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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华大怒,进量贩里端了水出来,哗的就洒了出去,大冬天的水洒在身上可不好受,很多人马上避开,陈国柱母子也忙往后退。
见此,三春很有眼色,让量贩的姑娘们去端水,源源不断地递给靳华,不一会,量贩的大门口就被空了出来,被阻在外面的客人能进去买东西了,留在现场的人便少了很多。
陈母见少了观众,很是气恼大骂道:“一家子的泼妇,没规矩。”
三春也大喝道:“既然嫌弃我们是泼妇,干嘛还死皮赖脸的纠缠不放,穷的时候抛妻弃子,现在看我姑挣钱了,就想回来占便宜,不要脸”
可她毕竟是小姑娘,哪里能比得上一个千锤百炼的老婆子,她坐在一张草席上,拍着腿大哭,说靳华忘恩负义,冷酷无情,骂她不要自己的丈夫。她骂的花样百出,拉长了腔调跟唱戏似的,还是引来了很多观众。
他们没有进量贩,报警也没用,三春也没法子,便跑去找陈海。
陈海现在开了一个大饭店,在县城也数一数二的,年关别的生意很忙,饭店的声音倒是清闲。陈海正在办公室算年终的账,见三春过来,不由笑道:“我就知道你该回来了,还想赶紧回乡去看你呐,你怎么到这来了,还没回家吗,你”
不等陈海说完,三春就几不可耐的说道:“陈海,我来找你有事,那个陈国柱在找我小姑的麻烦,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我小姑。”
陈海纳闷的皱眉道:“哪个陈国柱,他为什么要找你小姑的麻烦。”
“就是抛弃我小姑的那个坏蛋,他现在回来想抢我表弟,还想和我小姑复合霸占她的钱。”
陈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混账东西撞在你海爷爷的手里,找死,伙计们,抄家伙。”
年关到大饭店来吃饭的人很少,伙计们正闲的很,陈海一声令下,都去拿了家伙浩浩荡荡的就开去了东华百货量贩。
量贩门口,陈母正唱作俱佳的哭诉靳华的无情无义,能开这么大的量贩,的确是有钱人,很多不明真相的乡亲们就相信了,跟着指责靳华。
陈母趁机威胁道:“只要你安安分分的跟着国柱,继续好好的过日子,我们也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是你还这么狠心歹毒,嫌贫爱富不要你男人,我们就天天来,直到这个家能破镜重圆为止。”
靳华已经被他们的无耻,颠倒黑白的说辞给气的头晕目眩,站都站不住了。
陈海算见识了,狠狠的在地上呸了一口道:“三春,看我的,你们退远些,别碰着了。”
陈海带人上前拎着陈国柱的脖领子就来带场地中央,陈海接过手下递上来的扩音器大喊道:“父老乡亲们,今天你们有幸能看看现代陈世美的嘴脸,这个人叫陈国柱,是下乡的知青。他为了回城,欺骗我姐,抛妻弃子,我姐带着幼子险些饿死,他们这些狼心狗肺的没有来看过一眼,也没给过一分钱。”
第84章()
陈国柱也用力的挣扎;拼命的嘶喊,但怎是众人的对手;这些厨师也都有一把子力气;而且老板亲自带阵,他们哪里会手软;狠狠地揪着陈国柱,让他动弹不得。
陈海讥笑道:“怎么不敢让我说了,怕我说出你们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我姐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生活,吃尽苦头受尽了罪,才把孩子拉扯大,日子过的好点。他们就眼红;想要抢回孩子;想要和我姐复合,想要霸占她的钱;大家伙说行不行。”
陈海字正腔圆;说的清清楚楚;而街上很多人是认识他的;相信他的为人不会说谎,此时都是异口同声的道:“当然不行,这些不要脸的,当初孩子小,日子艰难的时候怎么不来找,现在孩子大了,人家有钱了;就想来占便宜,这样不要脸的人,死也不要。”
