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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我已经错过了你一次,可是我不想再错过你!跟我走吧,离开这里,忘记这里所有的一切,我们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如果在我嫁进霍家之前,他这么对我说,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就离开了,可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的心里住了一个人,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男人,而我的心也只住得下他一个人。
“学长,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人生,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吧!谢谢你曾经帮了我两次,我也没什么可以回报的,就当霍家欠了你两份人情吧,如果需要的时候,请来找我。”他曾经在云璃的案子上帮过我两次,这份情我是不会忘记的,可是人情是人情,爱情却又是另一回事。
堰北没说话,只是拿起了床边的文件袋转身像是要离开了,出门前,却突然说道:“那正好,就有事要麻烦到你,等你能出院了,我会联系你的,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没等我回答,他就那么走了。
其实他的背影看着让人有些伤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给我一种很孤独的感觉,我摇了摇头,或许是我多想了。
日子过得很快,医生总算是放我出院了,石膏拆了,但是来接我的霍萧瑾却推来了轮椅,我看着那东西总觉得怪怪的,虽然很不想坐,可是在医生的再三交代下,我不得不接受现实了。
“记住了,走路要适量,这段恢复期很重要,不能再伤着骨头了!”医生认真给我说过后,又开始给霍萧瑾嘱咐着怎么照顾我,药什么时候吃,吃多少之类的东西。
好不容易送走了医生,我忍不住问了句:“太阳呢?”那小家伙至从和陈九儿一起消失后,就再没到医院来看过我,等我回去,看不好好收拾她。
“在家呢!太阳让我跟你说,别生气。”霍萧瑾转述着,可是我能不生气吗?有这样做女儿的人吗?老妈都在医院里无聊的躺了这么多天,她居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这才看到陈九儿开着车在门口等着,还是那幅躯壳,就连声音都还和以前一样的苍老,我也没多问什么,回家的路上倒是不无聊,因为霍萧瑾和陈九儿几乎是一路吵着回来的。
直到霍萧瑾抱我下车,还是一幅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只是我越看他们两,越觉得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正好这时候,我想起了陈九儿从这身躯里出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再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呢!
等到我被霍萧瑾推进家,都没看到太阳的影子,我一面让霍萧瑾把我送回房间去,一边大叫着太阳,可是却没人应我。当我被推到门口的时候,我让霍萧瑾停了下来,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自己进去。
那是我和霍萧然的地方,除了太阳,我突然不想让别的人涉足这里了。霍萧瑾倒也没说什么,再三确定我能不能一个人后,还是被我打发离开了。
摸上门把手的那一瞬间让我想起了我被人强行推进这间房子的时候,打开门,屋子里的东西并没有变化,可是看得出来,我没在的这段时间屋子都有人打扫,这么多天了,一点灰尘都没有。共吐坑扛。
慢慢的转动轮椅进屋后,我把门关了起来,看着墙上霍萧然的照片,我试着慢慢的站了起来,往霍萧然的照片下走了过去,站在那里的时候,我伸手摸上了那张熟悉的脸,开门前,我还想像着打开门时能看到他站在屋里。
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接受现实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霍萧然依旧没能回来……而且就连那唯一的一魄我也失去了,习惯性的想要抬手摸胸前的瓶子,可是下一秒却僵硬的把手停了下来,因为我想起来,那天瓶子就已经碎了。
我闭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却是在说服自己接受现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直到脚痛了,这才往床边走去,睡到床上,我闭着眼开始回想起从我第一天进这间房子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些就像是电影似的,也许就算我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我吧!
晚饭是王嫂送进来的,还非得守着我吃了这才拿了餐桌出去,我问了太阳和霍萧瑾,王嫂只说是霍萧瑾带着太阳出去了,至于去哪儿,她说她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几个意思,把我接回来,然后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在医院里呢,至少每天医生还来和我说上几句,还有那几个护士,总能让我逗乐一下。
又是一个孤独的夜晚,这样的夜晚仿佛我已经习惯了,刚才站在窗户边看了一会月亮后,我坐回到了床上,看着霍萧然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抱怨起来。
“霍萧然,你女儿也太不像话了,我在医院她不来看我,我回家了,她还躲着我,你说我是不是该用武力告诉她,我是她妈呢?”说完的时候,我自己都笑了起来,我现在这样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似的,守着老伴的照片然后数落儿女的不是。
其实在医院这段时间我真的想了很多,包括我和人生,虽然和霍萧然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可是却让我觉得真的有一辈子那么长!
“你是谁?”冰冷而简单的三个字,熟悉却又陌生,我忍不住身体有些颤抖起来,霍萧然,这是霍萧然的声音!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本来说好不哭的我再一次的红了眼,落了泪,只是这一次,我是因为喜悦,因为可以再看到他!
