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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孟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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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宫!?”
  赢巳肩头颤了颤,将身子一绻缩进被子里,恐惧的道:“我不回王宫,有坏人,坏人,欺负人……”
  孟姜又一愣,想来是在秦国王宫中长大,受了不少委屈恶气吧,这哄他同去怕是难了。
  阿复倒是个很有眼力的,打量了赢巳那身黑色袍服,又想起曾见过的赢巳头像帛画,便是断定了这不就是那被劫的秦质子么?嘿,果是个傻子!
  阿复本想叫人绑了便是,可是见孟姜待那赢巳甚是和颜悦色,看来这傻子颇得公主欢心,若是对他凶了,怕是也要开罪公主,想了一想,凑上去笑道:“我们公主是神女托生,她带你回去,是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阿季嘿嘿笑了一声,阿复果是个会给她脸上贴金的,可是见赢巳愣了愣,将身子又朝破被子里缩了缩,仍是坚定的道:“不去!”
  孟姜摁了摁额角,以前山里的小精小怪虽多,但至少都是有两三百年岁数的,懂事得很,还真不知哄凡人小孩该是个什么法子,便又沉了沉脸,道:“我先前不是教过你,不听话的娃,山鬼会来拿你打牙祭的哦?”
  赢巳见孟姜生了气,忙抓住孟姜的手,垂下眼睑,道:“我听话,听婆婆姊姊的话……”……
  孟姜点点头,说了声真乖,低头见握着她的那双手手骨节分明,看似纤长,可掌心有些磨手,应是老茧,很是粗糙,果是个受苦长大的娃娃啊……
  领着赢巳顺利回了王宫,熊怀巡军未归,赵娚便做主将赢巳安顿在王宫近旁的一处独院,严加看守,但吃穿都不得苛待半分。
  孟姜觉着这样也是常理,赢巳也是个好养活的,交待阿复替她看着,左右出不了大事,便是心安理得的回了自己宫室补磕睡去了,这宫中软榻果是比那破屋破席好睡得多,哪想到了傍晚,阿复急吼吼的奔了来,挤着脸小声道:“不好了,不好了……”……
  

☆、第六章 囚院

  “这和风熙熙,有什么不好的?”
  孟姜呲牙瞥阿复一眼,惯常小事说大是这宫里人的习性,比如哪位小公子膳食只吃了三大碗羹,便是公子胃口不好了,比如哪位宠姬又掉了两缕头发,便是贵体不好了……
  阿复捶了捶胸,咚咚作响,急道:“是那榄小公子去了那囚院……”
  这倒真是不好了!
  孟姜额角跳了一跳,熊榄那小崽子怕是又玩得无趣,想找人寻开心了,鞋都没来及穿便急匆匆的奔那囚院,远远就听那小崽子得意的笑声,心下咯噔一声,踹开房门一看,赢巳正被两个壮汉挟住,上下齐手的拔着衣裳,而旁边两个宫人捏着条小蛇正要朝他裳里塞……
  真是歹毒得很啊!
  孟姜怒火上冲,上前一步便拎了熊榄那小崽子后颈,喝道:“再不住手,我就将你剖了喂蛇!”
  小崽子前些日子对孟姜本就有了畏惧,此时见她凶悍怒喝,更是吓得显些失禁,那些宫人不待喝止,便也赶紧住了手,将熊榄从孟姜手里一把抱了回来,夺路而逃。
  赢巳衣衫破败的缩在墙角,头发散乱,惨白的脸上涌动着悲伤之色,即便是个心智不全的,也会懂得恐惧和羞辱。孟姜连忙拈了搁在榻上的一件袍子替他披上,将他了扶起来……
  风从窗外而入,他摇摇曳曳的刚刚立起,却又一个趔跄,身子一歪便重重坐倒在地,他启了启唇,一面重咳着,一面哆嗦哭道:“我父王都说我是该死的,我是该死的,该死的……”
  “该死的,该死的……”
  孟姜心上一突,这话似久远之前,也有谁指着她骂过,“你是该死的,该死的……”,如山间回音在她耳边,高高低低,长长短短,听得她眉心都刺疼起来,抬臂将赢巳抱住,脱口道:“那就偏要活着,偏要比他们都活得长,活得久……”……
  赢巳找到了依靠般,将头重重的枕在她细弱的肩头,总算抽抽嗒嗒哭了出来,可哭到一半,肩头忽的抽了抽,将头一歪便没了动静……
  孟姜一愣,抬起他头,惊见那他双目紧闭,唇色已是青紫,细看终是发现他颈上竟是有尖细的小孔,一缕暗红血丝沁出,那分明就是蛇牙的咬印……
  那小崽子真是越发歹毒了,这回竟是用的毒蛇……
  孟姜将心一横,噙上他颈上的伤,吮出几口毒血来,见那赢巳好歹缓过一口气来,浑身却开始战栗,眼眸微睁的看着孟姜,微弱断续的道:“婆婆姊姊,我……好痛,我要死了……死了……死了就不痛了……”
  孟姜捏住他颤抖的手,道:“不会死,婆婆会救你!”
