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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布罗的集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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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中曹司铁路桥底下的时候,我提议说到铁道上走走吧,他们都表示赞同。
  我们三人就从铁道上往孟关方向一直走,大家都没有说话。
  即使是后来的很多时候我们三人都喜欢这样沿着铁道一直走着,通常是我走在后面,习敬轩搭在靳瑜瑾的肩膀走在前面,习敬轩总是习惯性地把手插在靳瑜瑾的皮带上。
  “哎,别太亲密,我在后面呢。”每次他这么做的时候我总是笑着提醒他。
  他总是回头对我笑笑,然后重新把手搭在靳瑜瑾的肩膀上。
  “我以前从没来铁路上走过,现在才发现在这上面走很有意思的。特别是火车经过那一刹那,那隆隆的声音和那强烈的气流会让人感觉非常地震撼。”
  我和靳瑜瑾都没有说话。是啊,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要大家都高兴,都能珍惜这份情感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何必非要成为恋人呢?
  我突然觉得我已经完全理解了瑾,以前是她一直在骗我和习敬轩,现在是我和她一起蒙蔽习敬轩,但不管怎样,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理解了她为什么一直以来不允许我跨越雷池的原因,她这样做只是希望我们三人能永远地好下去,她只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像眼前的这两条铁轨,永远亲密地一直走下去。
  这期间我也常去找盈盛,而且每一次和她一起都有一种舍不得离开的感觉。
  因为她比较乐观而且很有上进心,除习敬轩和靳瑜瑾外,我没有其他的朋友,而且我这人性格比较孤僻还很颓废,性格孤僻颓废的人就喜欢和性格开朗有上进心的人交朋友,就像穷人喜欢和富人交朋友一样,另外由于她书读得比较多,和她一起玩耍时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对其产生一种仰慕感,这点很重要,平常生活中,当你厌恶一个人时,不管你掩饰得有多好,对方也一定在心里讨厌你,反之亦然。
  她最大的爱好是看书,而且就连看小说也是端坐在图书馆里看,这是我熟悉甚至见过的人当中所不曾有的,大家都习惯于躺在床上看小说。也由此可见她是一个生活习惯多么好的人。而我则更是属于做事拖沓懒散,随心所欲,啥子都无所谓的那种,所以对于她,我甚至有一种景仰之情。
  日子就这么过着,周一到周五,只要我有空,基本上都会陪盈盛去图书馆去看书,周末到周日,如果靳瑜瑾和习敬轩没有回家,我们就会到他们那里去蹭饭吃,然后大家一起到街上租个单车到处逛。
  转眼间就到了期末,大一就这么结束了,大伙在朝阳村的小酒吧里,送别了文亮,全寝室的兄弟偕同他那个叫田灼华的漂亮女朋友一起喝得烂醉。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也不会留下什么特别的记忆,由于经常陪盈盛去图书馆看书,那个学期考得不错,还得了1000元的奖学金,领到钱后,四人到校外的小馆子去搓了一顿,由于靳瑜瑾和盈盛也各得了2000元奖学金,她们就提议暑假到三亚去玩一趟,习敬轩更是特别想,他说要去那里找一方位于沙滩和海洋间的羊角之地,死后埋在那里,瑾则回答他说,要不要我给你做一件没有针脚的亚麻衬衫,晾于未开花的荆棘之上?……
  其实作为我内心来说,我是不想去的,我只想假期继续打工节约点钱以维持下学期的生活费用,但见她们仨都那么想去,我也不好发出发对的声音,于是我们决定第二天就起程前往海南。
    

第八章 武藤兰(二)
更新时间2016…6…12 14:49:24  字数:10659

 对于我们这些没有看过海的南方人来说,海南确实是一个独特迷人的地方,两旁整齐的椰子树,无边无际的大海,这些都是我们以前从未见过的。
  白天下海游泳,晚上坐在街边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这是何等洽意的生活。当然,更重要的是,有自己心仪的佳人陪在身边。如果没有自己心爱的人相伴,再美的景色也会觉得索然无味,毕竟这些东西早已在电视上看了千百遍。
  我们到达三亚后,住在亚龙湾一家酒店里,瑾订的两间房。由于我们是到达时天就快黑了,所以吃完晚饭大家就回房睡觉。
  那时海南的物价远没现在高,所以房间还算不错,由于瑾订的是单间,所以只有一张大床,我洗完澡后,就出来斜趴在床上玩手机。盈盛洗完澡后就直接从浴室出来趴在我的背上,我用力转身把她掀翻在床上,然后趴在她身上使劲地亲着,轻轻地推掉了她身上的浴巾,她突然猛地用力摆脱我问道:“你跟靳瑜瑾做的时候是处男吗?”
  我一怔,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摇头答道:“没有,我和她从来没有上过床。”
  “那《Scarboroughfair》是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Scarboroughfair啊?”我佯装镇静,心里却在反复思索,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在沙海间找一羊角之地,还做一件没有针脚的衬衫晾于荆棘之上,你当我白痴啊?”
