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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绿袍慢悠悠的飞出谭时,却是有一人已然在旁等候多时了,正是龙玄之妻,那个白衣道姑东阳。
东阳见到绿袍现身,忙道了一声万福。“刚刚外子,一时欢喜过头,却是忘了还有先生在后,妾身再次赔礼了。”说着,又欠身行了个大礼,“先生如此大恩,东阳夫妇二人万难报答,日后但有差遣,无不听从。”
绿袍一听这话。不由的感叹,这能在一个地方不接触外人呆个九百多年地人,就是单纯,这么一个恩惠。什么卖命的话都出来了。不过可惜的是,咱现在的身份,那是个好人。好淫呢,最主要的特征就是施恩不图报。所以,咳。。咳。。还是放过她小夫妻俩吧。再说了,这对夫妻的法力,实在是…换句话。只能说不低。哎!要是极乐之流,绿袍肯定YY一,|敢嚣张不。
心里虽然荡漾着不切实际的想法,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此番实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贫道虽然所习不是玄门正宗,也算不上什么正道中人,但也知晓施恩不图报这个道理。夫人报恩之言,万勿再提。”
东阳一听,心中更是深觉此人,言行如一,品行高雅,实可称得上是君子。“先生既然如此言语,妾身自也只有将感激之情表于心中。只望能容妾身设宴,款待一番。”
绿袍闻言一笑:“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夫人好意暂且心领。想必龙道友此刻正在运用那三元固魄丹,夫人还是前去守护为好,免得又生万一。”顿了一顿,复又取出一方青光幽幽地丝帕罗罩“此次贫道在那盘牵洞府之内,收得几件前人遗宝。贵夫妇在此守候多年,本应交于你等,无奈贫道这开府破禁的宝物全乃他人之物,事先应允所得宝物大半要归属与他方才得借。故此只能以这青罗钟相赠,万望夫人不要嫌弃。”接着又传了用法。
“愚夫妇在此虽然守候多年,但是盘牵洞府,却也不是我二人之物,先生取得内中宝物,只求能将那三元固魄丹赐予七粒,已然觉是奢望,那还敢要什么宝物啊。万望先生收回才好。”东阳闻言自是感动,但说着说着,想起这么多年的岁月,却也是一阵心酸。不过毕竟还是修炼多年,泪到眼角,又自抿去。
绿袍也不管她,反正业已传了用法,将那青罗钟凌空向东阳面前轻轻一推,纵身化作一道银光已然飞身离去。
东阳见他竟然丢下青罗钟,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跑了,顿时也是被搞得哭笑不得,只是一阵叹息,忽然耳边又传来一淳厚悦耳的男声“贫道实乃有事,故此不告而别,青罗钟全当夫人替我保存吧。只是有一事,龙道友一旦化形成功后,一定要速离此地复归北海隐居,百年之内断然不可再出山门。尤其是紫云宫,断然不可前去,否则定有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一听,竟是绿袍话语,忙自四周张望,却又不见踪迹,才知道他乃是运用千里传音之法,身形已然远去。只是听他提及紫云宫,莫非已然知晓自己来历,心中又是一阵惊疑,但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个头绪。看来自己真地是隐世太久了,收好青罗钟,暗自叹息道。
离开黑刀峡已
之遥,绿袍心中却也暗自寻思,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以说是陌生人的一对夫妇指点祸福,难道真是利用这个身份假扮好人太久了,现在真个心肠慈悲起来。又或是感动于这对夫妻异形,相守此地九百年,矢志不渝的爱情。
