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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小子走运!”沈天成狠厉的叹一句。
“爸爸,他…我…。”
“有人攥着你舌头?”沈天成看不的女儿吞吞吐吐的样子,要是她敢为那兔崽子说好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沈伯您别这么凶啊!”冯佑江赶紧抹稀泥,“都过去了,咱们当没他那个人就得了。”
说出来也痛快些,沈明玉终于鼓足勇气,“…我开枪打偏了,不是,是他一躲…反正他以后是断子绝孙了。”
倒是很意外。
沈天成还好,冯佑江豪爽的笑起来,揉了揉沈明玉头发,再他眼里,沈明玉都要亮的发光了。
第九十章 清扬乐意,要你管(大结局)
安静的学了还不到半个钟头,又来了人,这回还多,四个。
一看沈爷和沈太太打头,清扬赶紧站起来让位,沈傲也有样学样。
沈天成甚是满意,“懂事了!难得难得。”说着话就坐到沈傲的椅子上,手里摩挲着一对核桃笑容和煦的看向几个小辈,“萧家帖子送来了,订婚那天清扬跟着去热闹热闹,到时候跟着你大姐就行,小龙愿意去就去,到时候再说。”
要去参加陆锦年的订婚宴呢,看着他挽着另一个女人接受亲友的祝福,多讽刺。
可清扬知道沈爷定下的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得认命的点点头。
想想也无所谓,都在上海滩,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能碰上。
沈太太摇着团扇,突然想起什么,目光就投向清扬那边,“陆老三那事在香港闹的凶,你肯定知道的了。你家不是开医院的嘛,一个行当里的肯定小道消息多,听没听说什么人给他治的伤?这边去的人把香港都要找翻了都没找着,那大夫藏人的本事可不小。”
“…是我。”清扬稍一思忖就回到。
陆锦年现在是对她不闻不问,真见面了不见得装的不认识。医生和病人关系嘛,没有朋友的扶持,见面点点头可能还有。
她不能说谎,给自己以后找麻烦。
屋里人面面相觑,都怀疑听错了一般,沈太太盯着人确认起来,“你?不是逗我们吧?”
“伯母,真是我。”清扬最最真诚的点点头,“不是他一个,还有个叫老七的,两个都是枪伤。”
沈天成也来了兴致,“陆老三回来说病了好几个月,真的假的?那么多人翻了天的找,你个小姑娘怎么敢收留他们?”
“很重的伤,走的时候还没恢复完全。”清扬也不隐瞒,“至于收留他们,起先是那个老七拿枪逼着我,后来就许了大笔的诊金。反正对我来说就是辛苦一些,三十万块,没理由推出去。”
“三十万?太少了!陆老三那条命三百万也不止。”冯佑江就笑,“不过也行了,大夫可真是挣钱的行当,等到花钱买命的时候,就陆老三那么能算计也得乖乖大放血。”
“喂,说的清扬唯利是图一样。”沈明玉看不过去,斜了冯佑江一眼。
“就是就是,我学医可是为了救死扶伤。”
几个小的和气,沈太太也去掺和,“她要真盯着钱,就不会让人一碟子萝卜糕糊弄了。敷了药头疼就见轻,说是要来给磕头呢。磕个头就给白治病,全上海的大夫估摸都得饿死掉。”
去参加订婚晚宴要穿礼服,清扬并没有带来,只能去买。沈明玉被沈太太派出来领路,冯佑江还拉上了沈傲。
四人,十个保镖,三辆车。
女人买衣服很挑剔很贪心,一家家洋服店逛过去,又去了百货公司,再一次付了钱,冯佑江就凑到沈明玉身旁小声提醒,“伯母让你陪清扬买衣裳,买来买去都买到你身上去了。”
“我身上穿的都是清扬的,一件换洗衣裳都没有,不买?总不能老抢她的。”
“奥,没带行李,没关系,明天我跟你去苏州收拾收拾。”冯佑江明了的很体贴,“一节车厢也不知道装不装的下。”
“我自己回去就好,把阮妈那一家子结了工钱,零零碎碎的一个箱子就够了。”沈明玉随口应道,耷拉着眉毛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刚到苏州箱子就丢了,本着财不外露戴在身上的首饰又不值钱,不过那当铺掌柜太黑了,现在想起来还生气。”
丢的好,丢的好,冯佑江心里暗道。
即便心里已经笃定,他还是指向了那枚紫色的戒指,“我看你昨天老摸这个,往当铺送还留下一件啊?”
