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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说着举高了手中的档案袋接道:“你看到了,这些高校的资料我可以轻易得到,真的不用去耍什么手段,找什么关系,你要是再散播谣言,最好也靠谱点,别乱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就不用怕别人乱说。”
有人打电话,有车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三春去了一会回来,就拿到了这么多学校的资料。他们便凭空臆测,完全无视三春优异的成绩,不过是因为眼红罢了,不愿面对事实。
三春怒极反笑,靠近林静,压低了声音道:“林静,别用你那样恶毒的心思去揣测别人,我至少不会为了留在省城,去出卖自己,不会去勾搭段凯那样的混蛋。林静,你忘了我是怎么收拾王兵和段凯的,我不愿意对付你,并不代表我收拾不了你。我只是可怜你罢了,别给脸不要脸,你的那些破事,说出来我都嫌脏了自己的嘴。”
林静闻言脸色惨白,三春越说她的脸色越白,最后简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看三春的样子,她的事三春是全部知情的。只要她说出一件,自己就会身败名裂,被学校开除学籍,什么留在省城,什么当老师,全部都成了泡影。
如果被开除学籍,她就要回自己的家,回那个穷的叮当响的小山沟,嫁给那个没文化,粗鲁野蛮的乡下汉子,过一辈子的穷日子,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林静吓的肝胆欲裂,想要去抓三春,想要开口哀求,全身却没有丝毫的力气。三春却根本不理睬她,转身就走了,林静瘫软在地,就坐在肮脏的路面上,面如死灰。
周围的同学虽然没有听见她们说什么,但是见林静这样惊恐绝望的表情,也知道绝不是小事,便都走开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安慰林静,也没有人去拉她,林静在地上坐了半天,感觉到凉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渐渐消散了,最后的时间,大家也是使尽十八般武艺,忙着自己的前程,没空去理睬别人的闲事,只有林静更加的消瘦憔悴。不知是因为三春的一席话,还是因为段凯的食言而肥。
林静的成绩一般,而且综合分数和个人素养也并不突出,她也没有什么关系,想要留在省城很难。但最后,不知她是怎么要挟段凯的,段凯最后竟然给了她一个名额,只是接收的学校条件并不好。但能留在省城,已经是林静梦寐以求的了。
三春却执意要回去,学校领导都有找她谈话,但三春却是一意孤行,坚持回自己的家乡浦西县。
涛子已经如愿以偿的做了刑警,虽然很忙,但还是抽空来给三春践行,在饭店吃了饭后,还亲自把三春送上了回城的火车。
回到县城,三春在靳华的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带着自己的资料去了县城的教育局。当初三春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师范大学的时候,教育局长王震曾经到学校给他们几个同学披红挂绿,亲自表扬过他们,还有些印象。
见三春毕业成绩还是这样优秀,而且综合分数也高,老师给予的评定也很高,这样的高分还肯回家乡,实属难得,王震很是高兴,连连夸奖三春。说县城新建了一所小学,三春想要历练一下的话可以过去,如果有信心,也可以直接进入一初中教学。
三春却出人意料的要求回大槐乡小学,局长很是震惊,三春没有留在省城肯回来,他已经很震惊了,这样的高材生却要求去农村,他有些意外,便劝说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直接进高校的,何必去小学耽误时间。”
“我家是大槐乡的,这么多年上学,一直没能在父母的跟前尽孝,现在我想回去,在他们身边待几年。”
王震挑眉:“还待几年,我们县城的施教资源短缺,教师都周转不过来,有很多老师都兼顾几个班,你还想去小学几年。。”
三春赔笑道:“那就三年,等我历练一段时间,就来县城报效局长大人您的知遇之恩。”
“你可拉倒。”
“二年。”
“不行?”