  话虽这般说,可眼下去找解这蛇毒的草药,一来一回也是也是来不及了,刚扯出挂在颈上的金铃摇了一声,那半开的窗户却是跃进一团黑影,皮毛油亮,大眼溜圆,正是她山中的犬精小黑……
  小黑蹦到孟姜膝边,湿润的鼻头轻拱了拱孟姜的手,将叼着的一片鲜嫩绿草搁在孟姜手心,这正是她鬼山中所长的解毒草药……
  孟姜欣慰的道了声:“小黑真乖!”,将草捏碎塞进那赢巳的口中,用些水让他吞下,片刻后,见赢巳气息总算平缓,身子也抖得缓了些,刚刚放下心来,却听院中传来阿复的尖声惊叫……
  孟姜抬眼瞅去,阿复正贴着院墙发着抖,惊望着那与他咫尺的小黑,颤声道:“犬……犬爷啊……我虽长得白胖些,可一把年岁了,肉酸骨硬,并不好吃……”
  孟姜抚额,小黑虽说懂事,但也是个贪玩好耍的孩子,先前不曾留意,它竟是去了院里遛弯,可这样一只眼珠发绿,比人还高的大黑犬,哪能不吓死人……
  孟姜扯着笑意出了屋去,抬手将小黑招了过来,抚了抚它的头,对阿复呵呵笑道:“莫怕!莫怕!这是我先前在宫外收养的宠物,寻着我的气味找了过来……呵呵呵,别看它个大,但它很有灵性,不会咬人的!”,悄悄一扯小黑的耳朵,使了个眼色。
  小黑很是机灵,眨着大眼,前爪一抱,摇头摆尾的做出一派可爱状,表明他是一只无害的好犬。
  “哦呦呦……真是灵性啊!”
  阿复脸上的惊色渐化成了惊叹,侧着身子从小黑面前飞快窜过,躲到孟姜身旁,望眼那屋中尚没撑着没睡的赢巳,小声担忧道:“听榄小公子的人说,放毒蛇咬了赢巳,这还救得不?他是秦质子,万万死不得啊!死了要出大事的!”
  “放心吧!救活了!”
  孟姜拍拍那蹭过来的小黑,让阿复去给赢巳做些饮食来。
  阿复长舒口气,抹了把冷汗,由衷道:“王上先前得神梦示说公主是来扶助大楚的,果是不假,不假……”,匆匆出院去备食,到了院口,又攀着门框探回头来,怯怯看了眼小黑,问道:“公主啊,要给这灵犬准备些什么吃食?大骨还是鲜肉?”,就差没说出喂饱了别咬人的话来。
  小黑尖耳顿时一竖,眼珠发亮,用力咽了下口水,真想开口说,它很和顺,并不挑食。
  孟姜想起凤艽不可让小黑沾荤的叮嘱,一揪小黑的尖耳,对阿复笑道:“它是吃素的,尤爱吃素饼!”
  “哦呦呦……那真是……真是比人还灵性啊!”
  阿复拍了拍掌,更是赞叹,看小黑的目光更多了激赏。
  小黑却垂头蔫了蔫,世间怕也只有它这一只是吃素长大的犬妖吧,说出去都遭同类笑话。蹓蹓跶跶的进了屋,见那赢巳已睡着了,这才抖了抖背毛,化成了人形,双手撑着下巴鼓着腮帮子趴在屋角憋气。
  孟姜蹲身抚了抚他的头,语重心长的道:“小黑啊,若不是凤艽不许你吃肉杀生,你能小小年纪就化成人形么?”
  小黑却瞅了眼赢巳,瘪着嘴很有见识的道:“做人还不如我们做妖的呢?不是有话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什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哪里听来的?
