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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能怎么样?”他也瞪着我“你这个没有脑子的白痴,你想想好不好,什么海水,蓝天,愚人节提前过了,真傻,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有那种鬼地方啊!你小子电影看多了吧。”
“我。”我一下还真是无语了起来,真的,那通电话真的是站不住脚的地方太多了,在这个科学发达的年代,就算是那个什么者巴之地,也单单只是峡谷底部罢了,可是海和天倒置的地方真的有吗?真的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
“时间过去不久,要不我们先去医院看下吧!不过你小子这一身的灰是怎么回事,你干嘛去了。”那个杨士忠很自然的把我当成一个久违的朋友一样聊了起来。
“没事,医院的话,晚点可以去。”
“这东西没法子晚,休息一下,我带你去县里,哦对了,阿助那个家伙找到没?”我听到他的语气有点悲伤,估计他们在一起也是玩的很好的朋友吧。
“还没有,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有点责任,所以。”
“没事啊!”杨士忠抬起头望着天空,“里布大师呢?好久不见他了。”
“哦!他在里面打电话。”我把头撇进车厢,对着里面喊道“老头咳咳里布大师,出来见见人了。”
“喂喂!你小子找死啊!他可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他。”杨士忠劝解道。
“哦哦,一时口应心了。”我哈哈的笑道。
而这时里布大师也走了出来,他钻出车子却没有下车的意思,他看了看我,对我说道“小子,我那边出了点事,我要先回去一趟,我的那些朋友他们家就住在。”说着里布大师看着那几个朵觋,然后猛的他看到了杨士忠,最后直接对着他说道“这么快?”
“这不是闯祸了,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他们用彝族的话交流着。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也正好打量着这个名叫杨士忠的人,他的年龄应该在30多岁左右,整张脸就是一大众型,唯一给人映像深刻的就是那粗粗浓厚的眉毛,我站在他的旁边,发现他的身高也就是比我高一点儿,完全颠覆了我对山里人比城里人高的观念。
“等我过来收拾你。”
“你们认识?”我木然。
“算是认识。”杨士忠一把搭着我肩膀,然后对里布大师说道“这小伙子我帮你照顾好,你有事就先去了。”
“行,对了,你下次在丢了手机别丢给那些搞恶作剧的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里布大师就简简单单的交待了那几个朵觋几句话就又坐上车子回去了,据说是当地的jing察和z fu对于他们的下葬制度起了冲突,一方面要赶着下葬一方面要加紧调差。所以这样的话只得里布大师赶回去主持大局了,这个时候一位朵觋托着下巴用极其小声的语气自言自语道:“太奇怪了,我们同z fu已经多久没有发生矛盾了,怎么就为了这一件小事会闹成这样?”
我当时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同着杨士忠一起走了回去,因为那些朵觋都是在当地有朋友亲戚的人所以他们也各自回到了家中对于他们这样的职业来说,虽然在现在看似荒诞,可是毕竟也是活化石的传承,也是可以促进当地的旅游业的发展和经济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工资不会很低,而且还有假期可以放,这不听说我们要来苗寨,一些人就一起跟着来了。
路上我告诉杨士忠我的衣服是在里布大师舅舅家里的老房子里弄的,他则是嘻嘻的笑道,说里布大师的左手手掌上有一个肉瘤听说也是在那个房子里弄的。
我一听就来了劲连忙详细问道,杨士忠对我说,原来那间房子本是一个小客房,用作给那些过去旅游的游客提供的,可是那里有一天突然死了一个外来客,最后才被改成了储物室,然后每晚都会听到储物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开始呢,大家不认为有鬼,所以几个人大胆的就在里面住了一晚上,可是第二天他们才发现那个声音的来源其实并不是这间房子而是房子的地下。
“然后呢?”
“然后那里有一天被莫名其妙的改成了书房,然后他的叔叔也死在了里面。”对于这件事情,杨士忠估计也是听阿助说起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听着也没意思,自顾自的看起了这里的风景,此时我们已经走上了一块高地,上面是一片干栏吊脚楼,估计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里了,可是这时杨士忠却又说了“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在那间房子里找到了什么,自此手就变成了这样。”
“什么?”
“什么什么?”杨士忠摊开双手“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不会吧!”我有点无解,还有这样事情?我明明记得那个时候的门是锁着的,而且里布大师还没有钥匙,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也是第一次去,为什么他要装出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我就这件事情问了问杨士忠杨士忠则是啧啧的笑了笑对我说道“那个老家伙最会倚老卖老了,你还不知道吧,被他外表和语气骗到的人多的去了。”
杨士忠这么无意的一说我马上想到一件事情,之前可能我都是无意的听着,可是到了现在见到了杨士忠我才猛然发现,这件事情就是在我第一次遇到里布大师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告诉我,他认识杨士忠,而且那种陌生就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这么一来,我对那个老头子忽然的陌生起来,他如果在骗我,有什么意义,难道说是想套出什么东西?妈的,头疼,我感觉我想的太多了,头就会疼起来,我捂着头一点点的向前走着。
“怎么了?头疼?”杨士忠问道。
“是啊?”