  “拜托,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好不好?”
  “靳瑜瑾高中时和你是同学。”
  “高中是和我是同学,那也是人家两口子间的秘密啊,你今天不说,我都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呢?”我当时脑子里只是飞速的转着怎么想对策欺瞒盈盛,再者大概也从心底觉得习敬轩估计也很喜欢《Scarboroughfair》这首歌吧,所以也没心思去考虑其他。
  她小嘴一撇,两眼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骗我。”
  “没有,我真没骗你。”我很认真地回答。
  “你骗我!”她明显地加重了语气。
  “你不信算了。”我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到电视机旁拿了支烟点着。
  “你干吗总怀疑我和靳瑜瑾?你是处女吗?”我抽着烟,回过头来问她,生气地说,脸上透着一丝鄙夷的模样。
  “我是的!”她仰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字一顿地说。她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往后流。由于生气,两个不大地乳房上下起伏着。
  看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心里突然觉得一阵绞痛,所有的怒火都消了,我站起身来用浴巾轻轻地将她盖上。
  “哎,你怎么没长毛?”
  她依然闭着眼哭着,没有回答我。
  那一分钟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如果我说撒谎说我和瑾有过关系,那她肯定还会更难过。我只好默默地抱起她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后就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铺在地板上躺下睡着。
  那晚彻夜未眠,好几次我试着讲了几个笑话给她,但她都从未理我。
  第二天我们就坐车去了天涯海角,去看了天涯海角之后,我们决定还是回亚龙湾住,因为靳瑜瑾说,听到天涯海角这几个字总令她想起韩愈的“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的句子,心里不舒服,所以有些时候书读多了也不是好事。
  我们四个当中,靳瑜瑾和盈盛都不会游泳,于是她们给我俩定了任务,必须教会为止,否则就不回贵阳了。
  其实大海里还真就不是一个学游泳的地方,看她俩被海水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我和习敬轩都忍不住心疼,还好,我们住的酒店前就有一个游泳池,没用两天时间,她俩就都学会了游泳。
  在海南待了大概个多星期,我们就分道扬镳了,盈盛回老家,习敬轩和瑾回桂林,我则独自一人回到贵阳。
  假期就这么过去了,现在来想,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越是悲伤的东西,在心里越保存得久,越是快乐的事情却往往越难以记住。
  回到贵阳后,我继续去原先打工的电脑城做事。这次海南之行让我和盈盛的关系有了更大的进步,虽然我们期间一直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但我知道她至少已经把我当成他的男朋友了。
  这点对我很重要。
  我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往往会对所有事物都持怀疑态度,我们几乎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只相信自己的内心感受,但又由于性格上的孤僻,往往会把自己的内心封锁起来。我能认为她把我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就说明我从心底里已经喜欢上这个人了。当然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她,因为她拥有的都是我所缺乏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决定还是搬回寝室住,我决定尽量少与习敬轩和靳瑜瑾接触,当然最重要的是想让盈盛放心。然后就发了个短信给习敬轩,告知他我已搬走,找了譬如寝室人多比较热闹之类的理由云云。
  回寝室后,我才得知,我们这学期的班主任换了,田灼华留校了,当了我们的班主任,大伙笑得可开心了,赶紧打文亮的电话,他现在在省里一个部门上班,那天他特意过来请我们喝了酒,不过没有带上田灼华,他说已经分手了,哥几个好自为之吧。
  期间我和盈盛也经常通电话,她通常都是撒娇之类的一些甜言蜜语,虽然我很喜欢听,但却总是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总是敷衍着搪塞过去,有时也想附和着说,但总是开不出口,即便努力说了出来,也连自己都感觉有些虚假。
  当然电脑城那几个同事他们都知道我交上女朋友了,龙成万就爱经常当着欧如蓝的面问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啊,上过床没有以及是不是处女之类的无聊句子。每每遇到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也经常是随便乱说几句搪塞过去。
  由于我拼音不好,我一直不喜欢发短信,但和盈盛好上以后,我开始喜欢上了用短信交流,原因很多,比如有时嘴上无法开口的事情,可以短信表达,不好意思提出的问题,可以用短信写出,最重要的是发短信不像谈话那样是实时的、必须立刻做出反应的,短信则不同,可以慢慢思考甚至字斟句酌地推敲,而且用手和用嘴感觉是两个概念,总感觉用手写出的东西是值得放心的而说出来的东西总是有担心的。
  我最怕的就是假期的夜晚,学校里静悄悄的,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会感到无边的寂寞,但有了盈盛,那个假期不再寂寞。