陈国柱见群情激愤,不禁急的大喊道:“不是我抛弃他们母子的,是是她和村里的男人勾勾搭搭,所以赶我走的,是她”
陈国柱还没有说完,陈海就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的嘴角顿时有血涌出。陈海拍着他的脸怒喝道:“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妈的,老子都羞愧和你都姓陈了。”
陈海说完,高举扩音器道:“大家伙别听这个不要脸的胡说,明明是他狼心狗肺的抛弃了我姐。我姐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艰难,村里的二流子趁机欺负人,我嫂子为了救我姐,险些连命都没了。
我姐在村子里活不下去,才来到县城做生意,好不容易过两天好日子,这些不要脸的就来算计,妈的,以为我们大槐乡的人是好欺负的吗,以为我们乡里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敢这么欺负我姐,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陈海说完就拳打脚踢,手中的扩音器也不要了,狠命的往陈国柱的身上砸,一边狠狠骂道:“你们要是敢再来骚扰我姐,我就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们一个死外乡人还敢跑到爷的地盘来撒野,狗胆包天啊。”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陈国柱碰到陈海这样耍横的,也是没办法,陈国柱被打的头破血流,可是他们也没办法,陈母再撒泼,可陈海却根本不吃她那套,她仗着年纪大,陈海他们不敢动手,就破口大骂。
陈海也不骂她,也不打他,她骂一句,陈海就给陈国柱一拳,她再骂一句,就给她儿子一脚,只打的陈国柱跪地求饶。
陈母此时也没办法了,不管她做什么,陈海都系数报复在她儿子的身上,她虽然泼辣不讲理,但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儿子,只得上前保证说以后绝不会来量贩捣乱,不再找靳华的麻烦,陈海才放人。
见他们母子灰溜溜的走了,量贩里的人齐声欢呼,小姑娘们都是满脸崇拜的看着陈海。靳华也亲自给他倒水润口,一边笑道:“陈大老板现在厉害啊。”
三春也偷偷的束起大拇指,朝他晃了晃,陈海傻笑:“小华姐,你又取笑我不是,你要真是欣赏我,赶紧给我说个媳妇啊,我都二十出头了,还是光棍一条呐。”
靳华朝自己身后一指道:“你看我们量贩这些小姑娘都水灵灵的,你要是喜欢那一个,姐我给你保媒拉纤。”
“她们那能看上我这五大三粗的。”
那些小姑娘却齐声叫道:“看的上。”
陈海笑着给她们举手作揖:“说笑,说笑了。”
靳华也笑的前仰后合,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了脚边的东西,才回过神道:“哎呀,遇见这种破事,倒是耽误三春回家了。”
陈海见状忙道:“我送三春回去。”
三春摇头道:“不用,你们生意都挺忙的,况且已经耽误这么长的时间了,那好意思再麻烦你,我姑已经租了车,就在外面等着呐。”
三春话音刚落,那出租司机又过来问什么时候走,靳华和陈海忙把东西搬到了车上,送三春回去。
东西搬完,三春上了车,对靳华挥手告别,还对陈海连连抱拳:“多谢,多谢,等年下回去,我重重谢你。”
陈海颔首道:“行,过年我回去找你玩。”
挥手作别,出租车混入车流消失不见,陈海还呆呆的看着远方没动。靳华走到他身边叹息道:“陈海啊,姐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哎,你别耗着了,耽误了好年华。”
