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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你他妈就是和混蛋！”
林清突然发了狠，一拳眼看着就要打在林珊的脸上，就连林珊都闭着眼，可是这一拳没有落下来……林珊慢慢睁开眼睛，何洛抓着林清的拳头，脸上阴森森的。
“何洛，你给我放开！妈的，混蛋！草！”林清挣脱不开，烦躁的用脚踢着门。
“你要疯就滚出去疯！”何洛声音冷淡，放开林清的手，担心的看着林珊：“你没事吧！”
林珊摇头：“你怎么来了？”
“何夏今晚回来，我来看他！”何洛还是瞪着林清：“你怎么还不滚？”
“林清，你怎么了？”林珊担心的看着林清，她从来没有见过林清这样的样子。
林清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林珊，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阿恒！”
林珊低头，不说话，紧紧握着拳头。
“我他妈问你话呢！是不是阿恒是死是活你都不管了？都跟你没有关系？妈的，阿恒真他妈白爱了你爱了二十年！”林清冷冷冷冷看着林珊。
“林清，你给我闭嘴！赵恒他妈的就是个心里有病的疯子！”何洛第一次在林珊面前，爆了粗口，狠狠扯着林清的领子。
“你他妈说谁是疯子！何洛！”林清和何洛互相撕扯着。
林珊愣住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他们说什么呢？什么疯子？英俊潇洒，万人膜拜的大神怎么会是疯子？
“怎么会……赵恒怎么了？”林珊像是失了魂一样，自己小声嘀咕。
好不容易挣脱何洛的禁锢，林清冲着林珊冷笑：“你他妈第一次跟何洛在一起，阿恒就有这个病了！都他妈因为你！”
“怎么会……”林珊眼神空洞，不可置信的一遍一遍的呢喃。
“你知道你跟和何洛在一起的那一年吗？阿恒就因为得了狂躁症和抑郁症，一个人躲在以前的旧公寓，没出去过一步，经常自残。好不容易安静的时候，就疯狂的是画你的画像。你知道他那种眼神么？他的眼神就像全世界都不想要了一样。”
林清根本不管自己面前是不是有何洛，也不管自己眼泪疯狂的往下掉：“林珊，二十年啊，赵恒就是这样爱你爱了二十年，你呢，你到底要怎么折磨阿恒才可以！”
林珊捂着嘴，眼泪不由控制的往下掉，林清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用一根针在扎她，把她扎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你他妈到底是不是要害死阿恒，你才能满意啊！”林清摇晃着林珊，而林珊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随林清怎么吼，都没有表情。
第五十四章
“林清，带我去找赵恒，我求你！求你带我去找他！”林珊哭着求着林清，她要去救赵恒，那样狂妄不可一世的赵恒，怎么能被绑着！
何洛叹了口气，忍住心里的疼痛和嫉妒，开口：“我开车送你们，你俩的情绪不适合开车！”
林珊抹了抹眼泪，跟在林清身后。
“林珊！别在逃避！跟赵恒一起克服！”何夏冲着林珊笑，笑的很灿烂。
林珊重重的点头，跟在林清的身后，她知道，如果不是赵恒出了什么事，林清不会这样歇斯底里……
林珊和林清都坐在后座，一言不发。过了很久，林珊从车上下来，看见面前的房子，不，城堡的时候泪流满面。她记得自己说过想要一座城堡一样的房子，有花园有草坪有秋千有一条大金毛……当林珊与门口的金毛对视的时候金毛听话的舔舔林珊的裤腿，感觉很高兴一样。
“阿恒把它买回来的时候，它还没有断奶，阿恒就把你的照片反复的给它看，生怕它以后不认识你。”林清双手插在兜里，声音没有起伏和波澜。
林珊当然不会知道，这只金毛第一个熟悉的人不是赵恒而是她自己。从它刚下生就一直看着林珊的视频林珊的照片……一个英俊的男人一直对它说：你要听这个女孩的话，她是你的主人！
林珊看着门口的密码锁，想都不想就输入自己的生日，意料之中，门轻轻被弹开。