使劲的摇了摇脑袋,似乎想借此,就将其中这些个杂七杂八地思绪全都抛离开去。
过了半柱香的光景,绿袍眼中才有浮现出坚定的光芒,整垮峨嵋,才是自己现在最大的目标,其余之事,全都暂且抛开一边。今后所行,全都要以此为念,绝对不可以再出现什么一时心慈手软,附生旁枝末节之事。
磨球岛离朱宫
少阳神君正在静室之内养气练神,突然听到一个十分急促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一时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有人如此慌张,刚自收功起身,想要看个究竟,就一个红衣道童,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看正是自己门下弟子:“碧朱儿,何事如此慌张,莫非那西极教来袭不成。若不说个一二,可不要怪为师罚你擅闯静室之罪。”
“不是,师傅,是那寒泉道人回来了,刚刚徒儿在宫外遇见,便领他在大殿等候,前来叫您了。”碧朱儿吐吐舌头,故作调皮状,却又满脸欣喜的答道。心想,只要朱师兄能够早日康复,被师傅稍微罚一下,也没啥大不了地。
一听,竟是寒泉道人归来,少阳神君一时间也无暇顾及碧朱儿地什么罪了,赶忙向大殿冲去。要知道,这朱火儿乃是少阳神君一手带大,两者之间感情之深,实难言语,名为师徒,实则犹如父子一般。现在朱火儿复生有望,神君又如何不能心急呢。
直到将近大殿之时,少阳神君才稍稍缓下步伐,整理一下仪容,迈步走进大殿之内。
绿袍见到少阳神君,赶忙起身行礼,“贫道,见过神君。”
少阳神君坐到中央宝座之上,挥挥手,“道友无需多礼,不知此番前行,可有收获。”
绿袍笑笑:“贫道有幸,此次出行,不仅那三元固魄丹已然到手,更是得一友人慷慨相赠蓝田玉实。”
“蓝田玉实,本君曾经听一老友说起,似乎是那天蓬山灵峤仙府内出产地仙果,莫非道友还认识其中主人不成。”少阳神君知道此果也能够凝神定气,附体归元,虽然不及那前古至宝三元固魄丹,却也有一番神妙。本想,若是寒泉道人寻那灵丹不成,朱火儿又不愿转世的话,说不得自己只好厚着脸皮前去那灵峤仙府求取此果,来为朱火儿塑体化形,虽然效果跟三元固魄丹远不能比,但是加上自己所练灵丹滋补,应该也无大碍。现在听闻寒泉竟然也还去来蓝田玉实,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暗叹此人交游之广。
绿袍自然不会认识什么灵峤仙府之人,只是此间却是另有一番遇合。
那日绿袍离开黑刀峡时,走得匆忙,心中又自思绪四起,杂乱不堪,没留神,竟然飞错了方向。等到发现之时,已然身在一片混沌茫茫地海天之间,四外愁云低幕,烟雾弥漫,天水相接,一时间却却也不知到了何处。
见到前方天水隐隐之间,似乎有一火光闪现,在这灰蒙蒙的天际,格外耀眼,心中不由好奇,赶忙驾着遁光飞驰而去。
待到靠近了些,才发现竟是两很大火柱,矗立天际黑烟之中。虽然烟雾浓烈,黑压压,仿佛天与海上下合成一体,但那火柱却是颜色鲜明已极,海上万重惊涛全被幻成异彩。绿袍一见此景忽然想起一件妙事来,刚想飞身前去,突然见到千百丈五色云幕,罩向两根火柱之上。心中顿时一惊,接着又看见半空之中陡然现出一道紫金色光芒射向烟云之中。
此时火柱早已经被烟云裹住,紫金光气又将烟云吸住,直似长鲸吸水一般,嗖嗖两声,晃眼收尽。
火柱一消,立时现出四个人的身形来。其中一个手持紫金宝瓶,收去火柱,一头白发的妙龄道姑,正是绿袍的老相识怪叫花凌浑之妻白发龙女崔五姑。
另外两人则是先前被困于火柱之中,此时才得脱身。两人俱是女子,远远看去,似乎年岁也都不大,还有些仪态万方,清丽出尘之感。
最后一人则是一个肋生双翼的少年,打扮十分怪异。
四人却是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竟然还有人隐匿观看。(