我吸着鼻子抹着眼泪,转身的时候,他就坐在半空中,一如以前的他那般,慵懒的姿势,冰冷的眼神,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半透明的,除了皮肤是冰冷的白色之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黑色的,如墨一般的黑,就连他手指间那枚曾经灰色的解释,此时就像是个墨玉雕琢的戒指似的,在他的指间反射着黑色的光芒!
“萧然,你回来,你真的回来了。”我捂着嘴声音说得很含糊,可是下一秒我却开始揉起了我的眼睛,因为我担心自己是思念过度所以才看到幻像,但是当我停下手的时候,再看,他依旧坐在那里,只是以前他常常坐着的那半透明白色的像是云彩似的东西,现如今也成了黑色的了。
他只是看着我,目光是冰冷的,许久后,他才慢慢的落了下来,修长的身姿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而我,因为控制不住想要抱他的冲动,直接站起来,就往他身上扑了过去。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我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上!
因为脚上的伤,还有我刚才太过激动,我根本不可能稳住自己的身体,直到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抚了我一把,而我却是借着他的力,使劲那么一拉之后,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只觉得他身体突然僵硬了那么一下后,我吻上了那个让我思念了无数夜晚的唇。
他只是那么站着,一点动作都没有,而我却学着他第一次吻我的时候,紧紧的覆盖着他的唇,直到他微微张嘴,我就窜了进去,然后和他纠缠到一起,他逃,而我却紧追不放,直到一只冰冷的手死死的掐在了我的下颚上,我才退了开来。
但是这一次,是我扬了起嘴角:“怎么样?喜欢我的吻吗?”我的手抚上了他依旧掐在我下颚上的手,只是没想到他突然就甩开了我的手,准确的说,他是把我整个人甩开了,但是我却很满意他脸上的表情。
忘了我吗?那我就慢慢的一点点让你回想起来……
番外 :后续(一)
这几天那个死冰块几乎是要把我弄疯了,为了让他想起我,我甚至把霍萧瑾都利用上了,可是人家只当看戏了。 完了之后,还拍拍手,指点起了戏份!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变成了恶灵之后,心肝脾肺肾都换了新的!
“妈妈,别和那个臭男人废心思了,他不是忘记了我们吗?那就让他滚到虚无界去,你可以再找一个,怎么样?”太阳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嘟囔着。
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动后,我和太阳只是看了一眼,也没理会了,这个戏码几乎每天吃饭都要看上一次,除了爷爷依旧每天拍手叫好以外,我和太阳已经看得没脾气了!
没错,霍萧瑾和陈九儿又杠上了,只是这一次。陈九儿不再是那具老太婆的身躯,而是正二八经的女人。
不!女孩才对,那天她这模样来的时候,我才细细的看过,她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对于我这个已经当了妈的人来说,她确实就是个女孩,只是我没想到那天她跑来是为了抓霍萧瑾的。可是霍萧瑾没在家,那丫头却确差点把霍家房子给拆了!
打那时候起。陈九儿就抬着要霍萧瑾负责的口号在霍家住下了,然后吃饭这场戏码就开始每天上演……共吐叉亡。
只是现在我们不用躲到一边去,因为太阳身旁还守着两个东西,霍古灵和夜凛,只是现在夜凛已经拿回了自己的身体,而霍古灵据说也用的是本身,至于为毛霍古灵会把好不容易抢到手的身体还给夜凛。听说只为了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某一天,夜凛说什么如果太阳喜欢上霍古灵,那也是因为太阳喜欢这具身躯。
得!从那之后。夜凛就拿回了自己的身体。虽说这二人平时守着太阳上学放学,还引来无数追随的目光,以及霍家门口无数蹲守的小盆友,但是像这种时候,他们还是很用的,看看,我和太阳依旧可以放心的吃饭。
而那两个上演全武行的东西再怎么闹腾也影响不到我们了,那些看似要向我们落下的东西总会被隔离在外!
“霍古灵,你倒是想点办法开导下我妈啊!”太阳开始发号师令了,然后霍古灵眼睛一亮就开始给我各种支招。
直到霍萧瑾和陈九儿打得不可开交,就连吵架的声音也让我们这边无法清静后,太阳猛的站起身,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大叫着:“关门!放夜凛。”
我一口就把嘴里的饭喷了个一地,虽说太阳这名话我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可是每一次总能让我无法招架!
可是人家夜凛不这么想啊,带着那一脸的坏笑,还当真的加入了霍萧瑾和陈九儿之间……
瞅瞅我们家太阳,这简直就是左青龙右白虎啊!其实说白了,那二位就是霍太阳的两守护神!都快赶上神灯了,作业不想做,只要往霍古灵那一丢,第二天准被老师当做范本拿来表扬,若是有人找麻烦,要动手,人家夜凛永远是站在太阳面前的那位!