林珊突然疯狂的想见到赵恒，想扑进赵恒的怀里，想亲吻他，想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几人刚进去，就看见大厅的照片是林珊微笑的样子，大约有两米高，笑的很灿烂。底下有一行小字：我最爱的林珊，于林珊19岁。
而这所房子每个角落都有林珊的照片，每张都不一样，每个楼梯口都有关于林珊的油画或者素描，有的高兴，有的皱着眉毛，有的在流泪……林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啊……”
林珊听到一声嘶吼心慌了，这是赵恒……
当林珊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不可一世的赵恒抱着一张画像蜷缩在一个角落，双眸没有任何焦距，脚上包扎的地方隐约露出血迹……而白毅，袁向，林清，颜洋，柯远都努力接近赵恒，可是只要一靠近赵恒，他就会拿着美术刀划着自己的胳膊……
“赵恒……”林珊轻轻呢喃，像是怕惊醒什么一样。
赵恒终于抬起头看着林珊，皱皱眉头轻舔干瘪的嘴唇：“林……珊……”
“是我……把刀给我好不好？”林珊一步一步靠近赵恒，直到把赵恒手中的刀拿走。
“林珊……明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咦？你们怎么都围在这儿？你，你是谁？”赵恒指着何洛突然紧张起来：“你是不是要跟我抢珊珊？”
众人皱眉：赵老大记忆只停留在林珊十八岁，居然能未卜先知何洛会跟他抢林珊，果然妖孽！
站在最后面的何洛，苦笑，心中苦涩，看来，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赵恒，没人跟你抢我。”林珊抱着赵恒，轻轻抚摸赵恒的头发：“赵恒，以后都没有人能让我离开你！”
“阿恒，不如把小阿珊变成真正的女人吧。”
林清苦笑，阿恒你这算苦尽甘来吗？是不是你一生都在盼望这一刻，只有这一刻你付出一生都值得？还好，阿恒，只要你幸福就好，真的。
“精虫入脑。”
窝在林珊怀里的赵恒，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颊。
林珊笑了，这是二十三岁的赵恒啊，真可爱。
林珊搂着轻轻哼着曲子，像是很多年以前赵恒哄她睡觉一样，赵恒渐渐把紧握的双手松开……
“赵恒……赵恒……”
林珊轻轻地叫着赵恒，看着入睡的赵恒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赵恒，你知道我多么心疼你么，多么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吗，赵恒，我不逃了，不躲了，就算你撵我走，我都不走！
林珊皱着眉头看着房间，几乎全都是她画像，缓缓的开口：“林清，对不起。白毅，对不起。颜洋，对不起。袁向，对不起。”之后顿了顿，终于看向那个曾经温暖过自己的男人：“何洛，你知道吗？我很努力想要让自己爱上你，可是那是赵恒啊，是在我生命中肆意生长的赵恒，他在我不知道不觉的时候，就那样扎根存在了，我放不下，舍不得，忘不掉。”
何洛没有说话还是看着林珊，那样深情。似乎想听完林珊想说的一切，又似乎想把林珊刻进生命。
林珊像是回忆到什么一样，嘴角微微扬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赵恒的。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在想，这个男孩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呢？可是你们知道吗，他那样看着我我就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他啊，他那样好看。可是因为他不喜欢我，我被妈妈送回爸爸那，那时候我没有想妈妈，居然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想着赵恒的模样。”