“失忆的后遗症?”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说话。
然后杨士忠也就没有说话,我们一直这样走着,来到一片楼前,杨士忠带我走了上去,我们从一楼上去的楼梯很高,没有盘旋的转弯点,是一直往上,上了二楼杨士忠让我把脏衣服脱了然后给我找了件衣服出来,我站在高处看着远方,深山里的景se确实美的让人心醉,那种单纯的用最为简朴的se彩雕刻出来的自然风光,绝对不是任何事物可以比拟的,我站在阳台上,一时间有些傻了。
“朋友你不是这里的人吧。”他独自走过来,递给我一套衣服,笑着“不好意思啦,只有毛衣了,虽然有点热,但是你要知道这可是纯毛的。”接着又看了看我眺望的地方说道“很多人来我们这里都很喜欢看山,在他们看来城市已经厌倦,希望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山看水,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也同样的厌倦了这个地方,你要知道城市的魅力也绝对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抵挡的。”
我有点好奇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这个地方,固然没有城市花红酒绿,但也有他空灵的一点,最起码不至于让他厌倦吧?如果是真的厌倦的话,那只能表面你的心大了,那样的话在他眼里恐怕没有一个地方不让人厌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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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定鸡()
不出几步的距离,我和他走到了旁边的一座房子里,房子里坐着一大推人,他们围在桌上吃着喝着,笑声不断,直到我进来他们才放下碗筷酒杯,一起站了起来,没有我想象中的诧异,他们好奇的看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不自觉的退后几步,才发现我的后面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老人有点矮,有点驼背,但是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我转过身,抱歉道“不要意思,不好意思。”
可是回答我的却是比他们方言更加难以让人理解的言语,但也就是这一下我才发现他是端着一个空碗坐在房屋的一角的,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说着就要把瓶子递给我,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桌子上才发现,偌大的方桌竟然没有一个女人坐在上面。
这时好像看见了我的困惑,年轻人在和桌上的男人们解释完后连忙朝我这边跑来,他一面扶着女人,一面抬起头来对我说道“这是我妈妈,他说的是我们苗寨最原始的苗语,你自然听不懂。”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到“你们不原始的苗语我也听不懂啊。”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原来是苗寨。那么会是那里呢?湖南、贵州、还是云南?我是这里的人嘛?应该不是这三个地区的人在普通话的普及率还不是很高,大多是用独有的方言交流,要么也是像我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一样cao一口不存正的半吊子普通话。
“没事没事。”我摆了摆手,看着他扶着那个老人,突然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他的母亲,天呐,为什么一个家庭母亲的地位还不能上到饭桌之上,可是看他现在扶着他的母亲又丝毫体会不到这个女人在家中的地位低小。
我有点茫然的看着这间单独的屋子,梁上画上了八卦、太极图、荷花莲籽等图案,门板上绘有天神天将。横在房屋上部的梁柱接上榫头,排成一个个木扇。屋顶上装饰有向天飞檐。廊洞下绘上雕龙画凤怎么看怎么一副气派的模样。
“士忠,你带着这位兄弟先去看病吧,毕竟这种事不要耽误的好,其实都怪我,要是我早一点看出来就可以早一点带这位兄弟去医疗了。”饭桌上的一个人站了起来,一脸急促的像那位叫士忠的年轻人催促道。
“走吧!朋友。”士忠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车子就在外面,我们走吧。
“不是吧!这么快啊?”我看着桌上的东西,咽了咽口水,但是毕竟自己是外人,也不好明确的表明,可是他们的我的口水都这么明显了,他的家人居然还看不出来,高高兴兴的目送着我出门。我也只能无奈的我恩了一句,向屋里的人打了一个招呼就随着士忠走了出去。
这里虽然是村落但是却不是我记忆力的遍是泥土地,我们先是顺着民居房屋中间的羊肠小道,再是从田地里的泥道,走上了水泥铺成的走,而走到这里的时候地段相对于也比较空旷了,没有房屋的阻挡我放眼看去四周皆是青山环绕,他们拨云直上连绵不绝,绿se成为这里空间的主宰。
而且这里的植被很有一种生长次序,最下面竹子,中间则是茅草一般的植物,在山腰像是杀马特的头发一样蓬爆出来,而最上面却像是松树一样的植物参天直立。
再看房屋,他们不是平地建立,而是建造在山腰上的,房屋鳞次栉比,但又呈一种阶梯式斜上而筑,最下面的一栋是用石砖砌成的,石砖一半搭在山腰上,一半悬在外面用柱子搭起来,然后在那房屋的上面一栋栋木房就坐落在那里。
苗寨的房屋并不像普通的农村一片片的成群成落,反而是一个地域有一片,一片只有七八栋房屋,房屋的外观基本都是一样的瓦片木板房。
一路上我和他聊了很多,他的姓杨名士忠,刚才那一家子都是他的亲戚,什么姐夫,叔叔,舅舅之内的,这个地方很小,而且特别喜欢热闹所以每天他们都会聚在一起,特别是你来了,过来的人就更多了。
我看着他诧异道“为什么?”