  孟姜瞥小黑一眼,早熟的娃娃也是让人头疼,揪了揪他的圆脸,道:“是凤艽送你来救急的吧?快去让他送你回山,要是遇上雷神,你就是妖生苦短了!”
  小黑呲牙咧嘴一笑,眨眼道:“是凤哥哥让我留下的!”
  “别!一个赢巳就够婆婆我麻烦了,婆婆哪还能分神照看你?”
  孟姜挥手,示意小黑赶紧麻溜的夹着尾巴回山去。
  小黑稚气的圆脸却摆出了一副老成的神色,从背来的包袱里摸出一把草药来,一脸不放心的道:“这些草药要给那大傻子连吃三日,但不能跟许多饮食同入口……凤哥哥说,婆婆记性不好,怕会记岔,要是把大傻子反倒吃死了,就不好了。所以才让我留下的啊!”
  孟姜捂额,凤艽这是趁她不在山头,在小辈们面前嚼了她多少舌根啊,瞪眼道:“凤艽还说了我什么坏话?”
  小黑翻着眼皮想了想,学着凤艽平素那般负手叹了声气,道:“凤哥哥还说,婆婆百事不会,实在让他无一刻安心!”
  孟姜眉梢微跳,嘀咕道:“百事不会,这么不济?”……
  小黑死皮赖脸还是留下了,在它帮忙照看下,三日下来,赢巳气色已是大好,小黑见近日天色不好,怕那雷神巡天,不敢久留,终是依依不舍的回了山去。
  小黑不在,孟姜自是又要费些神,见赢巳醒来,便将小黑捣好的草汁喂他喝下……
  赢巳眼眸睁得不太费力了,一眨不眨的看着孟姜,哑哑的开口道:“我要死的时候,见着我娘亲了,她跟我说要是婆婆姊姊救了我,我就要娶婆婆姊姊为妻做报答,我要报答婆婆姊姊!”
  咳,谁说他傻来着,这么懂知恩图报,脑子没有比他更好使的了……
  孟姜扯着嘴角,努力笑得慈祥,循循善诱,道:“小巳巳真乖,那要娶婆婆为妻,得要你的江山,你也愿意?”
  赢巳愣了愣,眨了眨澄澈的眼眸,道:“什么是江山?”
  孟姜摁着额角沉默了,这该怎么说?说是要让你将来断送你秦国的祖宗基业成为罪人,死了做鬼也无脸见列祖列宗?
  这是有多不要脸,才对一个体弱多病还刚险些送命的小娃说得出口……
  孟姜觉着两千年来,难得有了一回良知,妹喜、妲己果不是那么好效仿的,脸皮不够厚,心肠不够狠,都做不了那祸国的红颜祸水,抬手给那一脸求知欲的大傻子掖好被角,起身要走,衣袖却被扯住,他显然是惊魂未定,仍在害怕。
  孟姜思量先前是小黑留在此处,那熊榄不敢靠近,眼下小黑不在,怕那熊榄会再来惹事,扭头叫来阿复,让帮忙将赢巳背去她的宫中安顿。
  阿复闻言,脸上上了难色,道:“公主若是将这样一条汉子公然留在寝宫,定引得流言斐语……”
  “留条汉子怎就不可以了?”
  孟姜拧了拧眉,别唬她初来乍到,不懂世情,她这些日子可是听多了各国贵族女子的风流韵事,礼崩乐坏的,别说留一个男人,就是一群,也算不得大事。再说了,她连那拿小孩打牙祭的鬼名都背得,还怕凡人嚼两句舌根……
  阿复想了一想,道:“要不等王上巡军归来,禀过再搬吧?再说,公主的寝宫周边还住着那么些王上的姬妾,他这样一条汉子,怕是会吓到那么些女眷的……”
  孟姜觉着这话倒是分外有理,只是那熊怀巡军听说要两三个月才回,这中间可却也不能让熊榄那小崽子再有对赢巳下手的机会,他不能搬去,她就搬来这里好了……
  ……
  夜已入暮,忙了整日,孟姜睡意来袭,步进屋里,却诧然了……
  阿复真会办事,枕被倒是都替她搬了来,可却是齐齐整整的铺在了那赢巳的榻上,竟是没给她再辟上一张睡处来……
  这看来是笃定她想和赢巳这条俊气的傻子同榻共枕啊。
  孟姜瞥了那熟睡的赢巳一眼,睡熟了不冒傻气的模样倒也真算是俊气,只是她一个老太婆哪里对小晚辈们下得去手,将席被抱了,铺在地上,躺下打了个呵欠便是阖了眼……
  半睡半醒间,忽感身边有气息之声,扭头侧目,便见那双澄澈的眼眸,昏暗中有如那夜空的星,闪闪亮亮……
  

☆、第七章 好看

  赢巳精神已然大好,连先前的咳嗽都好了大半,语声清亮了不少,只是神色却透着担忧,道:“婆婆姊姊,是我不知道什么是江山,你就生我气了么?不然,地上这么凉,你怎不在榻上和我睡……”
  “哪有气,气……”
  孟姜睡意浓浓,含混答话,肩颈处却是一重,那颗俊气的脑袋又窝在了她的颈窝,长臂还紧紧抱了她,带着怯怯的颤声道:“婆婆姊姊,你要那什么江山,我给你,全都给你,只要你别生我气……”
  孟姜刹时惊醒,要江山要得这般顺利,险些就老泪纵横,由衷的拍拍他的头,道:“小巳巳真是个好娃娃啊!”