第七卷 西极教 第十一章 情劫初显
更新时间:2009…3…6 13:51:56 本章字数:3830
此时正指着眼前一个肋生双翅的少年叫骂不已。一剑,一面素手扬处,太乙神雷雷火金光似雹雨一般,就向那怪异少年迎面打去。
就这间隙,绿袍已然凑身前去,飞近了一些,虽然还听不清话语,但是人的相貌却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得到了。
现在看那少年形象打扮虽然怪异,却是长得面如冠玉,齿白唇红,眸若点漆,晶光闪烁,长眉插鬓,又黑又浓。背后双翼,高耸两肩,翼梢从两胁下伸向前边,长出约有三尺。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道家云肩,下半身穿着一件莲花百叶道裙,赤着双脚。
脸上丝毫不见畏惧之色,肩上两翅微展,从翅尖上早射出翅尖上飞射出千万点火星红光,满空飞舞,聚而不散,径自将剑光雷火挡住。
一见这势头,再加上其长相,绿袍已然可以肯定此人来历。蜀山之中,能够有此英姿,犹且不惧崔五姑之人,仅有一位,便是翼道人耿。
耿鲲乃其母受大鸟之精而生,一自出生便长得不人不鸟,自然也是倍受欺凌、压迫。后来机缘之下,巧得前人遗留的道书自此修行,练成道法,尤其擅长于大小诸天禁制之术。此术施展之时只需就准那要毁灭之物,按法造一模型,然后替形挪移,最后只要将那模型毁去,原物自灭,十分厉害。
听说他后来更是在南海海眼金阙洞底得了一部魔教典籍,法力愈发的高深。因自己便是介于人禽之间。平日不收人类,专一取一些似人非人地东西做徒弟,打算别创一派。
崔五姑见飞剑雷火无功,知道这厮厉害,暗自将三枝金刚神火箭取出,混在漫天雷火之中,就向他打去。此箭专伤敌人元神,只要一经射上,至少耗去两三百年功力。再如三箭连中。更无幸理。尤厉害的是,此宝业已崔五姑心灵相通,得隙即入,由心运用。绝难抵御。
不想却被耿鲲发觉,知道此宝厉害,张口喷出三点银光,迎风一涨。立成三团大如拳头,形如连环的银色火球,冷辉轻转,光晕流动。
崔五姑本以为三根金刚神火箭一出。敌人定要吃个大亏,却不料被这三团冷若清辉的光球敌住,一时间不禁愕然。却不知此宝名叫九天寒魄珠。乃是耿用数百年苦功。聚敛月魄寒精运用秘法精炼。虽然还未曾完全练成,但是用来应付这金刚神火箭已然绰绰有余。
此时旁边两位少女也一人指着一道剑光就向敌人杀去。却不料耿鲲早已注意到了,趁着她俩放出剑光之际,自断一根鸟羽,默运玄功变幻一个化身,潜至二人身后,意图暗算。
因为现在已是漫天的雷火,耀眼绚烂,再加上耿鲲作得隐秘至极,休说二女,便是崔五姑都没能察觉。正所谓旁观者清,绿袍躲在一旁却是瞄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良机顿生啊。
大呼一声“道友小心”身子一纵,化作一道银光便向那耿鲲化身扑去。说来倒也搞笑,四人俱都被绿袍一声高呼吓了一挑,不由得手中顿了一顿。二女固然是修为尚浅,容易被人撼动心神倒也说得过去,崔五姑和耿鲲业已修行多年法力深厚,之所以也为之一惊,却是因为以二人法力,早已默察四周方圆数十里内理应毫无人迹,此间突然冒出个人,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倒不是被呼声所惊。
绿袍现身却是不快不慢,刚刚正好来不及拿出法宝,只能用手去抓那根鸟羽。心中刚还在想,最好如何能够搞出点伤来,那就更好了,典型的英雄救美嘛!神,好似听到了绿袍心中的呼唤,掌中鸟羽陡然一震,爆裂开来,顿时便将绿袍手掌炸伤。
其实是耿鲲不想自己秘练的这根鸟羽落入敌人之手,被其收去,干脆便自行引爆开来,给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一个厉害尝尝。