“因为可以喝酒啊。”杨士忠笑道“你酒量一定很好。”
我有点汗颜了“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回来喝喝就知道了,兄弟。”他笑道,搭着我的肩一路走去。
慢慢的我也知道这个是地方是贵州的凯里,位于贵州东部,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西部,等下我们要坐车去的地方是剑河县,算是离苗寨比较近的的一个县了,不过这里的车一天只有一趟,而他的朋友听说我的病情很严重特意找了一辆车过来。
走了一段路程,我渐渐的看到了那辆车子,那是一辆白1655”
“看来真的是在贵州了。”我叹了一口气,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上车吧。”杨士忠打开后面的车门我踩着就爬了上去,车子后面不大,但是还好有几扇小窗户,杨士忠对我笑笑说等等我们还要去接几个朋友。
我哦了一句,就坐在车子里看着外面的一切。
这时村子的另一头忽然一声轰响,我看到一队人马从山上浩浩荡荡的走下来,本说一个山村的人不应该有很多,可是我看见的都是摩肩擦踵“怎么回事?”我问道。
“是有人老了。”司机cao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对我说道“我们这里只要有人去世,邻村的人都会过来送葬的。”
“嗯。”我点了点头,这里不比城市因为互联网的发展几乎都成了网络上的交情,所以和邻里的关系也就越发的淡薄。可这里却不一样,他们没有什么娱乐方式所以基本上有时间就会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斗鸡斗鸟,打牌玩乐。
我回过神把面具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一切,我们现在的对面是一所小学,说是小学吧,其实就是一栋废弃的老屋,甚至连门墙都没有,这个小学只有一个班,只有30多个人,我这才意识到乡村偏远地区的教育落后,所以才会导致这么多的观念跟不上时代。
慢慢的送葬的人们由远渐近了最前面有人擎着五颜六se的花伞,后面跟着几个头上用白se的毛巾绑着的壮士,壮士门抬着棺材在山路上走着,棺材的周围跟了一群身穿粉se道服的道士,他们踩着梅花步,互相穿插,又从棺木下方穿过,同时嘴里还不停吟唱着,简直像在唱戏。
最为奇怪的是棺材的上面还放着一只大公鸡,公鸡一动不动,盯着前方的一个老人,老人手里拿着白纸糊成的棍子不断的摇摆挥舞,后退着走去,同时肩上还扛着一根几米长的树杆。不管身后道路崎岖还是可以如履平地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那是定鸡。你一定没有见过吧。”杨士忠笑道“你别看那老人,你看那只鸡,是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棺材上?”
“是啊。”我被他这么一提醒才醒悟,真正奇特的应该是那只鸡才对,不管抬着棺材的力士怎么摇晃那只鸡就好像是被死死的定在了棺材上一样。
“是真的定死了嘛?”我问道。
“怎么可能,是他背后的老人施了法术,因为老人作为一个引路者是在借用公鸡通灵的力量为棺材。”
“这怎么说啊?”我一听好奇心就来了急忙问道。
“是这样的,公鸡的眼睛可以看到死者走的道路,而老人负责的就是和公鸡用灵魂说话,让自己作为一个媒介去指引下葬队伍的道路,你看是不是送葬队伍的最前头其实不是那些拿着花伞的人而是老人肩上的那根树杆。”
“真的啊。”我趴在窗户上看到他们从我身边经过,一个个人,他们有的带着孩子,有人拄着拐杖,还有一个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那种对男xing的吸引力直接让我的目光转移过去。
她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服饰,她穿浅se右衽上衣,沿托肩、袖口及右大襟边缘jing绣花鸟、花草图案花边,一头长发如同是季冰雪化开后的瀑布,纤细的蛮腰系着银质围腰练,在人群中就像是一只翩跹的蝴蝶阳光下流光溢彩。
“我一时看着有点傻了,愣到,这这就是你们你们的服饰?”
“不是,但也算是。我们这里的衣服不到逢年过节是不会穿出来的。”司机看了一眼窗外,似乎也发现了那个女孩的存在。“瞧,是不是老胡家的丫头嘛?”
“哟!可不是嘛正带着男朋友玩呢,不过也太胡闹了居然玩到李家的葬礼上去了。”杨士忠嘻嘻的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