“得了,记得把这里收拾好!”我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今天可是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的!没错,我已经把和他一起经历的这些都拿出来重演了一遍,可是那货就像是没心似的,完全就记不起来。
回到房间,我把那次去夜幕村时他曾带着一起去的绳子找了出来,拿到院子里,我早就选好了看日出最好的地方,然后开始手忙脚乱的用跟着记忆编了起来,我也想编一张那样的网,然后把那个死冰块弄来这里。
说实在的,大半夜不睡觉,坐在树下编绳子,也就是我这种人能无所谓,要换个人,怕是连毛根子都会立起来。
奋斗了大半夜后,我总算是勉强把一张类似的网弄了出来,而且我也挂不到树尖上,只能拴在树杆上了,爬上去试了好一会,确定免强可以用以后,我才坐在上面开始叫起霍萧然的名字。
其实对于他这点,我也挺好奇的,不知道这是不是霍萧然记忆深处留下的印记,或者说是习惯,只要我叫他,他总会出现!
就像现在,在我连叫了五声后,他就站在我的身旁,其实我觉得黑色挺适合他的,尤其是那块冰块面瘫脸,被这一身的黑衣衬托得傲娇得不行。
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道:“坐下来吧!你不是好奇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这是我从医院回来的第一天找到的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话题。
“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见他没动作,我只能用激将法了。果然学招还是挺好用的,死冰块总算是坐了下来。
他没注意到我此刻已经微微扬起的嘴角,霍萧然啊霍萧然,是你教会了我不达目地势不罢休!不经意间,我已经把身体靠上了他的,头也枕到了他的肩上,就像那时候一样。
其实现在我才明白,不是深山里的风特别凉,而是只要是夜里的风都是很凉的,就像现在,我靠着一大块的冰块,这风还毫不留情的从我身旁刮过,紧接着我就开始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你这是让我来看你怎么感冒的吗?”冰块总算是开口了,只不过这话听起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呢?
我呼的下从他身上起来,瞪着他:“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记不起来吗?”我真的是快要抓狂了,这一个月都要过去了,我做了这么多,他居然还是一点也想不起的样子。我真的很想套用那句广告司:再惹我,再惹我,我就把你吃掉!
霍萧然的冰块脸上总算是难得的有了少有的表情,他蹙眉了,而且他总算是开口了:“怎么?你曾经这么感冒过?”
话音落下时,我的手已经在发抖了,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啊!今天干脆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霸王硬上弓好了,我就不信他真的记不起来!
二话没说,我直接就往他身上扑了过去,这一个月里,我扑了无数次,他躲了无数次,或许是我扑的次数多了,成功将他扑倒的几率也增大了,就像现在,这次他就没能躲开,而是被我压得死死的。
手腿并用的,我就像绳子似的缠在他的身上,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有一点放松,这家伙就会跑掉,每一次他跑掉我都会总结失败的经验,所以毛主席才说,每一次失败要懂得总结经验。看看,我现在就是总结了无数次经验以后取得的成果。
人家八年抗战都打得下来,我就不信一个死冰块我还搞不定了!
他像是还没明白现在的情况,张嘴像是要说话来着,我冷笑过后,就将那张唇覆盖了,这一个月,我几乎是以十倍或是百倍将以前霍萧然吻我的次数都还了回去。而且在经过我无数次的学习与揣摩后,我对自己的吻技也越来越有自信了。
当我开始忙着攻城掠地的时候,霍萧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挣扎了起来,而我却因为他少有的反应,心里直接就狂喜了。一个月了,不说十次,我吻了他百次都有多,可是唯有这一次,他是有反应的。
换作以前,他要么在我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从我怀里跑掉,要么就是我垫脚垫到发麻,他却冷着一张脸,面瘫的瞅着我。
正当我因为他的挣扎开始激动而加大动作时,我突然间就觉得身体没了受力点,然后我就开始玩起来直线降落,直到我紧紧的抱着他,然后重重的落到地上,我这才明白,那张该死的网散架了!
“该死!”我低声咒骂着,再埋头看看被我压得死死的霍萧然,我决不放弃!作势就要再次吻上去。可是这刚要凑上去,霍萧然第一次吼了起来:“莫小雅!你再敢上来试试,看我不把你的灵魂吃个精光!放开我!”
“哟!”我瞅着他那张冰块脸,表扬道:“学会吓唬我了?行啊!那你就直接把我吃了不就得了,搞不好吃了我,你就想起我了呢?”其实说完话,我才发现自己现在怎么能像个痞子似的,说出这么泼皮无赖的话。
霍萧然像是被我气得不轻,可是我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的笑声,而且是那种憋着的笑,我突然就放开了霍萧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