿,对于九州而言同样罪不可恕。倘若搬回黛青山,沉夜轻易无法进入,或许会逐渐断了与青莽的联系。
  我心念不定,子衿丞相又极是有耐心,絮絮半日之久。
  待子衿告辞,我悠悠踱回冰绡身旁,拂了拂袖子,懒洋洋说道:“方才,子衿丞相有和我说起你来着。”
  白梅树身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说……说什么了?”
  “他说:那槐树下的白梅长得结实,只可惜立于槐树旁,甚是多余,不妨斫了当柴烧!”
  “子衿他!”冰绡气得整棵树都在发抖,“我要!我要!”嚷嚷几声,最终成了低声呜咽:“他何必这样……我又不是成心戏弄他……”
  我不经意犯了错,只能坐在一旁耐心安慰她。
  冰绡的几段情事,就属同子衿的最为伤心断肠,尽管我认为他们相处的时间短得连“伤心”这个词都不该用上。只不过冰绡伤了心,且是由我的一句玩笑话引起的,我便只能竭力安慰她,甚至不惜再同她讲一遍我的悲惨经历。她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听见我比她惨了,她的伤痛便悉数不药而愈了。
  我陪她聊了许久,恍然回神竟是日薄西山。肚子“咕咕”地叫,我捂着独自,委屈地看向她:“你看,都已经叫第十七回了,你就让我走吧!”
  她狠狠地瞪我一眼。“容澈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
  没错便没错,你当谁都同你一样,扎根泥里就能吸收养分了?我拍拍衣裳站起身,冰绡依旧高冷地幻作了一株白梅。
  夜色浑浊当中,青莽孤身依着竹林立着。我欣喜地正想高声招呼他,却见他神情凝重,仿佛正同人说些要紧的事情。我缓缓地迈出一步,踏及零落的叶子,“窸窣”作响。青莽霍然回身,身后一阵黑红掠动。
  我婉然笑道:“你回来啦?”
  “嗯。”他健步向我走来,双臂舒展,轻轻地将我揽入怀中,“云深,叫你久等了。”
  “还好,等来了。”
  他轻声地笑,我却并非那般释然。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我渣游戏去了,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两更的说……

☆、搬迁一事

  夜色沉重似墨,室中燃一烛灯火,荧荧如豆。
  青莽持一卷书,凭灯而坐,专心致志地读着,偶或扬手翻过一页。我坐得离他稍远,持一管湖笔,摹一卷《云笈七签》。柔软的笔端轻舔浓墨,韵满厚重的一笔,落下,端端是写字之人的风骨。满意地抬笔,手腕微颤,含不住的墨水“啪”地落下,生生污了一卷誊好的宣纸。我丧气地叹息一声,一推笔,笔管翻滚两周,于字体上复开出绚丽的墨花。
  青莽合起书卷,微笑道:“怎么了?仿佛很浮躁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安心。”
  他的笑容滞了滞。“是担心容澈吗?”
  我斜眼凝视着他,他这副真诚无害的模样,倒甚是有说服力。可惜方才那匆匆一瞥,尽管短暂,亦留下了黑红之莲的印记。我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身边,蹲下,仰起脸气鼓鼓地看着他。他垂眸望着我许久,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愈发懊恼。
  他察觉到我的情绪,竭力收敛笑容道:“云深,许久不见你这般……这般纯真无邪的模样了!”
  我讶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道:“你就压根没有见到过!”
  他微笑着,认真思索。“嗯,是没有见到过。不过现在见到了,也不算太晚。”
  “什么叫不算太……等等,我不是和你来说这个的!”
  他眸中含着笑看我:“那,你要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低下头,缓缓地说道:“青莽,无忧山谷这个地方我住腻了,我想搬回黛青山。”
  他默然不语。
  我仰起头,郑重地复述一遍道:“我想搬回黛青山。”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问道:“为什么?”
  “我住腻了。”
  “你不是这样随性的人。”
  “你不信我?”
  他将手抚上我的头发,漾出一丝微笑,温柔地说道:“我只是了解你。”
  于是,我决定实话实说。“今日一早,慕容子衿曾到访。”
  他吃了一惊。“他来做什么?”
  “无非是传达消息。玖澜不放心我脱离他的控制,生怕我一时高兴就投入你师父的帐下,便处心恢复了我在黛青山上的寓所,并许我平安,只求我们两人搬回黛青山居住。”
  “那么……容澈呢?”
  “容澈可以和我们一起住,反正屋子大,将冰绡带去都没问题!”
  他笑了笑。“是没问题。冰绡化出梅身,又不占地方。”
  “青莽,你别岔开话题。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愿意去都邑?”
  他不置可否。
  “好,我知道了。那你告诉我,你是为什么?”
  他沉默了许久,低声说道:“云深,你是不是在躲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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