  赢巳咧嘴笑了,大脸蛋子一下贴了过来,并将孟姜抱得更紧了些,人虽傻,力气却不小,箍得孟姜有点难以喘气,想让他把臂松开,扭头却见傻子竟又是睡去了,长眉舒展,薄唇微翘,孩子般的纯粹天真。
  孟姜轻叹,一个倒霉的可怜孩子啊,由着他吧……
  “呦,这么快就抱作一堆,同被而眠了?”
  一声轻笑从天而降,昏暗的屋中漾起一片金光,化出那个风雅飘逸的身影,瞪了瞪那死死箍住孟姜的大傻子,抬指弹出一只白绒绒的小毛虫落在赢巳鼻下,尾根一扭,那虫便悉悉的钻进了赢巳的鼻孔……
  赢巳轻嚏了一声,便是扭了扭身子,松开孟姜,四仰八叉的睡成了大字,转眼就发出了平稳悠长的酣声……
  凤艽轻笑一声,这磕睡虫果然好使得很,大傻子这个睡死过去的睡姿就顺眼得多了,却见孟姜对他翻了个白眼,拉起被褥替赢巳盖好,扬唇嗤道:“这大傻子睡个磕睡还要人盖被……真是又不中看又不中用……”
  孟姜很不赞同,将赢巳脑袋掰掰正,道:“你细瞅瞅,人傻是傻了点,可长得还是很不错,很中看的!”
  凤艽板着脸捏了捏下巴,凤眸忽的一眯,凑到孟姜跟前,那张俊美无匹的脸蛋漾着和熙的微笑,一双勾魂慑魄的凤眼瞅着孟姜,悦声道:“他这模样就算长得不错了?那我呢?”
  ……
  “啧啧……哪有这么不要脸总夸自己好看的?”
  孟姜扯着嘴角连声叹气,凤艽却又朝她抵得近了些,近得他鼻息间那淡香清气直喷她口鼻……
  孟姜顿被那清气逼得心腔一阵发疼,虽说她不是真正的鬼,但这凤艽的神仙气总是让她耐受不住……
  见她脸色有变,凤艽眉间一蹙,也觉出离她太近了些,忙朝后退了退,又不死心的问道:“你还没说,我是不是比那大傻子好看万倍啊?”
  孟姜揉了揉被清气呛得发痒的鼻子,道:“一个男人要那么好看花哨做什么?小巳巳重在性子懂事乖顺,你没听见愿拿江山来换娶我为妻?”
  “小巳巳,叫得还真亲切!”
  凤艽眼角微微一跳,抬起长指一敲她的额头,嗤道:“跟大傻子呆久了,你果然也傻了不成?他眼下是心智不全,才什么都答应你。若是他不傻了,看看还会不会愿为了你这浑身鬼气的老太婆而不要江山?”
  “成天没句人话!”
  孟姜难着脸呲了呲牙,摆了摆手,随口嗤道:“你又不是人,你怎的知人是怎么想的?”
  ……
  这话一出,凤艽凤眸中蓦然划过一抹异色,默了一瞬,冷声道:“我当然不是人,我也不屑做那低贱的人!”,转身抚袖,乘风而去……
  ……
  大司命正在洞府品着仙果,便听见外头一阵疾风,顿时眼皮大抖,扯过看门小童道:“我老人家去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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