陈海收回视线也叹息道:“我知道,是我配不上她。”
靳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她一直都把你当哥哥一样,从来没有别的心思,你又何必白白的耽误时间。”
陈海苦笑:“也不是耽误时间,只是没有碰到合适的而已。”
靳华见他如此说,也知再劝无用,只是长长的叹息。
三春回到家,把自己带的礼物还有靳华买的东西都分给大家,还陪着靳山和王敏坐了很久,中午在老院吃了饭才回去。
村里有电视的人家不多,即便有,也大多都是黑白电视,看着没劲,都跑到三春他们家来看大彩电。五福带领着一群小屁孩在看还珠格格,正个院子都吵吵嚷嚷的,三春嫌吵,就到大路边的超市去陪蒋勤。
走到大路边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路边声竭力嘶的叫喊:“桂枝啊,回家,王慧啊,快回来。”看见三春高兴的跑过去拉她:“王慧,你回来了,快跟爹回家。”
离的近了,三春才认出他是王长生,他才五十多岁,三春记得走的时候见他还是一头黑发呐,如今却满脸都是皱纹,头发全白了。他的神情疯狂,用力拉着三春要往自己家去。
看出他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三春不禁有些害怕,也不敢硬来,便笑着道:“大伯,我我是三春啊,我不是王慧。”
王长生仔细的看了看她,这才认出便松开了手,三春松了口气,刚要跑走,还没动一步,王长生却又拉住了她:“王慧,你回来了,咱们回家。”
三春见他完全跟疯了一样,忍不住吓的大叫,蒋勤和娟子闻声都跑了出来,上前去拉三春,王长生却紧紧抓着她,怎么都不肯放手。
蒋勤只得好言好语的解释:“长生啊,这是我们家三春,不是王慧。”
王长生这才好似相信,松开了手喃喃道:“都年下了,王慧咋还不回来呐。”
蒋勤也不好再给她泼凉水,只得劝慰道:“天冷,你先回去等着,孩子可能一会就回去了,啊”
王长生却不肯回去,就坐在路边的雪窝里,哭着叫喊:“桂枝啊,回家,王慧啊,快回来,快回家”
三春惊魂方定,跟着蒋勤进了超市,娟子懂事,放假了就在超市帮忙。蒋勤才有空和三春闲聊,给她到了杯热茶压惊,一边问了她一些在学校的情况,还嘱咐她一些琐事,母女两个嘀嘀咕咕的,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三春定下神来,忍不住追问道:“后来王兵他们家的账怎么解决了,怎么他爹变成了这个样子?”
蒋勤叹息:“那人整天过来打人摔东西,连王家的小孙子都打,王长生心疼自己的孙子,就跪着去求村里的干部出面帮忙。他们村长怕闹出人命,就从村公款里拨了钱让他们还给那人,村里的钱他们两年之内还清。
当时要王慧嫁给县城那人的注意是王兵出的,彩礼钱也是王兵两口子花的,现在他们却不认账,一万块钱的账都堆到了王长生的头上,他愁的头发都白了。王兵两口子还和他分了家,王长生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跟疯了似的,有时候就跑到村口去叫王慧回家,吓的孩子们都躲着他。”
三春咬牙:“自作自受,他不是宝贝王兵吗,不让王慧上学,整天打骂她,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怪得了谁?”
“谁说不是呐,王长生他媳妇比我早嫁到大槐乡几年,可贤惠了。就因为头胎生了女儿,王长生嫌弃她,大冬天的没出月子就去河边洗衣服,身子没养好就开始下地干活。后来生下王兵没多久就去世了。王长生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可是他不思悔改,还是重男轻女,百般苛待自己的女儿,如今落得没人管的地步,活该。”
三春忽然想起王长生刚刚还叫过别的名字,便问道:“他媳妇是不是叫桂枝?”
