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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并不是盛装啊!我心里想到最多也是穿金戴银吧,不过要是盛装打扮这个女孩又是怎样的一番清秀呢?
忽然我感到窗户外面有一道目光朝我这里看来,我随机望去,是一个年迈以高的老人,他拄着拐杖看着我,目光有点异样。我同时也朝他看去,他在人群中显得不是那么明显,本来身材就有点矮小的他,在岣嵝着背的情况下更是不容易发现。
只是只是,他一直站在人群中,看着我仿佛是在走动中已经脱离了人群的移动而停留了下来。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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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棺不落地()
我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面具,希望别吓着他。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一阵大吼,好奇的从车后面看去。
“看来他们没吃饱饭啊。”
“怎么回事?”我问道。
“要停棺了。”
“要停下来?”
“你自己看吧。”
我没有多言,转过头看见那个女孩也已经随着人群停了下来,这下因为是后门我就完全的可以看见她了,她似乎也感觉到后面的不适,回过头来,看着我,突然呆泄了,然后马上转过头像是一只小兔子样的伏在一个男孩身上。
我呵呵的笑了笑,站起来,看见人群的最前方,大汉已经把棺材放了下来,可问题是不是放在地上,而是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的背上,那些人双膝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背部拖起棺材。
“这是?”
“我们这里棺材是不可以触及地面的。人在死后yin灵通常是不会散去的,而且非常留念于这个世界,如果中途你要是让棺材落了地,那么你将再也抬不起来了。”杨士忠对我说道,言语中带着一丝丝的坚定,貌似怕我认为这是迷信不可信一般。
“从未听过这样的传闻。”我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依据的东西我还是不太相信,不过也难得看到这样的送葬队伍,我就坐在车子上看着那些人。
说实话我也没太看出来那些队伍中的人的悲伤,或许是明白了生死天命的道理吧,对于老人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生前敬到了孝道,死后也不需要去太为做作。所以这里便没有了长车相送,披麻戴孝。不过对于那些看热闹的人我还是很好奇的,他们究竟是抱着一种怎么样的态度。
慢慢的那些壮汉把棺材放在了那些人的背上,我仔细向棺材看去,这是很为常见的柏木棺材,用的是传统荫底扣盖、三簧锁、跳蚤窝等工艺加工而成,里面以松香浇筑而成,防腐防烂,不透气不透水;外漆以传统桐油漆制,香柏木树木木质常年散发香气,不受任何虫蚊侵犯,可是让木质几百年不变。
能用得起这样的棺木的人家也算是有点财力的了,我缩回了车里,向前面的杨士忠问道“我们还要等多久?”这倒不是我等得不耐烦,主要是看别人家送葬,怎么都有点不太习惯。
“应该快了吧!我打个电话去催催。”杨士忠回道。
“嗯。”我盘起双腿坐在车子上感受着人群中的嘈杂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都市。
可这时候“轰”的一声猛然响起,我站起身就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同一时人群中沸腾声不断的传出“棺材倒了。”
“诈尸了。”
“快跑啊!”
我定睛望去只见那棺材旁的人都已经疏散了开了,大家很自觉的让出了一块空地,而那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边角挨到了地面,几个人被棺材死死的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快把他们拉出来。”一旁有人喊着“棺材太重,会把他们压死的。”
“不行,不行,这样棺材就挨到地的。”年纪老一点的人含着苍老的声线呼到。
“管不了那么多了。”几个壮汉看势头不对立即把棺材下的人垫给拉了出来。就这人拉出来的时候棺材的一边居然诡异的悬在了半空中,然后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缓缓落下,没有一点声音,就如同是有自己的主导意识一样。
“棺材里跑进了生气,要起尸了,快,快找几个人把棺材在给抬起来。”一个老人在一旁喊道,我顺势望去,正是之前被我面具吓到的老人。他似乎懂点门道在哪里指挥着“棺材最先落地的那个角不要抬起来,就这样让他继续悬着,对找人把墨线把棺材拉死,还有那只鸡给我丢了。畜生jing血带形,最容易导致尸变。”
我看着那么一闹,还就真的跟看戏了一样,四周的人也没有什么惊慌了,就这么把他们围在中间看着这么一出,棺材的一边已经重新被抬了起来,可是最先不知道怎么挨到地面的那一面,不管怎么使劲都抬不起了。
我看着那几个壮汉,额头青筋直冒,汗珠一粒粒顺着面颊的滚了下来,可那棺材依旧是没有一丝起来的迹象。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穿着丧服的人,他们一来就跪在地上,不断的对着那棺材磕头。
“是不是抬不起来了?”杨士忠没有去看这场悲剧的热闹,反倒是问我。
“是啊。”
“原先我也看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也是一家人下葬,抬到半z手腕粗细的麻绳自己崩裂了,棺材一下就掉在了地上,然后不管怎么抬都抬不起来,接着下葬的人家就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叩头下拜,这样忙活了好几天那棺材才重新抬起来。”