更巧地是,原本被耿鲲准备暗算偷袭的少女也恰在此时转过身来,将绿袍英勇无畏,抓住鸟羽,后又为其所伤的一幕看在了眼中。心中不由得顿生感动之意,来人素不相识,竟然也能如此舍身。
那被救少女,看去只有十七八岁,身着一袭青色云裳的少女,只满头青丝用一玉簪别住,余者上下,皆无环饰。素面玉容,不施粉黛,身姿曼妙,宛若无骨,虽然看似瘦弱,偏又玉润珠圆。尤其此际神情,更是楚楚动人,令人跃生怜爱之意。
少女脸上带着七分歉意,二分伤感,还有一丝说不出地情意,怯生生的问道:“道友可曾受伤。”声音宛若风铃飘过,空灵却又带起一丝丝说不出来的寂寥,或许叹的便是从来无人附和相随。
看着她地双眸,清辉灵动,但却与谁似乎都有着一层距离,宛若天上的星辰,人人可见,却又无人可及。心中一颤,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油然而生。叹息,怜爱,还是说或者看她就好似见到了往昔的自己,不
也不想明白。或许自己本就不应该上前来演这出戏:双眸子,绿袍心中已然是有些后悔莫及的感觉。
最近心神极易牵引,而且老是会想起一些莫名之事,修行到绿袍这种境界本不应出现这种凡俗之情,莫非是自己雀占鸠巢的遗患,还是天机引动,开始想要对付自己这个准备逆天反命之人。此刻竟然会对于一个初见第一眼之人,产生了一丝丝地怜爱,甚至于一些莫名地情愫在里面。
绿袍地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早日离去,但是此刻事已至此,实在不甘心半途而废,只得继续装扮下去,强自按耐住心神。故意把手掩于身后,强颜笑道:“在下无事,有劳仙子担忧了。”
“道友莫要隐瞒,有伤还是及时医治为好。”如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说话地正是另一位少女,长得一张娃娃脸,未语先笑颜。
崔五姑也自飞身前来,问清缘由,忙取出一粒灵丹。说是能够治愈伤患,绿袍便也不再推托,接过灵丹服下。
耿鲲早已看看势头不对,又来绿袍这么一个能够。似乎法力颇高,自己灵羽竟然也没能令其重伤。于是干脆风紧,扯乎!
四人相互交谈之间,绿袍才知道那柔柔弱弱的姑娘。名叫管青衣,另外一位娃娃脸的则是陈文玑,俱是这天蓬山绝顶之上灵峤仙府内的第二代弟子。
今日偶然游戏,拨云下视。发现耿鲲在此取雷泽神砂。此宝乃丙火真精凝成,每七百九十年由这山火口内涌出一次,宫中原有。本可不去睬他。只因二女见耿心贪骄横。目中无人。意欲穷探火源,竭泽而渔。恐他毁损本山奇景。泄了地肺灵气,几位师傅又都在练丹,一时情急,下来阻止,不料法力有限,诸多宝物也未曾带于身上,反被困住。幸亏崔五姑仗义相助,说这二人又自拜谢一番。
崔五姑至此方才知晓,自己先前所收的火柱,竟然就是纯阳至宝雷泽神砂,心中也是一阵欢喜。
这时陈文玑又自笑问道:“不知五姑前来此处,可是有何要事。”脸上虽然笑意盈盈,心中着实有些疑惑。
要知道这天蓬山地居极海穷边,中隔十万里流沙落漈,高几上接灵空天界。自顶万四千丈以下,山阳满是火山,终岁烟雾弥漫,烈焰飞扬,熔石流金,炎威如炽,人不能近。山阴又是亘古不消的万丈冰雪,寒威酷烈,罡风四起,两面都是寸草不生。
要越过这些寒冰烈火之区,上升三万七千丈,冲过七层云带,始能渐入佳境,到那四季长春,美景无边的仙山胜地。
本门宗府便建在天蓬山的绝顶,而且掌教真人仙山清修,素来不喜外人烦扰,除偶有两位同辈地仙和灵空仙界中的昔年同道金仙拜访外,因有仙法妙用掩饰,休说深入仙府,就运玄功推算,也算不出底细。
陈文玑见这二人俱都好似知晓一些个本门根底,听自己言及来历竟然也不惊讶,虽然看其来势都是正道中人,不会有什么不良意图,但心中却不免有些好奇,故此才有一问。
崔五姑苦笑道:“贫道乃是受极乐真人指点方才知晓此处尚有一前辈在此开宗立派,特地前来求取一枚宫中特产蓝田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