蒋勤点头:“嗯,你桂枝婶子可是个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啊。”
“王长生重男轻女,逼死了自己的媳妇,逼走了自己的女儿,失去了两个对他最好的人,现在知道后悔,晚了”
蒋勤摆手:“算了,别说他们家的烦心事了,三春,你晚上想吃什么,妈一会回去给你做。”
三春抱住她的腰笑道:“妈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第85章()
蒋勤他们以前用的土炕;可以烧柴暖炕,现在换了柴床;没法烧炕了。一到冬天被窝里凉冰冰的;睡到半夜都暖不热,可是现在刚刚进被窝;里面却很温暖。
三春笑嘻嘻地掀开被单给她看,原来铺了电热毯,整个床都是暖和的,蒋勤舒服的躺进被窝,满足的说道:“女儿都是妈的小棉袄,贴心;不知道那些重男轻女;虐待自己女儿的人,都是怎么想的。”
娟子深受其害;呵呵道:“脑子进水了呗。”
蒋勤揉了揉她的头道:“三春;你快劝劝这个死丫头;她说明年毕业以后就不上学了;想出去打工。”
娟子高三了,不管明年能不能考上,她都不想上了,想出去打工挣钱。娟子学习比三春认真刻苦多了,以前经常天刚刚蒙蒙亮就出去背书,背英语单词,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却在最后放弃。
三春自然知道她是怕家里花钱,便笑着对蒋勤道:“妈,你先睡,我来说她,肯定会让她乖乖去读书的。”
新年将近,蒋勤忙了一天也很累,不一会就睡着了。三春和娟子挤在一个被窝里窃窃私语,两人本来都是压低了声音的,但娟子突然失声惊呼:“真的”说完,才察觉自己的声音太高,抬头见蒋勤还睡的很熟,没有吵醒她才放下心来,压低了声音道:“三姐,你不是说在读书馆整理书籍吗?”
三春的声音也很低:“读书馆的工资太低,一个月才几十块钱,食堂一百五十快呐,还管饭。能省很多钱的,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够了,基本就不用向家里要钱了,只用每年的学费而已。”
“但是每年的学费也很多啊,要一二千呐。”
“你算算这个账,四年下来,也只是七八千啊,如果你考上大学,出来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很高的,不过二三年就能把学费挣回来了。可是你出去打工,多长时间能赚这么多钱,再说你都上到高中了,这么多年的学白上了,你好好想想。”
娟子吞吞吐吐的道:“我只是心疼父母挣钱不容易。”
“我知道,爹妈把咱们养这么大不容易,还辛辛苦苦的供我们上学,所以我们更应该努力回报他们啊。你先去,勤工俭学挣够自己的生活费,至于学费我再想想办法。再说我比你高一届,等你大三的时候,我都毕业了,应该能分配工作,到时候,你的学费我来出。”
娟子抱住三春的手臂泪眼丝丝的:“三姐,我真幸运,能和你们成为一家人,要是我还在下湾村,肯定也像王慧那样,不知被卖到那家去受罪了,也许连命都没了。”
三春给她擦着脸上的泪道:“那是我们今生有姐妹的缘分,所以更应该好好的珍惜”
娟子重重地点头,第二天果然是改变的口风,愿意加油明年考大学。
眼看年关一天天的近了,三春就和娟子一起在家置办年货,这天正忙着,靳明霞呼哧呼地跑了过来道:“三姐,你快去看看,那个老婆子跑到咱老院去闹呐。”
娟子一头雾水:“那个老婆子?”
三春却是心知肚明,她自问不是陈母的对手,便对娟子道:“你去超市替换咱妈,让她赶紧回老院,就说陈国柱他妈闹上门了。”
娟子还不明白是怎么会事,但三春却无暇给她解释,推着她赶快出门去叫,自己和靳明霞一起先往老院跑去。她怕爷爷奶奶跟着生气,没有把陈国柱母子来找麻烦的事说出去,没想到他们竟然厚颜无耻的追到了大槐乡来。
跑到老院去一看,果然见陈母在门外大吵大闹,陈国柱怕挨打,只有陈母一人来了,她仗着年纪大,没人敢动她,便在哪里颠倒黑白。
靳山说是陈国柱忘恩负义,当年抛弃靳华母子,可陈母咬定是靳华和靳刚勾勾搭搭,所以撵陈国柱走的。但是陈东是他们陈家的种,不能流落在外,非要靳华答应和陈国柱复合。
靳刚进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