  待到开学,我觉得我已经开始离不开盈盛了。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即使是对于瑾也没有,我和瑾就感觉是亲人,能为对方去做一切,甚至是死,但和盈盛却能真正感受到恋人的气息,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初进盈盛时会感觉她很放荡、很随意,甚至很市侩,但接触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她其实很单纯,很简单,晶莹剔透得像九寨沟的海子,她总是习惯于拼命表现出她缺乏的一面,弄得自己好像啥子都懂,其实内心则不然。比如以前和她聊Apian,她总想表现出她有多老练的样子,其实她却是一个处女。她和瑾是两个相反的极端,瑾看接触起来很单纯,但无论怎么深交,你总感觉自己无法走进她的内心,彼此间总像被什么东西隔着,而盈盛则是属于很容易交心的那种。
  我去机场接她的时候,她一见到我,就把行李一扔,立刻扑到我的身上抽泣起来,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微微地笑着。
  “这段时间想我了没有?”在回校的车上,她紧紧地靠在我的肩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问道。
  “还行吧。”我两眼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假期看了什么书了吗?”她问。
  “白天上班,晚上在和你聊天呢。”
  “你应该看看的。我假期看了一本书,还不错,路遥写的《人生》。”
  “好像路遥还没死哦?”我转过头来笑着对她说。
  “你又不是村上春树。”她笑了笑接着说道,“读本书干吗那么挑剔?其实中国很多当代作家还是很不错的,比如冯骥才、莫言等。”
  “我无所谓的,我是啥书都看,只是以前一个高中同学说他读书要读就读已死之人写的书,那样才有深度。当时挺羡慕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后来看了《挪威的森林》,才知道他是仿照村上春树说的。”
  “靳瑜瑾?”她顿了顿又说道,“应该不是她,她不会说出这么低俗的话?”
  “这句话怎么低俗了?”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村上春树不是还没死嘛?他一方面告诉你不看未死之人的书,一方面又在读《挪威的森林》,那不是自相矛盾吗?”
  “那应该不叫低俗吧。”我笑了笑说道,“最多算人品问题。”
  她抬头笑着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那时正是农历八月,花溪大道两旁的桂花开得正艳。
  “靳瑜瑾们回来了吗?”隔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
  “应该没有吧,反正没打电话给我。”我说。
  她点了点头,再也没有着声。
  把她送到寝室后,我就回到了我们宿舍,寝室里的同学也差不多都到齐了,奇怪的是,连钟聿德也到了。
  “哎,你怎么搬回来住了?你那麦田里的守望者呢?”我对着钟馗问道。
  “别提了。”
  “分了?”我继续追问。
  “是啊,他奶奶的,我以后绝对不结婚了,你要看足球,她要看还珠格格。”
  “我靠,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我以前高中同学也这么说过。后来我想了想,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就解决了啊,你买两台电视啊。”
  “SB一个,我讲的是性格不合啊,电视可以买两个,那其他的呢?”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就没有再说什么。
  人家说夫妻有七年之痒,原因就在于开始的时候如果发现彼此的问题都不去计较,不去在意,但时间长了,就不能互相容忍了,但过了那个坎,大家也就习惯了彼此的缺点,也就不去计较了,夫妻之事本来也就这样。
  我像盈盛讲诉我的想法的时候,她斜着头撒娇式地看着我。
  “你以后真能容忍我的缺点吗?”
  她习惯于挽住我的手臂,有时会把手插进我的上衣口袋里,而我则喜欢把双手插进裤兜里。贵阳的天气本来就比较偏冷,花溪更甚之,秋天一过,走在街上凉凉的,起风的时候,她会把手从我屁股的皮带上方摸进去贴在我的后背上。
  我很喜欢她这样子,或许也仅因为这样,我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因为当我们彼此不接触走在一起时,我总会觉得身边这个女人是瑾,特别是当我们两人独自并排走在学校后墙外的中山路时,听着踩在脚下的梧桐叶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会情不自禁地搂过她的肩膀。这是我对瑾的习惯性动作。
  这学期都开学一个多月了,但她和习敬轩都没有打过电话给我,当然我也没有打过给他们,或许我们彼此都希望保存着这份难得的平静吧。
  这期间我认真地看完了路遥写的《人生》,我很喜欢这本书,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笔下的高加林和我小学时一个老师的遭遇很像。我那个老师也是那个年代高中毕业的,然后回家后当过赤脚医生,当过民办教师,后来因为文章写得好,调到县委去任职,再后来又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又被下放到当时出去的那所小学教书,前些年由于超生又回到了农村,去年有次回家看见他挑着两篮子鸡蛋在街上卖,已经与一个地道的农民无二了。我当时有种特别心酸的感觉,都没有敢上前去叫他,但我特别能感受他那种心理落差。另外,我特别喜欢《人生》中的那句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慢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的确,人生要是能像单机版的游戏一样能存档多好啊——在每一个岔路口存一个档,当发现所走的路途不是那么平坦如意的时候,可以回过头重新调档重来。
  这段时间,我还遇到一个我高中时同校的学生,他叫聂甦,我说过,我的高中时一所牛逼得不能再牛逼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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