这些话要是之前听我可能不太信,可是现在听在耳朵里看在眼前,心里不禁有一种恐慌,似乎我们自己对于我们自己的世界了解的太少了,那些目前还不能科学证明的东西,早早的被打上了迷信的烙印,那些少数被人证实的东西也在一点点的随着历史被掩埋泯灭。
外面已经哭天喊地的一片,可我却猛地看见棺材的缝隙处一些青se的油渍慢慢的溢了出来。
是尸油?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尸体在高度腐烂时才会使得脂肪成油状溢出,可是这才几天啊?而且现在的天气也不算是酷暑也不会导致尸油这么快的弥漫出来啊。
思绪一转念间,棺材却已经是重重的又贴在了地上,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我心中大感奇怪,正想走下去看个究竟,而同一时刻棺材中的尸油却是更加疯狂的弥散出来,人群开始sao动,一阵又一阵尖锐的叫声此起披伏的响起,场面一下混乱起来。
人流开始悸动起来,他们在纷乱走四处逃跑。
猛然我听到一个女声,我看见之前的那个女孩因为穿着问题似乎是佩戴物勾住了一个人的衣服,导致她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人群中有人想去扶她,但一瞬间又被冲散,我站在车子尾部,离她只有不到3步的距离,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挤了过去。
同时棺材那一边突然发出一种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心脏一缩知道那是棺材盖松钉的声音,我挤开几个人站在女孩身边,朝棺材那里看去,只看见,之前的那个老头四目惶恐的看着地上徒自震动的棺材,接着或许是感受到我的眼神,他下意识的看了我这边一眼。
突然他的脸se变了,那种极端的恐惧,完全的暴露在他的脸上,甚至超过了他面前棺材时候的惊愕,“我没有那么吓人吧?”我心里苦笑不得。接着一个撞了我一下我一个不小心就扑到了我身下那个女孩的身上,所幸她身材娇小,我双手撑地还是不会压倒她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他梨花带雨的转过头,看着我,嘴唇一下就贴到了我的面具“啊!”她惊呼了一声,马上重新转过头去,并小声道“谢谢你啊!”
“没事。”我笑了笑“都50多岁的人了,看到小女孩受伤能不救嘛?”
“你哪有50多岁啊!声音都不像。”她声音很小的咕隆道。
“呵呵。快40多岁了,你可以叫我叔了。”
“啊!”她有点惊讶的愕然了一句,然后马上改口接到“那谢谢叔叔啦。”
“不谢。”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少女的芳香一丝丝的传入我的口鼻,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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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褐腹鬼面尸()
不一会儿那些人已经跑得没有了个影,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地上爬了起来,右边就是那口正在徒自跳动的棺材,“你没事吧。”我好心的低下头问道。
“没事,就是脚有点麻了。”她声若细蚊,一字一字的说道,似乎真的是有一种疼感遍布在她的身上。
“可能是神经麻木了吧。过一会儿就好了。”我蹲下来抱住她,“过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不行,叔叔还是放我下来吧!”在我手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挣扎着脱离我的手臂喊道。
“好吧好吧!”我笑着把她重新放在地上,从侧面看着她任由她自己轻轻的垂着自己的膝盖。脸蛋非常标致、jing致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翘挺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光线从她的侧面飘过,就像是印着一副非常jing美的画卷。
“喂喂!你对我女人做了什么?”我愣了一下就看到一个男孩由远跑近,一下挡在了女孩面前。瞪着我怒道。
“我。”我一时语塞对于这种小青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不过听他的话他应该也是过来旅游的,不属于本地人,那么惹一惹的话也没多大关系吧?我笑着在背后捏紧了手。
“那个,耀恒,叔叔不是坏人,是叔叔救了我。”女孩一只手搭在男孩子的肩上一只手拉住他的臂膀艰难的站了起来。
男孩听到女孩说完话后立马脸红了“叔叔?”
“废话。老子都可以做你爹了。”我没有给他一点脸面,用面具死死的贴了上去,尖长的青铜鼻子紧紧的挨着他的脸,就像是一柄刀,在空气中激荡爆作。
“饿!”大概是觉得吃一个长辈的醋有些不太对劲,男孩子还是很识相的,向我到了个歉就拉着女孩的手跑了。
我无奈的松开手,现在的小鬼就是这样非就认为交往着的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故而排次任何和对方接触过的雄xing动物,小孩就是小孩,这样不留余地的方式简直就是入侵了别人的生活,况且不是结婚,只是单单的恋爱罢了。
“怎么了?”杨士忠跑了下来。
“没什么救了你朋友的女儿。”
“哦!是那个老胡家的女娃啊!她是我们村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娃,所以胡家也难得把她当个宝看,这不今年从大学里带了个小男友过来,她家人都没说个啥。”杨士忠看着她们远离的方向,又看了看棺材,“比起这个那棺材更是让人担心吧。”
“一定不是鬼神作怪。”我安抚道“没必要害怕,我们过去看看。”棺材那边定鸡的老人、几个中年道士和那些壮汉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们把那些家属围在一起似乎在询问什么。
“他们认为你人死之后若是有依念存在就是死不瞑目,一定是这些子女生前没有尽到孝道。”
“是么?还有这么一说?”