沈明玉抬手看了看,随即对着清扬扬扬下巴,“昨天她送我的,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漂亮。”冯佑江夸张的连连点头,旁若无人的拢着沈明玉肩膀就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就去银楼。”
清扬紧随其后的跟着,她非常觉得多余。
江少眼里只有沈大小姐,沈大小姐被他无时无刻霸占着。而且不知为何,这个长得土匪样的人好像下巴出问题了,一直笑哈哈的。
三人上了车就迎来沈傲不满的脸,摸摸瘪瘪的肚子,他冷冰冰的蹦出两个字,“回家。”
十二点多了,这个真不赖她,谁让沈大小姐恨不得把百货公司搬回去,清扬累急的揉着酸酸的腿就靠在靠背上,“要不,江哥你跟大姐去银楼吧,我陪沈傲先回去,他饿了。”
“回什么回,伯母说了晌午没咱们的饭。”冯佑江耸耸肩道,鉴于真的到饭点了,他大手一挥豪气的示意阿松开车,“查理饭店。”
沈傲刚要发作就被清扬挽住了胳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要不去我那个咖啡厅吧。上次我就是被里头的侍应生绑了,这回你去给我壮壮胆。”
沈傲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壮胆?他要把那几个好好松松筋骨。
沈明玉哼笑着就竖起大拇指,她这个弟弟是翻不了身了。
一刻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爱蜜咖啡厅,见有笑脸迎人的侍应生走过来,沈傲危险的眯起眼,“有他吗?”
清扬挽着他胳膊真诚的摇摇头,“没有。”
“不许胡闹,清扬的店,傻子也没有砸自家店的。”沈明玉冷脸对着弟弟低声道。
沈傲终于把杀气散去,对,不能在店里打,一会儿都叫到外头去。
负责接待的侍应很是有礼,“先生小姐们,二楼宽敞,楼上请。”
清扬扫了一眼一楼。
一半隔出来留作吧台和厨房,淡金壁纸,暖黄的壁灯,油画绚烂,松散的十来张圆桌都配着欧式沙发座位,唱片机曲调悠悠,算的上典雅舒适。
饭点,只有一张空桌,生意很不错。
父亲说的没错,张文达的确是经商的料,她在心里暗暗点头。
被引领着到了二楼,是另一番天地了,的确宽敞,灯光璀璨,竟然还有乐队。四周三四十张台子,中间开阔地有几十号男女在跳舞,热情奔放,哪是咖啡厅,是舞厅还差不多。
离楼梯口最近的台子边坐着个头发油亮的西装男人,视线里出现的一行人让他屁股长了弹簧一般,蹭的站起来小跑着过去迎接,“江爷,不知您大驾光临,小的有罪有罪。这位…瞧我这瞎眼,大小姐。哎呦,祝您两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冯佑江根本记不得这殷勤的货是哪号人,他就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今天有事,改天再叙。”
西装男伸手做了请的姿势,“您请,小的李广深,是这里的经理,给您几位找个好位置。”
说着话他又瞟到了清扬他们那边,历时就是深深一躬,“小的眼拙,小的眼拙,端您的碗吃饭,您来了小的都没出去候着。这位是沈少吧?荣幸荣幸。”
他特别庆幸,那天绑人,他在橱窗里旁观,没出去动手。要不,别说饭碗,脑袋都要搬家。
经理这般,旁边的侍应生都吓呆了。
“别影响客人,找位置吧。不用慌,我们就是路过吃饭的。”清扬很客气的笑着道。
不慌,就是有点腿软,三教九流认识不少,都是小鱼小虾,这种大人物,眼睛里才不会夹他们。
李广深连连点头赔笑,“店都是都是您的,坐哪您做主。”
众人落座,他又招手叫了‘咖啡皇后’柳西施过来服务,点完了菜,沈傲见他还不走就挑眉道,“你去吧。”
小雨天街上人不多,还有保镖,就算如此,等在车里他都不舒服,更别说现在。音乐很吵,走动的人多,店里赶时髦装了凉气,这么坐着,他僵硬的脊背还是渗出汗来。
脸色苍白冷厉,甚至带着杀气,李广深怀疑是他得罪这位神秘的沈大少了,心扑通通简直要跳出来,“是,是,小的这就下去。”
点头如鸡啄碎米,后退几步他才敢转身,擦擦额头的汗,他真心想说,穿长衫的也不都是斯文人啊。
反正沈大少就是如此,长衫穿他身上,看着都别扭。
紧绷的端坐,耳朵恨不得竖起来,脸孔也是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清扬知道沈傲很紧张,就虎起脸逗他,“喂,你看看把人家吓的,告诉你,要是把人吓的辞工,你就来做他的工作。”
“这个主意好,你还能少发一分薪水。”沈明玉附和。
冯佑江连连摆手,“那可不行。他往门口一站就是门神,别说客人得吓跑,手底下干活的都得嫌爹妈少生两条腿,你不是省薪水,店都省的开了。”
被清扬欺负欺负就算了,又多了两个。嘴巴又没他们好用,沈傲鼻子里哼了哼就别过头。
视线正是中间舞池,男男女女搂在一起转来转去。
突地,他眼睛亮了。
“清扬,你教我跳舞吧。”
那么灼灼的看着她,很迫切的模样,如此好学之态倒是让清扬起了疑。
一堆人熙熙攘攘在一起,碰到一起也是常事,跳舞,想学?