“一年,不能再少了,王局长,求求您了,大发慈悲让我去。”
王震失笑:“别人都是求我,想要留在县城的,你倒好,倒求着去农村了。”
三春双掌合十,不住地哀求,王震长叹了一口气道:“行,那就一年的时间,一年后必须到县城来,好好的教育育人,造福我们的家乡。”
第94章()
虽然王震答应了;但调令和手续一时半会却是办不好的,三春就离开了;等快开学的时候再过来领取。
三春这次回来;见靳华看她的眼神老是躲躲闪闪的,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办完了自己的事。三春有空便把靳华拉到客厅里坐下,追问她到底的出了什么事:“我们姑侄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靳华叹息,只得说出了实情,钢厂的效益不好,劝退了很多工人。张建国学历不高,只是基层工人;靳华还只是合同工;这次他们两个在劝退的人员名单里。
两人双双下岗,家里生活就成了问题;张建国是老大;平时的工资还要拿出一半给老家;还要养两个孩子;基本没有什么积蓄。张玲现在还在上学,张旭已经结婚,自己的小家都照顾不过来,就别说自己的父母了。
他们学历不高,年纪也大了,县城里也没什么工作好找,两人在家闲了大半年;一分钱进项都没有,坐吃山空。
便一起到陈海的店里打工,靳蓉还好些,她在后厨帮忙摘菜,刷碗,干的还算踏实。张建国却一直自持是国家的正式员工,现在猛然下岗,出去干活,觉得丢人,杀不下身份。
再说他的年纪大了,在饭店的确也没什么工作适合他,陈海让他出去买菜,他不好意思跟别人讲价钱,买的菜不新鲜,价格还贵。让他杀鸡,杀鱼,他也干不好,最后只能在饭店里干点杂货,他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什么都不愿意干,每月就干拿工资。
靳华知道陈海和三春的关系好,但三春都很顾忌,不想欠陈海的人情。自家姐姐和姐夫却这样,便去找靳蓉夫妻两个说道,说他们这样会让三春为难。
但张建国根本找不来工作,他还这也嫌弃那也嫌弃的,在饭店里可以白拿工资不说,伙食也很好,整天都有肉吃,他说什么也不肯走。
三春听后也是头疼不已,只得去饭店里找陈海,陈海的饭店新装修过,气派还上档次,食客络绎不绝。
陈海的办公室也很是豪华,他正在接待什么人,见到三春便开口让他们离开,自己迎了上来笑道:“这位大明星是谁啊,小生迎接来迟,赎罪,赎罪”
三春但笑不语,走过去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下,转了一圈也笑道:“陈老板现在是财大气粗啊,养那么多闲人做什么?”
陈海闻言便知道是怎么会事,呵呵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闲人啊。”
三春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陈海,你帮我的家人,我真的很感谢你,但要适可而止,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我已经欠你很多了,无以为报,不想再欠下去。”
“以身相报呗。”
“滚”
“是,小的遵命。”陈海大笑着真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你想喝什么?”
“随便。”
陈海靠在门上笑道:“三小姐,我们这里什么饮料都有,就是没有随便。”
三春拿起桌子的笔记本,作势要砸他,陈海才大笑着转身去了,一会拿回来了四五种饮料,要三春自己挑。
三春拿了一瓶绿茶喝,一边道:“我大姑,你要是觉得合适就留下,但我姑父必须给辞了。要不然他拿着工资不干活,别人也会心里不平衡,凭什么都拿着工资,他就什么活都不干,影响饭店员工的士气
陈海只所以留下靳蓉夫妻,完全是看在三春的面子上,现在三春出面让辞退,他也就不再坚持,何况她说的现象的确是存在的。陈海对饭店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他姐夫想要来工作,他都没答应。
等三春喝完了绿茶,陈海才开口问道:“别说这些,说说你的工作怎么安排了,是留在省城,还是县城。”
“你猜错了,都不是,我今天去求了教育局长,我要回咱们大槐乡。”
“真的,三春,你脑子烧坏了。”
三春抓起空瓶子砸了过去,陈海接住绿茶的瓶子,顺手扔进了垃圾桶,走过去要摸三春的头,三春张牙舞爪的打他,不让他摸。
两人打闹了一阵,陈海才停止了魔笑道:“你是怎么想的,现在的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大城市跑的,你倒好,要回村里。”
“你还记得初中时候,老师让我们写的那篇作文,你最敬佩的人。”
“记得,你最敬佩的是咱们蒋校长。”
“嗯,蒋校长家在偏远的农村,他们那里没有学校,上学要走很远的路,他知道上学的艰难。小时候,我们家拿不出学费,一直拖着,可是他从来没有追要过。我病了,不能去上课,他还到我家里去讲课,如果没有他,也许我根本就没有今天,所以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外求学,很少陪在父母的身边,所以我想回去,和我的父母,还有蒋校长在一起。不过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就会到县城来教学了。”
陈海拍了拍三春的肩膀道:“恭喜你,三春,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谢谢。”
陈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秦风呐,他有消息吗?”