所有人都以为赵恒足够深情一片，没想到林珊也是那样在意赵恒，赵恒知道会不会高兴的连病都好起来呢？你知道吗，阿恒，你的深情她都知道。林清苦笑，好看的脸上有清泪两行。
“我愿意跟他去爬树掏鸟蛋，不是因为我喜欢，我也讨厌那样会弄脏我的花裙子。可是你们知道吗，赵恒说他要爬树掏鸟蛋的时候，眼睛里是闪着光的。后来赵恒看着我的时候也是闪着光的，你们知道吗，那样的赵恒有多迷人……”
客厅所有人像是第一次认识林珊一样，他们都以为林珊是活在赵恒羽翼下，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可是林珊终究是和赵恒纠缠在一起二十年，骨子里都带着赵恒的影子。
“可是，我没有赵恒的爱，那样坚定那样执着；我遇见何洛，那样像赵恒又那样不像赵恒，我会屈于现实的温暖。”林珊的目光越过何洛，仿佛看见了那段只有何洛的时光：“我承认在爱情的路上，我被那样惊艳的少年迷恋过。”
“何洛，对不起。”林珊站起来直视何洛的眼睛：“过去的我对不起你全心付出的感情，现在的我对不起你的深情款款，对不起，真的。”
“林珊，你爱过我吗？哪怕有一分钟，有一秒。”何洛闭上眼睛：林珊，你可曾对我有过一分钟的意乱情迷，如果有，我就知足了。
林珊微笑的看着何洛，就像很多年前林珊在校门口等他的时候；像在图书馆微笑着看他看书一样；像那个时候爱过自己的林珊一样……
何洛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失去了林珊，不是输给自己的自尊心，不是输给自己的贫穷；而是输给林珊和赵恒二十年的深情。
第五十五章
林珊在房子里住下，每天都寸步不离的照顾赵恒，生怕他在出一点差错，还好，有林珊照顾，赵恒的病一点点的在好转。就连医生都顺，照这个情况下，休养一段时间，赵恒就会完全痊愈。
“赵恒，起来吃药啦！”
赵恒皱着眉毛，慢慢睁开眼睛，贪恋的盯着林珊，好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头疼的厉害：“林珊，你怎么来了？”
“你生病了，我当然要来了！”林珊蹲在地上，冲着赵恒笑：“你快起来跟我去吃药，之后快点好起来，我还打算等你娶我。”
赵恒慢慢扶着墙站起来，好久没有移动过，再加上身上好多伤口，就连腿也有些僵硬，所以脚步有些踉跄：“林珊，你刚才说什么？”
林珊连忙搀扶住赵恒，忍不住的出声责怪：“你不知道慢点起来么，起来的这么猛，能不晕么！”
赵恒紧紧拥抱住林珊，仿佛身上的痛，心里的痛，所有病痛都已经消失了一样，抱着林珊的时候，像是要把林珊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珊，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么？”
两人紧紧拥抱，他们因为这个拥抱，用了二十年慢慢的靠近对方……
可是，总有几个不解风情的人……
“喂，林珊，阿恒有没有事！怎么还不下楼啊！”林清推门而入，却看到两人紧紧相拥，苦笑。
赵恒放开林珊，冷冷的盯着闯进来的林清：“看你是太闲了！”
妈的，大哥，你他妈好的也太快了吧！能不能给我缓一缓的时间！林清忍不住吐槽，妈的。还不如让赵恒一直有病下去呢！
餐桌前……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赵大神又恢复往日的优雅，慢条斯理的啃着面包，看着袁向，白毅，还有林清，皱着眉毛：“你们没有家么？还不滚蛋！”
“我操，赵恒，卸磨杀驴都没你这么快的！”
林清恶狠狠的看着赵恒：“要不是我去找林珊，你丫的现在早就送进精神病院了！”
“哦～还是你的功劳？”赵恒露出迷之微笑：“那我的怎么谢谢你呢？”
林珊默默吃着早餐，她就看看不说话！！
“赵恒，我吃完早餐立刻就消失，怎么样！”林清一秒变得谄媚，妈的，跟赵恒在一块，他就没赢过！
“嗯，我没事了！你们有家回家，有事忙事，不用都围在我身边。”赵恒优雅的喝着牛奶，虽然还是有些消瘦，可是脸上终于不再是以前那样死寂一般的空洞。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赵恒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停留在林珊的身上，一言不发。