她眯眼审视的把身边的人上上下下看过,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得点点头,“好,回去学。”
“这就对了嘛,黄金屋有了,颜如玉也有了,还当什么书呆子啊。等你学会了,咱不在这蹦跶,哥带你去百乐门…。”
“得了吧,你可别把小龙带坏了!”沈明玉斜了一眼冯佑江。
“还没说完呢,我带着他,他带着清扬和你,学坏了也不能赖我。”洋葱汤上来,冯佑江往沈明玉那边推了推,露出白白的一排牙。
清扬和沈傲对视一眼,默契的拿勺子喝汤,那两个怎么听怎么打情骂俏。一天的功夫,不是,一早晨的功夫,关系突飞猛进的简直匪夷所思。
奶油蘑菇汤香浓、沙拉爽滑,开胃菜很对胃口,清扬优雅的吃着就发现旁边的家伙时不时瞄一瞄小篮子里的面包。本来不想吃的,她还是拿了一个,左手掰下一小块蘸了汤汁吃下去。
沈傲得到真传般即刻有样学样。
沈明玉把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不懂就要问嘛,像他这种死要面子的活该挨饿,你呀,不要惯他臭毛病。”
清扬嘴里有食物没法搭话,沈傲正闲着,他嘴角气的抽了抽,负气的瞪了大姐一眼,“清扬乐意,要你管。”
这是他亲大姐嘛,还揭穿他。
“啧啧,瞧这脸皮厚的。”冯佑江狠狠补刀,“清扬那是怕他抓起来啃,太丢人。”
真不嫌事大,清扬很无奈。
很意外,沈傲竟然没有发火,扭过头可怜的看向她,她淡定的啃了一口面包咽下去理直气壮道,“啃了又怎么样,凭我坐在你旁边也没人敢笑话。文豪写错了字,后人都得说是通假,一样的,小角色吃西餐啃面包是乡下人没世面,你啃面包就是不拘小节。不光没人笑话,还得一堆人溜须。快,啃一口,没准以后上海滩的人就改这么吃了。”
沈傲圆满了,他真的啃了一口,不过是抓着清扬的手,啃了她的面包一口。
冯佑江和沈明玉差点喷饭,笑的直咳嗽。
侍应生正端上主菜来,想笑又没胆,菜名都没报放下就走了,差点憋成内伤。
用刀切着里脊牛排,笑声还不停歇,清扬就一本正经跟沈傲交谈起来,“他们俩笑话咱们,你说怎么办?对了,我是老板啊,要不要收他们双倍餐费?就是,他们不肯给怎么办?”
“…。打趴他,给他照相。”沈傲悠哉的咽下去一点煎三文鱼,头也不抬的说道。
清扬崇拜的眼神简直要把沈傲吞没点,“好主意。照片就挂墙上,让来的人看看吃霸王餐的下场。”
沈傲不能再赞同。
望着身旁种种点头的人,清扬突然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这感觉似乎还不赖。
命运真是个玄妙的东西,随便丢给你的阴差阳错也可能是奇珍异宝。
很多年后,携手走过无数风风雨雨,这份感悟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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