三春黯然的摇了摇头,一年多了,秦风没有丝毫的消息。
“如果他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三春坚决的摇头:“不会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说过要我等他,那他就一定会回来。”
陈海张开口,还想说什么,但终于只是长叹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三春大学毕业了,蒋勤和靳安都高兴异常,五福高考结束。娟子今年暑假没有回来,她已经考取了会计从业资格证书,会计中级职称,英语六级,国家计算机二级,找到了实习的工作。
大春,二喜出嫁了,娟子不回来,三春就承包了家里的活,白天做饭,洗衣服,有空了去给蒋勤帮忙,生活从未有过的清闲了下来。
一直上学,三春只觉得身心经常都处在紧张之中,现在终于毕业了,解放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用上学了,时间都变得宽裕起来。
三春就拾起了以前的副业,她上大学的时候选修的是汉语言文学,曾经给杂志社投过稿子,也过了几篇豆腐块。稿费虽然不多,但那种充满成就的满足感,却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以前上学时间太紧张,现在有了大把闲暇的时间,三春准备写一个长篇,把大槐乡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呈献出来,以大环境为蓝本,以大槐乡的乡亲们为主人公,描写村里这么多年的变化。
写了五万字的时候,投稿到了乡音杂志社,想要连载。过了半个月接到了退稿信,编辑肯定了她的文笔,但也指出了不足,还说她投稿的格式错误。需要连载的文章,要全文的故事梗概,还有需要的注意事项都一一注明了。
三春只投过短篇,不知道长篇所需要的格式,便按照编辑的来信修改了原文,并写了文章的故事梗概。第二次投稿终于过了,第一个月连载,三个月后才能收到前面的稿费,等完结的时候才能结算全部的稿费。
还没有看到成果,三春也就没有告诉父母,但她写的更有劲了,这天正在家里专心的写文章,四宝过来叫她,悄咪咪的趴到她耳边道:“三姐,大姑父来了,他很生气,还骂你。”
三春一听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便跟着四宝去了老院,还没到家,就听见张建国的怒吼声。
老院翻盖了,一排的砖瓦房,宽敞而明亮,正屋里,靳山,张建国,靳蓉,靳华都在,张建国正在怒气冲冲的指责三春。
靳华忍不住截口道:“陈海已经说了,是因为工作的调动,和三春没有什么关系。”
张建国吼道:“怎么没关系,我干的好好的,她回来不到一个月,我就丢了工作,还不是她去和陈海胡说八道,我就被辞退了。人家都是给自家人谋取工作的,咱家倒好,尽是去拆台的。我一把年纪被撵出来,你们不跟着丢人啊,三春那丫头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上学上傻了。”
“丢什么人,人家陈海对外宣布可是说你自己辞职不干了。”
“我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干了?”
陈海为了怕张建国怪罪三春,又等了一个月,才和他说。而且对外也说是张建国不想干了,所以主动辞职的,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可张建国还是怒不可遏。
三春走进房间,缓缓道:“姑父,什么干的好好的,跟我说说,要是你真的干的很好,我去和陈海说,让你回去。”
靳华只知道劝说,抓不住重点,现在三春一句话指出了事情的重点,靳华如梦初醒追问道:“姐夫,说呀,你在饭店什么干的很好,让我们大家都听听。是买菜又新鲜又便宜,还是杀鸡宰鱼,杀的又快又干净。”
张建国吃吃道:“那些活都脏死了,那是我干的活吗?”
三春也不恼,依然微微含笑:“那干净的活,姑父你都什么干的好。”
“饭店里就没有干净的活。”
“那你还留在那里干嘛?”
张建国顿时被噎住了,半晌才反驳道:“那你就让陈海把我辞了,三春,你忘恩负义,早些年,你们家穷的叮当响,我可没少帮你们家,二喜丢的那年我把家里的钱都给你们了,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啊”
靳山用烟锅在桌子重重地磕了磕,众人顿时都偃旗息鼓,靳山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才开口道:“你说话也不摸摸你的良心,那钱回头就还你了,你成天就仗着自己是国家的正式工,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现在下岗了还摆谱,你怎么进陈海的饭店你不知道啊,靳华去说了几次让你走的。陈娜的男人想去饭店,陈海都没答应,你能去,还不是看在三春的面子上。可是你去了,倒是好好干啊,眼高手低,什么都干不成,就拿着三春的面子去白拿工资。
以后这人情三春要怎么还,你还好意思跑来大呼小叫的。告诉你,三春可是咱们家第一个大学生,是俺当眼珠子似的养大的,可不是你能骂的。要是再敢骂三春一句,以后这个门你就别来了。”
看丈夫被数落,靳蓉有点忍不住道:“爹,你也太偏心了。”
“你还好意思说,张建国他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可是现在我们下岗了,建国他没有工作可怎么办啊?”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去找自己能胜任的工作。不就是个普通工人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脸面能当饭吃吗,自己劳动挣钱,有什么好丢人的。”
好说歹说,靳山发了火,才把张建国和靳蓉骂走了。
见靳山生气,三春有些心疼,也有些内疚,就抱住他的手臂乱摇:“对不起,爷爷,又让你跟着我生气。”
靳山拍着她道:“不管你的事,是你姑姑父不懂事,一大把年纪了还拎不清。”
靳华忍不住都笑了:“爹,你真的太偏心三春了,从小偏心到大,我们这亲闺女都靠边站了。”
“呵,你们也去考个大学回来,俺也偏心你,去,快去”
靳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