“赵恒，你都盯着我一个多小时了！我还要上班！”林珊抗议。
“我给你请假了！”赵恒头次木讷的开口。
“赵恒，你到底怎么了！”
林珊抓住赵恒的手，可是赵恒却像是碰触到什么细菌一样，甩开林珊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林珊，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比我对你还好。可是林珊，我才发现，我有病，而且还那样的严重，时好时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病了，到时候，你怎么办？”赵恒低着头，没有精神，笑声都带着苦涩：“林珊，你想清楚了么？要跟一个疯子共度余生？”
“赵恒，你骗我！医生他不是这样说的！”林珊努力靠近赵恒的身边，从后背拥抱他，把脸贴到赵恒的后背，她能感觉到赵恒在颤抖，在害怕。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果你厌倦了我，我受不了了我，你要……要离开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对你做出什么事来，我怕最后是我伤害你。”
“我都跟你在一块呆了二十年，也没有腻过，再多几个二十年也无所谓。”林珊趴在赵恒的后背上，用脸摩挲着赵恒的后背：“我都想好跟你一辈子不死不休了，怎么，赵恒，事到临头，你怕了？”
“傻瓜。”
赵恒转过身，把林珊拥进怀里，仔细的看着林珊的五官，想都没想就亲了上去，在林珊的嘴唇上辗转，吐词不清楚：“我爱你，就已经打算爱你一辈子，怎么会怕。”
林珊看着赵恒的眼中，自己的剪影，笑的那样甜蜜，双手环上赵恒的脖子，她这算推到大神了吧！嗯，此处应该有掌声。
赵恒的唇顺着林珊的嘴唇，慢慢的已经移动到了林珊的锁骨，赵恒的手已经覆在林珊的柔软上，邪魅的冲着林珊笑，就连眼睛都带着笑意：“林珊，你的胸真的有些小。”
本来还意乱情迷的林珊，倒吸一口气，一脚踹开赵恒：“你个精虫入脑的王八蛋！！！！”
被踹开的赵恒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林珊扭过脸，双手在胸前比划，妈的，哪有很小啊！只有一点点小好不好！赵恒这个王八蛋！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
赵恒还在笑，不过凑到林珊跟前，下巴搭在林珊的脖颈：“宝贝，生气了？”
林珊傲娇的不理赵恒，已经自动把赵恒拉黑！
可是您的耍贱打滚不要脸的好友赵大神已经上线……
“林珊，宝贝儿！小心肝！珊珊……你真不理我了？”赵恒凑在林珊的跟前，每说一句话，林珊都能感觉自己脖颈温热一下，妈的，心里骂着赵恒，丫的，好不好不这么勾引人！
“林珊，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亲你了啊！”赵恒浅笑，看着气呼呼的林珊，又不说话。
“哦～林珊，你想让我亲你，你就直说啊！”
“谁要你亲我了！”林珊瞪着赵恒，这货真心是赵恒不？把她英俊潇洒，霸道冷峻的赵大神还给她好不好，眼前这个流氓到底是谁啊！
“吧唧”赵恒可不管林珊叽叽喳喳说什么，直接有一次印上了林珊的嘴唇。
很久很久很久之后……
“赵恒，你不是说我说话，你就不亲我了么！”林珊抗议！
“我本来想说，你不说话我就亲下你的脸，你那么乖的说话了，我当然要奖励你一下，嗯，就要亲嘴了被！”赵恒一脸流氓相，还吧唧吧唧嘴：“林珊，我亲你亲上瘾了，你说怎么办啊？”
“去死！”林珊用沙发上的靠垫扔在赵恒的脸上，不想死在赵恒这个亲嘴狂魔的嘴下，立马逃离！
赵恒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看着林珊的落荒而逃，整个心都要化了。
林珊，我可告诉过你，我会因为你发疯，我也给过你机会离开，现在你在想走，恐怕来不及了！
第五十六章