“其实还有一种就是死前邪念附体,死后变回化作厉鬼永世不得进入轮回。”
“呵呵,这个就说笑了。”
“生死轮回,本就是事常。没什么说不说笑的。”
“那按照你这么说不是天堂地狱都塞满了人?”我打断这毫无意义的对话,把话题转移到那口棺材上,随着尸油的越来越多,围着棺材的人也慢慢的散开棺材在众人的围观中突然爆裂开来,一具全身发黑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肌肉,萎缩的就像是一具干尸。
“这是谁家的老人怎么死前是这个样子?”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杨士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惊呼,我从人群中看去那具尸体并不是全身乌黑,在他的腹部那里有一块褐se的斑迹,斑痕当中一个人头闭着眼睛安详的贴在上面,就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
“不是胎记。”杨士忠小声对我说道。
“是啊,好恶心。”那张脸五官分明,嘴巴还是一张一合的吐着气分明就是一个活人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睛死死的闭着不见一物,远处看去就如同是一条缝隙,压根就没有眼睛。
“刀瓦西、刀瓦西。”突然我听见他们这也喊道,然后一群人就把我们这些仅有的观众给驱散了开来。
“算了我们走吧!边走边去接那些人,也没必要在这里等了。”杨士忠推着我的背,把我推上车。
“怎么了?那个人喊着什么?”我不解到。
“不要看,那些东西已经是别人家的私事我们就别去多管了。”说罢他把我塞到车子里。
走过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苗寨的村里还是大多为土坡路,之前看到的水泥路只是一小部分,或许是村民自家发动修的路,反正这里的一切还是充满着原始的气息,小孩子穿着花se的民族服饰梳个小鞭子,蹦蹦哒哒的在路上踩着。
一条小河从南至北贯穿过这个山村,山间石下小溪在凹处汇在一起顺着地形打转逐渐的形成一口河道中的池塘,那里的水流很急同时范围也很大,不少的家禽在水流湍急处的边缘游荡着,看着那“深塘”中几个小孩在游打嬉闹。
河边妇女们端着洗衣盆一边监督着孩子,一边洗涮着衣物,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是最美好的画卷,宁静祥和,不一会儿车子进过一片竹林眼前就慢慢的被郁郁苍苍给取代了,窗外天空都被印成了绿se,竹叶挡住了阳光,成为这里的主宰。
“景se还不错吧。”杨士忠回过头笑道。
“是啊!”我点了点头,竹叶散去之后我们便奔上了一座石桥,桥下是小溪,小溪的上游水很浅,石子隐约可见,一帮人在下面哄闹着,这时车子停了下来,我看见杨士忠他们走下了车,我也赶忙跟了下去,我才发现桥下的浅水区域的主宰并不是这些人。
几头壮牛在那里不断的用牛角相互厮杀,它们头上都带了用草编制而成的草圈,有人在牛的后面为牛打气助威甚至用木棍敲打着它们的屁股,天空这时下起了小雨,河道边的水泥被牛群们踩得凌乱不堪,泥土飞溅,有人站在河水中,有人蹲在梯田上,还有人爬上了别人家的房顶看着这一幕。
“好玩吧!”司机对我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你在看下面,那是参加过比赛的牛,不过只有2、3名,第一名的牛是不会拉到这种娱乐xing质的比赛里来的。”
我顺着他的手向下游的河边看去,那里几头牛角突长的牛在哪里慵懒的戏着水流,它们的主人则在不断的给它们喝一个瓶子里的东西。
“兴奋剂?”我调笑道。
“是米酒。自家酿的酒。这些牛就喜欢喝这个。”
“这样啊。”我拖了一个长音伸着脖子朝那边看去。
“不过我们可没多少时间咯。”
“怎么?”我不解。
司机笑了笑,只见他看着小溪里的一个人喊了几句“嚎哒润大”,然后那个人就拍了拍手,拉了几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
我坐在车上,感受着颠簸的路程,车窗没有打开因为山高的原因风异常的大,我透过车窗看着山间的梯田,蔚蓝se的天空,心中想道心再大的人也都有一个所谓的归属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一直呆在这里。
不是因为什么厌倦而是喜欢上了这里的人们,车内,因为有人知道有车要下午出行,所以特地赶来搭车的人有三四人之多,我和他们一起坐在后车厢,听着他们说话我听不懂的话,看着他们每说完一句就哈哈大笑的神情,心里多少也有点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